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少阳不可发汗,发汗则谵语,此属胃,胃和则愈,胃不和,烦而悸。
病家得病了,最不舒服的情况是头痛以及发热,这最常见的是太阳病,太阳病的主症就是头项强痛,此时如果脉是浮的,同时还有怕冷,并且发热跟怕冷是同时存在的,那很肯定就是太阳病了,这种情况下应该发汗治疗。
但是病家只有头痛发热,没有脉浮,也没有发热、怕冷同时存在,那就不是太阳病了,而是体表正气偏弱,正气没有能力在肌表抵御外邪,邪气进到了半表半里层次而导致了少阳病,所以出现了少阳病的脉象——弦细,也就是97条所说的“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这种状态是刚刚由太阳传变为少阳,少阳病还不典型,因此说“属少阳”,而不是“此为少阳病也”。
这时的治疗没有确定的方剂,所以仲师没有说某某方剂主之,此时既可以是太阳少阳合病而选择柴胡桂枝汤,也可能少阳病比较明显了而选择小柴胡汤、大柴胡汤,甚至可以少阳阳明合病而选择柴胡加石膏汤,临床上我们根据病家实际情况辨证施治。
无论哪种情况,病家一定是出现了少阳问题,所以是不能妄用汗法的,发汗是针对单纯的表证,如果使用了汗法,会让体内火热亢盛,从而出现阳明问题,也就是原文说的“此属胃”,表现为谵语,再进行治疗,阳明病解胃和了,身体得以痊愈,病情持续的话,还会有火热上炎导致的心烦、心悸。
本条的“少阳不可发汗”与前面264条的“不可吐下”,共同说明了少阳病不能采用汗、吐、下三法,只能采用和解的疗法,也就是柴胡类方剂。
我们再细化说明——单纯的少阳病只能采用柴胡类和解的疗法;少阳太阳同病时,可以和解与汗法同用,常见的是柴胡桂枝汤;少阳与阳明热证同病时,可以和解与清热同用,像是小柴胡汤加生石膏;少阳病与较轻的阳明腑实证同病时,可以和解与下法同用,像是大柴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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