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语 中国的石窟艺术，不应当被埋没。 随着暑期来临，甘肃省敦煌市迎来旅游高峰，当地各景区已提前启动大客流接待预案，敦煌莫高窟更是需要提前预约、提早排队，才能进入景区参观游览。 除了莫高窟，中国石窟艺术中其实还有很多不可错过的瑰宝。 作家冰心这样写云冈石窟：“万亿化身，罗刻满山，鬼斧神工，骇人心目。……目不能注，足不能停，如偷儿骤入宝库，神魂丧失，莫知所携，事后追忆亦如梦入天宫，醒后心自知而口不能道，此时方知文字之无用了。” 身临其境，抬头仰望，无论你怎样看都看不够，看不尽。如果将我国的石窟艺术比作一座宏大的宫殿，那么，你即使穷尽一生，也走不出其中的一个角落。但你仍然应该走进它，纵然无法经历它悠长的历史，至少不该错失洞窟岩壁上的每一闪历史的煜耀。 打造石窟是为了坚定众生的信仰，同时石窟雕琢的过程也是坚定信仰的过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匠人们迎着升起的太阳开始劳动，用阳光和劳动照亮自我，完成此生的修行，正如理夏德·施特劳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引子》中隐士迎着旭日走出洞穴，迎着太阳去行动，去寻找世间的真理和生活的真谛。 本期凤凰优选精选“不可错过的石窟旅行”主题阅读包：《不可错过的云冈》《不可错过的麦积山》《不可错过的克孜尔》，帮你制定中国石窟旅行攻略，检索每一处洞窟中的经典。 点击图片即可购买 这个夏天，如果你有旅行计划，推荐沿着丝绸之路来一场中国石窟之旅。 第一站：真容巨状，冥想中的云冈 “阅尽万卷尊北魏，平生只为拜云冈。”驻足云冈石窟前，才能真正体会余秋雨先生这句话的深意。 石窟概貌：武州山云冈段有两条南北向大冲沟，使山体形成东、中、西三部分起伏的山谷，石窟依山开凿，东西绵延1公里。云冈石窟现存主要洞窟45座，附属窟龛209个，大小造像59000余尊，洞窟规制宏大，佛像雕饰奇伟。不同于稍早的敦煌莫高窟，也不同于随后的龙门石窟，它们都经历了数朝历代营建完成，云冈石窟则系北魏一朝凿就，用时约65年。
第9、10窟外景
世人每每来到云冈石窟，都会被其神秘与朴拙的力量所震撼，在这样的艺术品面前，大家往往都感觉内心翻腾起无数的感慨，却又无法准确表达。
参观路线：旅游旺季，提前请一位讲解员就能够解锁更多的细节。运气好的话，还能在游览途中听到真人弹奏的《琵琶语》。景区设置游览车，游客从昙曜广场南门进入，经昙曜广场、礼佛大道，在帝后礼佛浮雕墙向南走可以乘坐云冈旅游电瓶车。
目前的洞窟编号由东向西按自然顺序编排，东部第1—4窟，中部第5—13 窟，西部第20—45窟。事实上，北魏当初开窟是有先后顺次的，主要洞窟大致排序如下：第18、19、20、17、16、7、8、9、10、11、12、13、1、2、5、6、3、14、15，最后是西部窟群。如果时间充足，可顺此时间线索去参观，体验云冈雕刻艺术风格及其造像样式变化的奇幻之美。
旅游小tips：云冈石窟位于山西大同西北方，交通相对便利，可选择高铁出行，先抵达大同火车站，再转市内交通去云冈石窟。
如果说敦煌里有的是丝路中绝美的飞天、世俗中端庄的仕女、虔诚的供养人，那么云冈作为一个举北魏全国之力所开凿的皇家石窟，它则充满着鲜卑人对胡汉文化融合所作出的努力，以及那些被尘封在历史中的云冈工匠们在一锤一凿之间，为后世所创造出的“胡貌梵相”的造像新模式。
第6窟“箭射铁鼓”故事图
第二站：绝壁佛国，烟雨中的麦积山
位于甘南的麦积山石窟是本次中国石窟之旅的第二站。
石窟概貌：麦积山石窟现存自东晋十六国的后秦，经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元、明、清10多个朝代开凿的洞窟221个，各类造像3938件、10632身，壁画1000余平方米，北朝大型崖阁8座。不同于中国其他石窟，如云冈、龙门及四川、重庆诸石窟等以石雕著称，敦煌石窟以壁画著名，且石窟造像主要集中在历史中的某一时间段，即使也有少部分石窟存在保留了数个朝代和较长的时间段的造像，麦积山石窟自东晋十六国至明清，跨度1600多年，承上启下，从不间断，且以泥塑为主的石窟造像，体现了多朝代中国佛教泥塑造像艺术的发展演变规律。
因此麦积山石窟被称为“东方雕塑陈列馆”。
第43窟崖阁
麦积山石窟的洞窟建在数十米高的悬崖峭壁之上，各种大小窟龛和摩崖造像通过纵横交错、上下层叠14层的栈道架梯穿梭相连，其间又有多座崖阁，远眺极为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参观路线：在麦积山目前开放的石窟中，有几处特级石窟不容错过，强烈建议至少为这些特窟预留三小时以上的参观时间：
133窟：著名的释迦会子就静静立在黑暗之中，黑暗中佛祖庄严肃穆，眼白残存的淡蓝色矿物颜料好似有泪光。正面看，佛祖手位靠后，仿佛正准备爱抚儿子的后脑却又不得不停在空中授记。父亲的愧疚与觉悟者的威严融为一体，穿越时光在历史的尘埃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127窟：这个洞窟里保存的是西魏时期的100余平壁画，但由于麦积山气候潮湿、不利于壁画保存，这处洞窟是看一眼便少一眼的人间瑰宝。
121窟：出现在各大麦积山石窟宣传图片中的“窃窃私语”便收藏于此。
44窟：不可错过的“东方的微笑”。相传雕塑是按乙弗氏样貌塑造，脸庞线条柔和流畅又大气、让观者感受到一种祥静，包容的母性气息。
静静矗立在黄土高原上的麦积山石窟，穿越了时间和地域的宁静。如果有什么能不朽，它们一定是其中之一。
旅游小tips：每个时期会开的特窟不同，有的会因为修缮等原因阶段性关闭，游览当天是否开放需留意景区通知，同时切记洞窟内不允许拍照。
第三站：多元交汇 丝路明珠克孜尔
本次中国石窟之旅的最后一站将来到新疆库车，参观克孜尔石窟。
得益于来自丝路的丰富养分，这里孕育出了比莫高窟历史更加久远的石窟艺术——克孜尔石窟。石窟发烧友不容错过！
石窟概貌：克孜尔石窟位于拜城县克孜尔乡东南七公里的木扎提河北岸却勒塔格山对面的断崖上。“克孜尔”是维吾尔语“红色”的意思。大概是因为却勒塔格山山色赭红，在朝晖夕阳的映衬下犹如胭脂，与河水相映成趣而得名。石窟总体走向呈东西向，绵延约3公里。洞窟分为4个区域：谷西、谷内、谷东和后山。现编号洞窟总数349个。
克孜尔石窟外景
克孜尔石窟大约建于公元3世纪，止于公元8—9世纪，是我国开凿最早的大型石窟群。克孜尔石窟残存雕塑已是凤毛麟角，新1窟内的泥塑彩绘涅槃佛像是目前新疆境内唯一的一躯，而数量最多、保存较好的壁画则成为克孜尔石窟最珍贵的遗存。天相图、天宫伎乐、飞天和供养人等都是克孜尔石窟壁画中有特色的艺术品。
克孜尔石窟的壁画历经不同时期的重修重绘，在某些窟室的墙壁上明显保留着二次或三次绘画的痕迹，其艺术风格较为多元，主要有龟兹风、汉风、回鹘风三种类型。此外，也可见犍陀罗艺术和秣菟罗艺术的影响。
第 188 窟主室券顶“贫女难陀以灯供养缘”
克孜尔石窟作为西域地区现存最早、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洞窟类型最齐备、影响最广泛的佛教石窟寺遗存，既是龟兹石窟的代表，也是佛教石窟寺从印度北传中国后，地域位置最西的一处石窟群，既可称作西域地区佛教石窟寺的典范，又是印度与中原北方石窟的媒介。它以独特的洞窟形制和壁面风格，揭示出佛教经西域地区由西向东的传播轨迹，以及在传播过程中的本土化过程，成为丝绸之路上最重要的佛教遗迹之一。
参观路线：克孜尔千佛洞现在对外开放的洞窟有谷西区六个石窟：38窟、34窟、32窟、27窟、10窟、8窟。景区的开放时间为夏季9:30—19:00，冬季10:00—18:00，每周一闭馆维护。
旅游小tips：需提前在公众号“龟兹研究”预约。普通游客参观需进入普通游客预约入口，选择“克孜尔石窟”进行预约。专业考察人员可以提前联系工作人员，获取预约编号，点击专业考察预约入口，输入预约编号验证后，进入专业考察预约界面提交预约信息。
中国石窟艺术是承载着中华文化和民族情感的历史遗产，不仅具有中国意义，更具有世界意义。“不可错过系列”图书精选500余张照片，90余个洞窟，将这些不可错过、却很容易被游人忽视的石窟壁画间的微小细节，由资深专家们娓娓道来，这个夏天，让我们准备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本文部分内容选摘自公众号“云冈石窟官微”“麦积山石窟”“龟兹研究”，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不可错过的云冈》《不可错过的麦积山》《不可错过的克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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