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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托马斯诗选(冯默谌 译)|单行道

R.S.托马斯 诗30首

冯默谌 | 译

R.S.托马斯(Ronald Stuart Thomas,1913-2000),威尔士诗坛泰斗,二十世纪最强硬,最纯洁,最持久的抒情诗人之一。他终生在偏远的威尔士乡村教堂当牧师,多次获得各种诗歌奖项,诗风严谨洗练、硬朗不屈,在英国诗坛独具一格。他的诗歌创作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七十年代以前的诗作主要是关于威尔士的乡民与风光,历史与文化,以及他们自己做牧师的体验。从七十年代起诗人与隐身上帝的对话,探索人类内在的精神世界,所以他又有当代最伟大的宗教诗人之称。托马斯生前一共出版了27本诗集,大约1600多首诗,多次获得各种诗歌奖项,并于199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以上内容由编者摘自《R.S.托马斯诗选》,重庆大学出版社/楚尘文化,译者程佳)
 

窗景

像幅画一样摆在人面前,

但不如画脆弱,永恒;这些色彩

每天都在变化,随着光和距离,

没有哪位画家可实现和显示。然后有移动,

变化,像慢慢移动、被阳光治愈的

瘀伤的云,或如被雪覆盖的

一种忧郁心情;然而在夜晚

却如黄金般振奋人心。纵观历史,

这把伟大的刷子从未停歇,

画也未干;只是眼睛却在一边

冷静地旁观,或者,如我们现在这样,

在透过泪水的镜头时,从这幅

未完成的画作中,我们看到了什么?

孤独的农夫

贫穷的山区农夫迷失在草丛;

稍有动静,他便抬起头,

看到的只是风吹过。

空气里又传来个嗓音。

但在哪里,在哪里呢?只不过溪流

自身轻言细语。有次,他走在

一条春天里的小路,被一阵尖叫声

欺骗;哨声穿过树叶;

等一下,等一下,——四个飞快的音符;

他转过身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画眉

在荆棘丛中舒展歌喉。

他咒骂自己,因留心。

这个可怜的山区农夫,又一次次地

停下,盯视,聆听,徒劳,

他的耳朵被心灵之需出卖。

秋日的一天

不会永远这样:

空气里没有风,最后的

几片叶子装饰树的

肩膀,为它的树枝套上

金黄色的袖口,一只鸟

在草地的镜子中梳理

它的羽毛。从白日的繁务中

抬起头来,停上片刻

让心灵照下这秋日温暖的景色,凭借它

来抵御和度过漫长的寒冬。

猫与海

这是一只黑猫之事

三月,在一块光秃秃的崖顶上

它的眼期待着

金雀花的花瓣;

驯养猫的呼噜声

与海之镜

寒冷的内部

构成了平和之界

婚姻

我们相遇在

一阵微雨般的

鸟鸣中。

五十年过去了

爱的瞬间

在这个世界上

已屈服于时间。

她很年轻;

我闭上眼

亲吻她。等睁开时,

她已满脸皱纹。

“来”,死亡说

选择她作为他的

伴侣,跳

最后一支舞,而她

如鸟儿般的优美

完成了她一生中

所要做的事,

现在,她张开自己的喙

一声叹息落下

不比一片

羽毛更重

室内

同你到野外

容易多了,那儿的鸟没有要求

对我贫乏的知识和花儿生长

无思想地,只为宣告上帝。

在我心里,还有些老问题

需要解决:从书本舒适的文字中

回过头来,我面对那些

骄傲的牧师和他们难容忍的面孔。

光辉的田野

我曾看见日光洒落,

照亮了一小块田野。

在那瞬间里,我继续走我的路,

并把它遗忘。但它是颗

价值不菲的珍珠,一块拥有

宝物的田野。现在我意识到,

我必须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

才能获得它。人生不是匆忙

于前往一个退却的未来,亦非追求

一个怀想中的过去。而是转过身来,

如摩西一样点亮荒野的奇迹,

点亮那片光辉,那光辉看似

是你短暂的青春,

却是等候你的永恒。

致一位年轻诗人

头二十年,你还在长

身体;而作为诗人

你还未生。下十年

你长出牙齿,露出傻笑

为向缪斯鲁莽求爱。

你会严肃对待那些最初韵事

用未成熟的诗作,但爱恋尚未

形成,而蒙羞却至,

当爱变成对一位冰冷皇后

苦役般的服侍。

四十岁始,

你从诗的锋利的切口和锯齿中——

将你粗糙的双手中的琐屑,学会

如何以更高的技巧

将颂歌和十四行的任意部分

组装,而时间培育出

一种新冲动,隐藏你的伤口,

以防她和一个大胆的公众

撬开。

现在你老了

正如岁月所测,但在那更缓慢的

诗人世界中,你也仅才成为

忧郁的男人,明白她骄傲脸上的

微笑,并非为你。

舞蹈

她如此年轻。我有权利

唤她的名字?孩子,

那并非我提供的爱,

你轻盈的四肢,你的眼;

只是一位已被时光

钉在十字架上的老人的

贫瘠敬意。牵起我的手,

在跳舞的片刻中,忽视它背后的压力,

我已过了动情的年龄,

来,请把我带至纯净的

树枝下。让我

从你的发丝里

再次嗅到我的青春。

门槛

我从心灵的洞穴

走出,进入外面

更黑之地,万物经过,

主不在其中。

我听到宁静而微小之声,

那是细菌正在

摧毁我的宇宙。我

逗留了许久

在这门槛,可我又能去向何处?

回头即意味着丧失灵魂,

我朝着光亮向上

走去。期待?啊,

需要怎样的平衡

在如此的一块深渊边缘。

我独自站在一颗

旋转的星球上。能做什么,

除了如米开朗琪罗

笔下的亚当那般*,把我的手

伸入未知的空间,

期待回应的碰触?

注:米开朗琪罗西斯廷穹顶画中的《创造亚当》。

传记

生活琐事:不是把它们记于

纸页,而是丢入时光的废纸篓。

你有何特别的呢?

你写下了伟大诗篇?

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何时微少变得众多?

你发动战役,鼓吹

钢琴将屈服于电视。

你是第一个参加银杯大赛

而不为其醉的人吗?

你快步、气喘吁吁地跑回家,

进入语言的陈词滥调中。

你高吗?比你更高,

你最好的故事在你的身后。

有一株果树,在树下

有个少女徘徊,好像为你。

又并非为你,只是没有

一个更好的,她才接受了你。

在贫穷中,你常常惶恐。

你鼓足勇气,借来短贷;

为妻子带来的美德,

建起房屋。你们有共同之处,

在与之相关的

卑贱中,四处冒险。

你是易变的吗?年龄如此;

你的标准如此,欢呼

为昨日被责难的,

为明天被遗忘的;

当你理应向右转时,却向左转,

以此来证明命运论荒谬。

有个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人

来到你的后门,求吻

那能改变你和他的;你不愿

砰的一声将他关在门外,却发现

他早已在你的床边等你。

他和她

在他进来时,她在那儿。

当她看他时,

他微笑着。光

在时光的波浪中碎裂

在永恒的岸上。

坐在桌旁——

无需打破

屋内的寂静;他们

无声地交谈。思绪交织

被点亮,金色微粒

在心灵的溪流中流淌。

他们之间有水流吗?

为何在他忧郁地

思索时,神经会在她的唇边

跳动?何为心灵的深度?

她也有几英尺深,

有时当他穿过河流,

在岸边着陆,并未被拒绝。

在教堂

我经常试着

分析它

沉默的品质。这即上帝躲避我搜索的

藏身之地吗?我停下来聆听,

在几个人走后,

为了守夜,空气重组

自身。它便如此等待,

自从石头围在四周。

这些是我们祈祷失败

未能激活身体的坚硬

肋骨。阴影从它们的

角落里前移,占据了

光能照亮一小时的

地方。蝙蝠恢复了

它们的业务。长凳上的不安

消失。黑暗里

无声,只有一个人的

呼吸,在空虚中

检验他的信心,把他的问题

一一地钉在一个空十字架上。

威尔士风光

在威尔士居住

在黄昏时会感到泼洒的血液

构成的狂野天空

染红了清澈的河水

和所有支流。

也会感到爆发的冲突

响彻着飞驰的箭矢声,

这超过了拖拉机的轰响,

和机器的低鸣。

你不能活在当下,

至少不是在威尔士。

语言便是例证,

那柔绵的辅音

听来奇怪。

深夜,黑暗中充斥着哭叫声,

那是枭鸟在回答月亮。

以及蹲在田野边上

默不出声,暗影重重的伏兵。

威尔士没有现在,

没有未来,

只有过去,

一些破碎的废墟,

被风雨侵蚀的高塔和城堡,

虚假的鬼魂;

崩塌的采石场和矿山,

和一个衰弱的民族,

因近亲而患病,

担忧一首老歌的遗骸。

仙客来

它们是有翅膀的

白蛾

升起

从黑水上

在飞行的动作里,

然而它们脆弱的影子

依然留于

它的红褐色深处。

极其平静的时刻,

跪在一座石砌教堂的

木祭坛前,

在夏天,等待上帝

说话;空气是寂静的

阶梯;阳光照在身上,

仿佛我扮演了

一个伟大之角。还有

观众;所有

聚在一起的灵魂

和我一样,等待消息。

启示我,上帝;

但还不是时候。当我说话时,

虽然那是你通过

我言语,但有些东西已丧失了。

意义在于等待。

农村孩子

看这个乡下男孩,他的脑子里装满了

他知道的所有鸟巢,口袋中塞满鲜花、

蜗牛壳和玻璃碎片——这些是他在田野中

耗费数小时的成果,在荆棘和蓟丛旁。

看他的眼睛,你会发现风信子藏在那儿;

看那太阳如何在他光滑的脸上留下雀斑,

就像雀毛下的一颗蛋勇于

迎风;现在注意他在粪堆里的

姿势——从如此天然的优雅中

大地孕育和召唤那顽强的犁。

在一起

我的一生

都与她面对面

在吃饭时,

在火炉边,

甚至在床上最后的

亲密时。你可能会问,

她的一些

情况?她把自己

关在一间屋中,

她把我引至

那扇玻璃门前,逗我,

却只让我面对

我的倒影。即便如此,

我还是受益颇多,从她身上。

走在她的岸边

我发现了一些浮物

从她的深处,

向我诉说着另一种秩序,

因为我崇拜

原生的自然。她从

她的艺术宝库里

取出她的珠宝:几条

旧花边,精致如霜;

记不清时代的

瓷器;一个钱包,

价值高于它所含的任何之物。

我带着鲜花

从田野回来

我发现她的花园

已抢先在我的桌子

摆上了花。

“同我讲讲生活吧。”

我说,'你是

它的信使,我们

孩子出生时的。”她眼含

羞涩,想起自己的秘密

远远地被发现

出乎预料。“你觉得

死是终结吗?”我

傻傻地问她。现在我

回想起,死亡迅速地到来

往下猛咬着她的嘴唇,她上面的

表情依然坚定,

静默,如

花的花蕾。

哈福德·鲁姆

哈福德·鲁姆,这穷地方:

我已习惯了它的

美,灰色和金色的

苔藓,装点着

它的墙壁;习惯了它的烟囱上

长满了草。在外面

荒废的果园里,叶子

比果实更茂盛;一只

孤独的知更鸟发出的音乐,

犹如一座小喷泉。在这儿,

我们很难回忆起过去

单调乏味的生活。他们衣衫褴褛地

度日,寻找意义

在一根纤细的肋骨中。想象下,在一个孩子

成长中,他把那片

被雨水围住的粗糙的土地

当作真理;他绝望地

播撒下自己的梦

在风吹开的平地。然而那些人

就是这样走过。透过浓雾中的

窗户,他们俯视低洼的

田野,看到学习

有待收获。对生活的外壳

长久地啃噬,让他们有了牙齿,

坚硬的下巴和毅力,

——为了咀嚼事实。

沼泽

对我来说,它如座教堂。

我轻脚迈入,

屏着呼吸,像手里的一顶帽子。

很寂静。

在那儿,他可感受到上帝,

而非聆听,在纯净的颜色中,

在风从草上的吹过,

带来眼睛的湿润。

无人祈祷。只有

内心情感的平静——这已是

盛大的赞美;以及心灵

对它王国的割让。我继续行走,

简单而贫穷地,而空气如面包般

慷慨地在我身上碎裂、轻砸。

很好

老人走出,在山上

向下望去,回想起早年

在山谷中的时光。他看到溪水闪光,

教堂静立,听到孩子们的

嘈杂声。身体中一股寒意

告诉他,离死亡不远了

现在:它是生命大树枝下的阴影。

在他的花园里,药草生长。

茶隼的爪尖带着新鲜的猎物

飞过。风吹散了野豆的香气。

拖拉机在大地的身体上轰隆耕作。

那儿,他的孙子正在劳作,

他年轻的妻子给他端来蛋糕和茶,

一个黑色的微笑。一切都好。

最后的农民

他知道什么?穿过田野

他野兽般的步伐回响在树林和他的

住所,在他眼中,渴望只是

那平坦的大地所提供的一切;

他的智慧退化为一种琐碎的技能,

处理库存,或播撒一些种子,

让它们渐渐成熟,在他从不祈祷的

古老的上帝的温暖的呼吸中。

穿过田野,或静静地呆在家里,

他显得矮小,同它墙上的影子相比;

他的脸在白天总被外面的

太阳照亮,夜里则被红色的炉火;

他的屋子黑乎乎的,空荡荡的,现在

那些灰烬已冷,你随意在上面吹吧。

乡村治疗

你可能被派往某些地方,在那儿

要学习忍耐,在漫长的岁月中

塑造自己的灵魂,在秋天

一棵树上几片苍白的树叶

或春天的一朵花微弱的光旁;

在迷失的教区,杂草丛生

没有记录,生活一无所有,

除了风的凛冽。

我知道那些地方,知道那些瘦削者,

他们的衣领紧系在脖子上

通向孤独;当我经过时,

我听到他们从一间屋子踱至另间

在他们破旧的房子里;或者看到他们苍白的

脸在空虚的白昼落下。

夜与晨

一个暴风雨之夜,我起身,沿

麦奈海滨,走于梦幻般的草地;

风猛烈地刮着,潮水也疯狂地涌动,

海浪在卡那封港口的一边咆哮。

但第二天,我又走过那条路时,

麦奈的海滨上,天堂的寂静;

温柔的微风,大海如一束花

太阳在卡那封塔上打盹儿。

双鱼座

谁对鳟鱼说,

你会死在耶稣受难日

会成为一个男人

和他美丽女士的美味?

“是我”,上帝说,

他创造了玫瑰

用精美的身体

和受伤的牙齿。

十三只黑鸫看一个人

很平静。

就好像

我们生活在一座花园

还未达到

对善恶的

认知

但有个人在那儿。

会有雨

垂直落下

从这片冷漠的天空。

也会有凝视的目光观望

那个人的脸

从它的栅栏后

可他并不喜欢它。

没有什么

高于

一片黑莓林。当太阳

新升时,

从地平线到地平线

拉伸的黑暗是什么?是

那个分叉人的影子。

我们吃了

黑莓,吐出

种子,但它们躺在那儿

闪光,如一个人的眼睛。

在我们停止

歌唱后,花园被回声

扰乱。那个人

正吹着口哨,期待

一切都去到他身边。

我们在枝上

擦拭我们的喙

耗费黎明的

珠宝去清理

一个人的气味。

不过,

和一个人在一起

也不同,我们的喙

没有给我们招来麻烦。

谁说

这个数字是不幸的?

是这个人,他,

试图超过我们,

他的驾照被标记违规了

十三次。

在这个清凉的

日子里,这座花园

似乎完全为乌鸫

而备。然而

我们知道在某处

有个人躲在那儿。

对我们而言有蛋

就有乌鸫。但这个人,

没有羽毛,也想孵化

出一个答案。

十一

我们张开

翅膀,编织我们的

大气空间。有个人站在

我们下面,也想

做相同之事。

十二

当夜幕降临

像一位游客

来自外太空的,

我们堵上耳朵

以免听到那个人

在月亮上的消息。

十三

夏天快要

结束了。这些候鸟

也将离开。当它们在春天

重返花园时,

还会有一个人在它们之间吗?

一个农民

埃古·普瑞瑟曲是他的名字,恕我冒昧,虽然

他只是光秃秃的威尔士山间的一个普通人,

在白云的缝隙中养了几只羊。

择甜菜,从黄骨头上

剥下绿皮,咧嘴露出

满意的微笑,或将原始的土地

搅成在风中闪耀的坚硬的云海——

他即如此度日,泡沫溅出的欢笑

比那或许一周一次划裂天空

憔悴的脸颊的太阳更为罕见。

然后在夜里,你会看到他钉坐在

椅子上,除非弯腰往火里吐痰。

他空白的脑中有些恐惧之物。

他的衣服酸臭,因为多年的汗水

和接触牲畜,震惊,而感染了

优雅之士,以他们的淳朴自然。

然而这就是你的原型,一季又一季地

抵御风雨的侵蚀,保存

他的血统,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即使在死亡的混乱中也不会被攻破。

那么请记住他吧,因为他,也是无数战争的胜利者,

像好奇星辰下一棵坚毅忍耐的树。

晚餐时谈诗

“听着,现在,诗应出于天然,

就像以粪为食的小块茎

从钝土里慢慢地长成

不朽、美丽的白花。”

“天然,胡说!乔叟是怎么说的,

诗要经过长久的辛劳,

不然,诗的血液如何形成?

任其自然,诗则会无序生长

如田旋花般软弱无力,又怎能

打破生活的铁壳。朋友,你必须流汗,

写诗得绷紧五脏六腑,如果你想

让诗歌踏梯而下。”

“你说这话,好像

从未有阳光照亮,在幽暗

小路上摸索的心灵似的。”

“阳光想进入一间幽暗的屋子,

得先要有一扇窗。

而窗户不是天然的。”

就这样,两位老诗人

在一家小旅馆客厅的低雾中,

弓背喝着啤酒,而在他们四周大声谈论的人

却说着流利的散文。

废墟

这是一处文明

什么也未留下——他用脚尖踢去

奴隶色的灰尘。我们吸入它,

感激地,为我们的文明注入氧气。

在废墟中,有人发现了一根

变形的骨头。“可能是个国王”

他说。“不称职的朝臣”

我们看着它,时光的手帕落下。

村庄

几乎没有街道,房屋太少

都谈不上村庄;只有一条路

在一家酒馆和一家商店间

接着便消失,消失在小山的

山顶,并长期地被草的

绿潮不断侵蚀和靠近

这过去时光的最后的边远村落。

这儿很少有事发生;在烈日下,

那条黑狗挠一挠它身上的跳蚤

就是历史。然而,那个女孩

在一扇扇门间穿过的,已达到一定规模,

超过平常日子的两倍。

那么,留下来吧,村庄,因为

你绕着一个慢轴旋转,一个巨大

而有意义的世界。如伟大的柏拉图

孤独心灵所构想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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