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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甲骨文和金文释卦名

【摘要】

 易经主干部分是64卦,正确释义卦名是精准掌握64卦的基础。64卦历经伏羲氏、周文王和孔子,中国的文字有多久,64卦就有多久。本论文打算从训诂学入手,用甲骨文和金文来还原卦名的本义,探究64卦在历史长河中流淌的博大精深的哲理和精神财富。

【关键词】甲骨文金文 易经 卦名

卦名,顾名思义就是64卦的名字。卦名也是一首歌谣: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同人大有谦豫随,蛊临观兮噬嗑贲,剥复无妄大畜颐,大过坎离三十备。咸恒遁兮及大壮,晋与明夷家人睽,蹇解损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继,艮渐归妹丰旅巽,兑涣节兮中孚至,小过既济兼未济,是为下经三十四。

解释卦名离不开训诂学,即从字的源头寻找出字的原始意义。中国最早的文字是殷商时期的甲骨文,殷商之前的文字长什么样,目前还不得而知。也许有一天考古发现了殷商之前夏朝甚或是尧舜禹时期的文字,那么,中国的文字历史又将往前推移几千年。金文之后的大篆也称籀文产生于东周及春秋时期,小篆则产生于战国末期的秦国,最后兴盛于秦始皇统一中国。接近于现代字体的隶书则形成于汉朝。

因为64卦名字是由周文王创立的,本讲对卦名的释义打算以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和周文王时期的金文为基础展开释义。甲骨文是刻在甲骨上的文字,以象形为主。金文是铸造在青铜器上的,甲骨文先于金文出现,两种文字有一段时期是共同存在的。

第一卦:乾卦

乾(qián)卦,又称干卦或幹卦。甲骨文和金文没有乾字,乾字起源于大篆,即起源于东周及春秋初期,从乾字的起源时间可知周文王演绎64卦的时候,乾卦一定是不叫乾卦而是其它卦名。具体称谓是什么呢?我想应该是和乾字一脉相承的字,这个字创立于殷商时期或者周朝初期,符合这几个条件的只有“干”或“幹”。幹是干的繁体字,“干”的甲骨文含义是大树的树干,后逐渐演化为天干地支,即天好比一棵树的主干,地好比一颗树的枝叉。先秦时期,有些易学家称乾卦为幹卦,如王弼。从声韵学角度分析,幹和乾古音是相通或可以转化的,由此可以断定,周文王时期,乾卦应该叫幹卦,只是后期汉字创立的比较多了,才修改为乾卦。

第二卦坤卦

坤(kūn)卦,坤字也没有甲骨文和金文,起源于东周的大篆,可见,周文王时期的坤卦应该还有其它的称谓,也可能音训上称坤,但字不是这个字。古音不像现在的汉语拼音这么复杂,一类音发音大致相同。什么字义可以取代坤字呢?坤卦六二爻“直方大”表达了土地含义,当时的人们不知道地球是圆的,认为地球是平面方形的。直方大应是坤卦的一个显著特征,可是地字也是后来创立的,文王时期没有地字,只有田字和申字出现在金文中,田很明确就是农田之义,申则是田上下延伸,代表地神之义。我们再来看看卦辞,卦辞写到“利牝马之贞”,牝是母性代名词,而坤现代词义也是母性代名词,由此可以断定,坤卦最初的卦名一定和田,申,牝有关,或者是综合这三个字的含义,后期创立了坤字,坤卦由此得名。

第三卦屯卦

屯(zhūn)卦,屯字的现代意义是囤积和艰难的意思,屯卦的屯取艰难之义。甲骨文和金文图画是一颗柔软的草破土而出,刚刚露出芽尖的情形。

按照《说卦传》的表述,屯卦是天地始交万物刚刚出生的现象,我们想象一下,种子埋在土里努力地往上生长,这颗种子先要使自己长高,能够高出地面,还要有足够的力量冲破压制它的泥土,如此以来,一颗种子想要破土而出是多么得艰难,屯卦就是表达这种艰难的状况。《易经》64卦有四个难卦,第一个就是《屯卦》。

第四卦蒙卦

蒙(méng)卦,蒙卦的本义是“启蒙,教化”。蒙字的甲骨文是用一件宽大的物品罩住野鸟或野猪,将其带回家进行驯化。也有的甲骨文加上草字头,代表用植物等物品罩住所要驯化的鸟兽,后来引申为对儿童的启蒙教育。

蒙卦的卦名和卦象,系辞高度的一致,卦象为山水蒙,上艮卦下坎卦。有山有水本身就代表着启蒙,儿童从大自然中认识世界。止于山险于水,暗示着自然界有风险,该规避的时候要规避,该止步的时候要止步。

第五卦需卦

需(xū)卦,需的金文是雨字头,下面人字也可以说是大字,通行理解就是下雨了,人要躲雨等待。

需卦的本义是饮食之需,《序卦》说,万物需要饮食生长,这应该是和蒙卦并行的精神和物质共同给养的含义。从卦象分析,水天需,上坎卦下乾卦,恰好吻合了金文的象形字,雨字头代表水,人(大)字底代表天,需卦是典型的尽享饮食欢乐,等待时机到来的卦象。

第六卦讼卦

讼(sòng)卦,讼字的金文和现代文字区别不大,也是公字和言字组成,甲骨文是两个口字组成,都是表达通过辩论实现公平正义的目的。讼字在进化过程中逐渐演化成打官司。讼字的言字在甲骨文中是指商王说的话,一国之君说的话再通过公正传达出去,就说明讼的目的一定要实现公正,还要做到讼的结果像君王说过的话那样具有极高效力,这也是现代意义的讼所具有的目的。

讼卦表达的就是人类产生以后有了具体的活动,活动过程中就会产生纠纷导致诉讼出现的现象。

第七卦师卦

师(shī)卦,师字本义是军队,后引申为老师。甲骨文和金文的师是将一块圆形兵符切割成大小不等,线条弯曲的两块,朝廷拥有半块,外出带兵打仗的统帅存留半块,朝廷和军队做出重大决策时,需要双方将兵符合二为一方可。这是师字最原始的含义。《说文解字》解释“师”是二千五百人为师。

师卦本义是军队之师,之所以排在讼卦之后,是因为战争总是因为争斗引起的,哪里有斗争,哪里有矛盾,哪里有纠纷,哪里就会发生战争。

师卦的卦象是地水师,上坤卦下坎卦,地下有水则汇聚成众,唯一的阳爻位居下卦中间,是师卦的卦主。就君臣位置而言,二爻是臣道,师又是男人的天下,所以,师卦的卦主只能是统帅而不能是天子或领袖。

第八卦比卦

比(bǐ)卦,比字的甲骨文和金文都是两个人肩并着肩,步调一致地行走。比的现代意义则有挨着、亲密的意思,如比邻。后延伸出比较、比喻等意思。

比卦取挨着、亲密的意思,师卦之后是比卦,说明人数众多的军队要有凝聚力,有团结一致的行动,这样的军队才能够打胜仗。

比卦的卦象也说明了卦名的含义。比卦,水地比,上坎卦下坤卦,是师卦的综卦。师卦是地下水汇聚,比卦则是地上水汇聚,要使地上水不散,唯一的办法就是比附在一起,别四散流失。比卦的寓意很多,人事的团结、人心的凝聚、行动的一致性,等等。

第九卦小畜卦

畜字是多音字,读xù或chù,小畜卦读作xù。畜字本义是用绳子拴住野生动物并喂养,作为耕作工具或食物,后引申为积聚,储备的意思。甲骨文或金文的畜很有特点,上部分是一束绳子,下部分是长着庄稼的田地。通行观点认为,绳子代表捆绑动物,田地谷物代表用食物喂养动物,整个字义就是驯化野兽成为家畜。

小畜卦取积蓄、聚集的意思,小畜卦的前一卦是比卦,比卦是比附、归拢,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积蓄力量,聚集在一起,所以,小畜卦就紧随其后喽。

第十卦履卦

履(lǚ)卦,甲骨文没有履字,金文的履字左边是正在行走的脚,右边是人头特写,表示穿着鞋子安全地行走。履字在造字初期表达出在特定的规则范围内行事,后引申为“礼”字,遵守礼仪,履行职责,就是此意。唐朝以后,履字也作为鞋子用。

履卦取礼的含义,人类文明程度越高,人事就越复杂,如何使众多的群体有序生活,就需要一系列规范性规则进行指引和制约,这样才不会天下大乱。这就是履卦的含义。

第十一卦泰卦

泰(tài)卦,泰字甲骨文和金文都是用双手往身体泼水洗澡、净身。泰字的本义就是净身,也有学者认为,古字中太、汰和泰三字通假,后来在演化过程中才形成了三个不同的字形。

泰卦取天地交万物通之意,《序卦》说,泰者通也。现代意义的通泰、泰然自若、国泰民安都取自泰卦的通泰之义,表达安定、平和的美好愿望,摒弃了洗涤的原始意义。这大概是因为后来造的字比较丰富,有许多字可以表达洗涤含义,就把泰字意思转移了。每年春节的时候,大家都喜气洋洋地高唱“三阳开泰”,这个词语就取自于泰卦的卦象。三阳指下面的三个阳爻即乾卦,上面是三个阴爻,看上去又像羊头。

第十二卦否卦

否(pǐ)卦,否字没有甲骨文,金文通呸,上面是不字,下面是口字,表达否定、不通的意思。

否卦取天地不交万物不通之义,否卦和泰卦的卦象恰好相反,上面是天下面是地,天乃阳气上升,地乃阴气下沉,上下两卦始终无法相交,阴阳不能结合,万物也就不能生长。这就是否卦的现状。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处于否卦中,失败的概率相当大。但是,事情又是不断的发展变化中,“否极泰来”说的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否卦也是在不断运动中,经过一定阶段的发展,否卦自然就会转变成泰卦。

第十三卦同人卦

同人(tóng rén)卦,同取“志同道合”之义,指多人聚集在一起。同人卦取同心协力之义,古语说“二人为同,三人为从”,俗语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说明团结的力量不可小觑,卦辞也是体现出同心同德的内涵。

天火同人,上乾卦下离卦,同人卦的卦象主要在六二和九五正应,这两爻都是中正之位,即又中又正,相互应和,彰显出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块使的卦象。

第十四卦大有卦

大有(dà yǒu)卦,“有”字古代通“又”,甲骨文和金文都是用手拿肉,表述持有的意思。“大”是程度副词,大有则是最大程度的持有,相当于现在的马云,王健林是中国首富一样,他们称得上大有。

大有卦取富庶之义,火天大有,上离卦下乾卦,是同人卦的综卦。天上有熊熊大火,这是什么景象?离卦又象征着太阳,有句话说得好,万物生长靠太阳,大有卦的富庶就来自于天上有个太阳。

第十五卦谦卦

谦(qiān)卦,谦字没有甲骨文和金文,大篆是形声字,左言右兼,兼的甲骨文是用手拿着两束压弯了腰的谷物,本义是低下头,后演化为合并、兼顾的意思。从兼的甲骨文可知,谦字指说话时要低下头,意味着谦虚之义。

谦卦取谦虚、谦逊之义,地山谦,上坤卦下艮卦,卦象显示出山夹在两地之间,没有露出地面。谦卦是64卦中最好的一卦,六爻皆吉的卦只有谦卦。

第十六卦豫卦

豫(yù)卦,豫字是形声兼会意字,象就是大象,予则是表达行进的动作和方式,这字的本义可能想表达大象这种动物行走的样子,后来就衍生出几种含义,一是通“预”,二是通“悦”,三是表大。

豫卦包含了衍生的几种含义,即规划、愉悦、广大。我认为,解读豫卦时还应结合豫的本义,即大象行走总是稳定,慢行。雷地豫,上震卦下坤卦,从五行角度分析,震为木坤为土,木克土,木有固定沙土之义,这是豫卦体现出来的主体受客体制约且又赋予主体安全性的卦象。

第十七卦随卦

随(suí)卦,随字是后起之秀,甲骨文和金文都没有随字,随字本义和现代意义变化不大,基本字义就是追随、跟随的意思。

随卦取追随之义,卦象是泽雷随,上兑卦下震卦,大泽之地,草木丛生,鸟兽栖息,一幅良好的生态图。

第十八卦蛊卦

蛊(gǔ)卦,蛊字起于甲骨文,图形是上面数量不等的虫子,下面一个大器皿。蛊字本义源自古代的巫术——制蛊术。女巫在一个密闭的器皿里饲养毒虫,毒虫长到一定时候就放出来使用各种方法进入人体吸血,噬咬五脏六腑,使人痛苦死去。蛊字后来引申为蛊惑,影响别人的思想和感情,进而影响到别人的行为。蛊在古代写作蠱,代表虫子很多。

蛊卦取蛊惑之义,卦象是山风蛊,上艮卦下巽卦,大风没有从山上刮过来而是从山下刮来,预示着风进入底层及内部,恰好应和了毒虫在器皿中或人体内的现象。

第十九卦临卦

临(lín)卦,临字甲骨文是一个人低垂着眼睑俯视地面,左边还有三个蝌蚪文并排。不知道代表何意,有些字典解释为“零”,感觉不太像。临字后引申为俯视,走进等意思。

临卦取走进之义。卦象是地泽临,上坤卦下兑卦,地下有泽,有湖,只能是俯视或进入才能够了解。

第二十卦观卦

观(guàn)卦,金文的观字本义是猫头鹰睁大眼睛查看周围环境。后引申为洞察,观点,道教的场所等意思。

观卦取观察之义。卦象风地观,上巽卦下坤卦,风行大地,代表着畅通无阻,视野开阔等内容。

第二十一卦噬嗑卦

噬嗑(shì kè)卦,噬字没有甲骨文和金文,小篆是形声字,左边是口字旁,代表巫师咬东西,右边上边竹签子,下边是手持祭祀法器的巫字。此字的完整意义就是咬物体。嗑字没有甲骨文和金文,大篆左边一个口字,右边是加上盖子的大器皿,此字完整意义就是上下牙齿咬合硬物。

噬嗑卦取咬合之义,咬合物体表达咀嚼,前面的临卦和观卦都在用眼睛观察各种物体,到了噬嗑卦则需要消化吸收。噬嗑卦象是火雷噬嗑,上离卦下震卦,这个咬合的力度是越来越大。

第二十二卦贲卦

贲(bì)卦,贲字起于大篆,上面是三个草代表草丛,下面贝代表珍品,本义是用草木或贝壳类珍品进行装饰。

贲卦取装饰之义,贲卦象是火山贲,山水有火,一场大火之后需要华美的装饰,如此才不至于光秃秃的,所以,贲卦有通过修饰加以补救的意思。

第二十三卦剥卦

剥(bō)卦,剥字甲骨文是象形兼会意,左边一个倒挂的人,右边一把刀,预示着对活人实施剥皮的酷刑。后来就发生一系列的误写,小篆把倒挂的人误写成咬铁如泥的彖,隶书又把彖误写成录,就变成了现代的剥字。

剥卦取本义,华美的装饰之后需要进行简化处理,这样的过程符合易经物极必反的原理,所以,才有了剥卦。

第二十四卦复卦

复(fù)卦,复字甲骨文上面是城邑,下面是倒立的脚,表示“止”。人从城邑的一端走到另一端就停住了,再往回走,这就是复字的含义。

复卦取开始之义,复卦象为地雷复,上坤卦下震卦,一阳复始,预示着坤卦已经走完了六个阴爻阶段,要从初爻变成阳爻重新开始。

第二十五卦无妄卦

无妄(wú wàng)卦,妄字金文是个会意字,上面是亡,表示无,下面是盲眼,一个无一个盲表达了啥也看不见只能是胡思乱想。《说文》解释妄是乱也,即胡思乱想,轻举乱动的含义。无妄就是立足于现实,小心谨慎的意思。

无妄卦取不胡思乱想之义,卦象是天雷无妄,上乾卦下震卦,古代人认为雷从水中起而不是来自于天上,天下有雷符合古人的认识常识,所以无妄。

第二十六卦大畜卦

大畜(dà xù)卦,大畜卦和小畜卦相对应,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卦象是山天大畜,上艮卦下乾卦,天上有风是小畜卦,天上有山是大畜卦。

第二十七卦颐卦

颐(yì)卦,颐字本义是下巴,后引申为饮食之养育,养生等含义,词语颐养天年最能够说明颐卦的意义。卦象是山雷颐,上艮卦下震卦,卦的画像很像一个张开的大嘴巴,期待着饮食之需,期待着大快朵颐。

第二十八卦大过卦

大过(dà guò)卦,大的意思好理解,表程度。过字金文是左右结构,左边行走之义,右边一堆残骨,死亡之义。整个过字应是指人的生长规律是必将死亡的现象。后引申出很多意义,时间的流逝,空间的流动,移动等表流逝意义,还有表程度的超过,超越,还有过错的意义。

大过卦取超过之义。64卦有大过,还有小过,其中的过都是超过之义,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大过是完全超过,不是一般的超过。卦象也能够表明这个含义。泽风大过,上卦兑卦下卦巽卦,上下两个缺口,中间四个杠杠的木梁,表明本末都弱于中间,力量不太平衡。

第二十九卦坎卦

坎(kǎn)卦,坎字无甲骨文和金文,籀文左边山,右边一个人陷入大坑中,很危险。这是坎字的本义,危险。

坎卦取险义,但是,不明白坎卦的卦德为何是水呢?从卦象分析,坎卦是基础八卦之一,基础八卦代表八种自然现象,坎为水。坎的本义明明是陷阱或大坑,卦德就成为水啦。也许山谷或大坑是远古时代高山,平底在巨浪的冲击下形成的,所以坎卦的卦德是水。

第三十卦离卦

离(lí)卦,离字甲骨文金文都是用网捕鸟。后引申为离开,离别,分离,总之,都是有一定距离。

离卦取丽义,丽又是火,所以离卦为火,离者丽也,火也,太阳也,离卦的卦德是火。离卦和坎卦一样是基础八卦之一,其卦德代表自然界的一种现象。

这是64卦的前30卦,也是易经的上经部分。始于乾坤两卦,终于坎离两卦。

第三十一卦咸卦

咸(xián)卦,咸字甲骨文是一把斧头和一张口,代表打仗,也指全民皆兵,全军守国称或及國。后引申为皆,口味重、感应。

咸卦取感应之义,咸字出现较早,甲骨文时代就有,由此可以断定周文王时期的咸卦一定叫咸卦,不会用其它词语代替。战国末期,大量出现的形声字取代了一部分卦名,也通过字的转注,增添了一部分卦名的其它含义。咸卦取感应就是由此得来。

卦象泽山咸,上兑卦下艮卦,山上有大泽,即“水漫金山”,这个卦象提醒着人们对于变化的警觉性。

第三十二卦恒卦

恒(héng)卦,恒字甲骨文是月亮在天地之间,金文则在左边加上心,表示心志像月亮一样周而复始、永恒不变。后来隶书把月字修改为日字,就变成了现在的“恒”字。

恒卦取恒字本义,卦象是雷风恒,上震卦下巽卦,又是狂风又是雷鸣,这是什么样的环境,这样的环境下能够保持不忘初心的情怀,才是恒字要表达的含义。

第三十三卦遯卦

遯(dùn)卦,遯字通遁,并被遁字取代了。两个字的字形有差别,但是,表达字义的走字旁还在。两个字都表达了逃跑,隐匿起来的含义,遯字是动物被追赶而逃跑,遁是人在战场上被追赶而逃跑。

遯卦取本义,卦象天山遁,上乾卦下艮卦,阳气一直在消失,下卦只有一阳了,再如此下去,不久,阳气全逃跑了。

第三十四卦大壮卦

大壮(dà zhuàng)卦,壮字金文左边是床,右边是手持斧头的士兵,含义是睡觉时候拿着武器壮胆。后引申为增加力量和胆识。

大壮卦取强大之义,卦象是雷天大壮,天上打雷,那是什么景象?是下雨,是庄稼通过雨水浇灌迅速成长的条件。

有关壮字涉及到两个字的比较问题,即土字和士字。自从学界公布了未和末字是书写过程中笔误造成的,我就思考土字和士字是不是也是笔误造成的,考查后才知道不是笔误,确实是两个不同的古字,古字差别还很大。

土字甲骨文就是一条直线代表地面,地面上鼓起一堆土,这就是土字象形。后来,几次字体演变中,把一堆土向两边移动,变成了今天的横线。

士的甲骨文则完全不一样,甲骨文造士时,下面一横一竖是武器,上面一横是手,用手拿着武器,后演化成知识分子。

可见,现代士字还保存了甲骨文的长相,但是,现代土字则脱胎换骨了,和甲骨文土字没有血缘关系了。

研究字的渊源很有意思,你可以清楚当初为何这么造字,古汉字的魅力和奇妙的感觉常常使我忘记了现代字。可惜战国时代和秦始皇在大量造字的时候有些粗制滥造,大量的形声字有些想当然。

第三十五卦晋卦

晋(jìn)卦,晋字甲骨文和金文都是草木幼苗被捆住放置在太阳上,《说文》讲太阳出,万物进也。也有人认为是箭头倒立插入器皿中。总之,表达晋乃进也。晋的上部分古文是双至,也是表达进入的意思。现代拓展为晋升、晋级等含义。

晋卦取进的含义,卦象火地晋,上离卦下坤卦,地上有火,地上有太阳,万物生长预示着晋。

第三十六卦明夷卦

明夷(míng yí)卦,明夷一词只是用于易经的卦名,没有在其它书籍或文章里出现。明好理解,日月组合,一目了然。夷字本义是俘虏的外族人,金文是一根绳索捆住人,意指俘虏。甲骨文是用尸字假借,意指俘虏。后引申出蛮夷、铲平、轻视等词义。明夷的字面意义应是光亮平了意味着光明的消失。

明夷卦取黑暗之义。卦象是地火明夷,上坤卦下离卦,地下有火,意味着太阳下山了,黑夜来临了。

第三十七卦家人卦

家人(jiā rén)卦,家字甲骨文是屋里圈养猪,所以,家字有豕,家字后引申为人类,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乃是家人。

家人卦取本义,指一个家庭的人。卦象是风火家人,上巽卦下离卦。我们现代有个词语“风风火火”,意指做事有闯进,有干劲,能够豁得出去。家人卦的风火卦象在卦辞上也有体现。

第三十八卦睽卦

睽(kuí)卦,睽字金文是瞪大双眼,测量物体。癸字甲骨文是在田的四个角扯两条对角线,浇灌水,测量田地是否平整。睽字只是在癸字基础上加双眼而已。后引申为相互瞪眼,彼此不从。

睽卦取后来词义,序卦说,睽者,乖也,即行为违背常规、古怪、不和谐。卦象是火泽睽,上离卦下兑卦。

第三十九卦蹇卦

蹇(jiǎn)卦,蹇字籀文居室内堆满草,人在草堆上行走,比喻行走困难,好像腿脚不利索的人。序卦说,蹇,难也。后引申为蹇涩、蹇运等词语。

蹇卦取艰难之义,也是四大难卦之一。卦象水山蹇,上坎卦下艮卦。水漫金山,大水冲击着高山,都是恶劣气候条件。对于水而言,想冲击毁掉高山实属不易。对于高山而言,想抵御大水漫灌,也很艰难。

第四十卦解卦

解(xiè)卦,解字甲骨文很复杂,上部分两只手抓住牛角,下部分是牛字,本义是解剖牛。从解卦的读音分析,古音应该是xiè音,因为古代j q x不分是一个音,后演化成jiě音。现在为多音字,既读jiě又读xiè,读xiè音含义是懈怠、涣散之义。

解卦取缓解的意思,结合前卦蹇卦过于艰难,需要躲避开困境理解,解卦就是缓解艰难的境况。卦象雷水解,上震卦下坎卦,水中起波折,或雷声直击水面,都会对水形成冲击。

第四十一卦损卦

损(sǔn)卦,损字金文是用手捣毁贵重的器皿,本义是毁坏。后引申出多种含义,既有损坏又有减少。

损卦取减少之义。卦象山泽损,上艮卦下兑卦,山下有沼泽或大水,对山体造成毁损,减少山的体积。

第四十二卦益卦

益(yì)卦,益字甲骨文和金文都是水或谷物从器皿中溢出来了,看来,“益”通“溢”。益字后引申为增加,更加等词义。

益卦取增加的意思,损益两卦是相对卦,一个减少,一个增加,从易经原理解读,损卦优于益卦,所谓的大道至简就是损卦表达的含义。老子说,“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也是在赞赏损卦的卦德。

益卦的卦象是风雷益,上巽卦下震卦,风行雷上其实质是一种自然气候,夏季雷雨天气,暴雷响起时必然伴随狂风大作,最后的结果就是暴雨倾盆而下。这是典型的益的现象,不要说器皿装盛不下,就是整个大地也会因过多暴雨发生水灾。

第四十三卦夬卦

夬(guài)卦,夬字甲骨文是上下两只手,中间一块断口的玉玦,本义是两个人临别时赠送玉玦以示留念。后在进化过程中误把手写成人,把中间的玉玦写成“横折加一横”的模样,现代的夬与甲骨文的夬完全不一致了。现代的夬通诀或玦。

夬卦取抉择之义,或决断之义。卦象泽天夬,上兑卦下乾卦,天上有泽那是天河水,其实就是暴雨,人们遇到暴雨侵虐的时候应该迅速做出决断,避免导致更大的损失。

第四十四卦姤卦

姤(gòu)卦,姤字没有甲骨文和金文,始于小篆。姤字本义是国王的母后,用女字旁加上后作为姤,《说文》的解释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之间结为儿女亲家。我分析应是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国之间互为姻亲,现代历史剧经常可以呈现出来,如《芈月传》楚国公主嫁到秦国,生下的秦国太子再娶楚国公主或生下的秦国公主再嫁楚国太子等等。

姤卦卦象是天风姤,上乾卦下巽卦,一柔一刚,刚柔相遇。姤卦取相遇之义。

第四十五卦萃卦

萃(cuì)卦,萃字金文上下结构,上边是草字头,下边是在一个作坊里,用多种工具进行植物提炼,这是萃字的本义,草木密集的地方提炼出植物精华。后引申为聚集、汇集之义,荟萃、萃集、萃取由此得来。

萃卦取聚集之义。卦象是泽地萃,上兑卦下坤卦,地上有泽,泽水汇聚在某个地方都显示出萃卦的内涵,由此引申为萃卦的吸引力。

第四十六卦升卦

升(shēng)卦,升字甲骨文是一柄勺斗添加了分散的三点,表示从酒坛中取酒。后引申为上升,升起之义,并成为计量单位。

升卦取上升之义。卦象地风升,上坤卦下巽卦。风从地下起,又要冲破地面压力升入空中,这是升卦的象形画面。

第四十七卦困卦

困(kùn)卦,困字甲骨文同现代困字一样,外面一个口里面一个木,这是什么意思呢?有的说是废弃的房屋里长出了树木,有的说是树木被抑制在围墙里,无法再生长。后引申为困住、抑制、无法行动等意思。

困卦取困住之义,卦象是泽水困,上兑卦下坎卦,卦象有困象,上下都是水,洪水泛滥,做什么都会困难。

第四十八卦井卦

井(jǐng)卦,井字甲骨文是现在的井字形状,本义就是挖掘出一个出水的深坑,制度变革中运用到农田耕作方面,农田划割成一块块土地,便于耕作,“井田制”也由此得名。井后引申为整齐、自然聚集的村邑、洞状口。

井卦取水井之义。卦象水风井,上坎卦下巽卦,风从水下刮起,井水比河水寒凉,因为井水深。

第四十九卦革卦

革(gé)卦,革字甲骨文和金文一脉相承,都是把兽皮完整剥掉摊开晾晒。本义是剥兽皮并去毛后的形状,即现在的皮革之义。后引申为动词革新、变革。

革卦取革新之义。卦象泽火革,上兑卦下离卦,很符合甲骨文的本义,兽皮去毛需要水和火,去掉毛的兽皮又是一个新形象,是经过革新之后的皮革。

第五十卦鼎卦

鼎(dǐng)卦,鼎字如此繁杂竟然还有甲骨文,而且是最早造出的甲骨文字,原因何在?殷商时期最注重祭祀活动,祭祀天地、祭祀祖先,祈求天地恩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祈求祖先保佑后代子孙兴旺发达。这种祭祀主要体现在王室家庭,祭祀的重要工具就是“鼎”。甲骨文的鼎有两只耳四只脚或三只脚,鼎中装有祭祀的谷物或酒或牺牲。渐渐地,“鼎”就成为国家权力的象征,周朝的九鼎就是大周朝的镇国之宝。鼎字后引申为大名鼎鼎、鼎力相助、权威等词义。

鼎卦取本义以及牢固支撑之义。卦象是火风鼎,上离卦下巽卦,革与鼎是一对综卦。卦象符合鼎的本义,鼎除了祭祀外还作烹饪器具,有火有风才能够烹饪食物。

第五十一卦震卦

震(zhèn)卦,是基础八卦之一。震字甲骨文和金文都是巨大的雷声震动天地,后引申为震撼、地震。

震卦取打雷之义。卦象是重叠雷即两个震卦。伏羲画八卦就有震卦,是自然界的雷。震卦的卦德是动,暗示着震卦的本质是运动的。从八卦方位分析,震出东方,震又是木性,东方之木在春天的季节里开始萌芽,显露出旺盛的生命力,震卦的雷象则昭示了在“霹雷一声震天响”的惊蛰节气中万物复苏的景象。所以,64卦中但凡有震卦的卦象都有动的迹象。如第三卦屯卦是上坎下震,屯卦对应惊蛰节气,冬眠的动植物在雷声的震动下苏醒过来。

第五十二卦艮卦

艮(gěn)卦,艮字甲骨文是一个人回头望怒视,表达愤怒之情。后引申为止步、艰难、说话耿直、性格不随和等含义。

艮卦取本义即回望,又取止步之义。艮卦代表山,卦象是重叠的艮,是基础八卦之一。艮卦和八卦组成别卦时通常以山的性质来解读。

第五十三卦渐卦

渐(jiàn)卦,渐字是形声字,是春秋战国大量造字的产物,文王初创渐卦时应该有此音无此字,后用渐字代替。渐字表示河水被分流成若干条分流,后引申为逐步积累的过程,进入某个领域或方位。

渐卦取本义,有走进、开拓之义。卦象风山渐,上巽卦下艮卦,山上有风,这是自然界的正常现象,说明渐卦的走进、积累也是正常现象。

第五十四卦归妹卦

归妹(guī mèi)卦,归妹卦出自典故“帝乙归妹”。帝乙是商纣王的父亲,帝乙把自己的妹妹或女儿(信息不太确定)嫁给了周文王,归妹就是嫁女的意思。

归妹卦取自本义,卦象是雷泽归妹,上震卦下兑卦,这个卦象并不平静,泽水中雷声震动,可是翻江倒海的奇观。归妹卦的精髓在于了解周朝贵族的出嫁制度,这种制度大概沿袭了殷商时期的嫁娶制度。贵族之间实行姻亲制,一是为了实现强强联合,二是为了相互制衡,防止对方力量强大后对自己造成威胁。《芈月传》里有记载,芈月的姐姐芈苏嫁到秦国做王后,芈月就作为姐姐的随从也叫“媵”来到秦国,作为国王的后备小妾。

归妹就是这样一种制度,归妹卦的归妹不是平级贵族的联姻,而是商王把妹妹或女儿下嫁给当时的下属周文王,以屈尊降贵的方式获取势力范围。

第五十五卦丰卦

丰(fēng)卦,丰字甲骨文通豐或封,主要是为祭祀活动造的字,甲骨文的丰形象逼真,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深深扎根于地下,代表着国家兴旺,基业长存之义。后来引申出祭祀所用的豐,一个装满玉器的器皿为天地和祖先祭祀,所以,丰字本义包含着繁茂,其引申义也和本义差不多,如丰收、丰富、丰满等词语,无论是作用于物还是作用于人,无论是具体的还是抽象的表述,都和繁茂有密切关系。

丰卦取本义,卦象雷火丰,上震卦下离卦,雷下有火属于正常的自然现象,雷本身会引燃大火,离卦又是太阳,火的性质融入其中。

第五十六卦旅卦

旅(lǚ)卦,旅字甲骨文是一面大旗下站着两个人,金文则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走字,旅字本义就是拉起军队行军打仗。后引申为部队编制、旅行等含义。

旅卦取本义,兼顾行走之义。卦象火山旅,上离卦下艮卦,是丰卦的综卦。山上有火是旅卦,山下有火是贲卦,周文王大概想表达山上大火意味着战火烽起,而山下大火则是普通火灾,大火过后需要再一次的装饰。

第五十七卦巽卦

巽(xùn)卦,是基础八卦之一,巽字起于小篆,《说文》解释巽是具即器皿,巽字上部分是两个器具,下部分是器具的底座,有些类似于现代的鸳鸯火锅造型。我分析,当初造这字可能是适应当时的社会生产力,多个器具连结在一起,提高生产效率。后引申为八卦名,通“逊”,又有卑顺,消散之义。因巽卦是木性,代表风,所以,巽的字义又得到了拓宽,周易里常用“巽而入”解释巽卦,说明巽虽然柔顺但不失锋利,能够迅速果断地切入。就好像二月的春风,看似微弱,却好似剪刀,催生各种生物。

巽卦上下两卦都是巽,属风木性,在八卦中属于典型的柔弱型卦象。

第五十八卦兑卦

兑(duì)卦,兑字甲骨文和现代兑字一样,上八下兄,含义是口中念念有词,祷告、祈福、兑字是合成词,上八由只变来,只就是轻声叹气,下兄字也是突出人的口,表达祈祷天地恩赐,祖先保佑之义。后引申为兑换、挤兑、兑现以及喜悦之义。注意兑字通假于悦和说。

兑卦取喜悦之义。最初确定兑卦的卦名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兑卦是八卦之一,有兑上缺之名,而兑上缺就是要表达口形状,分析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之后祈祷天地,祖先恩赐时的喜悦心情。卦象是两个兑卦,兑在周易中有大泽,沼泽之称,和坎卦一样同属于水。

第五十九卦涣卦

涣(huàn)卦,涣字只有篆文,此字为后造字,典型的形声字。我们分析奂字甲骨文,一个人站在房顶上弯腰向下,最下面有两只手托举着物体,好像现代盖房子的一幕场景,本义是交换、互换。加上三点水则是水四处流散。后引申为涣散、水浩大。

涣卦取涣散之义。卦象风水涣,上巽卦下坎卦,这是一个形象的卦象,大风起兮水四散的形象跃然纸上。

第六十卦节卦

节(jié)卦,节字是節的简化字,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通行字,节字金文由即和竹字头组成,即的甲骨文是一个人跪坐在地上就餐,加上竹字头,代表餐具是竹子做的,节(節)字本义是竹碗,而且是以竹结为碗底的餐具。古人有智慧,因陋就简,从竹子骨节处截断,就是一个竹碗或竹筒,一个器皿就出来了。节字后引申为节制、调节、节俭、节气、骨节、一节课等诸多含义。

节卦取节制、节俭之义。卦象水泽节,上坎卦下兑卦,暗示了大泽上面危险重重,需要小心谨慎,时刻节制。

第六十一卦中孚卦

中孚(zhōng fú)卦,中字一直未变,表示不偏不倚的中立态度,孚字是孵的简化字,甲骨文上面一只手,下面一个幼子,金文上下两只手中间是蛋,本义是生育之义、婴儿或鸟类出生的形象。孚字后引申为信用、信任、如名孚众望。

中孚卦取信用,信任之义。卦象风泽中孚,上下实中间空,这种卦象表达了孚字的信任,心宽之义,大泽上刮起大风,那是多么宽阔的景象。

第六十二卦小过卦

小过(xiǎo guò)卦,小过卦与大过卦相对应,前文已经解读大过卦,小过卦指用力稍稍有些猛,但是,又没有大过卦力量那么大。卦象雷山小过,上下四条阴爻中间两条阳爻,外虚内实之象。

过字金文是左右结构,左边行走之义,右边一堆残骨,死亡之义。整个过字应是指人的生长规律是必将死亡的现象。后引申出很多意义,时间的流逝、空间的流动、移动等表流逝意义,还有表程度的超过、超越、还有过错的意义。

既济卦

既济(jì jì)卦,既的甲骨文是一个人跪坐在餐桌旁,头扭向后方,表示已经吃罢饭应该离席了,既和即恰恰相反,即是人跪坐在餐桌旁吃饭。所以,即引申为走近、接近。而既引申为远离。

济字是形声字,本义是古代河名“济水”,也表示众人渡河时动作一致。既济卦表达一切都符合事物运行规律。卦象水火既济,上坎卦下离卦,过字金文是左右结构,左边行走之义,右边一堆残骨,死亡之义。整个过字应是指人的生长规律是必将死亡的现象。后引申出很多意义,时间的流逝、空间的流动、移动等意义,还有表程度的超过、超越,还有过错的意义。一卦六爻都实现了正应效果,这是64卦唯一一个六爻皆正应的卦,说明整个世界实现了大同,开创了从萌芽到成长再到圆满的过程,一个循环的结束。按照邵雍的说法,人类社会一个循环经历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大概就是既济卦要表达的含义。

第六十四卦未济卦䷿

未济(wèi jì)卦,未济卦和既济卦是相反的卦象,火水未济,上离卦下坎卦,一卦六爻都是敌应,也是64卦中唯一一个六爻全部敌应的卦象。

未济卦代表一个循环结束后,新的开端开启了,从自然界的历史长河来看,你走他来,你消他始,世界周而复始,周行不殆,不会因任何生物的消亡而随之消失,64卦之所以用未济卦作为结束卦也是这个用意。

【参考文献】:

六、来稿所有引文须核实无误,出处明确信实。独立引文段首空四格,回行前空两格。注释采用脚注,每页分别编号。脚注为带圈格式,示例如下:

①[唐]李鼎祚:《周易集解》,中华书局2016年版,第X页。

②徐中舒:《甲骨文字典》,四川出版集团四川辞书出版社2014年版,第X页。

③王本兴:《金文字典》,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2016年版,第X页。

④[晋]郭璞:《尔雅》,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X页。

⑤华强:《殷商甲骨文本训(上下)》,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黄山书社2015年版,第X 页。

④[魏]王弼:《周易注校释》,中华书局2012年版,第X页。

④[宋]朱熹:《周易本义》,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X页。

④徐芹庭:《来氏易经象数集注》,中国书店2010年版,第X页。

④于豪亮:《马王堆帛书<周易>释文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X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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