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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的一本禁书,重新面世后却如同稀世珍宝

《环地福分类字课图说》是一部晚清的禁书。

因何而禁?原因却是由于晚清的一桩知识产权的纠纷。光绪二十七年,《澄衷蒙学堂字课图说》(以下简称澄衷版)石印出版。而《环地福分类字课图说》(以下简称环地福版)系光绪三十一年石印面世。从时间上看,二者有承继关系。从体裁上看,后者如果不能说是抄袭也至少有模仿的嫌疑。最后政府查禁的理由是,后者与各种仿制版严重影响了前者的销售。在澄衷蒙学堂的屡次抗议下,后者及一大批山寨版被通通销毁。

是不是据此就可以认为环地福版是一个粗制滥造的山寨货呢?非也!“字课图说”这一类型的文字工具书,确实由澄衷蒙学堂首创,并以此作为儿童启蒙教育的基本用书。但比较两者的插图、释义,确实很难说后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山寨货。环地福版的字课图说并没有照搬照抄澄衷版,而是重新进行了文字释义的编写,并且在某些方面比澄衷版更有意义和趣味。可以说,澄衷版和环地福版都是字课图说类出版物中的佼佼者。

环地福版的编者赵金寿是清末的开明士绅,倾心教育,创办了上海环地福书局。他在环地福版的序言中说道:“汉文为中国之国粹,未有汉文不入堂奥而能探泰西语言文字者也。”他认为本书的价值,是让孩子“文理明达豁然贯通”,“七八岁之孩童即能解释字义”,“而汉文通达之效不难指日而待矣。”颇有教育家的理想主义色彩,而且书中文字释义的内容也超出《说文解字》一类古书的窠臼,对西方及世界的认识更为客观,也颇有开放、学习先进的态度。

可惜的是,最终此书以剽窃之嫌而遭禁,赵金寿的理想似乎没有达到。如果不是此次天津出版传媒集团的发掘出版,一套好书可能就此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有幸的是,有识之士终于让它重见天日,我们也得以见识此宝。翻阅此书,常常可以从中找到汉字渊薮的趣味和联系。不仅如此,还颇能感受到汉字这一国粹的意蕴之美、历史之美。我想倘若让孩童学习,一定是可以从中找到精神的滋养、文化的传承的。

有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就是今天的汉语从美感上已经大大地下降了。现代人对文字的使用更多偏重实用性,或者说更注重表达的有效。不可否认,表达是文字的基本功用,但是我们也要看到,比起《诗三百》、比起《离骚》、比起陶谢古诗、比起唐诗宋词,今天,我们这种古老的文字已经粗鄙到何种程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古雅的汉语为什么会沦落只剩下表达的功用?

记得刘瑜有一篇文章说“让语言变得贫乏是控制思想的利器”。我想她的用意不外三点。首先是汉字的简化。 与其说这是为了文化的推广,不如说是为了建立起一套文字管制的体系。要完成对一国民众精神的控制,必定是从文字开始。

不夸张地说,简体字切断了汉字的传承关系。汉字的美,从意韵上、形象上,已经与历史大大地割裂了。其次,是对敏感词的屏蔽造成文字的割裂。比如早几年的“河蟹”、“不厚”或者某年某月的事件,一大串的敏感词,将汉字割裂得面目全非。再次,一种基于意识形态的话语模式充斥于各种传媒管道,电视里、报纸上无处不见新的八股文。凡此几种,莫不见对语言的控制、对思想的控制。这种控制无处不在,以至于我们像空气一样适应了它。这大概就是某些人想要的吧。

这里也不想起旧争端,我们不妨从这套环地福版的字课图说与官方编制的工具书《新华字典》中的简单几例来做个对照(引自老愚的专栏文章《一部清朝禁书的意义》):

“【骊】纯黑色的马。【骏】好马。

这是《新华字典》的释义。剔除本义,所做解释让你不得要领。

《环地福版分类字课图说》则曰:【骊】“黑骏曰骊。周穆王有八骏,曰盗骊,千里马也。又驾两马曰骊。又骊戎,古国名。”【骏】“良马曰骏。骏马之美称也,周穆王欲驱八骏周行天下。又,大也,与峻通。”

若按照后者的解释,骊应该是“纯黑色的好马”。《新华字典》因为刻意剔除了历史典故,无法传达骊字本身的意思,竟将其降为一般性的黑马,完全背离了了该字的本义。骏无味,骊索然,官方字典就是这样消除某些汉字的历史文化信息,使其沦为一般性的字眼。

【庠】《新华字典》曰:“庠序,古代的乡学,也泛指学校。”使用者看到这样的句子,恐怕不知所云。何谓庠?庠与序有何区别?何谓乡学?三条拦路虎挡在读者眼前。不愿解释,抑或解释不明白?《环地福分类字课图说》则曰:“养老曰庠。庠亦学宫也。庠,说文,礼宫养老之处也。有虞氏养国老于上庠,养庶老于下庠。上庠右学大学也,下庠左学小学也。今入学者曰游庠,盖沿古制也。”娓娓道来,明白如话。”

如此一比,好坏立现。今天给大家推荐的这套《环地福分类字课图说》(普及版)为《环地福分类字课图说》的线装修复版,出版方经过比对多个遗留残本,历经长达一年半的对比修复,终于还原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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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涵盖天地日月、时辰历法、疆域舆图等方面共计213个汉字。仰望星空,俯察大地,胸怀凌云壮志。

【第二卷】收录山川河岳、古建房舍、君臣名姓等方面共计380个汉字。走近自然,知晓社稷,感悟千里河山。

风:方中切,音封,天地之气动而为风。风者,空气所致也,空气热则胀而上升,升后四面冷,空气必流进以补之,比如登高山、乘气球,凌风而上愈高愈冷,每升三百度,寒暑表加冷一度。

【第三卷】包含礼制人伦、珍宝器具、武备刑罚等方面共计410个汉字。熟悉典制,修身齐家,兼济文武张弛。

【第四卷】汇集血脉筋骨、服饰纺织、装饰器具等方面共计317个汉字。细究人体,装饰美化,传承人文记忆。

纺:抚两切,音仿,以机抽丝为之纺。纺,绩缕也,如纺棉成纱是也。纺车之制,絃随轮转,棉绕莩,續成棉纱,俗谓之摇花,今多用外洋机器,各处设纺纱厂。

【第五卷】涵盖格致数算、农事劳作、飞禽走兽等方面共计309个汉字。师夷长技,范示群伦,掌握领先科技。

【第六卷】收录花卉树木、瓜果蔬菜、鱼虾昆虫等方面共计309个汉字。辨识花草,品尝果蔬,了解自然万物。

吸:许及切,音翕。说文,内息也。气出为呼,气入为吸。吸,引也,物体之摄引,因彼此各具吸力,物大则吸力亦大,物小则吸力亦小,昔有西人因苹果坠地,悟及地心吸力之理。

【第七卷】包含疾病丧葬、言辞话语、人事物性等方面共计382个汉字。嬉笑怒骂,自得其乐,勘破生老病死。

【第八卷】汇集日常生活、喜怒忧思、语气助词等方面共计413个汉字。诚意正心,嘘寒问暖,通晓处世哲学。

善:上演切,音蟺。善者恶之对也。凡善恶之善,读上声,如论语善人是富是也,彼善而我善之,读去声,如孟子王如善之是也。

随书附赠新式检字手册,识字百科兼备字典功能,方便阅读检索。

这套《环地福分类字课图说》,好读易懂,适合各个年龄段的读者阅读。这套巨著,不仅仅是一部孩童识字字典,一部可靠实用的百科全书,还是缔结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纽带,它将赋予读者一个清新、刚健的世界观,哺育出高贵、纯朴、自然的人来。

经典之作重现当年风采,是中华文化的幸事,更是现代读者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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