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华荣：梦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梦

佘华荣

丰子恺先生是个有趣的人，天真烂漫，老顽童。一般而言，大人与小孩的行事方式大相径庭，但他不，与小孩打成一片。他的漫画，他的人生态度，就是幽默，诙谐，搞笑，梦一般的。典型的苦中作乐，笑对人生。他的一幅漫画，题了格言：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其实只是他的希翼，水无常势，兵无常形，不拘于某种形式。虽然人囿于昼夜或厨房，划地为牢，常受羁绊影响，但那颗心是无比鲜活的，在浩瀚的宇宙飞翔，无拘无束。有此，则人生幸矣。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有趣的梦。梦见了许多同事。具体场景不记得了，支离破碎。梦是这样的，大半夜在做，刚醒来还记得许多，似乎还在梦境里幻游，似乎还在做梦，当意识到醒来之后，一瞬间，便健忘了。只记得以下两个场景：一是，单位里的美女同事在洗衣服（在一个很宽敞的露天大坪里），是用洗衣机洗。她不停地（像健身运动，又不太像，有在踏板上跳舞的动作）踩踏板，脚在踩，手在摆，为这个洗衣机提供动力。虽然是拼命，但很优雅。还有她晾晒衣服或被面、被套、床单的动作。一是乘电梯。许多人站在电梯里，其中一个美女同事似乎在喊，“快来，快来！”某个行领导（博士）拎着一个包笑眯眯的下来了（既有楼梯又有电梯），我不肯乘电梯，便沿着楼梯飞跑，下滑得越来越快，并想与电梯比速度。但是，到一楼后，未看到一个同事，等了很久，那个电梯门也未开。怅然若失间，梦醒了。

有个同事曾经问我，晚上睡觉做梦不？不等我回答，他便说，他老是做梦，睡眠质量差。我便说，哪能不做梦？这很正常，除非死了，否则这个七七八八，奇奇怪怪的梦将永远伴随着你，如影随形。仔细一想，倘若诠释这个梦，一是内心深处有强烈的不舍。退休了，离开单位，社会性死亡，心有不甘，在职时有许多遗憾。跟人离开这个世界是一样的。虽然在世时不咋地，跌跌撞撞，很艰难，却不想脱离苦海。无论如何，毕竟活着。在单位工作38年，回首前尘往事，恍如昨日。用一句话总结就是平庸。蹉跎岁月，碌碌无为。即便你是“尽忠报国”，却得不到认可。因为单位这个生态环境也跟社会一样，变味了。人们常讨论“姓公”“姓私”的问题，要我说（个人愚见），体制内体制外，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利弊互见。体制内，关系重要些；体制外，业绩重要些。余以为，凡属赢利性企业，私营企业性质好些，竞争性，适应市场，提高效率，减少腐败都有好处。一是贼心不死。“老而不死是为贼”。《论语.宪问》里说，“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年幼的时候，你不讲孝悌，长大了无成就可说，老而不死，真是害人虫。）为什么只梦见美女呢？对其他人视而不见？骨子里是在想她们。林语堂说，“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这话有道理。白日做梦，何必呢？或许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能如愿。

人生如梦。《红楼梦》里面基本上都在讲述梦的故事。贾宝玉初试云雨便在梦境里。他在秦可卿的闺房里闲逛，倒在她床上睡觉，做了一场怀春之梦。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眼界大开，像做梦一样。一个乡下老太太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大观园如此美妙，奢华吧？楼亭阁榭，曲径通幽，有山有水，山有鸟，水有声，至善至美的地方。这不是梦么？

昨天白天喝了两餐酒。喝酒痛快，酒后痛苦。酒也如梦，梦境快乐，毕竟又见到了同事。醒来惆怅，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