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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诗选
拒绝花园

穿短裙的你和穿九分裤的我
像两个等着相爱的人
由春寒伸入宇宙。
宇宙是身体是灵魂。
不如你,不如我,
不如花鸟草木。

乱入眼中之视觉不可视而不见。
乱入耳中之听觉不可听而不闻。
这些年我都在做减法,渴望输给
慢。躺在沙发那么大
的夜色中,屋内玻璃
透明,装着屋外
车水马龙。

我们凭信仰活着。
抵抗丑陋的痛苦。扭捏的道德。
总有一两次,在寂静
如男女之事后的影子里
瞬间产生爆炒田螺般的崩溃。

我输给,另一个身份下的
仁义的我。语言亦是哀伤。
别无骄傲可言,当往事

春寒似的涌了上来。
我悲伤于久未听花开。
我悲伤于到处花开。
花在花园是没意义的。
我从未记住花园中一朵花的样子
我记得拆迁前老房子上那朵喇叭花。

那么多人扎堆花园。合影啊,微笑啊
一二三,茄子,剪刀手。
这是我们拒绝的原因。
花景里秀恩爱的人
终将把彼此弄丢。

今天春寒
我更坚定以短袖的形式
让你更裸露地感受暖潮。

2017


雨后酒力
 
三十二岁那晚我比以往要平静。
冷空气横扫城市,散步的人
少于往常。美食街
在凝神中亦真亦幻。
 
街上的人,空车,饭馆
立体于雨中五官。
我想起一部影片,忘了
它的名字,在记忆的层面:
整个街道能倒立,人们
仍感舒适。
 
倒立安慰不了内心。
烟酒获得短暂麻醉。
当诗不介入人和事
这作品依然成立,不过
定义就变了:美女的美
可以折叠起来。
 
在语境上引用一个女性
会不会伤害到
兔子姐姐和灰太狼哥哥的爱情
这并非我关注的
我关注的是身边人
又处在抑郁期
我是否将成为她的一颗流弹
被她的大姨妈弹射出去
 
天因冷变得离奇古怪。
雨因思维
变得黑咕隆咚。
无外乎形式问题
作为具备临床经验的诗人。
 
2017


悼念黑光

 “憩园,来给我熬一碗药。”

我一想起你
周遭都弥漫着一股草药味。

2017


罪己书

下雨天,我忏悔。
神啊,我有罪;
女人,我有罪;嗷嗷待哺的孩子
我有罪。扛着台球桌飞奔的老人,我有罪。
出车祸的羚羊,我有罪。
雨越下越大,击打着我。

窗边抽烟的人群。
城市灯光滑动,从一面墙
滑向另一面。这么多面墙
面面相觑,将我们隔在谈吐之外。

被油印工厂和篮球场簇拥着的飞地书局;
被小铁笼子关在里面的重约2斤的老鼠;
被行政从宠物店领养回来的花猫。

铁闸门,对账单,保安,挖掘机,
滴滴快车,小蓝小黄小橙小鸣都是自行车。
天使投资,MI,VI,SI,CI。

我有罪,常借写作赦免。然有时
它们呈现的方式,让我被误解。
暗夜,雨下得如成千上万头犀牛
用犀牛角切割我的蝉鸣。

2017


有当无

如同生命,被吊在世上
孩子倒挂树上,
他眼中的世界。他的名字
和不愿与之交谈的晃荡客。

而立之年,他在秋千上晃荡。
走过的人,他们惊诧所见。
一个男人,今年32岁,在楼梯处
拨弄过时的玩具娃娃。

我们叫他孩子,他有
孩子的心地。如果他
没有,他就是疯子,问题是
在那时,他只想圆一个拨弄的梦。

有当无的人
在有当无的世上
有当无的揣测度日。
正如我用蓝黄涂料往身上涂着玩。

2017


无外乎

休息日我让自己变成一个
比喻,我不能不比喻
或停下关于比喻的思维。
当我停下来
胡思乱想就如同虱子回到狮子身上。

我不能拿什么
比作活着,无外乎比喻。
整日午夜1234ABCD
我快魔怔了。
我要想方设法先弄魔怔自己。
像领头绵羊绝不把死
交给平原和麦田。

一个人,一头羊
作为存在的个物,没啥
可比性。你理顺你身上的性情
我剪短我的头发。
很多次,只用听觉判断一件事
是不对的,和只用视觉或触觉判断一样不对。

4月4日是清明的第一天
是清明节的最后一天。
我要纪念的有一部分已不在了,在的
不在身边,也是纪念的对象。如同你。
假如我的爱
是一万只蜜蜂酿出的蜂蜜。那我的悲
也不会是少一只蜜蜂,酿出的蜂蜜。

2017


三种及以上的生活

放下电话。
注意到
墙上的插画【一头大象没头没脑
在院子里跳】(非此即彼)。
我坐在沙发上,静默如螃蟹。

沙发是二手市场淘的,
房子是刚租的。
之前租客是小情侣,此时
我想象着他们以前的生活以及他们面对
这幅画时的想法,猜测更早
的房客长什么样,并虚构
我们在同一间房子里。

环顾四周,房子只我一个。
在手机上,读一位美国
诗人,他叫
奥哈拉。我喜欢他的诗。
奥哈拉1966年死于车祸,40岁。
我想起一位春日死去的哥们。

他死后,我也抽上南京牌香烟。
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灯光闪烁,
好像他又来到我身边。

“我不信没有另一个世界
那里我们将坐在一起”——
我默诵着奥哈拉的诗句,
我们从未如此亲近。

写作让我得以舒展开来。
当我写下这一首诗
的这一句时
我分明拥有了另一个身体。

2017


春日嘶鸣

猫在春日叫,是叫春。
这个开头非我所想,我写下
告诉你。我写下所见的一切,还有,想到的一切。
三岁养过一只小雀鸟。我想和你说,后来它飞走了。
此刻,你在哪,和谁,嘶鸣。
世界之窗,不少男女,小别胜新欢
似的,尖叫着,叫着叫着跑起来;跑着跑着
飞起来。飞累了,坐下,化作古埃及石像。
也有些人,耷拉脑袋,一刻钟后,还在那耷拉着
绵绸似的。我想拿喷雾器,挨个喷他们,释放木鹿的绵柔。
四下无人,我尝试这么做。
在自己身上找乐子让观者诧异
无疑是取乐的一种高级方式。
四月的今天,我在你以前站过的地方
站着,在你靠过的树上,
靠着。大叶子滑过触觉,这个角度看,它们是S形
放手掌上用X光照着,观察颜色的变化。难道我
有动物的想法,难道没有?我不是猫,春夏秋冬嘶鸣。

2017
 

飞地书局
 
迷雾的早晨,
飞地书局灯光微黄。
静坐其中有如回家,
有如田野间。

咖啡师游动,
挂耳咖啡在唇边冒着热气,
一场存在主义的交接仪式。

这一刻,各种安静。
早上好,中午好
晚上好。各种好。
你路过不惊扰
深晓安静之好。

空荡荡的静蓝;
乐宝睡梦中的口水;
一边翘二郎腿一边吐烟圈的
文艺女青年。一天的几个时间
被不同类型的美妙占据。
我们在飞地书局恩爱也在这里分开。

2017
 

小说中诗人的死亡形象

他久久站在阳台上,站成
一种形象。忧郁引领他。
外面太多嘈杂世界
身后也是。房里张牙舞爪
的女性,曾用少女的爱融化他,如今
也用少妇的话攻击他。
站在这里,悲升腾,变成悲戚,这些年
他知道,两个人住进一个房间后,
很多事便变得微妙、不可控。如被困在琥珀里的
冻鱼,在历史中,还保持它们固有的游姿。
婚姻中,他也是冻鱼。2平米的阳台
这相对于主建筑旁斜出来的部分,这些
相对于主建筑旁斜出来的部分。它们如此小
在道德的风雨中,被拍照被阅读被诋毁被引用被传播。
终有一天,它们会从这些建筑群里
被摘掉,像我们,也要被世俗的毒舌、
天上的神仙,带走。你知道吗,现在的他
已是被11年感情消磨的他,是一种容器。
里面的鬼兽,以它看不见
的四肢时刻肢解着他,也肢解我们。
他极力想推开你,当死亡的形象
在内心逐渐清晰起来。让他尽快成为
滚滚死亡的一部分,成为怀旧的宇宙。

2017


回望诗

人生可怕之事其一,激情
从身上消失。往日不再。那些早上
当我醒来,你还在梦里消受这一日晨,
一日鸟鸣,稀释在夏日民宿。在海边

回望是残忍的。
此时夜还没漫过一平米的居留地,
我与远方的朋友在微信上谈如何度日才不至于
给身边的人带来度日如年的悲伤。

我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命运中愉悦的某物
正以板上钉钉的形式,让我确定我
拥有的第三个身份
乐宝奶声奶气在视频里喊出的爸爸。

2017


悖论诗

七月炎热。
八月更甚。
我们聊起六月,因为九月
很快要来,六月越来越远。

诗写到这里,需要转换语境。
一首诗不能围绕一个东西说太多
又不能不围绕一个东西
当然,诗里的这个东西不是物理性的东西

所以写作难。
对于写作者而言,不要他写作难受。
如此论证,饮鸩止渴
说的应该是诗人。

在生活中每天都要面对很多人、很多事
在梦中做白日梦
在泳池里裸泳
在语义中只需面对自我

这最难。
还不如回到人群中,
笑哈哈或悲戚戚。
然只有写作才能将真诚和性命保全。

2017


通透诗

周五晚上,
最适合写作,和忘却。
一生纠葛皆可消解。
爱派空气净化机在左侧,智能数显
向我展示一根烟到一包烟的污染量。
可灵魂之物终不得以一样的方式明朗。

幸好有爱派,幸好有诗。
幸好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都好好的。那些命运的多舛
和办公室里外的沙漠化,都在用
不同的骨骼支撑我。

有一阵,我把身心浸泡在
一部《雄狮》的影片中,片刻的沉静
日子里的日子,我劝一个孤儿,安于现状。
我深知这内心明镜似的悲伤终究挨不过
丢失的孩子在火车上偷煤换牛奶的明锐童年。

一个人得经历多少才算是个够呢。
这一次我走到你欢笑过的地方合上嘴
走到你沉默过的地方张开嘴。
改建楼下的大叶子树叶长到窗前
这一日的暴嗮给它一日的舒展。
这一周的暴晒给它一周的舒展。
这生命的幽静在一大片叶子上通透起来。

2017


父子诗

早上带完乐宝,
我到公司写诗。
不必净手,身上的汗味
和乐宝的奶味在一起
是最美好的父子关系。

在语言中,这层关系
你喜欢吗?我喜欢。
我一边写一边自言自语,
乐宝你真帅气,聪敏,可爱
这就是父亲的诗,简直了。

有时我会苦闷于我的家,公司
和由此及彼的关系,绝对规矩的日常
你也会不耐烦。人的存在
在于折腾,兴奋,刺激性,泄气。
乐宝和这些都不同
并把我和这些东西区别开来。

比如现在,我倒了一满玻璃杯清水
在灯光下,从不同的角度看其形象
并试图在晃荡中寻求两个男性的均衡。

甚至,我端着这杯水,谨慎地
在我和乐宝溜达的空地上跑起来
那些悬出杯子的水滴
是我们关系的一种古老传统。

2017


剧情诗

必须沉浸在一种情绪里:
虚幻,做爱,抽烟,望月,
不能抽离出来。

最起码,不能快速抽离出来。
台风过后的寂静挤压着
人民的五脏六腑。

这些年,很少话。
他注定要是一个哑巴,
这早晚的事。

深夜有人怀揣手枪出门。
第二天新闻报道说:
昨夜一名精神病人越狱。

无政府主义者,无聊的人
失业者,他们在闹区、广场、火车站
甚至荒山野岭

布施茂盛的同情。
他们感恩于病人
并祈祷他的病情很快康复。

2017


致友人

所有遇见都将很快消散。
我不能盲目地自信,快乐,坚定。
我却能轻易地难过,失望,不安。
这些词语占据我,并促使我创作。

一桌人谈笑,如果按顺序谈笑
这看起来礼貌,又显得不够亲热。
所以谈话需要插科打诨,需要
不时打断,来磨炼性子和记忆力。

这很好玩。我们很轻易被打断
而记不起刚才说了什么该怎么衔接。
一阵善解人意的哄笑,邻桌客人喝醉了
突然造访,和我们喝了一杯。我们忍住

不笑,等他走后。
这是两个地方在同一时刻的理解。
这是两个时间在同一地方的碰杯。
生活中要有更多这样的相遇,多好哇。

话题在杯盏交错中
发出藕尖的清脆。
要多欢就多欢
我们是语言世界的幸存者。

夜色斑斓,朋友慢慢回家。
先走的是情侣,然后是有孩子的
新婚的,早起的,熬夜加班的。
市民中心公园埋伏着绿植,土拨鼠和月光。

2017


练习曲

我上天台时他一个人在抽烟。
我坐邻桌,拿出一包黄鹤楼
抽起来,低头写作。

傍晚的风吹动天台上的绿植,露天帐篷
也吹动
两人周围的空气。

写到这里
我不自主地猛抽一大口
呛出这个年龄的咳嗽。

右手边四十五度方向,斑点狗(耳朵)
拖着十多米的尼龙绳
在吠叫
在天台上画圈圈。

我们已很久没像2013年那样
坐下来,喝酒,聊天,唱海子的《九月》。
聊什么不重要,关键有的聊
没的聊也不重要,关键坐下来。

这好像也不合逻辑。如果两人
坐着,几分钟,几十分钟
不说一句话,也怪无聊的。
想到这里,还是不坐一起的好。

天色在我的想法里变得昏暗。
我们都是周末不回家的男人。
这么坐着,抽各自的烟,
想各自的心事,偶尔咳嗽一两下。

我给住在南山的朋友发微信:
我上天台时他一个人在抽烟。
我跳下天台时他一个人在抽烟。

2017


有中生无

肯定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小剧场出来我躺在绿化草地上
这是剪切过的草地
扎得屁股疼

万豪酒店雄壮如象耳
在闪光灯的弥漫中
从草地上升腾起来
我也跟着飞到半空

我并没任何恐慌,平静如乐宝的睡眠
这儿没人,真空,真好
我点燃一根烟,又将它捻灭
不远处海湾上新建的大桥刚刚通车

我发现自己变成围绕桥墩厮磨的水中生物
又不知什么生物
发光,发痒,发不出声音
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怪物

这些石墩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脉搏上跳动
桥上的车辆快成一道光、一条伽马射线
我庆幸,这瞬间上天入海的际遇
我将它命名为“像绵羊那么轻盈”

2017


乐宝在安徽,我在深圳

所有的冷风都朝我这边吹。
和乐宝分开时他在床上
熟睡。我静静看着他,一分钟。
转身冲她小声说,快走,快走。
而此时距车开还有3小时,她纳闷
我纠结。乐宝在梦中,我在生活中
一松一紧,将两个男人撕扯成一种比喻。
这个比较伤感的青年父亲,冷风从
安徽怀远上洪村一直吹
到深圳福田八卦岭。

之于深圳的暖,老家的冷
是久违的安慰。今天的我
是来深圳六年的我
是办公室正为2017年营业额
搔首弄姿的我。透明玻璃会议室已送走第三波客人。
烟灰缸中的烟蒂,是这一日成长起来的果树。
但它们不开花,也不结果。只负责燃烧。
冬天的骨头,象征性般
抱着沉默的心态
朝向房间的四面八方。

它们是在干吗?
屋外嚎叫诗派似的印刷机
在听觉内部咔嚓过来咔嚓过去(像绿皮火车
飞机,地铁,在一千多公里的地面
天空、地下,那样咔嚓)。

我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
松一松衬衫
把杯中的冷水喝完
(这水温
是我们谈剩下的味觉)。
气温可以再低些,毕竟昨日大雪下在北方。
在南方这座大都市,冷得刚好一个保温杯。
这一切触感,今日重现。

当我打开手机(我忘记这是一天里的第几次)
(视频里)乐宝的笑声,搞怪的表情
似给这微寒的城市注入了一剂葡萄糖。
似给这一身疲倦感进行了一次桑拿浴。

2017


鸵鸟以及隐身术

我还是那么爱你
你那么爱夜晚。
如果所有的相见都是这样
我们还能怎么样。

这么多晃荡客在这里
可能没有
比这更好的城市
适合他们晃荡。

我们也是,在精神世界。
这裹紧的冬衣不是用来御寒的
也不是用来不御寒的
这裹紧的词语,叹息,长吻。

这城市很多地方我们都走过
有时并排,有时一前一后
有时隔着几个人
更多时候,像现在,各走各的。或静卧。

2017


仿佛赠诗

我一般不读赠诗
但会写。我写给某一个人
也不大喜欢被一群人读到。
问题出现了,例如这首
其实也是写给一个人的,
但TA的模样很恍惚,时刻恍惚
所以拿捏起来有点难,确定
TA的名字也不容易。TA时而理智
如路边的电线杆,时而感性
如刚出浴的猫(也可能不是)
正因如此,这首诗开始滑腻。
(滑向诸多面:可以是一岁孩子
的滑滑梯,可以是某种女性的润滑剂
也可以是油腻腻的男人)
这种赠诗,你敢要吗?我决定留给自己。
不过,我想将其
先扔出去,经过一段抛物线后,再捡回来。
如果此时恰巧你经过,并不幸
被砸中。它就是你的。另一个我。

2017


风带来了什么

天台宽阔,秋风敏感如犬吠
如笔架山的黑色
被山上的灯照亮。

我拖着日渐丰腴的身材
在天台
嘶鸣,转圈,摸摸自己。

风声子弹般
射穿听觉。
人总会爱上自己不理解的东西。

三个收缩的帐篷
三张敞开的桌子,一条狗,一个
诗人(他小学许愿要做一名画家)。

天台的冷随心情变化,
我喜欢在短暂的爱人身上捕捉灵感。
这都是
想象的力量。

现实是:地铁上大家都在玩手机
你不玩时你被群体孤立起来的落寞感。
写作写的就是落寞。
而为了理解,我需要一个肢体上的接吻,或强吻。
这是写作的恋爱观。

灯在斑点狗的吠叫中,白黑参半。
我获得了两种身份带来的精神参差。

我疯癫似的,从天台这边
跑到另一边
直到衣服
从身上飞走,直到我只剩下精神。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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