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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王唯:千年爱咒7


【作者简介】王唯,湖南省美术家协会、湖南省工笔画学会、湖南省诗歌学会会员,邵东"如懿斋——王唯诗画工作室"创办人。电话:18473924191(微信同号)

千 年 爱 咒

王唯

第一篇  咒启

第七节 劫后余生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洞穴的时候,陈起就睁开了眼睛。念儿的头耷拉在他胸口,还沉浸在遥远的梦乡里,他微笑了一下,轻轻把她的头放了下来,枕在包袱上。他走到洞口,看着山谷里郁郁葱葱的树木,在朝阳下披上了五彩的霞衣,光彩夺目,而空气也异常的清新,山谷里各种鸟儿的叫声此起彼伏,却又绝不讨人厌烦,因为它们能给人一种蓬勃的朝气。他惬意地呼吸了几口清甜的空气,然后目光转向洞口旁边的那棵小树。它离洞口大约不到两米远,枝杈横生,其中一枝伸向洞口,伸手就可摸到。他扯住那小树的枝杈,试着用力扯了一下,那树身纹丝不动,他叹了口气,明白这样行不通。“怎样才能把小树弄到手呢?”他苦苦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这时念儿醒过来了,悄悄地走到他身边,问道:“陈起,你在想什么呢?”“在想如何才能把那小树弄断。”陈起回头看着她,苦笑道。念儿歪着头,看着那棵沐浴在阳光下的崖壁小树,忽然双的一拍,笑道:“我有办法了!”“啥办法啊?”陈起惊讶地问道。“我自幼学过一点巫术,只要有阳光,我就能让树木竹片类的东西自燃起来。咱们可以先用衣服遮住这树的上半部分,让它不接触阳光,然后我念动咒语,就能让小树的下半部分燃烧,然后你扯住小树的枝杈,就可以把烧断的小树拖进洞来了。”陈起眯着那双凤眼笑嘻嘻地打量她,笑着说:“没想到,平日里娇滴滴的念儿还有这等本事,我当刮目相看呀!”“去你的!就知道拿我打趣,贫嘴!”念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从包袱里拿长一件长衫,递给陈起。陈起欠起身子,一手撑住洞口,一手用力一甩,那长衫不偏不倚正罩在了小树上,把树干裹了三分之二。念儿道:“陈起,你抓好树枝,我要念咒了。”说着两手捏决,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不到一刻钟,那树根被阳光正晒的地方,率先燃了起来,火越烧越旺,很快随着“咔嚓”一声响,那小树从根部折断了。陈起连忙把它拉进洞中来,一边打量一边赞道:“好家伙,你这一手露得妙!咱们一路上的火把有了。”说完,他蹲下身来,用手把小树折成数段,拿那件长衫捆着,撂在背上试了试,道:“刚好。”“咱们现在就走吗?”念儿问道。陈起沉吟了一下说:“咱得先吃点东西,否则哪有力气赶路啊,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你肯定也饿了吧?”念儿翘起小嘴,气恼地说:“当然饿了。只是……那背包里的东西我可不吃啊,看着都恶心!”陈起大笑了起来,他打开包袱,掏出一坨烤肉,递到她跟前说:“我的大小姐,你连毒液都敢喝,怎么就不敢吃它们的肉呢?给,这一块是小狼肉,那瘴魔把它也扔进来了,我那天就看见了,特意给你留着,怕你绝食。”念儿有点狐疑地盯着他手里那黑乎乎的东西,问道:“真是狼肉?”“我吃狼肉吃得多了,这还不认识?放心,没假。毒物全留给我吃得了,我正想尝尝鲜。”陈起把狼肉放到念儿手里,自己从包袱里捡出一弯蛇肉,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念儿虽然还有点不信,但是肚子确实饿得咕咕叫了,她忍不住撕下一小块来,放到嘴里嚼了嚼,竟然很是香脆可口,于是就顾不得许多,埋头大吃起来。

填饱肚子,两个人来到那洞口前往里观望。那洞口约摸一米左右直径,刚好一个人弓身可以进入,借助从外面照进来的一丝阳光,只能看见洞中几米远近的景象,更深处就是一片黑茫茫,似是深不见底。陈起捡起一颗小石子,向洞中丢了下去,只见“咯崩”几声脆响,那是石子碰撞崖壁的声音,随后就一路咕噜下去,没有回音了。“看来,这洞很深,应该也很曲折。念儿,你跟在我后面,抓紧我的手,咱们慢慢往前走。”念儿点了点头,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陈起的手臂,手心里微微冒着汗。陈起用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紧紧地握了握,回过头来,向她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说道:“不要紧的,只是一个洞而已,咱们这么连瘴魔都打败了,还怕它不成。再说,我的命……”念儿忙擂了他一下,打断道:“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命硬,死不了,不用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了,和叨唠老太婆一样!”陈起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知道就好,你可要时刻记住,我的命硬,绝对死不了。所以,什么都不用害怕,嘿嘿!”说着,他从地上的那捆柴中抽出一根小的,用火煤子点亮了,把它交到念儿手上,然后提起那一捆柴,反手搭在背上,另一只手拉着念儿的手,一弯腰,迈进了洞中。借着火光,他们看清楚了,身处的这一个洞象个倒过来的葫芦,口子这里小,越走里头越大,越宽敞。他们进来的这一个口子,绝不是洞的正宗入口,只是一处比较薄的洞壁,被他们击穿了而已。那洞的源头不知在哪里,出口也不知在何处,即便借着火光,他们也只能看到身边约十米远近的地方。洞的走势并不象他们先前以为的那么陡,走过刚进来的那一小段,地势就越来越平缓,最后就象稍稍下倾的山路一般了。只是脚下很滑,长满了青苔,他们得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前移着,而且洞内到处在滴着水,越往里走越寒冷,他们仿佛一下子从盛夏过渡到了隆冬季节。


“陈起……这哪象岩洞呀,简直……象冰窟一样。”念儿牙齿打着战,结结巴巴地说道。“是真的冷,咱们把衣服拿出来披上吧。”于是他们打开包袱,将里头有限的两套衣服全部拿了出来,陈起自己只加了件长衫,其余的衣服,一股脑地全披到了念儿身上。“你就穿这么点,不冷吗?”念儿问。“不冷,我走路热着呢。以往的寒冷腊月,我都只穿两件衣服,一是身体棒,二嘛……也是确实没有衣服可以穿。”念儿叹了口气,也不再争执,两个人手拉手,继续往前走去。

幸运的是,洞中除了又冷又滑,还没发生过其它意外状况,最多就是有几只硕大无朋的老鼠不时地从他们身边掠过,那身影,那凶残的贼溜溜的眼睛,根本就不象是老鼠,倒象山中成了精的野猫一般。不过它们数量不多而且很分散,还没有胆量来和他们作对。“如果它们联合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们两个人会不会是这些巨鼠的对手呢?”念儿在心里打着鼓,不过陈起掌心里传来的温暖很快让她镇定了下来。洞中看不到天日,无法分辨时间,他们走走停停,累了就坐下来吃点烤肉,喝点水;困了就相拥着睡一下。在这似乎无边无际的黑暗的洞中,他们是不敢一起熟睡的,周围仿佛潜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于是他们就轮流着休息,一个人守护着另一个人,不过陈起睡得很少,四次小憩加起来也就大约两三个时辰。就这样一直走着,他们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只是觉得路越来越滑,空气也越来越寒冷,念儿感觉身子都要冻僵了。

“我……我快坚……坚持不住了。”念儿感觉舌头都有点发硬了,脸就象块冰一样难受。陈起转过身子,接过她手上的火把,那火把因为洞中严重的潮气,正处于忽明忽暗即将熄灭的状态,他把它挨近她的脸,只见那原本洁白的脸蛋冻得发青发紫了。他心疼地搂过她的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念儿,再坚持一会儿,前面有河流的声音了,而且,不远处好象隐约有亮光,我猜,出口已经不远了。”念儿仔细竖耳一听,果然,前方传来“轰隆隆”的水流声,仿佛遥远的闷雷一般响着,她极目远眺,黑暗的尽头似乎有一层半透明的白雾在晃动着,似乎是洞外的光线照了进来。“嗯,是的,我听见了,也看见了。陈起哥,看来咱们有希望了。”她兴奋地叫道。“你叫我什么?”他把脸后退了一点点,仔细地盯着她,坏坏地笑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一下子就红了。“嗯……你叫我哥哥是吧?本来就是的,你早该这样叫我了,我比你大呀,当然是你哥了。你也是我妹子,现在是,将来也是。”陈起笑着,抱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这个动作就是大哥安慰小妹的动作,念儿心里的热情顿时全消,她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冷冷地说:“我可不稀罕!”陈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冷淡弄慒了,站在那里搔了半天头皮,讷讷地问道:“好好的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要什么哥哥!就这么回事!我不稀罕。”念儿恼怒地叫着,用力地甩着手,想从他怀里挣开,她这个举动差点让两人都摔倒在滑溜的地上。火把也熄了,陈起努力地支起身体,双手抱紧她的身子,叹息着说:“念儿,你别耍小脾气了好不好?咱们现在是在不见天日的岩洞里,脚下不远就是阴河,一个不小心,就会滚落到里面去的,在那里即便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那样就完了!”念儿翘起嘴,不再挣扎。陈起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沉默了良久,方才问道:“你说,如果不做哥哥,我又能做你什么人呢?”念儿垂下眼,手指一个劲地绞着垂到胸前的那缕秀发,吞吞吐吐地说道:“不管做什么人……反正,就一辈子不分开的那种,就可以了……”“一辈子不分开……”陈起喃喃地重复说,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你想得太单纯了,念儿。我……我只不过是个最低等的乞儿!”“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呢!”念儿睁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的脸,说道,“不论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是陈起,就行了。这一辈子,我不会再想和别人在一起了!”陈起怔了一下,他的眼睛被突然涌上的一层泪水模糊了,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小傻瓜,你现在这样想,以后会后悔的。”念儿使劲地摇着头,急急辩解道:“我不会后悔的……”她话未说完,陈起猛地拉过她,捧着她的头,热切地用嘴唇吻住了她的小嘴,她身子一软,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狂热地吻遍自己的脸庞……。良久良久,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陈起从背后又取出一根木柴,点着了,举在手里,另一只手拉着念儿,温柔地说:“念儿,咱们走吧,前方不远应该就是出口了。”

两个人手牵手又走了一段,前方的“轰隆”声越来越大了,那团隐约的雾一样的亮光也明显了起来。这时,洞中的湿度已经非常大了,火把早已自动熄灭,他们的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是湿嗒嗒的,头发上甚至还在滴着水。陈起只能从那捆柴中找出一根稍长些的,用做探路用。两人深一脚浅不脚地在洞内走着,有几次都滑倒在地,弄得身上都是泥浆。“念儿,要万分小心了,这里已是陡坡,路极不好走。”陈起嘱咐道。他们一步一移地继续向前走去,没多久,就借着那团亮光看到了脚下不远处,是一条激流湍急的大河,河里的水冒着冰冷的雾气,若是有光线的话,就可以看到满洞里都是那乳白色的水气在弥漫着。“念儿,抓紧我的手,咱们得沿着河线走,千万不能掉进去了!”陈起喊道,他吃力地用棍子在地下探着落脚的地方。突然,他呆住了,前伸的棍子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东西还在蠕动着,透过棍子传来的感觉,陈起本能地想起了一种生物。“蛇!天哪,念儿,有大蟒蛇,赶紧跑,往上!”就在说话间,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的蛇头扬了起来,透过薄薄的亮光,陈起看到了它那血盆大口,这条蛇,足有他们在丛林里遇到的那条两倍那么大。现在,他们连一颗迷兽丸都没有了,显然,是无法对付这个可怕的家伙的,唯一的选择就只有逃跑。他迅速地扔掉那根棍子,松开念儿的手,急急地往上推着她的身子,想顶住她在这下坡路上不断下滑的身子,念儿手脚并用地向上爬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背后的力道没有了,她回头一看,只见陈起的身子象一个陀螺一样,飞快地向下滚落了下去,“念儿,快上去,快……”他疾声叫喊着,很快,他的声音被轰隆的水声淹没了,只听“咚”地一声大响,陈起掉入了那条湍急的阴河里。念儿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撕裂了,她不相信陈起就这么掉下去了,她不相信!那巨蟒的大口向她吞来,她却浑然不顾。念儿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向陈起坠落的地方追去,才走了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迅速地滚落了下去。当那冰寒刺骨的河水淹没她的头顶时,她还在想着:“陈起哥哥怎样了?”但随后的寒冷马上冻结了她的血肉,模糊了她的思维,她整个人就象一片落叶一般,被那湍急的河水带走了……。

莫离山,延绵数百里,高峰林立。从它的山峰上,蜿蜒流出数脉溪流,在镜壁脚下汇成河,沿着崎岖的山势,流出山谷,一路往南,最后汇入千里之外的乌江之中。这一日,在莫离山脉脚下的一条山路中,一行人马扛着大旗,在山道中行走着,旗帜上大书“诸葛”二字,为首者剑眉星目,健壮高大,气宇轩昂,他是诸葛瞻大将军手下的一员猛将,名叫图良,官职为骠骑将军。在西蜀大地,四处传扬着曹魏即将攻打蜀国的消息,魏主惊慌害怕,整日里同巫师黄皓一伙别有用心的人一起研究天命,而姜维和诸葛瞻这些忠臣战将,只有暗地里征集粮草,调兵遣将,以防魏军突袭而来。图良这次就是奉诸葛将军之命,深入绵阳内陆征集粮草。此时正是七月中旬,川中素有“火炉”之称,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直射下来,令全军将士都汗如雨下、干渴难耐。图良皱着眉骑在马背上,旁边的一个扛旗小卒突然指着前方不远处对他说:“图将军,你看,前面有条大河!”图良忙搭眼望去,只见前方的山谷下,水波粼粼,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正是一条河流。他欣喜地的一挥手,大喝道:“全军听令,下去前面大河中喝水饮马,稍作休息!”顿时将士一片欢呼,百来号人马争先恐后地向山谷中奔去。河水异常地清澈,岸边的野花也如火如荼地开着,五颜六色,象画一样美丽。但图良凭着他那军人的锐利眼光,马上就发现在这野花中间,有一个长发的女子躺在那里,头枕着岸上的花草,脚却泡在奔流不息的河水中。“那里有个人!”他转过头,吩咐身边的小兵道,“快去看看。”几个小兵赶紧跑了过去,围住女子查看了半晌,对下马走了过来的图良说:“将军,她还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还有气。”图良的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缓缓地围着女子踱了两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包裹说:“给我打开来看看。”那包裹湿透了,被捞上来时直往下滴着水,一个小兵迅速地把它打了开来,只见里面只有几卷竹简,几个竹筒,还有几块已经被水泡得发臭了的烤肉。图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东西,然后吩咐道:“在河边扎个帐逢,去叫邢大夫来瞧瞧她,另外,把这几卷竹简帮我拿过来。”

帐篷很快地扎起来了,女子被抬到了帐篷里,士兵们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她就躺在草席上。图良坐在帐篷里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竹简,偶尔望一下地下躺着的女子:她洁白光滑的脸庞,因为呛了水而有点发青,珑玲有致的身体,极其漂亮的五官,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地上……。随军的邢大夫来了,他查看了女子一番,然后用力压挤出来女子腹中的河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她慢慢睁开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图良把竹简放在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那双眼睛看了一下他,随即就黯淡了下来,轻轻地闭上了,她没有回答他。邢大夫叹口气说:“将军,她身子受了寒气,很是虚弱,还没有力气说话。我这里开了几副药,至少要连服三五天才能驱除掉她体内的阴寒之气,现在她还是处于危险之中。”“哦……”图良皱着眉毛,点了点头,随即叫了几个士兵过来,让他们去砍几棵大树,做成一副担架,准备抬着那女子同行。

当晚,图良安排兵士在河边安营过夜,次日再去附近村庄筹集粮草。其实按律,朝庭要筹集粮草,只需向当地衙门施压就行,由父母官出面征集,但因为图良他们未奉上命,只是受诸葛将军私下差遣,所以不能经由当地官府处理,只能自去各村寨中筹集。饭后,煎好的药端上来了,图良蹲下身去,望着依然昏睡中的女子,叹了口气,用勺子小心翼翼地把药喂进了她的嘴里。帐篷外的月光洒了进来,撒在她如玉般的皮肤上,使她宛如仙子般圣洁。“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图良思索着,出神地望着她的脸。她是那样的美丽纯洁,连睡梦中睫毛轻轻地颤动,都是这样的楚楚可怜,使人不由得想去保护她。他站了起来,将药碗交给帐外的士兵,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身为一员大将,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出生入死,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今天怎么如此多情起来?他想起就在上个月,诸葛将军还替自己作媒,想把堂兄的女儿许配给他,可被他拒绝了。他认为自己年纪尚轻,寸功未建,壮志未酬,不能先以家室为念。但是今天,见到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子,怎么就胡思乱想起来了呢?他摇摇头,轻笑了一声,迈开腿就在月光下的河边散起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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