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栖云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喜欢看“脸”的时代。
壹
近日，河北女孩王心仪以707分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后，公开一篇旧作《感谢贫穷》，不想引爆了网络。
文章一方面感动许多网友，连河北省委书记都委托专人前去看望；另一方面被指“卖惨”，认为观点有失偏颇。
尤其“卖惨”的质疑，分析，驳论，不绝于耳。
我觉得最主要、最直接原因是她考上了北大，中国顶级学府！
若只考取普通大学，感谢贫穷感谢奢靡有意义吗？即使写得天花乱坠，感谢银河舰队，恐不但无人问津，还有臆症之嫌。
这就是品牌效应。
亦如当年北大学子陆步轩卖猪肉引爆的价值观大讨论。
时至今日，陆步轩50岁了，还不时被媒体追踪，捕捉一些风吹草动。
撕掉北大标签，懒得理你！
所谓树大招风，往主角上拐，意味着万众瞩目，独领风骚。标杆的力量就是不小心打个喷嚏，可能引发一场大海啸。
贰
北大，清华，中国高等学府的两座丰碑。
但，好比伟人有瑕疵，丰碑也存在比较弱的专业和学科。
天赋秉异，人中翘楚的学子考进“双雄”之一自不必多论。
问题是考分没那么得意，填报高考志愿时，该首选学校还是首选专业？
态度之一：学校次考虑，专业当先。术业有专攻，学以致用，靠本事吃饭。沈阳就有一位高分女孩不顾老师反对，放弃北清，就读复旦大学的心仪专业。
态度之二：抱大腿，贴金箔，先混个威名。况且，顶级学府各种资源丰富，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更说不定像英国女孩凯特那样，校园里撞上威廉王子。
答案来了：
前几日，上海市学生事务中心的工作人员表示，北大、清华的应届本科毕业生只要符合上海市教委等部门制定的“基本申报条件”，不需要参与评分，就能直接申请落户。
很残酷，学校当先，文凭歧视得哭晕多少毕业生。其他省市会不会列队出新招抢北清学子？沈阳那位放弃北清的高分女孩会不会后悔？
有一种生存叫直面现实，活生生的现实逼你宁当“凤尾”不做“鸡头”。
叁
虽然“基本申报条件”尚不清晰，但毋庸置疑，北大清华成为刷脸的通行证。
凤舞九天，凤彩斑斓。
常言道，好风凭借力。好文凭，保通关。
所以，若无法成为凤头凤翅，至少抓住凤尾一根羽毛。
虽为凤尾，优质之末，但毕竟属于凤的一部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只要努力，凤头与凤尾量的距离并不太远。
鸡头呢？无论多么高傲，与凤冠不可同日而语。质的差异。
好比，上个世纪末流行留学热。
考不上国内名牌大学，花钱留学，曲线镀金。回国后一度被热捧，凤羽金贵呀！
话说回来，具体工作中，鸡头含金量高，个体水平远远高于整体，属于某些领域的佼佼者，担纲重任，甚至领袖。
有些凤尾，只有听命的份儿，充个门面。
可现实留给“鸡头”完成质跃的机会了吗，进化成凤，多少世俗鸿沟横亘？
肆
曾经，流传一段老戏骨陈道明老师为女儿手工制作皮包的故事。
因女儿很喜欢名牌包包，陈道明老师去法国的时候，特意买回一块LV的皮子，回家后按着最流行的款式，亲手缝制了一个包送给女儿。
可女儿并不认为这是LV名包。
陈道明老师向女儿逐一剖析名牌包的元素，最后得出：“你看中的不是包，而是包上面的logo。”
这个世界需要标识，用来表明品牌的信誉度。但上乘的质量，本身就该赢得信誉度，为何不能承担标识的作用？
所以，上海抢人大战的一刀切，并不公平，至少将一批优质的非北大清华人才挡在门外。
形式主义卷土重来，无形中为教育的新一轮投机推波助澜。
充满嘲讽的是，当初北大文凭并没给陆步轩带来职业光环，靠卖猪肉为生；充满戏剧效果的是，同样北大毕业的同窗帮助陆步轩完成了卖猪肉的逆袭之路。
北大的资源，终归派上大用场。
海明威在《老人与海》里说：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
但，千万别低估威名的魔力。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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