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鹰之专栏】后卫胡弦?还是先锋胡弦?

简 介

鹰之  诗人,批评家。(1969——),山东淄博人,现居大连。著有诗集《美好是疼的》。


后卫胡弦?还是先锋胡弦?
   ——胡弦诗集《沙漏》《马戏团》读后


  华尔街有句名言,市场一定会用一切办法来证明大多数人是错误的,马克·吐温也说过,当你发现自己属于大多数这边的时候,就该停下来反思一下了。那么,诗坛也算一个市场吗?我想,如果也能把诗坛比做一个市场的话,那它太喜欢明晃晃的东西了,真正有价值的产品往往是沉潜在底部的冷门产品,潮流上漂浮的大都是比重较轻的泡沫罢了。如果把诗歌的题材人为分为两种,一种是写生命的,另一种是写生活的,大多数人往往想当然地把写生活的诗叫先锋诗,而管写生命的诗叫后卫或者传统。因为生活诗中可容纳更多的时尚流行元素,包括时代气息,新潮时尚用语等等,但写生命的诗中因承载着诗歌艺术得以传承延续的艺术使命,步伐相对迟缓凝重,形同带着镣铐的舞蹈,因而容易被误当作后卫。受国际后现代思潮影响,近三十年来,诗坛一直延续着这种指鹿为马式的命名错误,诸如“解构式写作”、“小品写作”、“奇闻异事写作”、“身体写作”等甚嚣尘上,种种先锋、前卫的头衔也统统纳入他们名下。其实,这是个美妙的误会,西方的后现代诗歌流派源于后现代哲学的解构理论不假,但在对各种一元论、中心论的逻各斯主义解构之后,反而回到了老庄的“道”,并非是一种故意解构的套写公式,而是一种新型美学原则的确立。具体到诗歌艺术上,其实质就是智性诗的崛起,和我们的唐诗宋词一脉相承的。但在文本具体表达模式上,却一直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风格并行的态势,一种是以深度意象为主体的超现实主义智性诗,另一种则是以趣味化生活叙述为主基调的现实主义智性诗。二者本不存在先进、落后的问题,因为二者创作思想的总体方向是一致的,只不过更多中国诗人汲取了后者,前者反被误当作了后卫。胡弦就是这样一位“被后卫化”的优秀诗人,一方面喜欢胡弦诗歌的读者很多,为其智慧、澄澈的内敛诗风所倾倒;但另一方面又习惯将其和陶渊明、王维等古代智性诗人归于一类讨论,以传统派视之。但我还是习惯将胡弦列为国内相对比较前卫的后现代诗人,因为,对先锋诗人的指认,还是应以文本的思想建构为主,至于形式上的表达,还属于皮毛问题。

  
  意境,不落伍。
  
  帕斯捷尔纳克说过,在当代种种思潮的想象中,艺术就像一个喷泉,而事实上它却是一块海绵。他们执意认为艺术应该喷射出来,而事实 上它应该吸收,变得饱和。胡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意境派诗人,他缓慢地吸收着历代汉诗的点滴精华,直到一点点饱和了,才温和地释放出来,这在喧嚣浮躁的消费时代,属于一种颇为难得的内倾气质。当然,意境也是永不退伍的一种艺术境界,何为意境?意境就是一种天人合一的自然观,诗人身心合一成一个能量体,像一粒细胞那样溶解在大自然的溶液里,达到了一种情景交融物我不分的神秘境界。意境既是我们几千年汉诗文化的精髓所在,也是世界顶尖诗人追寻一生的理想境界,同时也是任何先锋流派的殊途同归的曲径通幽处。尤其当前国际上盛行的欧美后现代诗人,在对过度理性化解构之后,他们正不自觉走在向唐诗宋词靠拢的路上,我们把美国后现代代表诗人罗伯特·勃莱的一首小诗和胡弦的短诗放一起比照下便知:
  
  
  《秘密》
  【罗伯特·勃莱】董继平译
  
  我行走于弯垂下来的桦树下面,
  行走在空中彼此拱起的桦树下面。
  它是一扇开启着的门的预兆,
  风中再也找不到担忧。
  那里仅有泥土看见的结合吗?
  桦树们生活在没有别人前来的地方,
  在无忧无虑的树林深处……
  这些沙子被鹿腹注视着。
  
  
  《雅鲁藏布江》
   【胡弦】
  
  白云飞往日喀则,
  大水流向孟加拉。
  昨日去羊湖,一江怒涛迎面,
  今天顺流而下,水里的石头也在赶路。
  乱峰入云,它们仍归天空所有。
  ——我还是在人间,
  我要赶去墨脱城,要比这流水跑得快,
  要赶在一块块石头的前面。
  
  尽管二位诗人身处地球两端,景物选取也不尽相同,但是作为大自然的一粒细胞的身份是相同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情怀是相同的,“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的与大自然的依依不舍也是相同的。当然,他们也不是溶解在大自然中就无所作为(尽管那也很美)了,而是在追寻探究生命的真谛,勃莱说,那里有一扇神秘的门开着,但只准许心中只装得下美好的事物通行。胡弦说,我看到了,悠悠白云,汩汩流水正奔向那里,连脚慢的石头也在向那个方向疾行,我虽然暂时落在石头后面,但我终究会追上去的。
  
  我们再用美国后现代另一位代表诗人凯特·莱特的一首诗比照一下:
  
  《开始》
  【凯特·莱特】
  
  月亮落下一两片羽毛在田野上。
  黑黑的麦子聆听着。
  安静。
  此刻。
  那里,月亮的孩子们在试
  自己的翅膀。
  树梢间,一位苗条的女子抬起脸庞,
  可爱的影子。此刻她步入空中,此刻
  她完全步入空中。
  我独自站在一棵老树旁,不敢呼吸,
  也不敢动。
  我聆听着。
  麦子向后靠着自己的黑暗,
  而我靠着我的。
  《玛曲》
  【胡弦】
  
  吃草的羊很少抬头,
  像回忆的人,要耐心地
  把回忆里的东西
  吃干净。
  
  登高者,你很难知道他望见了什么。
  他离去,丟下一片空旷在山顶。
  
  我去过那山顶,在那里,
  我看到草原和群峰朝天边退去。
  ——黄河从中流过,
  而更远的水不可涉,
  更高的山不可登。
  
  更悠长的调子,牧人很少哼唱,
  一唱,就有牦牛抬起头来,
  ——一张陌生人的脸。
  
  什么是天籁之音?当然是大自然千万个能量体释放能量的声音,莱特的麦子在倾听,胡弦的羊也在倾听,麦子听见了月光的羽毛落地的声音,而羊听见了一片草地的回忆,那里面有蜜蜂、甲虫的嗡鸣,也有蝴蝶、蜢虫扑扇翅膀的声音,或许还有鲜花在眨眼睛,狗尾草在翘着尾巴唱歌……。何须登高?天籁既在高处,也在低处;何须怀远?天籁既在远处,也在身边;知道为什么牧羊人不敢唱更悠长的调子?因为他怕破坏了这种“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和谐,怕它们抬起一张张表情诧异而又陌生的脸。
  
  
  思无邪,不过时。
  
  何谓诗?孔子曰,思无邪。何谓“思无邪”?就是用孩子般纯真无邪的眼光看世界,世界当然是一个美好、澄澈、流光溢彩的水晶球,这句话的主旨不是在强调一种无邪念的意思,而是强调一种无邪的意味。只可惜中国的词典都让不懂诗的文人解释得兴味索然,把这个词解释成了思想正确,无邪念的意思,其中的童真、逸趣、意味被拿走了,那才是诗。好在这个词并未去远,它从学者笔下逃走后,又回到了诗人胡弦的诗句中,胡弦的诗无论说理、言情还是咏智,很少见到硬邦邦的说教,他很注意把思巧妙溶解进意味里,让它一点点释放出来,相信孔子他老人家如在世,定能笑得胡子翘起来。这又回到了开篇的老问题,每个时代最朝气蓬勃,最活泼好动,最富有生机活力的是谁?当然是孩子们,那孩子们的纯真无暇会落伍吗?那就相当于说,生机与希望是落伍的,思无邪当然不会落伍。
  
  《小谣曲》
  
  流水济世,乱石耽于山中。
  我记得南方之慢,天空
  蓝得恰如其分;我记得饮酒的夜晚,
  风卷北斗,丹砂如沸。
  
  ——殷红的斗拱在光阴中下沉,
  老槭如贼。春又深,峡谷像个万花筒。
  我记得你手指纤长,爱笑,
  衣服上的碎花孤独于世。
  
  何谓“小谣曲”?印象中就是母亲在小小的摇篮旁哼唱的那种,也是几个坐在牛背上的乡里娃边甩鞭子边吆喝的那种,但对于一个诗人呢?他身体中流淌的一段“小谣曲”,可能是久久难以释怀的一颦一笑,一次神秘邂逅的偶然一瞥,一段“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小插曲。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诗人一旦想起它,便唤起对美好的向往,便想起上善之水对耽于山中乱石的谆谆教诲,便想起万紫千红的峡谷对璀璨星空的殷殷效仿,是啊,生活老去的很慢,因为诸多美好事物在挽留。
  
  《海峡之秋》
  
  曲调不曾改变竖琴。
  没有什么能代替玫瑰。
  
  没有什么能离开爱情而存在。
  空气微凉,争论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神的双手仍绞在一起。
  
  又一个十年,海伦已老,塞壬死去,
  异族人说起特洛伊。
  
  这首小令让我想起了两首诗,两首诗时间跨度相隔千年,空间上相距万里,但它却像粘合剂将二者和而无一,且对接的无痕迹。东坡先生在《琴诗》写到,“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东坡先生的琴声就是“心声”,就是玫瑰在两个有情人中间散发出的的芬芳,虽短促,却永恒。这便是“曲调不曾改变竖琴。没有什么能代替玫瑰。”两句诗的主旨所在。沃尔科特在《群岛》中写到:“十年战争结束,/海伦的秀发是一片乌云,/而特洛伊已是烟雨苍茫的海边/一座白灰坑。/细雨渐密,像竖琴的丝弦/一个目光阴沉的男子用手指扣住雨丝/把《奥德赛》的第一行轻轻拨响。”,相对于爱与美的永恒之物,人世间的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又算得什么呢?光怪陆离的物质世界又算什么呢?美貌的海伦终会老的,狡猾险恶的塞壬也会死去,也许真正被人铭记的,只是一颗颗向善向美的心,一个个为爱和真理献过身的名字罢了,商隐先生说了,此情有待成追忆,身在局中勿茫然啊。
  
  
  《绳结》
  
  绳上有个结。绳子
  就是在那里找到自己的。
  
  一个死结。任你怎么用力也无法
  把它从里面拉出来。
  
  通常,绳子活在一根平滑的线上。
  但它内心起了变化,一个结
  变成身体突然陌生的部分,被缚住,
  并于绷紧中一再被确认。
  
  如同连自己
  也不肯放过的仇恨,这用力
  拉拽过的结已很难凭回忆解开。
  ——它认出了思虑无法捕捉的东西,
  束紧它,不松开。
  
  帕斯有句诗,“人是微臣,走出沙漠的人是人”,一根平滑的绳子因为一个结找到自己,一段苍白的人生,因为曾穿越沙漠而确认价值,这便是存在。人的一生就是对一个存在的反复确认,胡弦就是凭这个心结确认了自己曾经深信过爱,并真真切切拥有过它。这首诗令我意外地想起了沃尔科特的一首小诗《拳》:“握紧我心房的拳/稍稍放松,我喘息着/光明;但它重又/握紧。我何曾不爱/爱的痛苦?但这已超出了/爱而达到了疯狂。这是/狂人的死抓,这是在/嚎叫着落入深渊之前/紧抓一块突出的非理性岩石。心,抓紧吧。这样至少能活。”,这两个“抓紧”异曲同工,两位诗人都不愿意解开这个结,似乎“绳结”与“拳头”就是一个心脏固定支架,或者曾经令心脏加速跳动的一个证据,没有了它,生命便没有了核心。
  
  思无邪一直贯穿着胡弦写作的始终,我们随便抓取一首,便能找到一个他为爱与真理写作的“证据”,如他的《雨》,“雨正落下,车窗外的风景/变得模糊。一次颠簸,/带来了往事内部痉挛的折痕。/和我们一样在经历闪电,雨/既像提醒,又像/沉浸在漫长的遗忘中。”,回忆是什么?胡弦先生说,回忆就是把一些时间的折痕打开,而时间的折痕里装着的正是生命的质感。一场雨,经历了雷鸣、闪电、暴风的洗礼,所以了悟了,雨丝便是时间之泪,一段人生,经历了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的纠葛,才叫人生,才懂得什么是真谛。再如他的《星》,“旅馆小院的墙角里,放着一堆陶罐,/一道道裂纹,正在穿过愚钝者缓慢的余生……果树在野外摇晃,每颗果子里/都住着一颗星;每颗星里,都住着失踪已久的人。/挂在墙上的壁钟有时会/咔嚓一响,吃掉它等待已久的东西。”,大自然造物自有他大智若愚的大智慧,每一貌似憨朴愚钝之物都是一根精明的羽毛,一面明亮的镜子,它随造物主手指的摇晃而亦步亦趋地摇曳,它吸收并辉映着日月星辰的光辉,记住纯真美好的时光轨迹。再如他的《春风斩》,“牛羊散落,树桩孤独,/石头里,住着永远无法返乡的人。/转经筒在转动,西部多么安静。仿佛/能听见地球轴心的吱嘎声。风越来越大,万物变轻,/这漫游的风,带着鹰隼、沙砾、碎花瓣、歌谣的住址和前程。”,胡弦的一颗悲悯心已然进驻在万物的重心中,随它摆动,随它旋转,随它们一起感受地球主干枝条的吱嘎声……
  
  爱祖国,不落后
  
  诗人拜伦说过,一个不爱自己国家的人,什么也不会爱。文艺批评家克罗齐也说过,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一个诗人如果无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无视历史和当下现实,那么即使他的文本再先锋再新潮,也只是五光十色的羽毛罢了,因为那些花花绿绿的感觉碎片将在这些厚重题材面前失去任何重量。胡弦既是一个思无邪的意境派诗人,也是一个观照历史和民族的悲悯型诗人,一种位卑未敢忘忧国的使命感,始终也未敢忘怀。但这丝毫无损于他文本的后现代性先锋性,就像一个攀登者,加上阳光或月光给他的投影才更加立体感那样。加·米斯特拉尔说过,如果艺术的任务是以广博的同情心去美化一切,为什么我们不着眼于不纯洁的事物,将之纯化、净化?胡弦也一直在充当着这台“净化器”:
  
  《江水》
  ——南京大屠杀期间,大批军民被射杀和溺毙于江中。
  
  江水奔流,
  它每时每刻都是新的。
  
  又如此陈旧,像一本
  可以装进套子里的书。
  
  奔流。江水知道:
  什么最容易被置换,被忘掉。
  
  如今,读这波涛,
  像读一本回忆录,
  像读汹涌、绵延不绝的恨。
  
  读着读着,你就会变成一个死者,就理解了,
  在一个多灾难、孱弱的年代,
  一条江是怎样陷入了孤独。
  
  读着读着你就明白,
  濒死者想要的
  从来就不是一艘逃生船,而是
  一个可以安居的国度。
  
  
  《犁与船》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的造型,像一张犁,又像一艘船。
  
  
  一张犁无用于和平的墙,
  ——墙上,刻满死难者的名字,
  他们知道它刀剑的前身。
  
  一片甲板无用于遥远的远方,
  ——过重的悲伤在领来苦海,
  而苦海上没有航线。
  
  惊悚的花朵无用于春天,
  ——所有颤栗都表明,某种
  可怕的东西,一直在时间手中传递。
  
  曾经有个时期,诗人们热衷于“人权高于主权”的讨论,似乎只爱自己的亲人,不爱自己的国家便是一种时尚,一种后现代,那他们是该看看电影“南京大屠杀”了,回忆一下因主权零落,人权被兽性吞噬的日子。同是面对一条大江,苏东坡看见了灰飞烟灭的樯橹,胡弦看见的是溺毙于江中的抗倭义士,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这又怎么能忘记呢?忘记了过去,不仅仅是对历史背叛的问题,而是一个诗人情怀与良知的彻底泯灭。一个纪念馆设计成一张犁的形状,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想唯一的功用就是犁开历史的伤口,让观众再缅怀一遍那鲜血,那枪炮声,那段哀鸿遍野的苦难场景。所幸,敏锐的胡弦把握住了这一切,并将一张犁巧妙地联想成一艘船,一艘从苦海穿越扬帆远航的船,是的,过重的悲伤就埋在心底吧,颤栗的惊悚就留在冬天吧,这艘船要驶向远离刀光剑影的远方,一个万紫千红的春季,祖国明天更美好。
  
到此我们对诗人胡弦应该有个明确定位了,他既是一位有着敏锐艺术嗅觉的后现代诗人,也是一位自觉将使命感与担当精神扛在肩上远行的思想者,一直想致力于在看似寻常的表述中达到“旁逸斜出”的效果,不在表面词句上设置显山露水的阅读障碍,而将核爆机芯放在内部,这在“诗歌无用”的浮躁年代,已经足够难能可贵。也许,有人还愿将其划归传统派,那又怎么样呢?诗人阿莱克桑德雷说过,“诗与艺术总是特别需要传统,在传统中,每个作家顶多只代表在导向表达过程中的一个小环节,他的基本任务是他运用不同的隐喻,把燃烧的火炬传给热烈奋进的下一代。”,做一个传统的“火炬手”不也很荣光吗?何况胡弦还与当前国际上最先锋的后现代诗人站在同一个战壕里,向着我们的汉唐文化靠拢着呢。大诗人西门内斯也说过,“我要说明的是,在合法的情况下,诗歌的职能只有一种作用:深深地沁入我们精神的圣殿——那里有灵魂最彻底的隐情和孤独——帮助我们实现在内心深处揭示人生本质的愿望”,做一滴浸润人类灵魂的上善之水,不一直是每一个跨世纪诗人的毕生之想吗?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还有比这更高的境界吗?
后卫胡弦挺住,先锋胡弦继续先锋!


诗人简介

胡弦,现居南京,中国当代著名实力派诗人,《扬子江》诗刊执行主编。其诗歌是将现代性经验与古典主义美学相结合的典范,均衡、含蓄、隽永,体现出高度的语言构造力,他的富有成效的写作,为现代汉语诗歌写作开拓出新的可能。著有诗集《阵雨》《寻墨记》。曾获诗刊社“新世纪十佳青年诗人”称号、柔刚诗歌奖、闻一多诗歌奖、徐志摩诗歌奖,及《芳草》、《作品》、《十月》、《诗刊》等刊物年度诗歌奖。

主编:这样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中国诗坛不缺“先锋”缺“后卫”
【高考冲刺】​缘景析情,由象索意 ——分析现代诗歌的形象和情感
海子诗歌《九月》赏析/左秦
【评论】漂泊不定的命运 怪异纷呈的诗歌 / 管教宇 (安徽)|| 丽春杯文学大赛
【诗歌阅读→凉山州诗人展】之:鲁娟-鲁娟的诗
《锦瑟》教学设计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