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政策︱法国补贴自行车通勤的经验与教训

译者萌像&导读：为了应对人们对小汽车过度依赖的头痛问题，法国总是在不断地努力尝试新方法。最新的措施就是，只要骑车通勤上下班就能得到政府的现金补贴。项目试验半年以来，确实增加了一定数量的自行车通勤者者。但如果想进一步扩大影响，还有两个问题需要思考。第一就是给予自行车补贴同时需要缩减对小汽车通勤的补贴（例如减少免费停车位，或者减少报销停车费用）。第二、通勤方式选择具有惯性，在特殊节点进行干预更有效，例如更换工作或者搬家。因此给新员工或者员工新住址以自行车通勤补贴会更有效。

图一、 补贴人们骑自行车通勤

去年夏天，法国宣布了一项为人们骑自行车通勤上下班支付补贴的试点计划，这也让它成为了舆论的焦点。这些聚焦都是有理可循的：通过支付自行车通勤者——每公里25欧分，约43美分一英里——是法国当局采取的解决汽车过度依赖问题的最新方法。但是为期六个月的试点结束后其成果并没有得到广泛流传，也许是因为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法国政府部门审查了试点项目的报告，最终有419人同意坚持采用自行车通勤上下班。这个数字比最开始的200人要高，但放在总共8200人参与的项目中来看，419人并不算很大群体，而且试点时间是六月到十一月，对自行车活动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季节。419人中约有19%的人来源于小汽车通勤，但其中大部分是合乘车用户，所以真正从驾车通勤者转变为自行车通勤者的人数只有约5%。

但这些都还算是不错的结果，因此法国当局获得了一定的创新型信贷资金。不过如果当局想要继续支付自行车通勤者，则需要投入更大的力度。总的来说，这里存在两个关于这种贿赂也好、经济助力也好的骑车通勤资助的主要问题。

首先，交通学者Ralph Buehler和Andrea Hamre在法国计划宣布后不久便指出，该项计划问题之一在于廉价或免费的停车场。他们的研究发现，当雇主提供给所有通勤方式补贴的时候——例如免费停车、高速费报销与骑自行车补贴时，员工独自驾车的概率相比于统一取消这些好处的情况居然还会有所提高。因此，让员工离开小汽车的更可靠办法就是减少免费停车泊位，同时提供更好的出行替代方式补贴。

图二、 基于不同补贴的通勤模式选择概率（左侧为各种补贴情景下的单人驾车概率，右侧为公交-自行车-行人出行概率。其中深蓝色为免费停车补贴，浅蓝色为公交补贴，黑色为停车与公交补贴，红色为不分方式的通勤补贴。）

第二个问题则是我们固执的大脑。认知科学家认为通勤习惯是相对自动和固定的，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每天早上都在进行真正的“选择”。但在生活中的某些时刻，这种习惯会变得脆弱，包括工作改变的时刻，而且有证据表明通勤介入的时刻就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同样，法国支付人们骑自行车通勤的试验绝不是失败的。它的影响是很广泛的，即便没有很多财政支持的情况下，它也在朝着期望的方向上发挥着影响。但真正需要官员讨论的是利用这些有限资金的最佳模式。也许这些资源可以更好地用于扩展自行车道，或者专注于刚刚换工作的通勤者，或者用来解决免费停车这个不讨喜的话题。

给予自行车通勤者和其他人一样的好处是很有必要的。但如果我们的目标是让人们骑车而不是驾车，那么仅仅通过支付这一手段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