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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伤感情的小事就是它,希望关系成功的人必须戒掉!

策划、撰文 / 纯纯

编辑 / KY主创们

最近我在听朋友跟我还原(抱怨)他和对象矛盾爆发的过程,我发现他有一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惯性,那就是总是会把对方的行为往坏的方面解读。

比如,对象提到出去吃饭,还没开始商量,就觉得:「她一定要去那家店吃那道菜,因为她总是这样,不会为我考虑。」这时候,他已经断定对方就是个「自私」的人。

这种行为在他吵架前夕会表现得格外突出。但凡对象做了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情,又或是表露了消极的情绪,他就会给对方下结论,什么「她根本不爱我」「她说不定已经在物色下一个对象了」等等。

然而,这种负面的揣测其实会大大误导他的判断,让他在吵架时变得很容易上纲上线,甚至跳脱出争吵的本质,变成一场情感攻防战。

比如,他常说:「你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你就只会为自己想。」这样的话语,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伴侣感到攻击和失落,进而加剧争吵。

如果你发现你和伴侣之间也常常爆发无效的争吵,越吵越累但又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那么就需要引起重视了——你们可能对对方抱有了错误的「敌意想象」

对伴侣抱有「敌意想象」的人,很难建立起建设性的沟通模式,双方很容易爆发伤感情的争吵,从而磨灭感情。

那么,到底什么是敌意想象?它会如何破坏我们的关系?以及,怎么避免对伴侣的敌意想象?

来看今天的文章。

伤感情的吵架、
无休止的冷战背后,
其实都是「敌意想象」在作祟


「敌意想象」其实是一种发生在人际互动间的消极偏见(negative bias)指的是对消极事件和情绪的反应比积极事件和情绪更强烈、更敏感的一种认知思维模式

通俗来说,其实就是当我们与别人产生分歧或冲突时,将对方想象成敌人或者敌对的人,从而导致我们不断地将冲突升级到更高的层面。

比如,当我们的伴侣在某个方面让我们失望时,我们会把ta们想象成故意伤害我们,或者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从而让我们感到更加愤怒和失望。

在具体的表现形式上,敌意想象通常有这两种典型表现形式——

第一种较为常见,是指向他人的敌意想象,认为对方的消极行为和情绪都充满了恶意、敌意。这会使得我们放大伴侣的缺点,觉得伴侣糟糕透了、不可理喻、难以沟通。例如:

小A:我跟你说好了,要把地毯吸干净,可是你没有做到。

小B:我打扫了啊,怎么就我没有做到了?

小A:你是有打扫,但是地毯还是很脏,你没有打扫干净。

小B:哪里还脏啊?你怎么这么挑剔啊,事儿真多。

小A:怎么我就事儿多了?明明就是你太懒散,搞个卫生都搞不干净!

小B:你永远都这么自私,只会针对我,不尊重我的感受。

小A: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好?你一点都不讲卫生,脏死了。

小B:我不想和你这种自私的人说话,滚开。

案例中,由于小B对小A存在指向他人的敌意想象,误解了小A的意图(清理干净地毯),使得双方都无法好好沟通,争吵越来越激烈,最终导致了无法解决问题,双方也对彼此充满怨恨。

第二种则是,指向自我的敌意想象,担心自己的行动、情绪、言语会令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坏人,这往往使得一部分人畏惧吵架、回避吵架,以冷处理的形式表达不满(这也使得双方失去了沟通的机会,不断地压抑会在某一次爆发后,关系彻底崩盘)。例如:

小C:我们去XX玩吧,那儿有很多景点,肯定会很好玩。
小D:感觉不是很好玩的样子,我们这次去这里吧,我已经研究好了。
小C: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做好攻略啊。
小D: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那边更好玩。
小C:你为什么总是要否定我的建议,我已经尽力了。
小D:我没有否定你的建议,只是觉得我们好不容易去旅行,要去个好玩的地方。
小C(语气明显低落,且存在不满):好吧,那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案例中,小C存在指向自我的敌意想象,误解了小D的意图,感觉自己的决策被否定了,于是情绪受到影响,又担心继续该讨论会让对方更不喜欢自己,于是压抑自身的需求,采用冷处理的方式来回应。

看完这两个案例会发现,当关系中有一方对另一方抱有敌意想象后,无论这种敌意想象是指向他人还是指向自己,都会平添关系中的误解,除了导致如上所述的无效沟通外,往往还伴随一系列的消极影响——

1)攻击性的吵架言语。

发生争吵时,敌意想象的一方会用最大的敌意揣测对方,不断说出具有攻击性的话语,试图激怒、惹怒对方,直到对方真的表现出如ta所想那般的“敌意”。

而当对方也开始展露敌意后,ta就会更加认定自己错误的“敌意想象”,使得吵架彻底成为一场互相伤害的战场,而非关系磨合的一种沟通形式。上面小A小B的例子便是如此。

2)陷入灾难化的思维模式。

伴侣做出不合心意的行为或流露消极情绪,就假设该行为会导致最坏的结果发生、该情绪意味着ta不再爱自己,将实际情况过度灾难化(catastrophizing)。

比如:

一方对卫生要求比较高,认为另一半达不到要求就必须分手;

一方因某些原因暂未删除前任联系方式,另一方就认为这是旧情复燃的表现;

一方某一次忘记了约定,就认为双方关系完蛋了,对方不再爱自己了。

......

这明显忽略了一个事实:大多数稳定、高质量的关系也都有过分歧和争议性的行为,但这并不意味着关系就必须结束。借此机会作出建设性的沟通,实现对彼此需求的匹配,也是一个关系磨合的好方式。

3)疏远、冷处理的行为表现。

已然有了情绪和不满,却由于担心伴侣眼中的“我的形象”变得糟糕,而不敢沟通和表露,采取回避和压抑(repression)的应对方式。比如上文中小C和小D的例子。

看上去避免了短期内的争吵,但内核的情绪不满和压抑并没有得到澄清和释放。

根据弗洛伊德的说法,压抑不会只出现一次,而是会持续付出心理能量(Joseph, 2012),直到双方引爆它。

最后,敌意想象会变成一种很难摆脱的疾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

这意味着一方有了敌意想象后,另一方或早或晚也会受此传染。双方不再对彼此抱有热恋期的积极幻想,关系最终落得一地鸡毛。




敌意想象是一层铠甲,
作用是自我保护


读到这里,或许你会惊讶于敌意想象负面影响之剧烈,害怕有过这种想象的自己、伴侣终将形同陌路。

但其实,敌意想象是人际关系里常见的消极偏见,其存在也有积极的一面。在一定程度上,敌意想象是自我保护的盔甲,让我们对人际关系里潜藏的危险保持警惕,避免受到他人的伤害(Tierney et al., 2019)。

因而,大多数人在人际交往、亲密关系里多少都会带有一点这样的防备。所以,如果你发现自己、伴侣也偶尔有一点这样的敌意想法也不用那么担心,这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对于一部分人来说,ta们会过度启用这一机制。而这部分朋友高频率启用「敌意想象」防御机制的背后,有着ta们自己难言的苦衷——

1.曾有过创伤性的经历,变得低自尊、高回避,不得不使用这一机制来自我保护。

那些成长过程中遭遇过的挫折、伤害早已成为ta们身体上的烙印,即便过去了许多年,还是会不时发痒、发痛,提醒ta们不要再经历一次被伤害。

因此,对于低自尊、高回避的ta们而言,伴侣的关心是难以确信的,自己对伴侣来说也是不值得信任的(Tucker & Anders, 1999)。Ta们会对伴侣的行为产生更多的敌意归因(Mikulincer, 1998),并且更消极地评价伴侣的支持(Collins et al., 2006),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2.摸不清自己的恋爱核心需求,执着于世俗意义上的“爱就是应该...”

有些时候,我们会想不清楚自己恋爱的核心需求,却听到太多由外界来规定的、所谓“不做就是不爱”的事情,这样很容易会让我们对关系、对对方产生怀疑,升起敌意想象的屏障。

(公众号主页回复“恋爱核心需求”,摸清对你来说最核心的恋爱需求。)

3.关系双方信任基础薄弱,难以信赖对方。

对这部分朋友来说,ta们的伴侣可能曾在关系中有过欺骗、隐瞒或打破承诺的行为。比如答应删了前任的联系方式其实还悄悄保留;周末和朋友出门喝酒,却暗示在家加班等。

这类行为不仅使得双方难以建立起坚实的信任,还会打破原本的信任,使得受隐瞒的一方更容易在冲突前抱有敌意想象。毕竟对ta们来说,伴侣本就未给予尊重和表露坦诚的内在,ta们以敌意想象来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也情有可原。

该如何面对和处理敌意想象,
这几点是关键


如果你觉得自己和伴侣在关系中都过度使用了“敌意想象”这一机制,那么尝试下面这五个小方法,或许能够有效改善它。

  • 首先,主动对比事实和自己的想法,扭转过度消极的思维模式。

上文提到过,敌意想象本身是一种消极的思维模式。为了不要在亲密关系里滥用它,我们可以采用认知重构(cognitive restructuring)这一心理治疗策略来自我识别、对比和纠正。

敌意想象:伴侣今天没有和我说一声就晚回家,ta肯定是背着我去干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认知重构:Ta以前也有过晚回家没给我发消息的情况,基本都是突发要求加班(回忆过去的事实),所以今天大概率也是如此(进行对比,纠正敌意想象)。

  • 其次,多多锻炼自己「善意归因」的能力。

与消极归因的敌意想象相对,善意归因是从积极的视角去看待伴侣的行为,比如代入伴侣的身份看待、理解其行为。这让我们对伴侣的行为归因角度更丰富、更贴近事实,对于情绪上头的我们尤其有帮助,避免归因偏差(Fincham et al., 2000)。

比如,伴侣答应了五一出去旅游,订票时被告知假期要值班。我们的第一反应可能是“ta没有提前告知单位,ta根本不在乎我”,但尝试善意归因,从伴侣视角出发,我们可能会这样想,“ta从来没有被要求值班过,这是一次突发和计划外的事件,ta肯定也不想这样。”

  • 第三,不要畏惧和害怕吵架,允许分歧和情绪存在。

研究发现,越压抑需求、拒绝沟通,伴侣双方对关系满意度就越低(Roloff & Cloven, 1990),越是回避分歧,不去沟通和解决,感知到的生活就越不快乐(Noller et al., 1994)。

而如果能够在争吵前不再抱有对彼此的“敌意想象”,即便有情绪,争吵也能够发挥其建设性的作用,为双方需求的磨合和匹配带来积极性的影响。

  • 第四,如果伴侣对你有敌意想象,试着采用「平衡焦点」策略,避免陷入双向敌意的恶性循环。

当伴侣提出了对你全方位的否定和质疑,深呼一口气,避免陷入对抗和攻击的情绪之中。以理解、开放沟通的态度来进行回应,并试着和伴侣一起回顾、阐述关系中积极的部分。

比如:

我听到了你对我的情绪和不满,我知道一定有一些部分我们没对应上,这些部分我很愿意听你再展开说说。

在这之前,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回顾下“你喜欢我哪一点”“我喜欢你哪一点”“在一起之后,哪几次我们都觉得很开心”。

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回避负面问题。相反,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扩大关注焦点,提醒伴侣和我们自己关注对方和关系的积极方面。

  • 最后,在关系中,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有自主性的思考和分辨能力。

亲密关系里自主性(self-agency)意味着清晰地认识自己的需求和希望,理性地评估与伴侣的关系,同时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和自我价值感。

既不要沉溺于敌意想象,对对方抱有攻击性、回避性的态度和情绪,让沟通失效;也不要在明知情况不对的时候,自欺欺人地否认对方的伤害和欺骗。

毕竟,爱从不会自然死亡,它消逝于盲目、错误和背叛,泯灭于厌倦、枯萎和晦暗(Love never dies a natural death. It dies of blindness and errors and betrayals. It dies of weariness, of witherings, of tarnishings)。

——Anaïs Nin

看完今天这篇,你认识到敌意想象的坏处了吗?

快转发给你的伴侣,一起聊聊你们有没有过这种对彼此错误的认知吧~

正如上文所言,“敌意想象”拥有极强的惯性,想觉察和改变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人在关系中忍不住过度启用这一机制,误判对方、升级冲突……最终造成亲密关系中难以挽回修复的伤害。

但的确,很少人天生就能拥有好好经营亲密关系的能力,这一个复杂的课题,值得我们一生去学习研究。

如果你也期望好好经营一段健康长久的亲密关系、收获亲密关系经营的能力、也在爱与被爱中实现自我的成长,这里非常推荐大家由KY专业硕博心理学主创团队历经4个月精心打磨、上线收获上千KYer好评认证的系统性课程——「提升爱与被爱的能力 · 8天共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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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学会处理亲密关系中那些无法避免的问题:沟通困难、矛盾冲突、关系倦怠……用更科学的方式将冲突与问题转化为加深双方关系的契机。 

点点「在看」,敌意想象退散~

References:

Collins, N. L. (1996). Working models of attachment: Implications for explanation, emotion and behavior.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71, 810 – 832.

Fincham, F.D., Harold, G. T., & Gano-Phillips, S. (2000) .The longitudinal association between attributions and marital satisfaction: Directionof effects and role of efficacy expectations. Journal of Family Psychology, 14, 267-285.

Joseph, B. (2012). Why Do I Do That?: Psychological Defense Mechanisms and the Hidden Ways They Shape Our Lives. New Rise Press.

Mikulincer, M. (1998). Adult attachment style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functional versus dysfunctional experiences of anger.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74, 513–524.

Noller, P., Feeney, J.A., Bonnell, D., & Callan, V.J. (1994). A longitudinal study of conflict in early marriage. Journal of Social and Personal Relationships, 11, 233–252.

Roloff, M. E., & Cloven, D. H. (1990). The chilling effect in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s: The reluctance to speak one's mind. In D. D. Cahn (Ed.), Intimates in conflict: A communication perspective (pp. 49–76). Lawrence Erlbaum Associates, Inc.

Tierney, J., & Baumeister, R. F. (2019). The Power of Bad: And How to Overcome It. Penguin UK.

Tucker, J. S., & Anders, S. L. (1999). Attachment style, interpersonal perception accuracy, and relationship satisfaction.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25, 403– 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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