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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场的另一面:《清朝十大科场案》读后感

光绪三十一年八月初四日,也就是190592日,随着光绪皇帝的一纸谕令,在中国延续1300年的科举制度最终画上了句号。

自从隋炀帝在大业元年创设进士科产生科举制度开始,有关科举的利弊一直争议不断。关于科举的功过是非,历来是雾里看花,莫衷一是。今天的我们,到底是该怎样认识和评价科举制度?我想,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对待这样一个问题,我想可以用辩证的角度看待。即是科举制度在历史的发展中曾经起到过积极的作用,同样也产生过消极的作用。

科场发挥过的积极作用主要为:第一,科举制度为国家玄关用人提供了一个相对公开、公平、公正的平台,否定他权制度,是科举制最大的特点。第二,科举制度为社会流动提供了一条有效的途径,使成败上去的寒门时任能够进入到参政职工的行业。第三,科举制度确实为历代封建王朝选拔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第四,科举制度增强了胡夏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第五,科举制度还在世界文明史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笔,对世界文明是一种贡献。

当然,有利也有弊,科举制度并不是完美的,在我看来,科举制度就是封建统治者为了维护自身统治的一种工具。因此,它也不可避免的具有一定的消极影响:一是在科举考试的田地里,独尊儒术,排石多元文化。二是科举让天下文人死读书,忽视了自然科学的发展。三是科举还常常以资去人,因而抑制了不少人才。四是自从科举制度产生那天开始,客场无比的幽灵边一天也没有离开过公元的号舍。

利用空闲时间,我读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李国荣先生的《清朝十大科场案》这本书,让我看到了科场的另一面。

对于李国荣先生《清朝十大科场案》这本书,著名历史学家王戎笙评价说“这是迄今为止第一部有关清代科场案研究的专著,是清代科举研究的最新成果。”作者以档治史,通过寻绎考察一桩桩科场大案要案的内中情由,透视清代科场上花样翻新的作弊手法,阐释清政府煞费苦心的防惩举措,探研科场案背后的隐情与真相。所述所论,多有建树。

这本书所选取的科场舞弊案件是在清朝历史上影响较大而且从不同角度来看是有一定代表性的。并且试图从科场个案的独特视角来解读科举制,透视古代中国这一特殊的政治文化现象。纵观千年科举史,科场作弊与反作弊,就如同一对双胞胎,从科场开设的那天开始,便形影不离,如同魔道竟斗,而且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科场防范措施越严密,作弊手法也越高超。清代科场,考生作弊与官府反作弊都是总结了千年经验集历史之大成的,堪称是古代科考体制的典型浓缩。与以往历代相比,这一朝这一代的科考作弊更猖獗更诡秘,相应地,清朝官府对科场作弊的打击力度也更大。宋明时期,对科场作弊者的处罚一船县停考,顶多是流放,而在清朝动辄处斩,甚至牵累家室。透过一桩桩跌宕起伏的科场案件,我们可看到清代科场上那空前森严详备的考规,士子们花样翻新的作弊手法,还有朝廷煞费苦心的防惩举措。腥风血雨的科场案为我们留下这样的脚注:求取功名的科场,是士子文人布满荆棘的角斗场,更是徇私作弊者丧命败身的杀场!而在选才大典的背后,还有多少隐情!

如果说这本书有一些特点的话,大致有这样两点:一是,以档治史,用档案说话,大约1000余件清宫科举档案是这部书的写作基石。这一道道谕旨,一件件密折,均出自清代君臣之手。全书力图依据原始可靠的大内秘档,勾勒出有清一代科考十大案狱的来龙去脉,对发生在科场上的一个个历史疑团探个究竟。二是,本书配有近200幅科举图影,对清代科举的一个个历史片段作了定格展现。其中既有清官所藏大小金榜、考题试卷、科场条规、案件卷宗等科举档案图片,也有号舍形制、夹带衣物、碑帖匾额等实景实物图影。这些图片,可让读者形象直观地一览清代科举的历史长廊。

既然书名为《清朝十大科场案》,顾名思义,本书主要介绍了清朝具有代表性质的十个科场舞弊案。他们分别为:一是妾恩仆怨:(顺治十四年·顺天)情场朝臣李振邺狂甩“关节”案;二是雾锁南闱:(顺治十四年·江南)二十名考官全部处死的“纳贿”疑案;三是贡院“卖完”:(康熙五十年·江南)惹来督抚互打京师三审的“贿卖举人”案;四是秀才造反:(雍正二年·河南)封丘书生抗拒当差“罢考”案;五是“雍正砍头”:(雍正四年·江西)子虚乌有的查嗣庭“维民所止”试题案;六是白银万两:(雍正十一年·河南)巨贪学臣俞鸿图“贿卖秀才”处斩案;七是开襟解怀:(乾隆九年·顺天)两千考生四散逃跑“夹带”案;八是飞鸽传递:(乾隆二十三年·顺天)八旗子弟雇佣“枪手”案;九是宰辅丧命:(咸丰八年·顺天)一品大员柏葰“听受嘱托”问斩案;十是鲁迅祖父:(光绪十九年·浙江)内阁书吏周福清“为子求通关节”入狱案。在这十大案件中,康熙五十年江南乡试舞弊案(辛卯科场案)对我印象深刻。

江苏省人才最集中、考试成绩最佳的苏州地区,在这次江南乡试中只有十三人被录取(其中五人是买来的),而多个扬州盐商子弟榜上有名。苏州学子愤怒抗议,并写下对联讽刺主副考官左必蕃和赵晋一个昏庸无能,一个胆大包天:“左丘明两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苏州织造李煦和江宁织造曹寅密奏此事,康熙大怒下令追查。此案牵涉到众多高级官员纠纷,经过长达数月的艰难调查,副主考官赵晋及考官往曰俞、方名与考生串通舞弊,被处以斩立决;对串通考官的吴泌、程光奎以及三个三个参与舞弊的中间人被判处绞监候,主考官左必蕃被革职。因为礼金的层层流动,所以难以确定每个参与舞弊的官员所收受的具体脏额数目,但我们可以看看舞弊考生的花销:吴泌在考前预付李奇三千两引子买通关节,因为自己水平太差实在难以糊弄,又花了5000两银子请权相代考,录取后再通过李奇付给轩三3000两银子,另外对于帮忙录取自己的赵晋,吴泌也托人送了300两黄金曰3000两银子,总共折合人民币约588万元,数目之大令人咋舌。

审查过程牵扯众多身居要职的高官。期间,两江总督噶礼将丁尔戬等拘禁,准备按诬告问罪,此事越闹越大。主考左必蕃、江苏巡抚张伯行分别奏报。康熙帝派户部尚书张鹏翮会同噶礼、张伯行以及安徽巡抚梁世勋在扬州详审。审讯中,噶礼、张伯行发生分歧。张伯行弹劾噶礼贿卖举人,包庇罪犯;噶礼也弹劾张伯行挟嫌诬陷。康熙帝将二人解任,令张鹏翮会同漕运总督赫寿审理。张鹏翮袒护噶礼。康熙帝另派户部尚书穆和伦,工部尚书张廷枢前往再审,并请吏部议复,但均不利张伯行。康熙帝认为,张伯行为官清廉,操守为天下第一,这样处理“是非颠倒”,令九卿、詹事、科道据实再议。后以两人都是封疆大吏,“互相参讦,殊玷大臣之职”,将噶礼革职,张伯行做革职留任处理。同时,经过一年多的审讯,审出副主考赵晋与同考官王曰俞、方名私受贿赂,取中吴泌、程光奎的情况。赵晋、王曰俞、方名被处斩立决;吴泌、程光奎等均处绞监候;主考左必蕃失察,被革职。

康熙五十年江南乡试科场舞弊案(辛卯科场案)是中国科举史上涉案金额最大、审理过程最复杂的案件。这个案件不仅涉案金额巨大,而且人员关系复杂,对当时江南的政局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康熙皇帝两次派钦差大臣赶赴江南查案,最终在京城的三堂会审之下才最终结案,可见该案的复杂程度。这仅仅是中国科举史中科场舞弊案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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