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物 · 虎嗜女

虎嗜女子杯

当代 灵树 青釉手绘釉上彩主人杯 尺寸8x8cm 2022年 私人藏

象之兄让我谈谈这件小作，我推诿迁延了许久，实在是有太多话要说，又怕晦涩之处道不究竟，反而曲解了我的本意。

今年是壬寅年，“壬寅同天符，木过必生风。” “同天符”之年，木气太过，为“敷和之纪”。《素问》曰：“岁木太过，风气流行，岁土不及，风巧大行。”，因此“…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覩”。本是吉的，也因一丝“大过”，凶吉缠绕腾挪晦明未定起来。人与自然，或曰人与某种权力意志的关系，也如此晦明未定。有感于此，我的意识深海中升腾起这样一个画面：虎噬人。

学历史的朋友看了立刻说，这就是历史，“吃人”的历史。是“虎蛇行九逵”，是“横行不怕日月明，皇天产尔为生狞。”女性，集所有完整的人类苦难于一身，作为可唤起同情的最佳符号代表了“人”。

但这也不是我全部的意思，如青铜名器商虎食人卣一样存在疑点：以虎图腾为信仰的部族，怎会噬人？即便是王权化身，它所宣告出的意图也是庇佑。因此虎咬住了女子的后颈，和所有猫科动物交配时会做的那样，它只是控制住了那根天然的麻痹神经，宣告了它的生杀大权。

商代虎食人卣

法国Cernushi美术馆藏

再说女子的面目。纵观新旧闻中的女性遭遇，我无意赘言。她是人，还是非人，我自己都难说。只是有个十年老友堪破玄机：“观此女表情，以你的一贯创作尿性，最后谁吃谁还不一定。”

抚掌大笑。

灵树。2022年，春。

当代青年艺术家灵树作品，可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