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闫和他的灵犬 （文：刘连良）

 

 

        笔者居住的小区里有一只名叫“卡卡”的贵宾犬。每次散步时见到它时，都会发现同其它狗狗相比“卡卡”有些与众不同。在两鬓斑白的主人牵引下，“卡卡”会听从指今站立起来与人们友好地打招呼、敬礼、握手，还能匍匐前进，它那憨憨的样子和稚气的表演每每引得人捧腹大笑。慢慢的笔者同它混成了半熟脸儿。这只贵宾犬身长2尺、扎肩膀细马蜂腰、圆不溜的大脑壳上披着一头金发倍威风、两只滚圆的大黑眼珠滴溜打转透出精神头实足。四条细长腿全是腱子肉，站那能比同类犬高出一截。依愚所见它若是匹马也定是个宝马良驹。据其主人说，“卡卡”这身形就是纯种优秀的上品。它特别听主人的话很有纪律性，有着非凡的领悟和接受能力。说罢，老人拿出“卡卡”的获奖证书，上写：“中国宠物达人秀大赛总冠军 闫永丰、宠物 卡卡 贵宾犬(公)”嚯！不得了哇！原来“卡卡”是从高手如林的激烈比赛中过关斩将的N0.1呐！  

 

    如今，老闫这位宠物达人培养出来的中华灵犬的传奇已经是名扬天下了。这些年，老闫和“卡卡”几次登上了央视，到各地卫视做节目那更是常客。CCTV还为其拍摄了微电影巜老严的宝贝》，将老人与狗相依为命的故事尽数展示，令人动容，在讲述了卡卡的动人故事的同时也对老人辛苦的训练历程予以诠释。而“卡卡”也确实是一只不可多得的灵犬，至今已会表演：走钢丝、打篮球、足球射门、倒立走，三条腿走、数字接龙，拿药救主等80余个节目。当之无愧地登上中国宠物大奖赛“犬王”的宝座。笔者在老闫家采访时，被荣誉柜里各种各样的奖状和奖杯所吸引。参观完毕，分宾主落座后，老闫打开了话匣子。

 

    千里进京的“小拉兹”。“卡卡”于2010年秋来到老闫家，彼时它才不到八个月。缘由是老闫的小孙孙喜欢小动物，软磨硬泡“逼”着爷爷给弄条小狗养。这可有点难为老闫，别看他退休前是大型国企的高管，那会儿管人自然有一套，可这对狗却是一窍不通了。无奈之下，老闫还是硬着头皮把这消息发到网上去求助。事有巧合，很快就收到了解放军驻兰州某部的反馈，说是有意馈赠一只小狗，但需要了解收养方的相关情况，跟过政审似的……好在沟通顺利事情落定了。那天，老闫兴冲冲地开车去机场接回了小狗，那时小狗才八个月大，部队同志告诉他，这小狗的名字是首长取的叫“卡卡”，以后就延续着叫吧。还重点介绍了“卡卡”的习性，由于是幼犬尚未及时进行管束。前主人虽识其“出身名门”，但是对它过于活泼、不听话、特调皮、总捣蛋等“劣行”表示很头疼。嗨，敢情来了个“坏小子”老闫心里说。
​  当“卡卡”一踏进新家的大门，看着原主人陪送的狗窝、狗衣服、狗粮、狗药品、狗玩具、狗浴巾时，勃然大怒、上窜下跳、又撕又咬，如入无人之境，来了通大闹天宫。眼前的景象可把老闫跟老伴给愁坏了，干瞪已经傻了的双眼而束手无策啊！又是唬又是哄的总算平静了下来，老闫心里就琢磨“卡卡”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原主人的气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噢，对了，它八成是恐惧和害怕这里的陌生环境吧。都说顺毛驴好赶，能不能也让“卡卡”顺顺毛呀？老闫耐下心来一点一点的亲近它，又是胡噜毛又是安抚它，直至“卡卡”的驱体完全放松下来。此后的日子里，老闫把全部精力付与“卡卡”，耐心交流细心诱使它逐渐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老闫心说，人讲究沒有规矩不成方圆，那么对狗狗的要求也应该从立规矩开始吧。老闫说，“卡卡”很聪明只是刚来时在屋里拉过一回，偶尔还蹦沙发和床上去撒过欢，但自从自己连说带比划地告诉它不能这样做以后，这么多年了从没有再犯过一次。

 

    学技艺人与犬同步。与“卡卡”长期相处的老闫，告诉笔者一件事，老闫的老伴患过敏性鼻炎好几十年了。可自从“卡卡”来了以后，他老伴久治不愈的老毛病楞是不治而愈了！原因是这种贵宾犬不怎么掉毛、干净，老伴日常的活动量和饭量双增，心情也越发的轻松愉悦。所有这些综合因素，致其多年的顽疾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  论起“卡卡”今天的成就，老闫实话实说，自己过去从未养过宠物，对养小狗的知识也是白纸一张。他带着“卡卡”学本领时，一是先培养人畜感情建立牢固的信任关系，二是向网媒学习找资料和教材，近年来网上关于“如何养犬、如何训犬”的知识他早已成竹于胸。他带着“卡卡”从简单的坐下、起立、匍匐、打滾、装死、算术到现在已经学会表演近百个节目，这些什么都是老闫根据“卡卡”的自身条件和潜能仔细琢磨，反复磨合出来的。通常，老闫会把有关犬的知识下载收存，然后再一点一滴地消化融入改造，七年多来，老闫抱定了这个观点外因通过内因来创作升华宠物教学。比如，训练“卡卡”走钢丝时，老闫就根据犬只的特点，从平地开始。他先在地板上摆上两排铁管，让“卡卡”上去。然而，犬安全防范的心理极强，没做过事它轻易不会做。事实上尽管是放在地面的管子，你让它上它就是不敢上，这是动物为自身安全所做的考量，这一点比人类中的某些粗心大意者还要强。象“卡卡”这样的灵犬只有慢慢通过了心理关才能向前去。而当它成功迈出第一步了，克服了恐高的习性，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和人默契配合了。因为最终它知道了人沒有给它挖坑。一经斗胆登上钢丝那往后循序渐进的训练就容易多了。老闫说，即使从“0”(地面)开始也得一点一点地提升高度，一点一点延伸长度，训练“卡卡”时他会将铁管用书本当支撑物把管子升高，一本一本的摞，然后升到小板登~坐椅 ~餐桌的高度，再逐渐延长这就快接近舞台演出时的标准了。
​   在训练登滾筒时，老闫用一截直径为30厘米的塑料筒诱导“卡卡”登上去。然而，“卡卡”却接连滑落屡屡失败。此时，人在沉思着，狗也蔫头搭拉脑袋在犯愁。突然，老闫灵机一动，是不是筒又表面太光滑它抓不住呀？索性找了块包装用的泡泡膜用胶条粘上，再次试训时“卡卡”看到白筒上多了三圈黄色的箍还挺好看的，揣着好奇心“噌”的窜了上去，稳稳当当地朝前滾去，成功了！
    年底时，有家电视台将要推出一挡“狗狗戏海洋球”的节目。试镜时，“卡卡”从沒见过这个东西，一上去就哗啦啦地被埋进去并且还受惊不小。抱着怂了巴唧的狗狗，老闫就想咱们回家练去。于是在家准备了个塑料箱子里边盛入海洋球，让“卡卡”在家吃小灶。经过几日闭门练兵再跨越海洋球对“卡卡”来说已经小菜一碟了。某电视台在为“卡卡”拍专题片时，编导见前面的几个段落拍的十分顺畅和喜人，便突发奇想又追加了个“卡卡拿药救主”的情节。谁知“卡卡”这回耍起了大牌，说啥也进不了角色，当场就只好弃演了。导播没辙只好收工。然而，不服输的老闫回到家里，歪在沙发上来回来去地琢磨戏中的情节，理清思路后把这出“拿药救主”的单本戏，分成几个段落来练，果不其然只半天的功夫人、犬顺利出戏入戏，这事还就成了。一个电话又把剧组召到闫家，由老闫、编导和场记分別和“卡卡”配戏，在现场只见“卡卡”见到主人晕倒，遂用嘴拉衣袖，赶紧去取药、交付病人手中，还叫着催着主人快起……上述环节一气呵成，震撼了所有的演职人员。
    如今，虽然“卡卡”已是远近闻名的明星犬，但老闫却坚定地认为它的根在社区在邻里们中间。每年的寒暑假，“卡卡”都会来到小朋友中间和他们嘻戏玩耍，表演节目。它还意外地担任起孩子们的“校外爱心犬”的角色，经常参与婴幼儿和学龄前儿童的早教课程，同孩子们一起算算术、学礼仪、捡拾垃圾，已经成为小区公众的拥趸。有一天，老闫牵着“卡卡”去买切面，可巧没有现货需要立等。认识老闫的人就张罗着看看“卡卡”的玩艺。盛情难却之下老闫就领着小狗表演上了。45分钟过去后老闫问卖切面的要面条，那伙计眼睁睁光瞧“卡卡”的玩艺了，竞把轧切面的事给忘脖子后头去了……前不久，“卡卡”的左前爪不小心被金属物轧伤，血肉磨糊流了不少的血。当时疼的它浑身颤抖哆嗦不止。在宠物医院医生给它消毒、缝合、打针、上药时楞就一声不吭，倍有男子汉的气慨。去年10月里，“卡卡”感冒发烧去输液。別的猫狗抱着打针都挣巴，可“卡卡”在那却用不屑的眼光瞟着同类。据老闫介绍，狗的免疫力比人类的强的多不轻易(下)爱生病，可是一旦感染病患治疗不及时就有可能要了它的命。

 

    笔者采访的几个小时里，“卡卡”始终乖乖地静卧在主人旁边。看那样子应该很老实。可是老闫却告诉我，您別看它老实巴脚那样儿，那是装的。您想哪个小小子不淘气，不调皮？“卡卡”也照样，要不然我让它站起来问问：“卡卡，瞧瞧我胳膊上的道子是谁挠的？”(小狗跟主人玩时不经意间挠的)“卡卡”看了主人胳膊一眼，立马低下脑袋夹着尾巴逃奔回窝里蜷着去了，自知理亏。老闫家里有一根给小狗上课用的魔术棍儿，是根黄色的细棍有一米来长，平时就搁在沙发腿边上。我在他家这半天功夫亲眼见到，“卡卡”抽冷子就把它叨跑还找地方藏起来。估计它在想，我不愿意你留着那东西，省的我万一犯错你拿它揍我……

 

    近年来，随着养犬达人老闫和他的灵犬“卡卡”的声名大噪，他们出来演出的机会是越来越多。对于出差旅行“卡卡”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每当老闫拖着行李背着双肩包去等前来接人的汽车时，“卡卡”在一旁总是瞪着滚圆闪亮的大眼珠子左右地张望，那意思爷爷，哪辆是接咱俩的车呀？每当车到开门后，它准头一个窜进去站在后座上扒着窗户往外看，都懒的系上安全带。 
    就是源于“卡卡”这纯种贵宾犬高贵的程度，再加上其愈来愈高的知名度，所以面临被盗的危险性也不可避免。尽管它聪明善解人意，而且太活泼动作如同闪电速度极快。稍有不慎，就会丢失。至今，它已然经过三失三得的遭遇。老闫说，“卡卡”每丢一次就像自己丢了孩子，急火加眼泪可沒少陪。好在，在当地公安、物业、居委会和邻居们的帮助呵护下都有惊无险。有几回为了寻找“卡卡”有关部门都开启了监控室总控屏幕的画面。最后，老闫充滿感激地说，住在美丽和谐社区真是件幸福的事。我曾参加过市区文明养犬的宣传活动，自己要带头把首都文明卫生工作搞的更好，让北京让所有的社区更加平安、文明、祥和、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