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
7月24日晚上，北京清大科越股份有限公司科创板IPO被宣布终止审核，直接原因是公司及保荐机构长江证券撤回申报/保荐。公司申报IPO于2022年6月30日获得受理，撤回前完成了首轮问询和回复。
公司前身有限公司成立于2004年6月，2016年7月整体变更为股份公司，目前总股本1.1164亿余股，公司控股股东为郭少青，实际控制人为郭少青、薛纪华夫妇及郭少青女儿郭梦婕。郭少青现任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核心技术人员，薛纪华现任公司董事、投融资部经理，曾任财务总监，郭梦婕现任公司副总裁、董秘。
一、以核心算法为重点的软件开发公司，首席科学家与公司已无劳动合同关系
公司是一家从事电力市场交易、电网智能调度、智能发售电和能源互联网等应用领域的战略咨询、算法研究、软件开发的高新技术企业，主要产品和服务为自研软件产品、软件开发服务、研究咨询、系统集成和技术服务。公司所处行业为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公司认为核心算法水平的高低直接决定专业软件产品的技术水平和竞争力。
然而，如此重要的核心算法，最重要的首席科学家与公司已没有劳动合同关系。
根据现场检查情况：报告期前发行人算法主要通过外购服务或由清华大学电机工程与应用电子技术系教授夏清提供技术支持。报告期内发行人成立全资子公司自主开展算法研究，并聘请原就职于 ABB、GE 的美籍专家马兴旺为首席科学家，指导核心算法建模思路和逻辑优化，访谈中公司研发人员均认为其对发行人核心技术发挥至关重要作用。2022 年 5 月，受签证和疫情等影响，马兴旺未再与发行人签订劳动合同，改为签订《首席科学顾问服务协议》（服务期 3 年）， 远程提供技术指导。
二、2022年1-9月营收同比下降近48%，扣非归母净利润为亏损2038万元
2019年、2020年、2021年及2022年1-9月，公司实现营业收入分别为12450万元、17301万元、19752万元及4821万元，扣非归母净利润分别为2101万元、5616万元、7201万元及-2039万元。2019年、2020年、2021年都实施了现金分红。
招股书披露：2022 年公司前三季度营业收入比 2021 年前三季度减少 4432.06 万元，主要是因为 2021 年发行人山西现货项目于一季度验收确认收入 4,230.09 万元所致。
2022年前三季度营业收入4820.85万元，比2021年前三季度减少4432.06万元，由此可知2021年前三季度营业收入为9252.91万元。2022年前三季度的营收同比下降47.90%。
三、现场检查显示2020-2022年营收复合增长率可能不满足科创属性要求
首轮问询”问题5.4关于收入波动及业绩可持续性“显示：公司2022年前三季度收入同比大幅下降。根据现场检查情况，截至2022年12月7日，发行人在手订单（含税）累计金额4.08亿元，已确认收入1.14亿元，预计2022年度实现营业收入2.65亿元，2020年-2022年营业收入复合增长率可能为18.83%至22.59%。审核部门要求发行人说明是否存在不满足发行条件及科创属性相关要求的情况。
公司回复：公司预计2022年实现营业收入26215.35万元，2020年-2022年复合增长率达到23.09%，报告期累计研发投入占累计营业收入的比例为14.80%，超过软件行业要求的10%。公司不存在不满足发行上市条件及科创属性相关要求的情况。
笔者认为：公司2022年1-9月营业收入同比大幅下降近48%，有可能2022年第4季度收入确认不合规，被审核部门质疑，扣掉部分收入后复合增长率就低于20%，不符合科创属性的要求。
四、8项专利中7项与客户共有
截至 2022 年 9 月 30 日，公司共取得 8 项专利，均为发明专利、均为原始取得。但第1至第7项专利均为与客户共有专利，均系为履行业务合同而产生，部分因合同约定知识产权 归双方共同所有，部分系在实际申请专利时，为了操作的便利以及后续专利权维护的方便，发行人承担了专利申请工作并登记为共有专利权人。
根据相关业务合同，以及相关客户访谈和确认，上述共有专利权权属的合同约定情况及访谈或确认情况如下所示：
五、2019年、2020年公司外购软件、硬件金额较大
2019年、2020年，公司外购软件金额分别为622万元、417万元，金额较大。到了2021年，外购软件不到17万元。
招股书解释2019年外购软件、硬件金额较大的原因是履行2019 年 8 月与国网山东省电力公司物资公司签署的《山东省级电力现货市场技术支持系统建设工程成熟套装软件采购合同》。2020年外购软件、硬件金额较大的原因是履行2020年 8 月与国网山西省电力公司签署了《山西省级电力 现货市场技术支持系统建设工程电力市场技术支持系统采购合同》。
首轮问询“问题1.关于主要产品及技术先进性”就提到根据现场检查情况，公司销售收入对应成本中存在仅包含外购软硬件和服务的情形。
六、2019年采购和销售笔记本电脑的真实性被质疑
七、毛利率远高于同行业平均值
2019年、2020年、2021年及2022年1-9月，公司毛利率分别为65.71%、68.35%、73.54%及70.38%，均较大幅度超过同期4家可比公司毛利率平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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