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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漳圣王陈元光的故事(2)继承父志智取飞鹅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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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30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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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周刊#

唐军从华安进入龙溪,之后又挥师漳浦。老帅陈政在盘陀岭征战中受伤,不久就伤病交加而仙逝,此时是高宗李治仪凤二年(公元676年),陈政享年61岁。此时,他的儿子陈元光已是一个20岁的英俊少年了。由于他在随军多年的征途中,显现出智勇超人的气质,又战功累累,深得唐高宗的赏识,诏封鹰扬将军,承袭父职,统领军校,任岭南行军总管。陈元光,字廷炬,号龙湖,生于公元657年农历二月初六。此时他的身边,有祖母魏太夫人这位武艺高强的巾帼老帅作后盾,又有许天正、沈世纪、丁儒、李伯瑶、马仁、郑时中等一百多员骁将辅佐,就把全军重新整编,挥师南下。陈元光率军到了龙溪地界的漳仙洞,寨主本来与陈氏官军并无结怨,又见官军阵容威武,便令手下严守山寨,不阻拦官军。陈元光见寨主姿态友善,也令众将士不得入寨侵扰,还派人送两头战马,给寨人驮运山货。寨主十分感动,派人到附近的的蜜婆洞(蝙蝠洞)劝解蜜婆洞主以和为贵,不要争斗。因此,陈元光大军顺利通过九龙岭,向漳浦地面进军。大军到了绥安城,开路先锋沈世纪派人回报,前锋到了梁山山北,被飞鹅山中娘子寨寨主挡住了去路。这飞鹅山地势险要,密林中山崖陡峭,巨石怪突,山寨建在三面环沟的鹅头形状的地方,只有一条曲折小路可以行走。更令人难以逾越的是飞鹅洞中的娘子寨寨主。她是一位芳龄二八的金菁姑娘,不但长得美丽聪颖,而且武艺高强,还会一点法术。据说她与人征战,一人可以顶十个男子。一旦遇到强手,危急之时,她一边念动咒语,一边敲动金鼓,就能把整座飞鹅山冉冉升空,挂在云端,使敌方望尘莫及,无可奈何撤兵。这时,金菁姑娘听说官军从北沿飞鹅山小路挺进,就带了一队兵马,堵在官军阵前。她立马横枪大喝一声:“何方草兵,竟敢惊动本姑娘!若不立即退去,休怪刀枪无情!”沈世纪将军一看,好个漂亮的姑娘,为何这般胆大!但想想今朝的军情,只好忍气说道:“姑娘息怒!本人是大唐归德将军麾下先锋官沈世纪,为靖边而来,望姑娘让路。”金菁姑娘一看,是一位英俊少年,心里有几分赞赏,但又不甘示弱,大声喝道:“你口口声声姑娘姑娘,可知本王是此地寨主?快快下马一拜!”沈将军听了,觉得这女子太蛮横,我以礼告之,你却要我当场出丑!但又怕伤了和气,贻误行军岭南的时日,就说:“我本堂堂大唐将官,岂能随便下马跪拜……”话音未尽,金菁姑娘便一枪刺过来。沈将军眼明手快,用开山斧一挡,“哐当”一声,震得山谷上下摇晃。两人左冲右突,枪斧交锋,战了三十八个回合,金菁姑娘才显得力气不支。沈将军说:“姑娘还是不要逞强,给我们让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金菁姑娘还不认输,说:“那你为何不自己退回去?你才是逞强!看枪!”说罢又是一枪往沈将军刺来。沈将军闻风一闪,银枪扎进一株大树,金菁姑娘怎么抽也抽不出来,只好掉转马头逃跑。沈将军在后面紧追不放,没想到金菁姑娘路熟,七拐八弯,没了踪影。沈将军在山谷林中四处寻觅,左右徘徊,仍不见姑娘藏在何处。突然,从山上响起锣鼓声,山寨开始转动并慢慢升上天空,一支支箭头往沈将军身上射来,沈将军把开山斧舞得像只圆盘,才免于遇害。眼看夕阳西下,此处夜间不宜久留,因此勒马回营。沈将军回到军营,在前锋帅帐向陈元光报告了初探飞鹅洞的情况。陈元光请军师张赵胡一起商量。张道人说:“飞鹅山有一个活位,就是山顶上寨洞旁的那块鹅冠石。只要将那活穴镇住,山寨便不能转动升空,娘子寨寨主逃也逃不掉。”这时,陈元光便说:“我有一计:不必强攻,只要派人摸到那个活穴,想法镇住穴位,然后发出信号,全军包围山寨,那寨主哪有不降之理。”沈将军说:“对,我已去过一次,比较熟悉,让我前去。”陈元光说:“且慢,你既去过,寨主必能认得,你要靠近山寨是很难的。还是——”话未说完,帐中一小将上前请命:“小将自报前往镇穴,生擒寨主!”众人一看,原来是开国功臣卫国公李靖的孙子李伯瑶。此人一表人才,与其说是一员战将,不如说是一名俊俏书生。陈元光见他踌躇满志,把握十分,便点头答应,交代说:“此寨主不像华封蓝飞那般凶恶,尽力劝降,少杀生人。”第二天,李伯瑶化装成一个相士,边走边敲击牛角。走到畲村附近的一座蛇王庙,便大声呼叫:“预卜先知,能知灾祥祸福,能示过去未来……”突然,几个蛮兵围过来,把他架起,往山寨上拖去。李伯瑶呼天抢地大喊:“我是卜卦先生,你们抓我做什么?”那些人说:“胡说,这里都是我寨山民,你肯定是唐军派来的奸细,不要装蒜!”众人把李伯瑶拉到一幢茅竹搭的大棚中,只见棚内堂上坐着一位侠女打扮的漂亮女子,正在呷茶。“冤枉啊,求求你们放开我!”李伯瑶假装吓得浑身抖颤,十分可怜的样子。“你是哪里来的?”漂亮女子问道。“我,我是北方小民,从小生活无着,拜师学艺,得了麻衣相法真传,才四处流浪谋生。”漂亮女子仔细一看,哟,好个英俊的汉子,眉清目秀,胜似潘安,一时怜悯地说:“你愿意给我算算命吗?只要你说得入耳,我就放走你。”李伯瑶连连点头:情愿效劳,情愿效劳。我替人算命,不必问生辰八字,不必看天平手纹,只凭念动灵语,天感附身。”“嗬,你有这么本事,快讲快讲!”李伯瑶假装闭目养神,喃喃念道:“前面入座之人,乃此山之王,虽是二八年幼,却才气胆识过人,一身武艺,万夫难挡。况且花容月貌,宛如天仙,四乡五里难得其一。”李伯瑶抓住少女虚荣之心,极尽奉承夸耀,说得姑娘满心喜悦,竟飘飘然起来,连忙叫人为他设座,备了香茶。李伯瑶突然话锋一转,又说:“不过,姑娘切莫掉以轻心,你的两鬓之间有两缕黑云缠绕,近来有祸。”“什么?”姑娘冲上前来惊叫,“快说!”“据我推测,不是族人唆使争斗,便是外来兵戎相见,反正两缕黑云形同刀光与剑影!”姑娘心想:“对呀,昨天我还与唐军交战一阵,他都相中了。”便说:“相公言中了。只因几个月来,几个同族长老前来寻我,说是唐王派大军前来压寨,捉男子为夫,绑女子入宫作妃,因此要我多加戒备。一旦唐军入境,冒死挡道,才能保住山寨。没想到唐军将官武艺如此高强,打得本王拔山而逃,此去不知如何是好。”李伯瑶马上劝慰道:“寨主不必心烦,吉人自有福运。这天鹅山地势非同一般,易守难攻,唐军武艺再好,也如入迷魂阵,难轻易取胜。依小人所算,你的山寨形同天鹅,只是在鹅冠上端有一块鹅冠石,体形过大,压得鹅头难以灵活转动。如能把大石两端各凿去一尺,体形适中,山寨便稳如泰山。”金菁姑娘一听大喜,说:“想不到你不但能知过去卜未来,还这样关心山寨安危,为我出谋划策,我应好好款待于你!”说罢下令设宴,与李伯瑶同饮。席间,两人边饮边谈,话语投机,金菁姑娘突然凝视李伯瑶良久,脱口叫道:“好个俊秀的少年郎!相公如不嫌弃,本寨主将寨主之位交给你,择个吉日喜结连理,同心共守山寨。”“哎呀!不可不可。”李伯瑶连忙退下席位,拜了一拜,说,“寨主修好鹅冠石后,还有一福,即有夫人命,怎能为我这小人毁了锦绣前程!”“哎,什么夫人不夫人,我不希罕。本寨主在这山寨多年,山乡闭塞,人烟稀少,一直寻不到一个如意郎君。今日遇到相公,定是祖宗有灵,请相公三思。”李伯瑶心想,今有军务在身,事情尚未办一二,却惹来儿女情事,这可坏了。金菁姑娘见他不语,突然大喝一声:“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推到本寨主绣房,择日完婚!”李伯瑶见此情景,实在无奈,只好说:“寨主息怒,小人从命就是。只是鹅冠石修琢之事必须从速办理,以免唐军再来侵扰,寨主心烦,小人也不安。”金菁姑娘听了大喜,离席手牵李伯瑶,说:“好,现在我带你去山上,修石的事由你指挥好了!”当即,金菁姑娘派了一队寨丁给李伯瑶使用,凿打鹅冠石,同时下令寨中三姑六婆,准备婚礼。三天后,鹅冠石修好,正是农历十五,俗话说:初一十五,吉日大福。山寨举行古典婚礼,飞鹅寨洞口悬灯结彩,全寨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歌舞,之后又饮果汁甜酒,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李伯瑶乘出寨向放哨寨兵敬酒之机,把一封军情信件用箭射向山下约定的地方,又进寨棚与众人欢饮。半夜时分,寨里的酒宴刚刚撤除,就听见鼓角齐鸣,原来是唐军大队人马团团包围住山寨。金菁姑娘从新房冲出,喝令寨兵抵挡,不料寨兵大都昏昏沉沉,不能应战。李伯瑶乘机对金菁姑娘说:“娘子不要焦急,现在既然无法抵挡,还是向唐军求和,以免造成死伤。”金菁姑娘摇摇头说:“你这等文弱书生,只知求和,却把寨子看扁了。看!”她念动咒语,敲响金鼓,想把山寨升空。可是念了许久,山寨依然不动。她大吃一惊,疑惑地说:“我的真穴被人破坏了,这,这……几天之间,并无他人来过,只有你这相士入寨,肯定是你坏了我的大事,叫我好恨哪!”李伯瑶连忙上前一拜,说:“娘子息怒,小生既然与你拜天拜地结成夫妻,就不能再瞒你了。我乃是大唐岭南大将军陈元光大人的部将李伯瑶,只因入闽戍边,谋求社稷统一,才到此地。”这时,金菁姑娘的母亲跑过来,挡在他二人之间,劝解道:“你们两人不要争了,事到如今,已是自己一家人了,何苦自相残杀!女儿呀,虽然南诏蛮王叫我们反唐,其实我们与陈将军并无仇怨,何苦替人消灾。况且女婿心地善良,一表人才,哪里去找呀!既然有女婿出面说情,陈将军也不会责怪我们,我看与唐军讲和为好。”李伯瑶见岳母深明大义,马上跪拜岳母,故意说:“岳母大人,快救救女婿,不然娘子狠心一发,新婚之夜要成寡妇呢!”金菁姑娘摇头叹了口气:“都怪我太痴情,找个冤家当亲人。快快起来,不要装蒜,便宜你了!”于是,金菁姑娘叫夫君一起,走出寨门,迎接唐军。陈元光将军闻报,心中大喜,亲自步行登山,到山寨表示谢意。又听说李伯瑶与金菁姑娘喜结连理,更觉双喜临门,当场向姑娘母女道贺,并任命金菁姑娘为护卫副将,立下文书,请求唐皇颁赐护卫六品夫人封诰。金菁姑娘母女连忙拜谢。李伯瑶揶揄地说:“娘子,当初小生预卜你有夫人命,你说神算不神算?”金菁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敢再贫嘴,今晚罚你在门口站一夜!”说得在座的人哈哈大笑。现在,漳浦县还有一座古代小庙,叫做娘子庙,庙中奉祀金菁姑娘母女俩英姿飒爽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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