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关小型公共绿地的恢复潜能的评估研究，本文提出了相关的三个维度：可达性、绿视度和维护度。综述了多种运用在环境恢复潜能评估方面的模型，Attention Restoration Theory(ART)模型、PSD感知维度模型、环境元素—环境恢复潜能模型、公众参与式评估模型等，同时也分析了各模型的检测变量以及分析方法，综合比较了各模型之间的优劣。强调了恢复潜能评估对未来城市建设的重要性。
研究表明，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工作压力的增加，越来越多的人们出现了如心脑血管病、癌症等慢性疾病或者抑郁、失眠、焦虑等精神疾病，且这样的患者群体在逐渐扩大，患者年龄呈现年轻化的趋势。慢性疾病和精神疾病已经成为影响人类健康的两大杀手。而人们采用的减压方式除了运动、听音乐、睡觉、读书以外，更多的人会选择亲近自然，在自然环境中进行漫步、游玩、嬉戏等活动，以此来缓解压力释放消极情绪（Hansmann.R,Hug.S, Seeland.K,2007）。
在现代生活中，公共绿地不仅作为城市客厅，为市民的日常休闲娱乐提供了活动的场所，还承担起了治疗康复、促进健康等功能，更有一些创新大胆的医生将“在公园绿地中活动”作为治疗处方推荐给精神疾病患者。
城市高密度化成为未来城市发展的一种趋势，在高密度的城区中规划建设大面积的公共绿地成为奢侈，城市的发展虽然离不开大面积的集中绿地，但受到可建设土地资源匮乏以及经济、政策等多方面的限制，某种程度上说，分散式的小型公共绿地成为更贴近市民日常生活、使用频率更高的公共空间、同时更节约城市土地资源的一种公共空间。
高密度环境下的小型公共绿地对市民的心智恢复的潜能，在城市绿地紧张的情况下能够高效替代大面积的集中绿地的治愈功能。对它们的评估模型的研究，一方面能够总结归纳出与人们生理、心理、情绪、行为有关的环境要素，以及不同环境要素的影响权重；另一方面能够为相关研究及健康城市设计提供思路和理论支撑，这也是未来城市环境、高品质城市设计的必然趋势。
随着城市建筑密度越来越高，城市居民接触到自然的机会越来越少，小型公共绿地在城市设计中的地位日渐重要。因此，我们将目光聚焦到面积在3000㎡以内的小型公共绿地中，包括了口袋公园、屋顶花园、林荫道等，植被的覆盖程度从非常少到大量覆盖。
早在1983年，美国学者Kaplan和Talbot 就发现了自然环境对于人们具有心理恢复作用，能够帮助人们减轻压力、减少各种不良情绪、缓解心理疲劳、促进心理和生理健康，并提出了“恢复性环境”的概念（Kaplan,Talbot,1983）。而恢复潜能作为恢复性环境的基本能力，指代自然环境对于在经历疲劳、注意力损耗之后的人们,促进其生理、心理健康的潜在能力。小型公共绿地散落在生活中的各处，居民在生活中的任何一个时间段都可能会不经意路过或穿行其中。它们可能是上下班途中的街角花园，可能是饭后散步的社区公园，可能是藏匿在商场顶层的屋顶花园，亦可能是公交站台边的装点绿地……小型公共绿地的恢复潜能与居民有着密切联系，居民对它们不经意的一瞥或者短暂的停留，都有可能让它们对居民的身心健康产生积极的作用。
绿地类型的不同、绿地功能的不同、所处环境的不同等等会导致不同小型公共绿地的恢复潜能有所差异，什么样的绿地类型，怎样的设计方式才能使公共绿地具有较高的恢复潜能，近些年，越来越多的专家开始关注这方面的研究，并且通过不同的实验，尝试寻找出其中的规律。
可达性
小型公共绿地的可达性主要包括了空间和时间两个维度。空间可达指对于居民来说，小型公共绿地在空间上是否能够方便的进入。此处有两层含义，一是公共绿地周边是否设有栏杆、围栏等明显的划分界限的构筑物以及门禁，若一处公共绿地周边设有重重维护，或者严格的门禁，那么对于居民来说，此处的可达性较差。另一层含义是指公共绿地的空间区位是否良好，若建立在偏僻区域的公共绿地，比如交通闭塞、荒郊野岭、人烟稀少或是周边环境恶劣等，这样的区位对于居民来说也是可达性较差的（徐磊青，言语，2016），有研究显示距离居民越近的公园，被光临的次数就越多（Grahn and Stigsdotter,2003;Nielsen and Hansen,2006）。
可达性另一个维度时间可达指对于居民来说，小型公共绿地在任一一个时间段是否能够方便进入。对于某些公共绿地是无条件全部开放给公众的，而对于某些公共绿地为了方便管理和维护，会限制其使用时间，在某些时间段内是对外开放的。根据这种特点，已有学者将公共空间分成三类：全开放（24小时）、亚开放（15—18小时）和半开放（12—15小时）（徐磊青，刘念，卢济威，2015）。 小型公共绿地也可以按照此类分法，分成以上三类。
除了空间、时间两个维度外，小型公共绿地的可达性还收到一些政策规定、是否收费等现状的影响。但随着政府大力提倡健康城市、倡导公共空间资源的社会共享等，比如，若私人投资建设完全开放的公共空间，可以区划法条例来提高该项目的总体容积率；或者在城市管理条例中允许某些特殊用途如户外人行道、咖啡座等，这些现状对于公共绿地可达性的影响将大大缩小，所以在公共绿地可达性的影响维度中可以主要依据空间可达和时间可达两种。
绿视度
恢复潜能最重要的维度就是绿视度，即视野范围内所见到环境的由绿色植物、水体等自然元素所主导的程度。其中一个重要指标就是绿视率。绿视率是大野隆造先生从立体视知觉角度，确定的人肉眼所看到的绿色物体占所见物体的比例，更强调了立体环境中人对绿色物体的感知效果。根据研究，当绿视率达到25%时，人们感觉最为舒适，大部分人们所能接受的绿视率为15%（邓小军，王洪刚，2002）。因此，我们可以将环境绿视率分成三类：较好（超过25%）、正常（15%—25%）、较差（小于15%）。
绿视度的另一个评判指标为植物丰富度。因为，我们发现仅仅依靠绿视率得出的数据只能显示所有绿色植被在视野中的比例，是将视野范畴中的植物统一计算，多种植物和单种植物没有区分开来。然而，有研究表明小型公共绿地中的物种丰富程度对人们的心理恢复具有一定的影响作用（Peschardt,Stigsdotter,2013），一定条件下，植物种类丰富的环境比单一种类的环境对人们心理的促进作用更显著。故我们将物种丰富度引入，作为绿视度的评判指标之一。
水景（包括自然水面和人工水景）虽然不归属于自然植物，但是众多研究表明，水环境有利于人们的精神恢复、压力舒缓。试想一下，在心烦意乱时，你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平静湖面或者一条涓涓细流，此时，你的内心还是崩溃的吗？ 穆斯林世界里，最早的精神病医院在户外庭院为患者提供了水疗、表演、讲故事及音乐治疗法（Jenny Roe,2008）。而水景在环境中相较于草坪、树木、花朵等其他元素也能较快吸引住人们的注意力（H.Nordh,T.Hartig,2009）。
维护度
除了以上两点，维护度也是恢复潜能的重要方面，而维护度又包含有多个方面。首先是场所内的长椅、运动健身器材等设施管理妥善，当然，这并不代表所有的公共绿地都必须达到这项要求，因为公共绿地的建设目的建设背景不尽相同，并不是所有的公共绿地都安置有长椅、健身器材等设施。其次，场所内树木、花草等景观生长良好、养护得当，与生长整齐、干净整洁自然景观相比，乱木丛生、草木横长的环境在感知恢复潜能方面的平均得分远低于前者（Thomas R.Herzog,Colleen,P.Maguire,Mary B.Nebel,2003）。一个设施整洁、环境优雅、管理得当的公共绿地除了能给人以舒心的享受，还能带来强烈的安全感，让人们有继续在这样的场所中休息下去的意愿；而一个乱七八糟、脏乱差的场所，人们恐怕避之不及，更不会有去那休憩的想法了。
维护度内还有一个重要的影响要素就是人，场所内人数的多少也直接影响到人们对于场所空间的感知评价。若一个景色极其优美，实施十分齐全的街区公园内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仿佛置身热闹的集市，还有人愿意在这样的场所内休息么？Nordh（2009）发现“人”这一变量与恢复潜能之间存在着二变量关系，同时他在眼动轨迹跟踪实验中发现公园图像中人的出现吸引了参与调研者的视线注意，并根据此推测人的出现能够影响恢复潜能（Ulrich et al.,1991;Staats and Hartig,2004）。
小型公共绿地恢复潜能的评价体系由三个基本维度构成：可达性、绿视度和维护度。
一个成功的具有高恢复潜能的小型公共绿地应当同时包含了这三个维度：可达性方面，区位良好，交通方便，使用时间没有很大限制，这样一定服务范围内的居民能够便捷的到达场所；绿视度方面，绿色植物覆盖率高，植物种类丰富多样，同时点缀有其他景观如叠水、喷泉、雕塑、花池、不同的铺砖等；维护度方面，座椅、运动器材、路灯等配套设施安置整齐，植被修剪平整，人流适中。成功的小型绿地在调节人们的紧张情绪、缓解压力的同时，也为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人与自然的亲近提供了更多的可行性。
恢复潜能系数
小型公共绿地恢复潜能的三个维度的确定，有助于接下来对公共绿地的恢复潜能进行量化评估，进而得到该区域的恢复潜能系数。该系数指的是小型公共绿地的恢复性能力的评估得分，根据考量环境的评估模型的不同而有所差异，通过恢复潜能系数能够直观评价某场所的环境品质。
图1 小型公共绿地恢复潜能评估体系关系图
国内有关环境恢复潜能的评估模型较为单一，论证检测的猜想也比较局限，这也导致国内的恢复性环境研究进程缓慢。而国外尤其欧美学者在恢复潜能方面的研究则更加发散，所使用的评估模型也丰富多样，涉及到多种学科互动。通过对国内外评估模型的整理研究，我们发现，这些模型可分为两种，一种以抽象的心理感知为试验变量，一种以具体的环境要素为试验变量。
以抽象的心理感知体验为变量
Attention Restoration Theory(ART)模型
Rachel & Stephen Kaplan将人们的自主注意能力视为一种资源，当人们强烈而持续运用直接注意时，将导致该资源的损耗，即精神疲劳，此时个体会频繁出现失误、冲动行为及容易激惹的状态，而在恢复性环境中，个体将有效恢复衰退的能力，体验到身心深层的修复，恢复直接注意资源，并增进对重要失误的反思能力。他们提出恢复性环境应当具备以下四个特征：远离(being away)，指帮助人们从疲劳或压力状态中逃离；迷人（fascination）指环境足够有趣能抓住人们的注意力；延展性（extent）指一个空间具有足够丰富的内容让人们感觉到他们正在远离压力，身处在、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相容性（compatibility）指环境提供、鼓励或是要求的活动与个人的目的或倾向有一个很好的匹配。
1996年，Hartig,Korpela,Evans和Gariling在注意力恢复理论（ART）基础之上，进一步提出并编制了“感知恢复量表”（Perceived Restorativeness Scale,PRS）。由远离、迷人、延展性和相容性四个维度构成，每个维度下包含了若干个项目，均用陈述句描述，用于判断被试与指定环境之间在该项目上的契合程度，分成7个等级，从0（完全没有）到6（完全是），PRS得分越高，则表明该环境的恢复性越好。之后，PRS量表又经历了多次修订，目前通用的版本是1997年由Hartig等人提出的版本，包括4个维度下的23个项目。从我们之前提出的恢复潜能维度来看，ART模型的四个维度涵盖的内容主要是从绿视度和维护度两个方面进行描述，对于可达性这一维度的评判十分缺乏。
以具象的环境要素为变量
PSD感知维度模型
2013年，丹麦的Karin Kragsig Peschardt和Ulrika Karlsson Stigsdotter提出通过感知恢复维度测量小型公共绿地恢复性效果以及公众对绿地偏好差异的方法。感知恢复维度包括了以下八种：自然（nature）、文化（culture）、景色（prospect）、社会度（social）、空间（space）、物种丰富度（rich in species）、庇护度（refuge）以及安静度（serene），每个维度又由多种因素构成评定参考（见表1）。在试验中，他们选取了九个位于哥本哈根高密度区域的小型公共绿地，根据八种感知维度对其进行定性归类，并由两位专业的景观建筑师对每个样本绿地的感知维度评估打分。然后通过现场问卷，获得参与者对九个样本在环境恢复方面的评测数据，所使用的问卷在感知恢复量表（PRS）基础上增加了“偏好”这一维度，总共包括了24个陈述。
通过每个绿地样本对应每个感知维度的评分以及PRS量表的数据统计，得到若干数据集合：每个样本绿地的感知维度评分表、每个样本绿地的“相容性”、“一致性”、“远离”、“迷人”以及“偏好”五个维度的分项平均分数列表以及通过回归分析得出的五个维度与感知维度的相关性列表。各项列表之间的比对结果显示，每个PRS维度的评估都受到不同的PSD维度影响，有些PSD甚至对环境恢复能力起到决定性作用（见表2）。
PSD感知维度模型一方面调查了公民对环境的主观感受，另一方面也通过专业人员的评估得到了有关绿地环境的专业鉴定。同时将感知恢复量表（PRS）与感知恢复维度（PSD）结合使用，使抽象的恢复潜能通过具象的环境元素表达出来，对未来的公共绿地设计起到了借鉴。但是该模型也存在一定缺陷，八个维度中，自然、文化、景色、物种丰富度这四个维度与绿视度有关，社会性、空间、庇护、安静度与维护度有关，而与可达性有关的维度则没有体现。
表1 感知维度及其衡量元素
表2 与ART成分及偏好有关的感知维度及其强弱关系排序
环境元素—环境恢复潜能模型
2009年，Helena Nordh、Terry Hartig、C.M.Hagerhall和G.Fry 提出在高密度环境中设计良好的小型绿地空间对人们的心智恢复效果更佳，并认为特定物理环境中的某些成分能够增强环境的恢复性效果。他们提出的一组检测变量由8个物质环境元素构成：硬质景观（hardscape）、草坪（grass）、低层植被（lower ground vegetation）、开花植物（flowering plants）、灌木（bushes）、树木（trees）、水体（water）以及场所尺寸（size）。为参与者评估分数的心理学变量有：远离（being away）、迷人（fascination）、恢复可能（likelihood of restoration）以及偏好（preference）。
在这一模型中，最大的特点是由于选取的8个检测变量全部都为实实在在的物质环境元素，这有利于接下来对样本进行统一的量化处理。Helena Nordh等人在每一张样本绿地照片上覆盖了一个由588个方形组成的方格网，当某种环境元素在方形中所占面积超过一半时，则该方形被标记为某种环境元素，这样一来，照片中出现的每个环境元素在样本中所占据百分比就被统计出来。同时，该实验也简化了心理学变量的测评过程，每个变量下只有一个陈述项，相较于其他模型中每个变量下的五六个陈述项，大大简化了测评流程。
环境元素—环境恢复潜能模型被运用在研究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74个公共绿地的恢复性效果的实验中，每个样本绿地的8个检测变量比重各不相同，通过对两组变量（量化后的环境元素变量组和心理学变量组）之间的线行回归分析得出，地面覆盖有草坪、树木、灌木的公共绿地的恢复潜能最佳。该模型的局限性在于所有的检测变量都来自绿视度这一维度，而忽略了可达性和维护度对于居民心理感受的影响。
图2 样本量化方法
公众参与式评估模型
2013年，Helena Nordh和Kjersti Østby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评估模型，模型中的变量完全由被访问的公众在研究人员未给出任何提示的情况下自主提出，分为“高恢复性环境的特征条件”和“低恢复性环境的特征条件”，研究人员对提出的变量归纳处理后进行分类并统计。结果显示，人们提及最多的高恢复性环境的特征条件为许多草坪（a lot of grass）、许多花或植物（a lot of flowers/plants）以及水景（water feature），而提及最多的低恢复性环境的特征条件为许多硬质的表面（a lot of hard surfaces）、交通不畅（a lot of traffic）以及环境中的庇护不够（poorly shielded from the surroundings）。对所有的变量进行分类，结果显示高恢复性环境的变量分为四类：自然（nature）、设计（design）、周边环境（surrounding）、管理（management）；低恢复性环境的变量分为五类：周边环境（surrounding）、自然元素的缺失（precense/absence of nature）、设计（Design）、管理（management）、干扰（disturbance）。
这种公众参与式评估模型，突破了传统的研究方法——评估变量由专业的研究人员提出并设计量表进行回归分析，而是由非专业的居民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提出变量，这种自下而上的研究模型，并没有因为制定者的非专业性而变得没有价值，反而含括的变量类别更加全面客观。比如在高恢复性环境的特征条件中，多草坪（a lot of grass）、许多花或植物（a lot of flowers/plants）以及水景（water feature）等解释了绿视度，安静的氛围（calm atmosphere）、管理良好（good managment）等解释了维护度，值得一提的是围合（enclosure）、开放（open）这两个涉及可达性的变量也出现在了模型中，这相较于其他模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表3 高恢复性环境的特征条件
表4 低恢复性环境的特征条件
将这些模型综合比较，我们发现每个模型各有偏重，各有特色。从模型的变量内容对比分析，ART模型从参与对象对环境的心理感知方面着手，着重讨论了人们对环境的主观感受，通过4个特征变量的多种描述，从不同方面测试了人们的心理变化，结果能够直观地反映出环境的恢复性能力，目前被广泛使用，并且有时与其他方法结合在一起，能够更全面的评估出环境恢复潜能。PSD感知维度模型中环境变量种类丰富，有具体的环境成分，也有抽象的环境偏好，包括了环境恢复潜能中绿视度和维护度两个维度，评估人员由专业人士和非专业公众组成，使得结论更具说服力。
环境元素—环境恢复潜能模型则全部选用具体的环境成分，并将所有成分量化处理，所得试验结果能直观说明各环境成分及其不同的比重与人们环境偏好之间的关系，不过该模型的变量由于全部为具体环境成分，所以显得较为单一，并未充分考虑到环境恢复潜能的另外两个影响维度。公众参与式评估模型则开启了一种全新的自下而上的研究模式，由于该模型的变量都为非专业人士提出，其涵盖内容更为全面，而且该模型只做了定性研究，所得结果更加感性，更贴近公众生活，接受程度也越高。
从模型的操作性分析，公众参与式评估模型由于并未进行复杂的定量研究，且公众不用对各个变量进行打分，故可操作性最强。ART模型只针对环境对人的心理感知做了量表评测，过程并不复杂，故其操作性较强。PSD感知维度模型需要对样本环境进行专业的感知维度评分，然后做相关环境偏好的评分测试，最后对两份测试结果进行线性回归分析。环境元素—环境恢复潜能模型中，首先要对样本进行客观量化处理，然后对样本的环境偏好测评，最后比对所得结果，故后面两个模型的操作性一般。
从模型的分析过程来看，环境元素—环境恢复潜能模型和PSD感知维度模型细致周到的前期评估或量化过程以及多变量的准确衡量能够获得环境恢复潜能较为全面、客观的数据，可运用在多种类型的公共绿地评价中，也能直观地反映出公共绿地在某些变量方面的缺失，为提高公共绿地品质提出建议；而公众参与式评估模型虽有着更全面的变量，但由于其来源仅仅依靠群众的生活体验，并未作出科学严谨的论证，故其结论说服力不强。
公共绿地与人们的关系日益密切，其品质的好坏在一定程度上极大的影响了人们的生活质量以及身心健康。公共绿地恢复潜能在一定程度上直观地体现公共绿地品质高低，可达性、绿视度和维护度三个影响维度体现了城市设计、景观配置、政策管理、人际交往等诸多方面，能在未来公共绿地的规划设计时提出切实可效的指导意见。
原创：孟若希 徐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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