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艺术】高恺：《老坟》演绎之（三十八）买马

【内容提要】作为一个庄稼人，夏仁自然明白牛比马更实用的多。马虽然走得快可是马的耐力远远没有牛强，而且马比牛难伺候得多！但思忖再三，夏仁还是买回了这匹让他心动不已的枣红马。

三十八、《老坟》演绎之买马

文字/高恺     诵读/乾州蕞娃

夏仁对于生活是满足的，特别是夏文的到来令夏仁感到格外的兴奋，他像当初得到枣红马一样的兴奋。说起枣红马夏仁就觉得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那天他去赶集路上就看见咧枣红马，心想那是一匹好马！马虽然好但是用处却是不多，作为一个庄稼人牛比马更实用。马虽然走得快可是马的耐力远远没有牛强，而且马比牛难伺候得多！得好吃好喝，还要每天遛马，让马打滚等等一大堆的事情。牛就不一样咧，草料一吃一喝，整天卧在那里嚼草。牛的草料也要简单的多，有啥喂啥，麦草玉米杆叶子等等牛都吃的！不像马，草要砸的碎碎的、料要豌豆，据说吃咧豌豆马才有劲。因此当夏仁在赶集的路上遇到枣红马的时候虽然对枣红马心生爱慕，但却并没想买。

当夏仁在集市上转咧几圈之后，就不由自主的转到咧牲口市场，枣红马像一团燃烧的火在夏仁的眼前，在夏仁的胸中燃烧。他一走过去枣红马便咻咻的直唤，像认识他似的！夏仁忍不住就摸它的头，枣红马顺从的底下咧头。卖马的的人大为惊讶，他说：“哎呀！怪咧！这马从来都不让人走近它，村里几个小伙想拉它去走走，枣红马又踢又咬，它咋和你这么亲？这真是怪咧！”夏仁说：“我和它有缘么！在路上看咧一眼就忘不了么，在集市上转咧一晌午都不知道自己想干啥，来到市场看见它才知道，今赶集就为它来的！这马咋卖呢么？”那人将手伸咧过来，用草帽盖住说：“这个价，你看咋像么！”夏仁说：“你让一让，这个数我就拉走咧！”卖马的说：“不行，最低这个数，不能再低咧。我看你和这马有缘就没有多要，不能低于这个数！”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夏仁说：“成！就这个数，不过你得跟我，到我家去取钱，今来逛会没想着买马，也就没有带多以钱！”“行么，我就给你送一趟。”

就这样枣红马就到咧夏仁家，夏仁付过钱，卖马人刚走夏仁就清醒咧。说：“嗨！把他家的，咋想得起买咧头马呢！”夏仁牵着马去涝池饮水，夏文在涝池旁边的柳树下乘凉，看到枣红马眼睛都直咧！那一刻夏仁就觉得这马买对咧！夏仁说：“夏文！乘凉呢！你看这马咋样？要不要骑上转几圈？”夏文头一拧说：“不咋样！骑喔还（方言音ha)不和骑牛一样么！”夏仁说：“喔俩咋能一样呢？牛走得多慢，这马可比牛要跑的快得多呢么！”夏文说：“走喔么快的有啥用呢！”夏仁看咧看夏文一眼，啥话也不说的牵着马离开咧涝池。夏文的眼睛像粘在马身上一样，随枣红马走咧老远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