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从白日开始,没有做梦,阳光一片。
一次跨年的会议讨论春秋大计,
KPI无关风、月、诗,或名分地位年代。
横祸从指间开始,善意招来乌云,
大家都以兄弟之口说话,却背后骂娘,
免费午餐桌上老鼠与影子分享残渣。
我命令自己安静,当太阳变小,
嗅了一下空气,夜色浮上38楼,
灯火中的节日进入开始亢奋的身躯,
排队就算了,登高望远也作罢。
过了恋爱、斗殴的年龄,
早已隐入闹市,樟香的书房挤满未曾谋面的
友人,今夜一一问候,不能失礼节。
但一条黑狗从身边蹿过,一丝惊慌,
上帝!我足够谨小慎微,
如有得罪,请以圣诞之怀包涵。
想起一位诗人,乐于山海间,对我说:“和顺”,
渐窄的瞳仁猛然有神,
那就从云端的自我批判开始。
连发三条通告,无非离开、坚持、希望,
圣诞老人不会再赠我礼物,
那我能给这个世界和自己什么礼物?
大海、沙漠、富丽堂皇的酒店、美人、桂冠,
皆不足道,惟有飞行的轨迹值得勾画。
写下今年最后一首诗,
不是“颂词”,也不是“哀歌”,
天空宽阔,惠风和畅,我在茶和咖啡的宇宙
裸而起舞,看山已不再是山。
雪落下来,我忘了帽子和白手套,
阿门。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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