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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建伟 将质疑作为艺术工作的起点

汪建伟,1958年出生于中国四川省,1987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获硕士学位。汪建伟是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新媒体和装置艺术家之一,也是中国当代最具跨学科思考和时间的艺术家,研究领域涉猎哲学、社会学、文化学、人类学等。他曾以首位中国内陆艺术家的身份参加"第10届德国卡塞尔文献展",并多次受邀威尼斯双年展、巴西圣保罗双年展等重要国际艺术展事。2008年2月,他荣获国际当代艺术领域的诺贝尔奖——美国当代艺术基金会2008年度艺术家奖金,是目前唯一一位获此殊荣的中国艺术家。第一届艺术与设计大奖赛候选人。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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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建伟是中国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一位先锋影像艺术家。如今,他是中国最主要的多媒体艺术家之一。他的作品包括早期的概念作品、影像、装置、剧场以及一出歌剧。他的作品探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公共与私人空间的本质以及语言和技术的力量等。虽然他的影像作品多以纪录片的形式呈现,但是这些是他对于艺术本质和他本人作为艺术家和叙述者这一定位的严谨的理论研究。

  • 公共应该是在数量上面达到并被公众分享的,如果不是有很多人介入的话怎么能成为一个公共的空间呢?

  • 汪建伟:我觉得多元文化会导致一个公共概念的瓦解,现在我们要求公共还是一个量的问题,其实最后它会变成若干个公共群体,如果你作为一个艺术家,在一个社会里,你的那一部分跟你有关系,它就是公共的,不可能要求全国人民都喜欢同样一个艺术。在欧洲是这种情况,娱乐、当代艺术、传统艺术都有它非常固定的群体。在巴黎也一样,古典歌剧的剧场、大剧场、小剧场、实验的剧场都要面对公众,都有一整套自己的观众群,但是他们的公众之间是不分享的。作为一个社会整体看它是合理的,因为它是多元并存。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比如说实验艺术,要求象对明星那样来对待它,让观众来喜欢它,我觉得这是肯定不可能达到的,包括对纪录片,公众不是一个数量上的问题。

  • 您是怎么看待艺术价值的?

  • 汪建伟:这个时代有一个很好的东西,就是它打破了价值单一的局面,但是我们仍然保留了另外一种后遗症,就是一段时间我们必须认为哪一种东西更有价值。其实真正有价值的文化和艺术实际上就是彼此共享的,我觉得这个很重要。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把某一个时期的一种艺术定为最有价值的,实际上也是一个意识形态的后遗症。我的看法是,你通过你的教育,和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然后做了你的工作,我觉得这就有价值。

  • "装置"这个词是怎么样改变你的艺术创作的?

  • 汪建伟:我没有把这个词当成判断词,因为这个词在当时根本无法从艺术上去理解。意思就是说,你可以尝试从你的经验之外去看事物,所以真正的当代艺术不仅仅是局限在艺术史里的,这对我来讲是很重要的。我理解当代艺术不是一个简单的、形式上的艺术,它对我的改变就是让我从其他的知识和学科里去寻找我的问题,所以我就去读科学的书,有很多科学家和哲学家开始影响我,可以说,它给我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以前,我认为艺术家是可以不了解那个世界的,艺术家只需要对自己尊重一点,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够了。但是随着越来越多地理解你的整个外部世界,你会觉得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艺术观念。比如福柯让我明白了知识、实践、话语之间的关系。

  • 影像对于建筑空间的人文表达有着独特的优势,你对于影像中的空间与建筑空间的关系有什么独特的视角?

  • 汪建伟:其实,影像对于建筑空间的表达有极强的侵略性,就像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媒体的建筑"有过这方面的描述,既建筑作为"媒介"被表达,或者建筑被"媒介"重新界定。影像所具有的视觉支配性使建筑空间的差异与细节被遮蔽,空间的直接性被转化为景观的表象,我们被迫去讨论景象而不是空间,空间的某种支配性因素被放大,或者说以"独特性"的面孔制造出来,它有可能转化为一种景观堆积物。所以,我认为影像中的空间与建筑空间本身就是一种二相性互补的关系,如果我们坚持要区别两者的关系以及它们的位置,并以此作为基本条件,我认为比较危险。

  • 我觉得当代艺术有一个很重要的属性,它是可以被在每个具体行业里来看的。比如说,我的影像既参加电影节,可以从电影的角度去看,同时也参加艺术节,人家就会看VIDEO是怎么回事,我是有意地要混淆这个界线。首先是你有没有兴趣来做这个工作,然后是对你来讲这个事情是不是很重要,那我觉得就不应该去想这是艺术品还是文献。

  • 技术的深入和思想的深入不在一个层面上,不可能要求所有的人按照一种方式去从事自己的技术和艺术。这也许是适用于某一种人、某一门学科或者某一种问题用这样一种方式去解决,但不是所有的,而且有时候技术的深度和这个人的表达也不是那么非常有神话感,就好像你对技术了解得越深,但不一定会对事物认识得很深,这不是一个对等的关系。

  • 我不希望我的作品有过于明显的倾向性,艺术中表现的某种"彻底性"需要警惕,在很多录像的作品中,我提供的是一个"现场",一个彼此有关联的空间与影像,而不是一个观念的线型目标。

  • 我始终警惕在我的作品中出现某种起支配作品的东西,因此我的作品始终"不好看",始终无法被读解,当一种会起支配性的因素,比如说"深刻性"、"悲剧性"、"趣味性",我就非常警惕,我就会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去阻止某种倾向的发展。

  • 我理解当代艺术不是一个简单的、形式上的艺术,它对我的改变就是让我从其他的知识和学科里去寻找我的问题,所以我就去读科学的书,有很多科学家和哲学家开始影响我,可以说,它给我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以前,我认为艺术家是可以不了解那个世界的,艺术家只需要对自己尊重一点,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够了。但是随着越来越多地理解你的整个外部世界,你会觉得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艺术观念。比如福柯让我明白了知识、实践、话语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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