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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琦:诗缘难解/兼谈我的创作体会

诗缘难解

/兼谈我的创作体会

罗 琦

在诗海词潮的波浪中搏击了好几年,虽没有多大的建树,但却品味到了作诗时让人“腰瘦”的苦辛,体会出了写好一首诗词后那种让心满足的愉悦。因为写诗,丰富了我的生活,增长了我的见识,陶冶了我的情操,锤炼了我的人生

与诗结缘,那是6年前的事了。当时县诗社拟编撰一部《昭阳吟友》续集,诗社的一位领导鼓励我向诗社组织靠拢,并要求我写几首诗作为入门的考试答卷。当时我对楹联尚有一些了解,对诗词可谓是一窍不通。多亏了几位老师的帮助,为我那时的所谓的诗做了一些加工和润色,才使我侥幸跨进了诗社这座神圣的文学殿堂。

成为诗社组织的正式一员后,试着写了几首小诗,居然变成了铅字在全国的专业诗词刊物公开发表了,并博得了诗词界的一片好评。这时心里慢慢就开始有些飘飘然了,以为写诗嘛,不就是这么回事,小菜一碟而已!于是乎,律诗也好,绝句也罢,有时一天竟能吟出数十首来,全然不管别人看过之后身上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自己心里却还美着呢!窃以为这就是诗坛的“捷才”。

再后来的某一天,偶然翻开自己以前的习作,突然惊呼:“我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词来?!”

打那时,我便不敢轻易动笔了。

我以为:诗可以随意而写,但不可随便而写。没有新的发现,没有独特的感悟,宁可不写。否则,写出来的诗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大家都知道,趋新是诗的生命,诗词要为时代而歌。但究竟怎样才能出新呢?我以为:出新可以表现在诗词的意境和内容上,也可以表现在形式上,诗词的语言、结构等都可以有创造性的发现。当然,这里不要求面面俱到,一般情况下,能做到其中的一点就不错了。

2002年春,中央为“三农”问题下发了第一个“一号文件”。感于此,忽然产生了要写一首诗的冲动。但这类大题材不好把握,写不好往往会掉进政治口号的泥潭里去。经过仔细考虑,我觉得还是以咏物的形式来寄托自己的思想感情。于是便诞生了《黄莺新唱》“久处柔枝得趣多,练成金嗓却如何?今春不唱旧时调,且为三农一放歌”。咏“莺”虽是旧题材,但却赋予了“三农”的新内容,颇有时代气息。象这种“旧瓶装新酒”实际上也是一种创新。

诗要写得感人,意境是最重要的。意境即情境,它是由客观事物触发的,又必须产生于真感情。境是真的,情也须是真的,二者皆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和升华。并通过语言这个艺术载体,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广大读者,让读者自己去感受诗中之情,走进诗中之境。

“风吹落叶乱敲窗,疑是相邀会柳塘。翻起忙寻鞋与袜,惊醒梁燕泪千行。”这是我写的《秋词》中的其中一首。诗中描写的是在一个寒冷的秋夜,“我”因思念已故的“她”难以入眠而辗转反侧,当窗外的落叶轻轻敲打着窗户上的玻璃时,就仿佛是她在轻轻的叩击着“我”的心房,又象是在轻轻的呼唤“我”,相邀一同去村前那魂牵梦萦的柳塘。当“我”万分惊喜地从床上翻起,慌忙地披上衣裳,穿上鞋袜准备开门时,却惊醒了梁上酣睡的燕子。当它见到此情此景时,竟也感动得“泪流千行”了。诗中没有太多的伤感之词,只是通过一连串发生的事和对动作的细微描述,把“我”对“她”的那种思恋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惊醒梁燕”的同时其实也“惊醒”了自己,叫人情不自禁,唏嘘不已。诗中之情和境都是真实的,故而感人。

诗之美在于发现。只要你常常用诗人的眼光去留意身边的人与事,你就会发现,生活中原来处处是诗。

那年夏天,邀友畅游了一回流光湖度假村,顿被那清澈如镜的湖水陶醉得流连忘返。回来后,总想写一首赞美流光湖的诗,虽构思良久,但始终跳不出古人写湖水的旧框框。后来在观看一部古装电视剧的时候,偶然被公堂上的一块“明镜高悬”的匾牌触发了灵感。于是就写出了“移将明镜嵌心底,好辨忠奸与是非”的诗句。

关于诗词的语言,我更偏爱那种自然流畅、字随文顺、通俗而不庸俗、且不乏诗味的白话文风格。当然,我不否定用文言文也能写出好诗来,但我绝不会刻意地去追求那种所谓的“古朴美”。因为,白话文在任何时代,都是流淌于人们大众的“口头活水”,不断涌动着生活的浪花。古代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便是人人能懂的大白话,虽然历经了几千年,却好像是昨天才写成的,非常有生命力。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等。这足以证明,时间可以淘汰泥沙,但不会淘汰金子。

我从来不背诗,也不提倡背诗,但却主张多读诗,尤其是那些佳篇名作。一味地死记硬背讲究读诗的数量是不足取的。读诗要求甚解,要细品慢嚼,方能读出味来,并要在读的过程中汲取营养以滋润自己;另一方面,不会背的诗读起来会让人有一种新鲜感,如同春天里踏青一样,常常会触发你的灵感,引发你的诗情。

我还提倡作旧体诗的人也读点新诗。新诗和旧体诗都是诗,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形式的不同。我就很喜欢新诗那富有浪漫色彩的意象和崭新的语言艺术。当今许多流行歌曲的歌词也是值得一读的,很有诗意。我的许多诗句如“且凭智慧勤劳手,擦亮人生每一天”(《擦鞋工》)、“莫道绝尘山可隐,依然此处有炎凉”(《登大云山》)、“眼前路是人生路,曲曲弯弯总不平”(《采蘑菇途中》)等都是从平常读诗中得来。

“一诗千改心始安”。古人作诗尚知道修改的重要性,我们更应该将这种精神发扬光大。在我看来,我的诗没有绝对的完美,说绝对的完美,那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现问题而已,因而这种完美只是暂时的。

我的一首《流光湖》在《中华诗词》杂志上发表后,我不但没有沾沾自喜,以此为炫耀,相反地我认为前两句还是有修改的余地,再三斟酌之后,遂将“山借斯湖作锦衣,白云飘处鸟鱼追”改成了“山借湖光试锦衣,白云飘处看鱼追”。理由是:(1)“斯湖”和“锦衣”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改成“湖光”后,更能让人联想到山之“锦衣”是由美丽的“湖光”裁成的;(2)“作”改成“试”更生动形象,将湖边的山赋予了生命和灵气,一个“试”便产生了动感的画面;(3)“鸟鱼追”固然可以,但将“鸟”改成动词“看”后,使诗中又多了一个“我”,充实了诗的内涵。于是,天上的“白云”、水中的游“鱼”、湖边的山、岸上的“我”四者融合成了一个整体,构成了一幅有情有景,诗意盎然的山水图画。

我在生活中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人的作品容不得别人改动一个字,也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和建议,他们都有一个有趣的理由便是怕“越改越差”。当然,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毕竟是极小数,绝大部分的作品经过修改后会增色不少。“越改越差”其实只是一种托词,说白了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去修改,以为自己的作品完美无缺,其实却问题重重,鲜有佳作。

迷上诗词以后,将抽了好几年的烟和打了好几年的牌的坏习惯都戒掉了,有时竟然忘了食,废了寝,可见诗词的魔力!难怪妻子常常这样问我:“假如有一天我和诗词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我知道,我们这一代人的肩上压着沉沉的一担诗,脚下的路坎坷、崎岖而又漫长。但不论怎样,我都会扛着这担诗、沿着这条路坚定地走下去。

因为与诗有缘。

更因为诗缘难解。

2008-06-26

【作者简介】罗琦,邵东灵官殿人,供职于简家陇镇人民政府。邵阳市诗协、联协常务理事,邵东县诗联两会副秘书长。诗词对联作品散见《中华诗词》、《对联》、《中国楹联报》等全国各级诗联专业刊物。曾获"叶紫杯"全国诗词大赛二等奖,第三届中国百诗百联大赛楹联类优秀奖,第二届邵东县贺绿汀文艺奖提名奖、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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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  钟石山    主编  何俊良 sdhj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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