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是无价宝

01

昨天看到了和菜头在微博上的一段话：

一场疫情到今天，最大的收获是发现了哪些城市宜居，哪些省份管理水平高，哪些人有头脑有良心有行动。以前动不动听吹逼，这个是国际化大都市，那个是GDP大省，看到的却都是批颊捆树游街封门。一拍脑袋就干，一抬屁股就拉，擦都擦不过来。你看是经济差异，其实是处在不同的世纪。

看了这段话，我就开始回想从年前除夕1月23日到现在的这些日子，像过电影一样，回忆；翻这一个阶段的朋友圈的所有文字，翻微博，翻手机里的这一个月的图片，和备忘录。

然后我觉得，其实，经此一疫，最大的收获是看透了世态人心。

如果说有收获的话。

02

庄雅婷在《漫长的秘密》里写到：

你在街头、荒漠、病房、江边，偶遇的那些人，总是于生之挣扎中透露一些神启。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读了那么多书，无论现实还是心灵，最后也只剩下四个字：

好好活着。

她说：经此一疫，我想，很多人此后的生活可能会有所不同了。不提那些亲历者，即使是千里之外的人，都会认真的思索一生中最值得的事。那些成功或钱财，所谓的996式拼搏，爱或不爱的故事，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有时太不重要了。但你要问我，什么是重要的，我也只能回答你参差多态吧。

还是她在某篇文字里，这样写到：

巴菲特在一次采访中，被问到“如何定义真正的成功”。他的回答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65岁或70岁以后，那些你想爱的人真的爱你，你就成功了”。

因为她的这段文字，想起来大物理学家费曼的一段故事：

费曼的妻子因病逝世的时候，他一滴眼泪也没掉。他看着妻子，觉得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直到一个多月后，费曼在橡树城的一家商店里看见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他想，“艾莲一定会喜欢的，”顿时不能自已，潸然泪下，失声痛哭。

你爱的人并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03

有的人，是无价之宝。我常常这样想，谁把我放在心里的这种位置上，我才把自己的一切给他。不能给一个不咸不淡的人，不能给一个不冷不热的人，不能给一个不死不活的人，因为他不配，他根本不配。王小波在《爱你就像爱生命》里如是说。

04

在朋友圈里看到这张照片，青岛的雪景，我熟悉的画面。气象山、江苏路、沈从文萧红萧军故居，我记忆里都在画面的某个巷子口。

我们都活在某个时间的皱褶里。一场雪掩埋了。

于是又忍不住想起王小波的话：我的灵魂里是有很多地方玩世不恭，对人傲慢无礼，但是它是有一个核心的，这个核心害怕黑暗，柔弱得像是绵羊一样，只有顶平等的友爱才能使他得到安慰，你对我是属于这个核心的。by《爱你就像爱生命》。

05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每天忙忙碌碌的都是为了自己，为了现实生活，很少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想。也就是因此，世界就变得好小好小，也不知不觉失去了很多。”

看了一篇文字，回忆张艾嘉的电影《心动》，里面说到：

说到“遗憾”，就不能不提到本片至为经典的结尾。中年浩君送给中年小柔的礼物，是他多年来在天台上拍摄的天空。有晴朗、有阴霾，还有寒冷，这就是他的1978年到1992年。“这就是所有我想你的日子，把它全送给你。”《心动》不是小柔的独角戏，看到了浩君的付出和牺牲，才看到了完整的爱情和人生。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曾经潸然泪下？至少，这里面一定有我。

张艾嘉自己谈到这个结尾的时候说，最后一分钟里浩君和小柔的镜头，也曾让她落泪。因为她说，这两张年轻的脸，就是一个人一辈子里最美好的日子。
也许还会有人问，浩君和小柔，为什么就非要分开不可？恢复单身的浩君向小柔求婚，“辛苦归辛苦，什么时候有空嫁给我？”小柔看着窗外，默然无语。她收下了戒指，但终究没有答应浩君。
有人说，此时的小柔已经是功成名就的职场精英，而浩君只是个人生失意的中年男子。两人的人生轨迹，注定渐行渐远。我觉得，这么说也对也不对。因为，很多时候，生活并不是数学题，是很难被解释清楚的。我们有可能和这个人共度一生，也可能和另一个人厮守到老，在无情的时间面前，真的有什么道理可讲吗？
但是，唯有往昔岁月里那一刻的“心动”，是永远也无法被磨灭的。兴许，和人生一样，《心动》是值得我们细细品味的。就像歌里唱的那样：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好让你明白，我心动的痕迹。

06

我们心底“不信任”的基础太深了，辜负了太多的好意。黄永玉在《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里这样说。

他的话，让我想起我从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话：

在原本所有称之为执念的东西里，来日方长应该是毒性最深的一种。这四个字就像是语气笃定的承诺，不论何时何地何事，真心或假意，一旦开口吐露，未来那些尚不曾谋面的日子便仿佛忽地醒转，欣欣然长出清晰的眉眼，变得稳妥而确切。有前路可期。自然也无数次地请求过来日方长，向着所有怀抱热烈爱意的人和事，试探伸出手去。战栗着、小心翼翼。希望交换所有社交通讯方式，落锁般重重稳固联系，每一次来往的字里行间都无声重复着千万留下不要离开的静默之声。卑微没入尘埃。不过，这并不代表那曾被妥帖描摹的未来也会报以温厚。宴席终须散。人间倥偬，天地万物皆为过客，何况蜉蝣？承载许多陌生人的感情真的是件极度疲乏的事。一定很累很累。那么，就再见吧。

离别本身没有意义，真正赋予它魂魄的，只是剥离那一瞬肌理撕扯的痛楚。原本也曾深刻，未来却是不可得，不相见。

07

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地生活，这是我们都可以说出来的愿望；但有一个人在我们心底的小小角落，这个愿望，是很多人都不会说出来的。 

这是曾志伟的女儿曾宝仪说过的一段话。

欲求无价宝，难得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