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文史】乾州蕞娃：靖国军在乾州（二） 陕西靖国军在乾县战事（上）
【前言】本文重点讨论一个问题：即1916年靖国军郭坚部围攻乾县。关于这一事件，范紫东《乾县新志》记载为“吴希真围城”，《乾县志》不做记载，只有强文祥的《乾县民国史稿》作了专题记录。由前文靖国军大事年表可知，史学界有人将1915年的讨袁活动作为陕西靖国军的起始阶段。这种理解也有一定的道理，毕竟靖国军是建立在讨袁军（护国军）的基础上。而这样的话，发生在乾县的战事范围，也就自然需要拓展延伸。《乾县新志》（范紫东1941年编纂，乾县地方志办公室校注2011年出版）第八卷《事类志·师旅》第216页民国四年“（吴希真）与同志秘议于五峰山，率众攻打县城。北洋陆军史连长驻城防守。适陆军杨营长绍绪由甘率部赴省过境，闻醴陷，入乾与史同守。”民国五年“杨史率全部出北门，回甘省，与希真开战。希真以军火不敌，遂撤围散伏。”所记载吴希真攻打县城之事，疑为郭坚部围攻乾县。关于此事，强文祥老先生曾经撰文《〈乾县新志〉记述吴希真 “率众攻县城”质疑》（《范紫东研究》第七期）。文中还引用了刘昌卿的文章《民五陕西逐陆运动中乾县战事概况》一文记述：“当此变动时期（指陆建章下台东归），乾县曾驻扎北洋陆军史仲荣步兵一连。陈树藩命郭坚带队西来，先占礼泉，继到乾县。史连长守城抗拒，发生战争。”“相持旬馀”。“正在胶着时期，忽有直军杨营长率兵一营，保送客商大烟土抵乾，乘夜由北门进城，从此两兵合一，战事又延长月馀。直到二麦成熟夏田快要收割时期，城内军队始轻装于黑夜由北门退走。”“至此，战争平息，郭军开进城门。”虽然暂时不知道刘昌卿此文的出处，但看文章格式，强老先生应该是原文引用，向来不会有误的。《乾县志》（乾县地方志编撰办公室编撰，袁富民主编，陕西人民出版社2003年4月出版）“大事记”对此没有做任何记载，《军事志》中第四章《战争》中第二节《近代战争》亦对此事没有做任何记载。《乾县民国史稿》（强文祥先生编著，陕西人民出版社2011年出版）第三章第三节对此做了记录，题为《逐陆斗争中的乾县战事》。据该文记载：1916年5月7日，陕西革命党人、时任陈树藩部属游击营营长胡景翼发动“富平兵变”，成立陕西护国军，公开树帜讨袁逐陆。兵变成功后，郭坚作为右翼支队长，向西安以西的三原、泾阳、咸阳、乾县、礼泉进军。郭坚率部占领礼泉后，立即向乾县进发。当时陆建章派驻乾县城的是北洋军一个步兵连，连长史仲荣。郭坚到达乾县城外后，指挥补兵骑兵环城攻击，史仲荣凭城坚守。双方相持十多天，郭坚竟无法破城。正在两军对峙胶着之际，有北洋军营长杨绍绪率领一营从甘肃护送一贩卖大烟土客商去西安。杨绍绪得知礼泉已被郭坚部占领，无法东去，遂趁夜色从乾县北门进入县城，与史仲荣一起坚守乾县城。这时战事已经持续一月有余，乾县地面已是一片金黄、快要熟麦的时节，城内已经人心惶惶。就在此时，陕西时局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不久，陈树藩与陆建章达成“献城赎子”协议，陆建章保荐陈树藩为陕西督军，所属部队归陈改编。陈树藩交还陆承武，并负责保护陆建章及其眷属安全离陕。陈将郭、耿所部编为陕西游击军，以郭为统领。驻守乾县城的史杨两部自知北洋军大势已去，随即谋划逃离。一天夜里，史杨率部轻装出乾城北门向北逃去。出城后，史杨二位巧设行进路线，着先锋总队沿正北大道的东侧一条小路北撤，其余部队沿正北大道西侧一条小路逃离。而中间正北大道则用数十辆辎重大车载满空箱子及行李等物向北行进，遇到胡同或狭隘的地方，便抛物弃车堵塞道路。郭坚部发现北洋军弃城而逃，即令沿正北大道追击。途中发现史杨两部遗留物品，军士只顾争抢财物，并未穷追。史杨逃离乾县，进入永寿县境内便折向西北一路退至甘肃灵台。郭坚部进入乾县，战事宣告结束。需要说明的是，陕西省文史资料数据库张丹屏《陈树藩乘机攫取陕西军政大权及陆建章被逐经过》一文记载，张丹屏面见陆建章时的谈话内容，“再者我是爱吸甘肃烟土的，曾派人到甘肃买了一批土，现在可能已到乾州（现乾县）。请你转告伯生，给我妥为保存。”也许，上文所说北洋军营长杨绍绪率领一营从甘肃护送一贩卖大烟土客商去西安，也许就是为陆建章运送的大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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