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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史诗》|第五天 出过轨的婚姻,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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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翻书,伴你共读。各位读书有方的共读书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我们共读的是《一个女人的史诗》的第八章到第十章,p84-133。



孩子生在十月底。


进产院头一天,小菲和欧阳萸都接到了处分,一个是严重警告,一个是记过从部队转业。


结婚到临产,她除了看到婆婆托运来的家具和公公送的线装书之外,从没听到一句问到她这位媳妇的话。


至于小菲妈,只在小菲和欧阳萸结婚那天晚上出场了一下,小菲送她到门外,她把一叠钞票塞在小菲手里说,再要也没了,母女缘分尽了。


但天下哪个当妈的真的舍得记恨自己的孩子?更多的不过是嘴硬心软的母亲。


等到小菲生孩子的头天晚上,护士端来一碗肉丸子汤,小菲马上明白母亲来了。第二天早上,护士又端来一碗红糖荷包蛋。


小菲疼得死去活来,也禁不住想笑。她现在希望母亲就在她身边,骂也行打也行,只要在她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为人父母看似心硬,实则最是心软的,父母与孩子的拉锯战,往往都是以父母的投降和让步结束。


小菲生孩子后,小菲妈和她嘴里的“流氓”女婿欧阳萸,也和解了。


有生命降临,就有生命陨落。


小菲女儿出生没多久,三子跳楼了,就在小菲和一众围观者的眼皮底下。


五年前,小菲一行五人一起去革命,其中一个就是三子。


三子跳楼的第二天早上,小菲买了韭黄步子蹦跳地上楼时,一个念头闪出来:


人们照样要包春卷,可是三子没了。人们照样为一毛钱的韭黄杀价。三子永远也没了。


人似乎都是健忘的,也是凉薄与自私的,再大的震撼与悲苦,倘不是落在自己头上,都算不得什么,不过平添了一些日常谈资。



小菲又回到了话剧团,有一次巡回演出到了一个部队驻地。鲍团长对小菲说:这是都汉的部队,人家现在是都师长了,都夫人也会来看戏。夫人是个护士长。


小菲头一个念头是,冤家路窄,自己在都汉心目中做了两年坏女人,今天他大概会想,怎么瞎了眼看上这样的轻浮东西?护士长指不定会说自己“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然而从第一场到第三场,都汉一直没出现,小菲的心起起伏伏,一会祈祷他不要出现,省的难堪;一会又遗憾惆怅,他怎么不来看看自己演戏?难道还在记恨她?难到这一辈子真的再见不到他了?


女人都是矛盾的,既希望不爱的男人不再纠缠,又希望不爱的男人仍然在意,后者多半出自虚荣的通病。


巡演结束后小菲就回了家。家里没人,小菲有点失落。


走进卧室,她站住了。窗帘是新换的米白亚麻布,床罩是乳黄乳白杂织的泡泡纱,床头挂了油画,床头柜放了蓝色凤仙草。


女人的直觉敏锐的可怕,小菲立刻感到一种陌生的影响对自己家的入侵。这是受哪个女人的影响?


小菲觉得她成了这个家的不速之客,连坐的地方都找不着。


她趴到枕头上闻。想闻出什么?一个女人用的洗发粉香味?或者一种只有妻子能刺探到的敌意的气味。然后她打开所有灯,在床单上细细地找。似乎有什么疑点,似乎又是一张无辜、贞洁的床单,几乎没人睡过。


但不能证实和证伪都让她烦躁。


    

晚上家里常常门庭若市,一群年轻诗人越骂越舒服似的,请欧阳萸指点他们写作。最常上门的两位年轻女诗人中有一个是医院宣传委员,扎一条大辫子。


小菲有一次忍无可忍,一边骂那个大辫子勾引人,一边翻起了老账,吵到最后,一个哭,一个摔门出去。


到了周末,人们买了餐券舞票去俱乐部热闹。省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和小菲跳了舞。她边跳边希望欧阳萸看到,她跳得多么好,迷倒多少人,可她只迷他欧阳萸。


爱的多的人注定会输,因为你会发现自己拼了命去做的事情,远不及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杀伤力大。


她跳着跳着,无意间发现欧阳萸和一个梳根独辫的女人跳舞,是那个女宣传委员。


小菲什么也没有表示,两个人表面上都一如既往,白天各自上班,晚上去母亲家吃晚饭、逗女儿玩。


一天下午,小菲鬼使神差地去欧阳萸的办公室。她预谋这个突袭已有一阵了,直到站在他办公室门前,才明白自己爱他爱得这样丧心病狂。


他抽屉里有几块巧克力。她知道他从来不吃糖,不是他招待女客人的,就是女客人送他的。放暖壶的小桌上搁着一听克力架。他也不喜欢这类腻人的饮料,显然也为了款待女客人。


她眼泪慢慢涌上来,站起身,提上皮包,快步走了出去。



晚上演出结束,已经十点了。


小菲憋得难受,她想白天不能在办公室把话说透,今晚再不说她就活不到明天了。


她没耐心等电车,颠颠跑跑地回家,走过一个西瓜摊子,一下踩在一块西瓜皮上,屁股从半空中砸到地上。她强忍住疼继续往前走,眼泪成了雨点,滴滴嗒嗒落在路面上。


回到家发现灯黑着。十二点钟,他回来了。小菲把她的分析、推测一桩一桩摆出来。


女人说不定有做律师的才华。在追踪出轨时分析推测入情入理、丝丝入扣,不容推翻。而且女人男人的了解加直觉可以省略证据。


欧阳萸是个懒得撒谎的人,小菲一直想逼出真话,现在真话出来了,她根本没有准备。


小菲突生一个悲壮的想法:立刻离开欧阳萸,和他离婚,或者分居。


什么仙子也经不住在一块洗脸、刷牙、喝粥,女人都会为凡俗小事妒嫉,女人的占有欲会让他大彻大悟,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会在他的回忆和思念中脱俗?


然而他们在那个晚上狂热交欢,像是以肉体来推翻所有猜忌、辩驳。小菲深信,只要他们的肉体能夜夜狂欢,其他都不在话下。


年轻就是好,什么账算不下去,在床上可以一笔就勾销,成糊涂账。


小菲不知道是,糊涂账也终有被摆在台面上的一天。



一次从学校接女儿回家,小菲带女儿进了“玫瑰露”法国菜馆。女儿转过头,向店堂扫一眼,叫了声:“爸爸!”


小菲呆住了。欧阳萸正和那位医院女宣传委员走进来,两人正聊得神魂颠倒。


小菲心里一个劲对自己说:“别说丑话别说丑话。”但她怎样也装不出惊喜或漫不经意来。


回到家后小菲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和你离婚。”小菲轻声地狠狠地说。


欧阳萸上来搂她,她又踢又打,“看你和她们在一块的样子,海阔天空、滔滔不绝,一到女人捧你场,你就是最哗众取宠的人!”


小菲一边嘴巴痛快淋漓,一边心里直打警钟:又来了又来了,又像母亲那样,看破的东西都说破,说破了大家两败俱伤。


男人和女人自相残杀,就是因为他们不懂男女双方有时必须得饶人时且饶人。


然而,还没等到欧阳萸和大辫子女做个了断,他就因为一些言论激烈,被调任到新成立的艺术学院当副院长去了。表面上是平调,但谁都明白是革职。


欧阳萸的名声从白的到黑的,树倒猢狲散,猢狲女也散,小菲心里一阵窃喜。


然而不到一年,小菲发现欧阳萸又给一大群人围住了。他们有不少是艺术学院的教师、学生,把小菲叫成欧师母。


作者:CiCi,爱好发呆,偶尔追剧,笨拙的文字爬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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