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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春节南行记之一:今夜,绕孔庙孔府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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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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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我们定下来去杭州跟孩子一起过年,已订了2月2日早8:03的G63次高铁。2月1日下午,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来到城里,入住书香曲阜313房间。晚上在附近一家手擀面吃了晚饭,饭后,和我爱人一起,决定绕孔庙、孔府散散步。沿着我们吃饭的这条小街往北走不远,就看到了古城墙,墙头的灯很亮,摆成了长城的样子,长长的一大溜,很是壮观。灯光倒映在夜色的护城河里,随着水波晃动,别是一番味道。

城墙与护城河

从“万仞宫墙”西边那道门走进去,就是半壁街。据民国《续修曲阜县志》,这知街被分成两段,“西华门南为半壁街,西华门北为庙墙根街。”现在南起南马道,北至延恩路,通称半壁街。街不是很长,但有一街的历史。往前走不远就是孔庙的“德侔天地”牌坊,门外的设计风格跟里边的一样。说是牌坊,其实也是一道门。从门里看进去,里面漆黑一处片,喧闹了一天的孔庙终于安静下来了。

从这个门走进去就是半壁街

继续前行,会看到向西有条小街,名字叫仓巷,我的朋友张耀老师就住在这条街上,我曾两次到过他的家。张老师对曲阜的历史很熟,对人也很热情,曾带着我考察过孔家十二府,还带我去拜访孟继新先生,并且给我提供了一些十分重要的资料。

仓巷往北那条街叫通巷圃街,是孔庙西边比较宽的一条街。通相圃街与半壁街拐角处是曲阜电影院,但早已闲置不用了。这个位置就是古矍相圃,是孔子学习射箭的地方,《礼记·射义》载:“孔子射于矍相之圃。”《东家杂记》亦载:“昔先圣射于矍相之圃,观者如堵焉。”乾隆年间刊行的《曲阜县志》记载:“西出至圣庙仰高门,西为古矍相圃。”金泰和四年(1204),衍圣公孔元措在此筑台。南有水井,井北有明弘治十六年(1503)六十二代衍圣公孔闻韶立石碑一通,御史郭本题“矍相圃”。可惜这通“矍相圃”碑“文革”时被砸,遗址也被破坏,孔子六艺唯一保留下来的遗迹,现在踪影全无。我曾问过文物局项春生主任:“这样一个跟孔子有密切关系的地方,为什么不立块碑?”他说:“碑都做好了,可是电影院不让立,只好搬到孔府后边那块空地去了。”我曾到他说的那个地方去找过,可是没有找到。我又问:“通相圃街应该叫矍相圃吧?”他说:“是。曲阜人觉得'矍’字不好听,就改成了'通’。”从通相圃街往西路北,还有明、清时期的旧县衙,现在是曲阜市委党校。再往西就是明故城的西城门——宗鲁门。

我曾在一个材料里看到,“文革”破四旧时,有人说孔庙这座“四旧”,横在城中间,影响了市民生活,从城西到城东,要绕好大一圈。造反派决定,在孔庙中间开一条路。很快这条路就通开了,把孔庙一分为二。在《1966阙里纪事》一书中,记载了这件事:“孔庙位于曲阜小城中央,南北长达一公里,将曲阜城分为庙东、庙西两个部分,城里的商业中心在庙东,党政机关和影剧院在庙西,来往行人必须绕庙而行……1967年1月,曲阜县文革办公室组织文管会的工人和城关公社的农民,在孔庙大中门南各拆除东西两侧庙墙十多米,杀伐柏树二十余株,修建了一条连接庙东和庙西的马路。这条马路把孔庙拦腰斩为两截。一直到1978年才恢复原貌。”这条路正对着通相圃街。我曾向张耀老师问及此事,他说我领你去看。他指着墙上的一个位置说:“就是这个地方。”我站在那个地方照了张像。

张耀老师指的地方,就是当年开门的地方

孔庙西墙有三道门,最北边的一道叫西华门,正对着西华门的那条街叫西华街,今已不存,被挪做他用。在这条街上有两件事值得一提,一是孔家大府。那天张耀老师领着我们来到西华门,当时西华街正在施工,不让进。我们就站在西华门台阶上,他指着不远处路北的那栋建筑就是大府。在孔家十二府里,只有大府规模小些,只有两进,占地不到两亩。大府以西,就是孔、颜、曾、孟四氏学。

再往前走,会看到一座横在路上的牌坊,坊额上写着“孔府西苑”四字。孔府西苑是曲阜较有档次的宾馆,在关壁街路西。孔府西苑的南面,是曲阜一中旧址,一中迁到别处重建,这里让给了别人。

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半壁街与后作街交汇的地方,孔府的围墙也从这拐向了东。后作街原名后宰门街,原来街街西各有过街门阁,街中段南侧有孔府的后宰门和小后宰门是孔府举行举行重大祭祀活动宰杀牲畜的专行门,因此称后宰门。这知街历史上曾是孔府的酿造作坊,群众习称之后作,建国后易名后作街。现在这条街的中间,是孔府的后出口,也就是当时的后宰门,往东那个小门就是小后宰门,这个门一般不开。人们参观了孔庙和孔府之后,都从这边出来。白天,这条街十分热闹,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人们从这个门出来,基本就到了中午,所以在这条街上有许多饭店。我们学院带来的参观团,一般都在孔苑大酒店午餐。而此时则清静多了,行人很少,店铺也都关了灯,只有不太明亮的街灯还在亮着。

孔府围墙从后作街通向鼓楼北街,在街角处开始拐向南。有围墙内的这个拐角的地方,曾有座白虎厅。建国前,孔府的仆人死亡,不准在家入殓、放声哭泣和出殡,只有把死者放在白虎厅,才可以输丧事。现在白虎厅已被拆除。

从半壁街到后作街,行人不是很多,灯光也不很亮,显得有些僻静。走到鼓搂北街,顿时觉得亮堂起来,电线杆子上还挂着火红的灯笼,一路望过去,十分的红火喜兴。

鼓楼北街

在鼓楼北街路东,正对着后作街的,是颜庙的“优入圣域”牌坊。从后作街出来向南稍拐一点向东的那街,叫颜庙街,颜庙正门就开在这条街上。鼓楼北街一直往北,就是北城门,这座城门有两个名字,向南的城楼上写着“延恩门”,向北的城门上写着“仰圣门”。这里还有一段故事。明嘉靖元年(1522),曲阜城从仙源县迁到现在的位置,时任山东巡抚胡缵宗题写了“仰圣门”三字,悬挂在南门上。后来乾隆皇帝于乾隆十三年(1948)到曲阜祭孔,觉得南门这个重要的位置应该挂自己的字,便挥笔写下了“万仞宫墙”四字,挂在了“仰圣门”那个位置,把“仰圣门”扁额移到了北门。北门原名“延恩门”。这就是北门有两个名称的原因。从北门出去,一直向北大约一公里,就是孔林。

从后作街和鼓楼北街拐角处向南,西侧一直到鼓楼,都是孔府围墙。东侧以前是孔府菜园、柴禾园和马厩等。现在从北往南分别是停车场、文物商店、文物局、邮电局。鼓楼北街原来的名字叫北门大街,上个世纪60年代改名为“共青团路”,“文革”时期改名为“东方红大街”。鼓楼往一直到现在的南城门,从前没有路,是1977年才开通的,在城墙上开了一座新的城门 ,在护城河上建了平桥。原来的名字叫“双学路”,取“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之意。1981年,将东方红大街、双学 路改名为鼓楼大街。接下来觉得街道太长,便以鼓楼为界,以前称鼓楼南街,以北称鼓楼北街。

鼓楼位于鼓楼南北大街的中间,白天看,气势雄伟,夜晚看,在灯光的映照下,金壁辉煌。这座鼓楼,始建于明弘治年间。曾毁于火,清同治十一年(1872)重建,我们现在看到的建筑,就是那个时候建的。楼高16米,面阔三间,进深3间,楼上有回廊,重檐歇山式建筑,绿瓦剪边。楼下为砖砌方台,高7.2米,南北长25.4米,东西深12.1米。桃酥向辟有券形拱门,南侧有马道,可供上下。台上置有大鼓,供孔庙祭祀和平时报时所用,当然,现在已经不用了。

鼓楼

从鼓楼往西有一条很短的街,不远就是孔府大门。孔府正对面就是阙里宾舍,在宾馆的房顶上,“阙里宾舍”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十分醒目。这是一家集住宿、宴会、会议、商务、文化休闲于一体的四星级旅游饭店。这个位置,曾经是孔府的喜房所在地。前不久的1月20日,我曾带着我的爱人陈淑芬,到这里参加阙里宾舍安排的年终招待晚宴。晚宴过后,在廉桂霞陪同下,逛了一下商业街。

护城河

鼓楼北大街几乎没有什么店铺,而鼓楼南街,则一个店铺接着一个店铺。在鼓楼南街城门下一个叫优酷的店铺,给我爱人买了一件大衣,花了1000多。出南门,在一个叫龙虎的店铺,我也买了一件上衣,店里还赠送一条裤子,还通过砸蛋,获得了一笨鸡尾酒,感觉好。

阙里宾舍年终答谢宴会

试衣服

砸金蛋砸出一箱鸡尾酒

明故城南门

出鼓楼大街南门,沿护城河西行不远,就到了“万仞宫墙”。万仞宫墙往南是神道,神道走到头是静轩东路,书香曲阜就在路囗的东北角。这一圈,我们用了大约一个小时。

2019年2月2日第一稿

2019年2月18日第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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