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遗记丨17.洞中天地
我第一次见到侯道长，是从武当山参拜回来。
于是，顺着武当山的话题，道长给我讲了一个他在武当山的奇遇。我当然就记下了这个故事，并写了出来。但是，道长说，这个不能往外说……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过，我倒是想起了和那个故事相类似的另一个故事。道长小时候，老家有个北山，我想其实就是“北边那座山”的意思吧。道长打小时候，就知道山上有人练功。山上有个山洞，不大，从小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山洞，也经常去那个山洞玩。说是山洞，进深也就一米左右。我听着呢，大小很像是那种过去修行的人有意开凿的山洞，只能容一个人在里面，开凿起来不容易，能容身即可。不过，道长说的那个山洞，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关于这个洞，道长小时候听到老辈人讲，你站在这个山洞里喊一嗓子，在三座山以外的山上，也有这么一个山洞，也不深，在那里能听见你的喊声。这是个传说，是不是真的，道长没有验证过。这个山洞，道长经常去。但有一天，道长又去了，这次的事情就不寻常了。道长说，那天去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不一样。但到底怎么不一样，还说不出来。进去之后，像孙悟空一样在如来佛手心里干的那件事一样，在洞的右手旁撒了一泡尿。然后打量这个山洞，忽然一晃，人就迷糊了。这时候，只感觉异香阵阵。（公众号：潜真堂）洞里黑的不得了，什么也看不见，道长就顺着香味找这个香的来源。脚底下磕磕绊绊地走，走着走着，忽然看到透出一丝亮光来。道长那时候是个小孩，很好奇，一看，原来是个电影中的“员外家”，就是土财主家。道长那个时候还是有点明白的，心想，不可能啊，这个年月还有土财主啊。再看这家的人，都穿着绫罗绸缎。只是，人家虽然不拦他，但也不搭理他。道长走了一圈，越想越不对，忽然想到，这个洞最多深也就一米深，后面就到山墙了，所谓墙就是石头，什么都没有啊！心里这么一“咯噔”，又看见人家窗花特别漂亮，心里好奇，就弯腰捡了一颗小石子，冲人家窗花就砸过去。这一砸不要劲，就感觉一股劲一下子把自己给“掀”出来了。
这种感觉，有点像从梦中被“扔出来”的那种状态。
“出来”后，还是漆黑一片。因为道长抽烟，所以他说，大概过了一颗烟的功夫，眼睛慢慢能看到光了，外面的光进来了。手一摸还是墙，还是山洞的石头。道长说，这个事，那个时候，他跟谁都没讲过。后来见到老太爷，讲了这个事。老太爷说：“袖里有乾坤，洞里有玄妙。你不是他们家人，进去只是让你看看，指点你一下。”道长说：“洞府自有天地，袖内自有乾坤。我做科仪的时候，袖子一拢，在袖子掐诀，这就叫袖里乾坤。”【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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