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

清晨我路过潮湿的落叶

他们交错在碧绿的山坡

环卫工人的扫帚

将他们聚拢在一起

有些树叶在春天生发

有些树叶在春雨里离去

环卫工人把落叶装进桶里

他们发出潮湿混沌的声音

昨夜雨声一夜未息

我坐在黑暗里喝茶

然后又沉沉睡去

世界没有天翻地覆

也没有特别重大新闻

早上微雨时来时去

我跑步穿过潮湿的草地

今夜不管下不下雨

树叶肯定还会落在草地

还是那位环卫工人扫起

她头戴斗笠身着绿衣

明天的落叶和今天不同

虽然他们降落在同样草地

今晚我会在同样阳台喝茶

然后沉沉睡去

听不见树叶暗夜降落

只听见暗夜往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