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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伫在窗前,望着城市里被灰蒙蒙的雾霾笼罩着的天空,我总是想起故乡的天空。
故乡春天的天空湛蓝而又高远。初春的时候田野里的桃花灿烂绚丽,像是落在田间的一团团彩云。麦田里的麦苗纤细稠密,绿茸茸的,向着远方延伸至天际。此时天似穹庐,笼盖着田野与村庄。一片片云朵像是一艘艘航船,在湛蓝如海的空中悠悠漂浮。孩子们在麦田里奔跑,趁着东风将风筝放入天空。风筝伴着飞鸟在深邃透亮的天空中飞舞,这种景象宛如画家精心画出的一幅画卷。
故乡清晨的天空纯净而又切近。我斜躺在木床上,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曙光像是一绺绺清爽明净的飞瀑浸透玻璃窗在屋子里缓缓流淌。窗外微光朦胧,恍如是梦境与现实的交融。
每当想起故乡的纸灯笼的时候,一群挑着纸灯笼的孩子,在街巷里喧笑嬉闹的场景,就浮现在我的脑际。小的时候春节过后,我们这群孩子就巴望着元宵节。到正月十五的时候,村里人都会花上几毛钱给自己的小让孩子买一纸灯笼。晚上,孩子们都提着纸灯笼汇聚在街巷里,互相碰撞纸灯笼,看谁的灯笼结实,看谁眼疾手快。
元宵节那天,村里人也都走到街巷上看灯。据说看灯会让日子光明温暖,红红火火。街巷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一盏盏鲜艳明亮的纸灯笼在街巷里闪烁流动。我挑着纸灯笼在街巷上跑跑颠颠,眼前的纸灯笼纷繁多彩。形状有圆的,有方的,有形如蝴蝶的,还有形如荷花的;颜色有红的,有黄的,有蓝的,还有绿的。灯笼纸面上绘画着人物、花鸟或十二生肖。天上的满月越爬越高,朦胧清冷月光笼罩着热闹的村庄。深夜的时候街巷上亮着的纸灯笼就所剩无几了。当街巷上只剩下两盏纸灯笼的时候,人们就簇拥着他们,吹着唿哨、欢呼着,看着他们一决雌雄。
每次回故乡,除了欣喜,也会滋生一些莫名的惆怅。
故乡,是游子心灵栖息的家园,是游子远离天涯的遥望。
如今的故乡,山更青了,水更绿了,天更蓝了;漂亮的巢北民居,掩映在翠绿的青山之中。一条条水泥公路,蜿蜒在大山深处。鸡飞狗吠,好鸟相鸣。
每每悠游于故乡的山山水水,都会惬意蔓延。然而,当我注目那些旧物件:石碓窝(没有电的日子,百姓用来舂米)、石磨、石碾……就会回到我的童年时光。
那时候,生活是异常的艰苦。而它们于我,却又是快乐而悠长的美丽童年的见证。
特别是除夕之日,整个的山乡都充满了过年的味道。这天,是我们小孩最轻松、最快活的日子。那肉的香味诱惑我们的味蕾。到了家,眼睛就直勾勾盯着锅里那猪头肉,口水直往肚里咽,还时不时的用一根筷子往肉上插。等到可以吃的时候,母亲扯下那些大块的肉,便把那骨头递给我们,当然在骨头上也附着少许的肉。我们拿了骨头,欢天喜地出了门,如猫见了鱼儿一般。回来时,满嘴油腻,那样子滑稽可笑。
我的故乡,中间是一条弯弯的夏阁河,两岸青山绵延相对。过年时,炊烟袅袅,鞭炮隆隆,群山回响。过年的喜气,荡漾在人们的脸庞。饭菜的香味,飘荡在山乡上空。
人们吃了年夜饭,男人们便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集在火炉旁打扑克;摞麻将;推牌九。一直战斗到天亮。助威者,摇旗呐喊。打牌者,有时候,争得面红耳赤,不过是输几毛钱而已。输者,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赢者,心花怒放,手舞足蹈。输便输了,赢便赢了。第二天也从不计较,重新组合,拉开阵势,继续酣战。忘了干活的艰辛,忘了平时的苦恼。
小孩呢,就干些捉迷藏,抑或跳飞机板之类的游戏,那快活,是今天的小孩子无法体会到的了。
妇女是最忙的时候。那些石碓窝、石磨就派上用途了。她们互相帮助,一个个将自家早已泡好的糯米,放到那碓窝里,咚咚的舂米声,响彻在山乡的上空。石磨里流出来的不仅仅是豆浆,还有那幸福的喜悦和过年的喜庆。
有时候,我们小孩也去凑个热闹,拉着大人的手,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则随着大人上下跳动,那咚咚的声响,很有节奏的弹奏着童年的美好。
如今,我回到家乡,每每看到那些旧物件,或躺在草丛里,或埋没在柴禾旁,冷冷清清、孤孤独独,无言的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它们也记录了我童年的那些曾经的悲欢故事。
可惜,我再也回不了那些美丽时光,只能遥遥的回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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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故乡,所见所闻勾起了我许多的回忆:
无忧的儿时,可能是衣不遮体、光着脚,却玩遍了所能及的街路,树趟,田间茅道,还有城壕,小桥……,从此家乡的亲切与开阔就装入了我的心中,终生难忘!
少年时,到学校上学成了我的向往。有时为了躲避在家里干零活,学校没事也说有事,跑到学校多待一会儿。那时留下的记忆可能是最美好的。
在家乡的青年时期,因为读书,离开了故乡。但故乡依然是我灵魂形成的不可缺的要素,成了魂牵梦绕的牵挂。
故乡就是母亲——生我养我,育我成人;让我牵挂,难以放下。她并不是完人,也可能不是美人,但“儿不嫌母丑”,在儿女们的心目中母亲就是美人,就是完人!她保持着培育我们的民族精神、传统和风俗,她传给了我们进取、正直、善良和真爱,体现出悠久丰厚的底蕴。我们的身体里永远流淌着故乡的血。
正是: 走南行北情系根,诚念故乡育我魂。
我叹: 眷眷故乡植情深,拳拳心在难报恩。
的确: 游历名胜几许多,难敌故乡旧山河。
真是: 故乡百年堪沧桑,遥离情系更牵肠。
百感千思首乡情,
育人立志激前行。
途长路曲根固稳,
畅走人生一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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