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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家陈昭言的乡村小说《芦花》第一章:大麦田

第一章  大麦田

夏季午后,阳光正是强烈。六岁女孩芦花来到大麦田旁,微风轻拂。一头浓密的黑发,在阳光下更显乌黑发亮。她向大麦田远处望去,炊烟袅袅处,一个小村庄悠闲安然地立在大地上,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福满村。

风正吹着号角,逗引着她向前。她离开了金黄的大麦田,向河边跑去。河边有一片芦苇,河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河对岸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陌生人,他们来自城里,有着不同的工作。

城?

芦花不知道城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直到有一天,她的爸爸告诉她,他们是好人,是来这里扶贫的。

几个星期过去,芦花和那些人熟悉了,每个人对她都很好,每个人都知道福满村里有一个开朗,乖巧的女孩——芦花。这个女孩没有妈妈。她的妈妈去城里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她一直跟着爸爸生活。

很快,河对岸建起了几座房子。

早上,芦花趟过河流,到河对岸去,与那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唱唱歌,聊聊天。他们有时还会教她几个城里玩的游戏,给她几颗糖、一些零食吃。

晚上,她依依不舍地回到家里,月亮升起来了,洒下一坛细沙。她望向河面,上面星星点点,宛若星河。那边的人们升起一堆篝火,唱着歌谣,围成圈坐着,说着笑着……

阳光洒向窗边,路上有点潮斑,树上的叶子绿的油亮,看来昨晚后半夜下了些雨。芦花随爸爸来到大麦田里,泥泞的土爬上了鞋,麦秆底部来不及蒸发掉的水分打湿了裤。爸爸拿着一把银色的镰刀开始割麦子。很快空气中充满了麦秆断裂后的清香。

“哇,哇,哇。”一只乌鸦扇着翅膀停在了芦花的肩头上,用嘴精心地梳理着自己的黑色羽毛。芦花似乎什么也没有发觉,直愣愣地盯着一根金灿灿的麦子,上面有一只七星瓢虫在爬着,一会爬上麦尖,一会扇扇翅膀,伸个懒腰,很是悠闲。她看得出神,就连乌鸦都将她错当成了一个稻草人。忽然,芦花觉得自己肩上有点重,回过了神,便扭头一看,正好凑在了乌鸦的羽毛上。

“啊——”芦花大叫一声,转头就跑去找爸爸。望着一望无际的大麦田,可哪里有爸爸的影子,她心里着了急,一滴一滴晶莹透亮的泪珠顺着她吓得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她跑着走着,终于在一片倒下的麦杆旁找到了爸爸。她将爸爸一把抱住,发誓不再远离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流淌着。

很快,大麦田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片肥沃的土壤和麦秆茬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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