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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肌反误下宜辨阳实阳虚加减桂枝汤一法

-------读《尚论》学《伤寒论》-18

35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若微恶寒者,去芍药方中加附子汤主之(原文21,22条)

误下脉促与上条同,以无下利不止,出汗等证,但见胸满,则阳邪仍盛于阳位,几与结胸同变。然满而不痛,且诸证未俱,胸未结也。故取用桂枝之芳甘,以亟散太阳之邪。其去芍药之意,酸收二字不足尽之,以误下故不敢用,恐其复领阳邪下入腹中也。设微见恶寒,则阳邪已著,而非阳邪上盛之比,去芍药方中即当加附子。以回其阳。是虽不言汗出,然由此条之微恶寒,合上条观之,则脉促、胸满、喘而汗出之内,原伏有阳虚欲脱之机,故仲景于此条,特以微恶寒三字发其义,可见阳虚则恶寒矣。伤寒证中,多有下后魄汗不止,而酿亡阳之变者,必于此等处,参合以求神髓,庶几可进于道耳。

舒迟远:此为下伤胸中之阳,不能宣布于上,阴气乃得协引上干,而壅塞胸膈,法宜芪、术、附、桂、夏、蔻、姜、砂,芍药固不可用,桂枝亦不可用也,定知叔和有错。

王鸿轩:太阳病误下,可产生很多种变证,本条只是其中之一。误下后,脉促胸满,这个胸满,都认为是胸闷,不管是胸满还是胸闷,其病位应该是在胸了。就症状来看,无结胸;无喘;无烦惊,小便不利,谵语;无心下痞等证。可知本条胸满只是外邪误下陷入里(胸),并没有与其他病理产物结合,只是邪陷胸中,表证不解。这个脉促,有认为是脉象急促有力者,有认为是脉来数而时一止者。都不准确,促应是数,因表证未解,所以有浮象,因邪热入胸,有热象,所以有数象。真正切脉时应切到的是浮数脉,此条的浮数脉应是浮数无力的,因误下伤阳,虽促(数)而无力。此处可以参考葛根芩连汤证(原文34条)“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芩连汤主之。”

再看“若微寒者”,应理解为:脉微而恶寒明显。正如陈修园所说“若脉不见促而见微,身复恶寒者。”是说,外邪因误下陷入胸中,并无与其他病理产物结合。完整的条文应该是:“太阳病,下之后,脉微胸满,恶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本条邪虽误下,陷入胸中,但并未化热,更有寒象,所以脉微。极似163条病位已入腹。163条原文:太阳病,外证未除而而数下之,遂协热而利,利下不止,心下痞硬,表里不解者,桂枝人参汤主之。

桂枝去芍药汤方:

桂枝 三两去皮 甘草 二两炙 生姜 三两切 大枣 十二枚擘

上四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 ,将息如前法。

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方

桂枝 三两去皮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上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加附子,将息如前法。

王鸿轩:桂枝去芍药汤,是桂枝甘草汤加生姜大枣结构。桂枝,甘草温胸阳,生姜、大枣温脾阳。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是上方再加附子,温表里上下十二经之阳。

本条为什么要去芍药,是因误下,病人已有下证,不可再用芍药下之。如原文208条:太阴为病,脉数,其人续自便利,设当行大黄,芍药者,宜减之,以其人胃气弱,易动故也。

我们看原文20条:太阳病,发汗,虽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有芍药,无下利证。发汗致遂漏下不止以致于要到加附子的程度,可见过汗伤阴已重。并不减去芍药。原文316条,真武汤加减法中有,若下利者,去芍药加干姜二两。可见减去芍药不减去芍药,重在有无下利症状,有无其人胃气弱,易动故也。

本条方证,重在附子,白芍理解,故将两药简单介绍:

附子:辛热纯阳,峻烈有毒,入心、肾、脾经,药力颇强。上助心阳,中补脾阳,下壮肾阳、为补火助阳、回阳救逆之要药,治亡阳及阳虚诸证每用。又辛热走散,为散阴寒,除风湿,止疼痛之猛药,治寒湿诸痛常投。辛热有毒,孕妇忌服。不宜与半夏,瓜蒌,花粉,贝母,白蔹,白芨同用。

白芍:苦酸微寒,入肝脾经。既养血调经,柔肝止痛,又敛阴止汗,平抑肝阳,主治阴虚亏虚,肝急,阳亢诸证,兼治体虚多汗等证。反藜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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