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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已至(散文)
作者:李萍萍

       这是入冬以来,吴江的第一场雪。

       日间温度从阳光明媚宛若春天的数十度骤降至零下七度,傍晚时分,小雨开始淅淅沥沥,许是雪的前奏,不久,初雪如期而至。

       姗姗来迟的雪,纷纷扬扬,在夜幕中灯光的照耀下,如蝶舞翩跹,妙不可言。只是,这断崖式的温差让人瑟瑟发抖。雪继续下着,如此温文尔雅,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一片片、一缕缕、一团团,如柳絮、似棉花,又像是一朵朵绽放在时光深处洁白的花朵。

       下雪的夜晚,万籁俱寂,暖灯浅照,伫立在窗边,望着飞舞的雪花,这般沉静。朋友圈关于雪的各种各样的故事正在华丽上演,热闹非凡。而我,就想这样纯粹地看看雪,只是看看。从高高的楼层这个视角,看着漫天的雪,竟是这般惊喜:四野萧寂的空、不染尘埃的素、不惹娇媚的淡、不沾繁华的静。雪花飘飘,优雅而从容。我想,初雪,是冬天赋予我们的惊喜。

       我喜欢这初雪。一朵朵六角小花,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它是万物的期盼,是赏雪人儿的期盼,更是像雪一样有洁白心灵的孩童的期盼。我也期盼着,期盼着这一场漫天的雪融化我近期所有的不解与不快。看,雪花飘在了窗台上,忍不住轻推窗门,伸手去抚摸这可爱的雪精灵,定是我的突然碰触惊吓到了雪精灵,它们默默地化作了柔柔的清水,轻轻地流走,带走丝丝愁绪。

       每年的初雪,都是这般轻柔而静谧,和谐而美好,而初雪好像也一直保留着最初的浪漫。夜色里,许是飘雪的缘故,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但正是这依稀的行人,两人三步,轻柔了时光,点缀出冬天最怦然心动的模样,也诠释了点点浪漫。

       如果你想让这吴江的第一场雪为你铺开一望无边的银白,带给你无尽的想象,或许要让你失望了。第二天晨起,没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之势,也没有“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之意,一切依旧,除了冷还是冷,迎面袭来的风,竟有刺痛之感,但,雪已至。

       岁末凛冬,初雪已至,无论多少,不管厚薄,但愿这冬雪的惊喜,洗去一年的纤尘,让温暖如初见。

202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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