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

点击“成安文学”，关注作家动态，欣赏更多佳作——————————

理发

文/陈清臣

已经到农历十一月底，该理发了，再不理发，到腊月就要涨价了。前几天爱人剪发时，曾叫我一起理，我以时机不对头为辞给推掉了。因为如果那时理了，春节前还得理一次；往后推一推，就可以等过了春节再理，这样就可以少理一次。今天元旦放假，有时间，完全可以考虑理发了。

以前我一般是去政府大街（寇公路）的一家理发馆理发，今晚却不想去了，因为我突然感到那儿的有点贵，理发要十块钱。而在我家不远处也有一家理发馆，前一段时间我曾见过他的门上粘着“理发5元”的广告。我何不到那儿去看看？还能省五块钱呢。

在路上，我又犯起了嘀咕，以前就有人说过，五元理发店都是学理发的，理不好。但不知今天去的这家如何，我将信将疑。

我是步行去的，走个五六分钟便到了。只是门上的“理发5元”的广告已撤去。我推门进去，“理发吗？”有人问我，是柜台里坐着的老板娘，有三十多岁。另外，在南墙根凳子上坐着一位男士，也有三十多岁，不知道是顾客还是理发馆老板；在镜子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女士，长长的头发湿湿的，看样子显然是顾客，两手捧着手机在专注地看，我进来也不顾抬眼看我。

“现在理发多少钱？”我问道。还是老板娘回答：“五块钱，没变。——用洗头不用？”这不是废话吗！哪有理发不洗头的！“用。”“那就洗吧。”但坐着不动。我边向洗头池走边脱袄边回头看她，她还是没动的意思。她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说道：“自己洗吧。”再次令我吃惊——哪有理发还自己洗头！我迟疑了一下，不在这儿理发了吧，这儿能省五块钱呢；理发吧，还得自己洗头；还是在这里理吧，看看理得咋样，如果理得好，自己洗头也无妨。只见她向那个男士使了个眼色，男士便向我走过来，拿了个毛巾塞到我脖子后面：“洗吧！”“我自己洗？我洗头太扑腾，需要脱去上衣光着膀子。先干剪吧，我回去再洗。能干剪吗？”“也能——我给你头上喷点水吧。”随后，给我围上大衫，拿起一个小喷壶往我头上喷了喷，又拿起梳子剪刀啪啪地剪起来，并时不时地轻轻地按我的头。并不断地停一停看看镜子，给人一种不怎么敢下剪子的感觉。最后再拿吹风机简单地一吹，解掉大衫，薅掉毛巾，这就算好了。

我问：“不刮刮脖子两鬓吗？”“你愿意括，咱就刮刮。”哎呀，这叫什么话呀？什么叫愿意不愿意的？不是就该括吗？这还用顾客要求呀？其他理发馆都有这一套活，根本不用吭嘛。

刮完后，我照照镜子，跟在其他理发馆剪得不一样，但也说不出怎么个感觉。

我付了钱，走出门后，我问自己：你往后还来吗？这五元钱省得值吗？

————————————————————————————————

作者：陈清臣，某中学教师，喜诗弄文，思路敏捷，常言出成章，有多篇作品见诸报刊。

——————————————————————————————

《成安文学》公众号编委会

总编：周志鹏

编委：武学福  张俊德  吴霞 姚瑞红 冀凌云  韩宝河

齐明明  王志彬  靳志刚 胡贺宇  张耀福  纪 蕾

        统筹制作：冀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