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孙文波的唱和诗

湖贝路纪行

　　　——为张尔而作

孙文波

袖珍公园，简单的偏楼，古旧的桌椅板凳，

加快回忆的频率：三千转的大脑，牵引杂乱的图；

海鲜排档，洗浴中心，假烟销售点，都非常温暖。

改变出走的意义。哪怕从此消失，如泥牛入海；

如颠倒，床榻升天空——云朵的飘浮，霞光的照耀，

在晕眩中，色之花萼微微张开，石柱如笔挺立……

而什么在渲染，什么在遗忘，孤立的，又是什么？

把目光朝向蜿蜒曲折的海岸，对立的商业，

并没有谱写国家的盛世之歌，仍然是流亡的心态，

惹人回望八千里路云和月——莫须有，语言的双飞；

莫须有，花间寐——变成细腻的秘密葬在内心，

旁观者见到的只是肉体变形，在鸽子树与棕榈之上。

想象久远；谪贬的故事一页页翻开。愤怒、悲凉吗？

左右，都是名士，都在世说新语，带来重口味，

改写“烈士”的内涵，直到认识宿醉也是一种境界。

呈示无论怎么过都是一生。绝对的，没有什么

可以替代。成就考据癖的好奇，这里都发生过什么？

命运的牌局？那么好吧，就让牌一张张的摊开……

怀古诗

壬辰年和孙文波湖贝路纪行

张尔

车轮的半径远过飞行的风筝，偏安

莫过于语言的修辞，现实也同样隐忍

那无限放大的参天之木，被束缚尚且暴露？

夏日漫长，楼道的海水来自去年，这里

的房屋未镶嵌锦瑟，咏物的壮举

仍须托付，坐看钢筋丛林误入天鹅的痛饮

倘若入佳境，索性，引用塔罗牌占卜命运的神索

夜幕遮掩轻薄的衣衫，互通的房门暗藏另一个我们

在唐朝，吟诗，也意味着须饮一瓢止咳的甘露？

宿醉也未必逃脱，跨过威武护栏和斑马线

黄金幕墙倒映着人群和天空，扭曲这日日即兴的不堪

时间一个激灵，箭步巧取蜿蜒的街景：秒针在玻璃中崩塌。

原来，放纵不如笔尖，细若游丝但坚韧痛彻

赞歌的盛世岂是用来手写的，不信，隔岸的调频

将噪音升至狂想的分贝，山水正不幸被它湮没

如果有尽头，世界的星火零丁，腐朽攥紧它险恶的权力

舌尖必有机锋一现，海鲜的绚烂莽撞溃疡的唇齿。

不如，多去寻访清真面食，外加的牛肉才叫真心洗浴。

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