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句话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美国人说的。19世纪时，美国有些酒吧卖酒给顾客时，会顺带送一点脆饼给顾客，给顾客的感觉像是“免费”，因为价格表上没有脆饼的价格，顾客只付了酒钱，但实情是不买酒喝就没有饼吃。所以，美国人就说：There's nosuch thing as a free lunch。1975年，美国经济学家弗里德曼(MiltonFriedman)写了一本书，用了这句话做书名。他还多次在他的其它文章里讲这句话。渐渐地，这句话就流行起来，成为经济学谚语，意思是某些表面是免费的东西，其实是通过其它方式收费来分摊成本。
如果这话由欧洲人创造，应该就会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公厕”，英语写出来可能就是：There's no such thing as a free toilet。因为，在欧洲的酒吧里，顾客使用酒吧的厕所是免费的，但实情是如果你不喝它的酒，就不能在它的厕所里拉你的尿。
本文讲的是厕所，厕所有各种雅号：卫生间、更衣室……但本文都不采用，一律就叫厕所或公厕。收费收得血淋淋的，少来那些假斯文。
程老汉人生第一次的东欧行，就领教了东欧没有免费公厕的风情。
2018年5月18日，程老汉一家从香港乘飞机抵达这次东欧三国行的第一站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我们的目的地是克罗地亚十六湖，所以下了飞机就乘坐机场大巴前往萨格勒布市的大巴总站，到那里换乘前往十六湖的大巴。一下车就发现这个总站的公厕居然收费，还是投币收费，初来咋到你还不知道怎么投币才能去解决一下内急问题。若是人工收费还好，最起码可以先使用后收费，但投币进门无人值守，真叫铁将军把门铁面无私完全不能变通。
一般来说，在欧洲国家，若到他们的咖啡屋、餐馆消费一下，比如买杯咖啡就可以使用店里的厕所了，程老汉2005年初曾到意大利和法国旅游，那两国的情况就是这样。但是对不起，依附于萨格勒布大巴总站的所有咖啡屋和餐馆都不设公厕，大家全都要去用那个投币收费的公厕。5月18日那天，程老汉一家人在这个汽车总站的一家较大的咖啡屋消费，咖啡屋的女老板非常热情，但她告诉我们，上厕所只能去那间投币式公厕。
当然，这里的餐馆和咖啡屋内部可能会有员工厕所，但不管有没有，反正不对顾客开放，跟顾客无关。
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大巴总站、火车总站，公厕都要收费。
捷克首都布拉格的火车总站，公厕也收费。
公共交通枢纽的公厕要收费，程老汉认为很过分。
好消息是，这些国家机场的公厕都不收费。
克罗地亚和匈牙利，光顾一次公厕“盛惠”1欧元。到了捷克，嘿，光顾一次“盛惠”0.5欧元。真是捷克良心，感动中国！程老汉朋友圈里有朋友说，捷克物价低，所以光顾公厕的费用也低。
1欧元合人民币约7.5元。
程老汉的一个小姨子曾到过德国，她说德国公厕使用一次2欧元呢。
嗯，法国也是2欧元。
意大利的威尼斯1.5欧元。
瑞士是2瑞士法郎，也接受欧元，每次2欧元，但不找零。1欧元=1.16瑞郎，你在瑞士敢用欧元上厕所，每用一次就多花0.32瑞郎。看上去不多，可是你在那里逛街一天，肯定要上好几次厕所，比如5次，那就会多花1.6瑞郎，两个人就多话3.2瑞郎，差不多是3欧元了，合人民币22块5啊！哎呀呀！
所以，一定要换当地货币，会得到优惠。
布拉格，光顾一次公厕“盛惠”0.5欧元，但使用捷克克朗，则只收费10元。1欧元约合捷克克朗26、7元，也就是说，1欧元换成捷克克朗，可以使用两次公厕，还有6、7克朗的节余。
十六湖是克罗地亚旅游胜地，当地名叫NPPlitvikajezera，英文是PlitviceNational Park，直译就是普利特维彩国家公园。由于它由16个大大小小的湖泊组成，所以俗称十六湖。它又被中国人称作“欧洲九寨沟”，因为这里的湖有高有低，形成多处大小瀑布。
在十六湖的旅游很愉快，头天是游湖。整个国家公园294.8平方公里，差不多就是一个马尔代夫全国啦。游览这么大的国家公园就是要靠走的。我们一家酷爱行山，在香港每周末都去行山，所以我们就在十六湖行山了。当然也走不了多远，全程大约十几公里吧。第二天，我们结完住宿的帐，把行李寄存在那间住了两夜的别墅式小酒店里，一家人就在十六湖的山里行山。
走了一两公里，程老汉有个大事要办，就去找了一家咖啡屋消费，以便用他的顾客厕所。欧洲没有免费的厕所嘛。
解决了大事情，我们一家继续前进，沿着山中小公路行走了几公里，在山里的一处草地铺上野餐垫，吃了午饭，再沿原路回酒店。
路过早晨曾经消费过的那家咖啡屋，我们想去蹭一回他们家的厕所，人家说，No!
No就No!难不倒我们，反正不是大的，随便钻进路边一片树林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再走了几公里，回到酒店了。酒店主人无比热情地把我们寄存的行李交还我们，跟我们说拜拜什么的。
我们提出要用他们的厕所，居然也是不行。说房间里已经被新来的客人住了，而他们家人用的那间正在修理。
翻脸不认人了这是。
没关系，我们走远些，找个草丛就解决了。
小女和女婿还高高兴兴地跟酒店主人合影留念。
我能说十六湖的人太没人情味吗？
在匈牙利遇到福清籍的香港市民郭老板，他在那里开服装店。我们问到公厕收费的事，郭老板说用公厕交费天经地义啊，要不收费谁来清扫厕所呢？
在中国，公厕是政府的，公厕免费就表示，公厕管理员、清洁员的工资由政府支付，当然就是纳税人支付啦。
程老汉想了想，这其实就是帐怎么算的问题。欧洲把公厕当成生意来做，可以减轻纳税人的负担，也是有其道理。可能是因为欧洲人为了他们的高福利已经付出了很高很高的税了，政府不好意思为上厕所再加税吧？
上公厕要付费，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就像那位郭老板，他到匈牙利也才6年而已，已经习惯了。
网上看到文章说，德国有个企业就承包了柏林的公厕，承诺免费，经营之道是得到厕所墙体广告的经营权。由于厕所装修精美，又很干净，厕所墙体广告可不是低档广告，许多世界名牌都在上面。
改革就是将政府管的事交给企业去管。程老汉就想，弄不好将来中国的公厕也会改革哦。
在匈牙利，公厕要么投币式收费，你不投币你休想进门；要么就是有人值守，不交钱你也别想进门。
可是，我们在布达佩斯乘坐地铁、公共汽车、城际有轨电车，发现收费很马虎啊。
我们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地铁收费采取的是电子验票，每个乘客以扫描或投代币方式进门，有点像克罗地亚萨格勒布的投币式公厕。而布达佩斯的地铁站，进站口有收费摆设，但没有门，你扫描不扫描都可以进去。站口有时站着地铁工作人员检查车票，有时就没有人，随便进出。
我们从布达佩斯乘一种很像火车的有轨电车去30公里外的格德勒小镇，见到路边的车站完全没有检票设置，完全开放，随便上下车。全程大约40分钟，见到有人上来查票，但是没买票的人补票就是，完全没有处罚。前面说到的那位郭老板就说，没买票上车补票就是，没关系。但查票的人半途中才上来，许多人已经下车了，根本不用买票哦……
公厕收费很严格，但公交收费就不严格，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因为公交是政府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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