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上面这段话时,你要动脑子想想才能明白,所以文字也不是特别“热”,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按照麦老师的区分,短视频是热得不能再热了,受众只要拿着手机就等于参与了,如果再点个赞、留个言,那就是少数跟up主互动的人了。
《阅读的时光》书封
人们经常看短视频,好像也能获取不少信息,但脑子是用进废退。10月19日,《金融时报》专栏作家西蒙·库珀在一篇文章中说,深度阅读的时代结束了。如今批判性阅读、自觉阅读、慢阅读、长阅读减少了,人们大多在屏幕上读东西,这是肤浅、零散的阅读,“在手机上进行深度阅读就像用手机打网球一样困难”。而失去阅读能力的人也会失去思考能力,习惯于给复杂的问题提供简单的答案。
2014年,《纽约客》的一篇文章说,电子阅读已经是大势所趋,我们只能努力“成为更好的在线读者”。在屏幕上阅读时,我们的大脑要努力跟上眼睛。屏幕似乎鼓励更多的略读:当我们滚动时,我们往往比按顺序从一页到另一页读得更快、更浅。因为网上有太多的页面、太多文章,我们只能以提高阅读速度来应对。
有人要反驳了:在网络出现之前,人们也经常略读。作家阿城就说,看书时可以对角线式地阅读,斜着看关键字,基本上一页讲啥就心中有数了。
在手机上看,人们都只是飞速浏览,也许是为了减少阅读时间,保护视力。
大家都读电子版的话,每个人的收获也是不一样的。网络世界可能需要学生比读实体书需要更强的自制力。在纸上阅读时,你可能需要监控自己一次,才能真正拿起书来。在互联网上,这种监督和自我调节的循环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如果你是那种天生善于自我监督的人,你就不会有问题。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心理学家帕特里夏·格林菲尔德和她的同事发现,如果学生在电脑或平板电脑上阅读时,又同时处理多项任务,会减慢阅读速度,但理解能力没有受到影响。真正受影响的是他们随后撰写的综合阅读报告的质量:如果他们在没有互联网接入的纸上或电脑上阅读原文,他们的最终成果要优于那些有互联网接入的同学。如果在线读者在纸上做笔记,上网的负面影响就会大大减少。影响理解的不是屏幕,而是互联网上多任务处理的诱惑。
牛津大学的莎士比亚专家爱玛·史密斯认为,在网络时代,我们的专注力也许并没有降低,只是转移了方向。首先,深入阅读也是时代的产物,而不是人们主动的选择。“读书时沉浸式的专心并不是天生的、默认的模式。它也是习得的行为,是被一种新媒介推动的,被特定的历史和技术环境造就的。深入、专心的阅读是一种新技术的结果,那就是小说。18世纪中期,印刷铺印制的长篇小说也引发了道德恐慌。现在人们担心孩子不读书,而我们的先辈担心的是他们对小说上瘾,跟现实世界脱节,降低他们的视力和品德。”
在18世纪的阅读革命之前,人们是深入细致、反复地阅读少量作品,通常是道德或宗教劝诫的文字,这也是特定的态度和媒介决定的:在书页的边上写笔记、索引的出现帮助读者找到自己感兴趣的页面,让人们能够像喜鹊一样阅读——收集那些闪亮的部分。
16世纪的读者很少从头到尾看书,也不关注其复杂的叙事,而是摘录其中的金句和思想。“现代人对长篇电视剧和多集播客的狂热表明,我们并没有失去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只是把注意力转向了不同的媒体。当我们想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我们就会集中注意力。与专注相比,分心带来了不同的可能性,而不是更少的可能性。把一本书从头读到尾并不高尚。”
史密斯教授有些过于袒护当代人了。读书时我们会掩卷沉思,你看见过有人息屏思考吗?手机有电,屏幕不息。
审核/南希
排版/晓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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