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军队礼赞
——读《牵风记》有感
今年《当代》第1期刊载了军旅作家徐怀中的《牵风记》,故事娓娓动听,情节发展出其不意,我像磁铁般被吸引了。
《牵风记》设定为十余万中国人民解放军挺进大别山的历史,在这一伟大战略行动中,有着悲壮的历程,演奏了一曲雄壮的战争交响曲。尽管作者没有大手笔描绘壮阔的硝烟弥漫的战场、千军万马惨烈的战斗场景,然而革命战士光彩照人的形象给人留下栩栩如生的印象。例如“独眼龙”首长刘伯承,具儒将风度,不上麻药动手术不吭一声;在敌人重兵压境之际,镇定自若,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理念运筹全局;在野战军“前指”会议上,他的一番战前动员令,使将士们“一扫丧魂失魄的低沉情绪,顷刻间振作起来……”无产阶级军事家的形象跃然纸上。面临敌人凭着精良武器装备,实施谍报网、公路网、碉堡网,开展“清剿扫荡”,我军陷入敌军重围,缺员缺衣少医缺弹药,出现“十万将士学女红”的情景。最终三路野战军精诚团结,勠力同心,粉碎敌人中原防御体系,在大别山开辟革命新局面。这场战争正如旅长齐竞所言:“说千里跃进直出大别山,并非自吹自擂,正是我们野战军,牵引着全国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的风头。”这正是小说反映的历史风云,也是将书名定为《牵风记》的用心。
小说从一幅晋冀鲁豫野战军独立旅高中级干部集体照写起,引出了一位主人公汪可逾。小说着力塑造她经受战斗的洗礼,成长为坚强的战士,为革命而献身:赞扬她的遗体“像一尊完美的女性人体雕塑”,与老银杏融为一体,消逝又回归。她是一位出身于书法世家的北平女学生,在兄长的指引下,投奔八路军,当上文化教员;她聪明灵动,冰清玉洁,外柔内坚,虽患夜盲症、平板脚,仍主动参加夜行军,积极投入慰问演出。
齐竞是一位优秀的高级军官,百团大战中“虎团”团长,后升为旅长。他曾留学日本学艺术,文武双全,儒雅健谈。深厚的文化根底给了他独当一面的勇气与组织能力,铁血之气铸就军事艺术。他与汪可逾生出战地恋情,但被战争割断了,成了一大遗憾,晚年为她写下悼文。
从整部小说看,广大指战员的形象十分鲜明,处处镌刻着人民子弟兵的力量与荣光。小说的细节描写让人物形象更加立体。汪可逾与古琴有着不解之缘,她带琴参军,弹琴劳军,为轻装上阵忍痛藏琴。病危时抚琴奏曲,直至生命尽头。通过琴这一物件、一曲《高山流水》,汪可逾的军人形象更加丰满。
2019-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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