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不可不知医,以命为重也;而命之所系。惟阴与阳,不识阴阳,焉知医理?”张介宾亦曰:阴阳二气,最不宜偏,不偏则气和而生物,偏则气乖而杀物。故治病当以调补阴阳为治疗总则。阴以阳为主,阳以阴为基,所谓“阴平阳秘,精神乃治”。而肾乃阴阳之根,水火之源,故调补阴阳,当从肾治。然而世人治病,常以为阳虚畏寒,非附子、肉桂等温阳之属不能解除。当然,我自己很多时候也会用这些药物,但是我们中医讲究因地制宜,因人制宜。
对于特殊体质,尤其是南方人,多有下寒上热或虚不受补的现象,往往不能耐受壮热温阳之品,因此治疗当另辟蹊径,“阴中求阳”是最佳选择,以滋肾养阴为主配合少许温肾之品,能获取良效。
张景岳提出“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此乃益火之源,以消阴翳之法。代表方为肾气丸。此方纳温肾药于滋阴剂中十分之一,意不在补火,而在微微生火。即生肾气也,取少火生气之意以求养阳气。这就是市面上常见的金匮肾气丸。不过丸者,缓也,所以对于一些肾阳虚的患者,我更喜欢用汤剂,而且汤剂可以随证加减。
另外,我看老中医的临证用药,有以六味地黄汤再加女贞子以滋肾阴,酌加淫羊藿、补骨脂、续断等以温肾。通过这种寓养阳于滋阴之中的“温柔养阳法”,达到“刚柔相济”的效果。
不是说姜桂附治阳虚病不好,而是我们中医要讲究三因制宜。一部分人不适合姜桂附,而是适合少火生气以求养阳气。
比如我母亲,一吃温热的药物就上火,那怎么办,我就可以少火来生气。滋阴药中辅以少量温阳药,慢慢来让体内的火苗壮大,不是一下子来个大火,有些人就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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