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杨远宏:从哪里打开缺口?

 文章摘要: 整体上“僵化、腐朽、抱残守阙、平庸低俗、雕虫小技”,以及由此而必然地画地为牢,停滞不前,游离、隔拒于诗歌、小说、戏剧等中国当代文学的探索、创新的变革大潮之外,尤其缺少文本的探索创新,早已、仍是昨日黄花、西风夕照,这才是中国当代散文的问题和症结所在,也是挑战和突破口;而绝不是“先秦散文”、“古文即古代散文”、“广义散文”等概念或命题,此类类似于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的酸腐考辨。

  问:我们的谈话还是采取你惯常的风格和方式: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你如何看待、评价“在场主义散文”的提出及其理论表述?
    答:刚开始在《文艺报》、《作家文汇》报上看到“在场主义散文”的出场,在一次文学活动与“在场主义散文”的首倡者周闻道先生第一次接触,并接过他赠送的《在场主义散文·开端卷 从天空打开缺口》,还没有来得及看周伦佑兄为之作理论建构的雄文《散文观念:推倒或重建》,也就是说,在我还没有完全看清“在场主义散文”的来龙去脉之前,我的亢奋和赞赏有些苍促和盲目。应该承认,对僵化、腐朽、抱残守阙、平庸低俗、雕虫小技的自幻自恋的不满和厌恶,对创造、变革的创造性尤其是原创性冲动的焦虑和渴望,有时会不适时、不适度地引发我未必理性的亢奋和赞赏。不幸的是,当下中国的散文整体上正在以我上述词语的形容词性,喧哗或所谓繁荣地大面积泛滥成灾。因此,我以我的专业敏感切肤之痛地感到:“在场主义散文”的出场,是时候了!

  问:后来呢?
  答:坦率说,在看了学友周伦佑先生的《散文观念:推倒或重建》一文后,我疑窦丛生;对周闻道先生的约稿我也犹豫不决。如要作出回应,我也必须是诚实、理性、冷静、负责、实事求是的,而绝不能义气或意气用事,不负责任地廉价吹捧。而这样,他们有此胸襟和气量吗?他们能接受吗?仅管我已告之周闻道,要从善如流,善于倾听不同的、甚至是反对的、尖锐的意见;仅管他也向我作出如此的承诺;但考虑到他们中特异的、举足重轻的个体因素,我还是心中没底。
  
    如何应对我们这个谈话,是检测他们的胸襟和气量的试金石。

  问:既然已经开谈,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直奔主题吧——你如何看待周伦佑先生的“双推倒”,也即是“推倒'先秦散文’说”,“推倒'广义散文’说”?
  答:要推倒,就必须有可推、该推之物。如果根本就没有可推、该推之物,或者虚设一个子虚乌有的可推、该推之物,去作壮怀激烈、轰轰烈烈的推倒状,这只能让人想到严阵以待、无的放矢的地对空导弹,和与风车作战的堂·吉诃德。
  
    常识和经验告诉我们,现代文论确认的散文——也即文学体载的、狭义的——概念,经历了一个从语体、文体,也即广义的散文,到文学门类的、文学体裁的,也即狭义的散文的演化、发展过程。在16世纪蒙田的《散文集》(也译为《试笔集》)问世之前,只有广义的散文认知,没有狭义的散文界定;而在那之前和那之后相当一段时间内出现的文章,人们只能、也只会约定俗成地以广义散文的认知,对其作出语体、文体的散文一类归类。人家是对在语体、文体上区别于韵、骈作品的语体、文体归类,而不是文学门类、文学体裁的划分,这压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范畴,人家的归类何错之有?
  
    在此,恰恰是周伦佑先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偷换概念,虚设论敌的错误。
  
    问题很清楚。第一,“先秦散文”或“广义散文”,只是一种语体、文体的归类,而不是文学门类、文学体裁的划分。第二,周伦佑那些多少有点让人感到炫耀和厌烦的繁琐考证,也在在证明“先秦散文”或“广义散文”,只是一种有别于韵、骈作品的语体、文体的归类,而绝不是文学门类、文学体裁的划分。第三,周伦佑先生明知彼归类与此划分,压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范畴,却一方面连他自己也论证了“先秦散文”与“广义散文”只是一种有别于韵、骈作品的语体、文体归类,而不是文学门类、文学体裁的划分和确认;另一方面却偷换范畴和概念,虚设论敌,给人所共知的非现代文论所指的、非狭义散文的“先秦散文”和“广义散文”,强制粗暴、主观武断、潜在地贴上现代文论所指的,狭义散文的标签,这在法律上是典型的有罪推定。一场堂·吉诃德与风车的大战,也就由此开始。如果是这样,就庄严悲壮得近乎搞笑、滑稽;如果不是这样,你生什么气?发什么火?开什么炮?“推”什么“倒”?
  
    顺便指出,文体,既可以指文章的风格——例如钟嵘在《诗品》卷中说“(陶潜诗)文体省静,殆无长语。”又说:“观休文(沈约)众制,五言最优。详其文体,察其余论,固知宪章鲍明远也。”——也可以指语体,但绝不可将文体误认为是文学体裁的缩写或别名。但在周伦佑先生“……误当成作为一种文学门类和写作文体的散文”的表述中,显然张冠李戴,误将“文体”看作文学体裁的缩写或别名了。这是一个常识性错误。
  
  问:周伦佑来了个气吞山河、雄心勃勃的“双推倒”,你又对他来了个“双推倒”……
  答:我无意推倒谁,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和抱负。我只是想理性客观、冷静适度地对问题作点小小的梳理和澄清,如此而已。
  
    其实更多时候,我们往往首先需要推倒或战胜我们自己,有自知之明地、建设性地重塑或重建我们自己。魔鬼,其实就在我们自己每个人心中。
  
  问:对搞古代文学、文论研究的学者而言,周伦佑那些气势凌人的考证,可能不过是常识性的小儿科罢了。与此有关的某教授闻之,只是笑而不答。你说呢?
  答:无可奉告。对学理之外的问题,我毫无兴趣。我对动辄将学理、学术问题,搞成无聊的人际紧张和纠纷的作风和做派,非常反感。

  问:那我们还是审慎地回到学理、学术吧。周伦佑先生说:“郁达夫在他这篇《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二集导言》中,不仅以'与韵文对立的、没有韵的文章’来界定他认知的散文,而且明确提出了'广义散文’这个概念。这是他的贡献,也是他的大错。”我的问题是,郁达夫真的没有意识到广义散文与狭义散文的区别吗?
  答: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还是让我们先看看在那篇导言中,郁达夫自己是怎么说的吧。他说:“美国有一位名尼姊Nitchine的文艺理论家,在她编的一册文艺批评论里说:'在各种形式的散文之中,我们简直可以说Essay是种类变化最多最复杂的一种’。”郁达夫引文中所说的“各种形式的散文”,显然指的是广义散文;Essay在英文中指的是文学意义上的随笔、小品文、漫笔和论文,已经非常接近狭义散文的称谓了,或者说,狭义散文不过是对Essay的严格化。而且,郁达夫在那篇导言的其他地方,明白无误地确认“散文……是与韵文对立的文体(注:着重号为引者所加)”,也即是作为文体、语体的广义散文,而不是作为文学门类、文学体裁的狭义散文。由此可见,怎么能说郁达夫没有意识到广义散文与狭义散文的区别呢?意识到了这种区别,并在他的引文中,事实上强化、强调了这种区别,在此前提下,就算郁达夫“明确提出了'广义散文’这个概念”,我看不出“他的大错”在哪里。

  问:周伦佑的文章断言“'广义散文’标准的混乱”。你怎么看?
  答:在已经清楚了什么是“广义散文”以后,你的问题就不辨自明,答案也在其中。周伦佑一会儿说:“'广义散文’标准的混乱”——这就是说有标准,只是标准混乱,不是无标准——一会儿又说“无标准”,自打耳光。“广义散文”有标准,那标准就是非韵非骈。我们只能说那标准太简单,太大而划之,而不能说无标准。由此可见,周伦佑的断言,说轻一点,是在让人眼花缭乱的繁言琐论中耍花枪,在不乱中人为地搅浑水,制造了混乱;说重一点,他的断言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周伦佑还说,即使现代白话的“广义散文”,在沿袭传统的非韵、非骈认知的同时,虽然其范围收缩到了文学认知的层面上,但仍是五花八门而远不只是狭义散文,仍是基本上无标准。我们凭什么要用狭义散文的标准——这是此处,也是周伦佑“双推倒”等多处的潜参照、潜标准——去要求广义散文呢?
  
    到于周伦佑以没有“广义的人”与“狭义的人”,“广义诗歌”与“狭义诗歌”等等区分,来排除、声讨广义散文与狭义散文的区分,简直就是硬要把不是问题搞成问题的无稽之谈。我们可以用与周伦佑类似的逻辑发问,为什么可以有广义的文化与狭义的文化等等区分,就不能有广义散文与狭义散文的区分呢?何况,广义散文的认知是一种历史的文化现象,它在历史中出现了,存在了。而历史,没有如果……应该……,只有过程和结果。我们所能、所要做的,是对那些过程、结果的反思、研究和表述,而不是对历史本身的删除,或在给历史涂抹的修正液上,改写或加写自己的历史。我们还可以继续发问,为什么周伦佑在同一篇文章中,可以认可“精神”内涵的历史演变和区分,却偏偏要与“散文”内涵的历史演变和区分过不去呢?

    问:这一切的一切,有点像清醒白醒的装神弄鬼,更像是老谋深算的机谋和炒作。你说呢?
  答:无可奉告。我必须再次提醒,你最好别再提此类非学理、非学术问题。要问,你问周伦佑去。
  
    不过,哪怕再温和、再客气,我也不得不说,至少,为语出惊人,周伦佑先生确实有些小题大作,耸人听闻,有点主观化、情绪化。“我历来认为中国学界无人”。“我是被召唤来为中国散文立论和立法的”,该“立论和立法”,“不仅将彻底改写中国散文史,也将彻底改写中国三千年文学史和文化史!”周先生比比皆是的此类惊人之语,就不仅仅是小题大作,耸人听闻,而是太虚张声势,太自吹自擂了。

 问:周伦佑先生说,2000多年来,散文的本质性特征和暧昧不明的身份,是“一个理论难点”,“一直悬而未决”;散文甚至都不知道“靠什么来界定自己和确认自己”。是这样吗?
  答: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还用不着查更多的资料,仅仅查看一下《辞海》“散文”一条的定义全文,问题就清清楚楚。其中既梳理、勾勒了散文概念、范畴的历史演变,也基本上揭示了现代散文的本质特征。那个词典定义,不是对散文身份的界说和定义,又是什么呢?你可以部份或全部否定那个词条对散文的界说和定义,但你不能否定那个词条的存在。也就是说,你不能否定那个词条在给、是给散文作界定,下定义。

  问:那么,你如何看待、评价周伦佑对“散文性”的确认呢?
  答:评价,谈不上。看待?试试看吧。
  
    相对而言,在他的整篇长文中,他的散文“四性”说,可能是最发人思考,最能引人兴趣之处,但问题也更多。
  
    先看看他的“非主题性(非立意)——随意”性。
  
    对此,我的看法是:①散文既可以是随意的,也可以是深思熟虑的。谁也无权为此立法和强加,两者都可以在散文写作中找到大量的例证和范本。②毫无新意。传统文论有关散文的“神韵”、“性灵”说,能说其中没有容留随意,没有随意流动吗?如果没有,就谈不上“神”,谈不上“灵”。其实,常识和经验告诉我们,诗歌比散文更非主题,更随意。
  
    再看看他的“非完整性(片断经验)——散漫”性。
  
    依我看,此说更是毫无新意。仅是《辞海》的“散文”词条,早已有关于“片断”的表述了。再者,片断未必一定就散漫;而且,散漫与随意,到底有多大的差别呢?何况,谁敢说诗歌不比散文“片断”?
  
    三看他的“非结构性(非构思)——发散”性。
  
    这里问题就多一点了:①周先生显然将结构等同于构思了。其实,结构与构思,既有交叉与重叠,又各有侧重和区别。交叉、重叠是都在“构”,都有思维活动;区别是结构侧重于“构”、架构,构思侧重于“思”,思维活动。②任何深入、细心的观察和研究都会发现,究其实,任何艺术作品(散文也不例外)都是有结构的(被周先生吹为散文极品的《桃花源记》,恰恰是有精心结构的。),只不过有浅层、显在与深度、潜在的区别罢了。③想像与联想是艺术作品的起码条件,有什么想像或联想不是发散的呢?其次,任何艺术作品(包括散文)作为意义整体,都不是一次性的、不是封闭的,其意味、意义总是n次性的、发散的。尤其是诗歌,更是发散的。这是常识。如果在特定的层面上可以、一定要说有不发散的艺术品,那也一定是失败的艺术,甚至是伪艺术。④如果一定要去“非(其实只能淡化、深化,从根本上“非”不了——引者注)结构”或不非结构,都是散文写作者自己的选择和自由,任何人无权为此立法。
  
    最后看看周先生的“非体制性——自由表达”性。
  
    如何看待周先生这最后一个特性说?借用周先生抨击别人时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最简便,最合适。那就是——“废话”!无论何种门类的、真正意义上的艺术作品,有那种不是“非体制性”,不是“自由表达”的吗?非体制性、自由表达,既是任何真正艺术家的良知、道义诉求,也是任何真正艺术相当程度的专业指认和体征。周先生硬要把它仅作为散文性的一个特性来盖棺论定,这块棺恐怕不好盖,这个论恐怕也不好定吧?当然,周伦佑说了,它在散文那里表现“最彻底”。但是,难道有谁可以有把握、负责地说,它在诗歌等等文学门类那里的表现,一定就不“最彻底”吗?事实是,非体制性、自由表达,至少在诗歌那里比散文那里,表现更彻底。
  
    经过以上梳理不难看出,周伦佑先生声称可以“区别于”其他文学体裁、他的散文四性说,连作为散文独具的特征也难以确立,更遑论此举“是两千年来的第一次!也是新文学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周先生前文中语)看起来,周先生把玩笑开大了。周先生如果明智,就应该明白:时过境迁,彼“非非”的风景,恐怕也再难在此“在场”的场景中重现了。

  问:那,你认为散文所独具,能够区别于其他文学体裁的特征是什么呢?
  答:实事求是地说,周伦佑列出的四性,虽非散文所独有,也构不成散文与其他文学体裁的完整区别,但确实又都是为散文所分享的。那么,散文所独具,能够区别于其他文学体裁的特征到底是什么呢?你看,我又把这个问题球踢给了你。我可以肯定地预言,如有兴趣,这个球还会在文学界中踢来踢去。这个问题我早就感觉到了,思考过了。我的意思是说,这问题太值得深究、寻思,也太难深究、寻思了。我甚至沮丧地怀疑:真的有散文所独具,能够区别于其他文学体裁的特征吗?没有,当然不可思议;如果有,它在哪里?它又是什么?
  
    顺便说说,在文体、甚至文学体裁相互渗透,界线日益模糊、暧昧的当代文学景观中,执意奢谈文学体裁各自的特征,不仅让人感到捉襟见肘的难堪,而且也有些隔靴搔痒的别扭,听起来,到更像是一声无奈的隔世叹息。

  问:听你如此道来,真让人思绪万千,感慨万端!周伦佑们扬言,他们的“在场主义散文”,要“从天空打开缺口”。如果乐意的话,你可否谈谈,你认为散文应该从哪里打开缺口?
  答:“天空”也好,“大地”也罢,比喻而已,不必认真;如果是方向,那就要认真。
  
    我认为,我前面所说的整体上“僵化、腐朽、抱残守阙、平庸低俗、雕虫小技”,以及由此而必然地画地为牢,停滞不前,游离、隔拒于诗歌、小说、戏剧等中国当代文学的探索、创新的变革大潮之外,尤其缺少文本的探索创新,早已、仍是昨日黄花、西风夕照,这才是中国当代散文的问题和症结所在,也是挑战和突破口;而绝不是“先秦散文”、“古文即古代散文”、“广义散文”等概念或命题,此类类似于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的酸腐考辨。钟鸣、张锐锋、蒋蓝等等我点到和没有点到的作家,正是他们,在突破口无声地亮出了他们的刀剑。应该承认,无论在主观上还是客观上,“在场主义散文”的横空出世,都是中国当代散文整体沉闷、板结头上的一声炸雷,一次全方位松动的试探。他们的冲击既是震撼,也是召唤。就此而论,他们是有功绩的,文学史也可能会关注他们。这就够了,再欲何求?

  问:最后一个问题。周伦佑先生在谈到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时,赞美之辞几乎无以复加。他问道:“中国(包括世界)几千年来,哪一篇散文能以如此小的篇幅而概括如此丰富、深邃的内涵?”进而认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的作品”。你怎么看周先生对陶文几乎是登峰造极的评价?
  答:我也很欣赏《桃花源记》,很抱歉,却从未给过陶文像周伦佑那么高的评价。周伦佑还说,《桃花源记》的“'乌托邦’主题开启了世界乌托邦文学的先声”。但有资料表明,开启了世界乌托邦文学先声的,是公元前八世纪中期的提哥亚的牧人、无花果树的整修人阿莫斯,比陶渊明几乎整整早了11个世纪!对《桃花源记》作周先生那么高的、空前绝后的评价,不说穷尽吧,如果没有对古今中外散文浩如烟海的阅读,可能没几个人敢有周伦佑那样的自信和勇气。
  
    有中国先贤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有外国先哲说:我一生最大的知,就是知道我的无知。从“在场主义散文”出发,以先贤先哲告终,也许能够引发我们更为辽阔、深邃的想象和思考。
  
    事先声明:此后任何有关此文的回应或反击,我都将高挂消音器和免战牌,我甚至连观战的兴趣和时间都没有。

    2008年10月8日深夜 于成都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散文的概念
西南科大网教学院《汉语写作》网络教程24_10.1 散文的含义与特点
怎样给散文一个概念?
新闻文体的体材特征
诗歌、散文、小说、戏剧四中文学体裁文体知...
散文~文体简介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