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国星空翻译//陈子弘译诗：帕蒂·史密斯诗十五首

诗人简介

　　◇帕蒂·史密斯（Patti Smith，1946年12月30日－），当代美国音乐人、词曲作者和诗人。1975年，她的首张专辑《Horses》受到刚兴起的朋克运动的影响。她将垮掉派诗歌表演和车库乐队摇滚结合在一起，因此被誉为“朋克摇滚桂冠诗人”和“朋克教母”。史密斯最广为人知的歌曲是她与布鲁斯·斯普林斯廷一起创作的《Because the Night》（因为这夜），该歌曲在“Billboard Hot 100”排名第十三。2004年，《滚石杂志》颁布的百位摇滚重要人物名单中，将史密斯列为第47位。2007年，她被列入摇滚名人堂。2010年11月17日，她的回忆录《只是孩子》（Just Kids）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

帕蒂·史密斯诗十五首

陈子弘　译

1、荒原

动物会让一个人类哭泣么

当它们的所爱举步蹒跚

被捕杀被拖到

青筋暴起的河流

那雌蕊会哭诉么

她模仿痛苦的狼

百合花会鼓动拔毛

拔得只剩皮骨的幼崽么

动物会像人类一样哭么

就如我已失去了你

摇摇晃晃

缩成一团

这就是我们

战胜冰原的方式

赤手空拳

这儿人迹罕至

穿过荒原

我们仍不知道

这就是时间驻足之地

而我们无处可去

2、富士山

哦，我们的累累千眼，你看向哪处？

那丫头怀揣占卜骰子，鞠躬朝汝

凡间兵丁扫清道路，摇命运树

哦，我们的累累千眼，哦，求你了

哦，听听我们的恳求

看那五根指头一起，像只蓝色的手

像纯洁无瑕侧边的手

一起看一眼你，一起看一眼你

湖光山色，皓白盖头

你皓白的逸想，逸想

哇，我的山

哇，富士山，有个构想

走进蔚蓝，走进漫天雾霭

走进鲜亮，走进你的流光

哦，我们的累累千眼，我们呼唤你

你是否听到我们的哭泣，那穷小子会如何？

那可怜的丫头会如何？

我们正走向你

哇，富士山

哇，我们的累累千眼，你看向哪处？

那怀揣占卜骰子摇着树的丫头

摇着命运树

3、复活节的知名表演

苏西圣伤

有堪萨斯城最大一双脚

叫她甜美的苏西小炮艇

脚像耆迈的伊利湖一样宽广

她是美国的地标

叫她宽敞的紫色苏西鞋

紫色踢踏鞋来自优胜美地湾

优胜美地街舞舞步下的步点

两三次都穿得很是不松

她的脚血流了四十个白天

她的脚血流了四十个夜晚

毁掉了苏西的完美足弓

译注：

1、圣伤（stigmata）指人身上出现的与耶稣被钉在十字架时相同部位的伤痕。

2、伊利湖（Lake Erie）北美洲五大湖之一，也是世界第十三大湖。伊利湖的名字来源于原在南岸定居的印地安伊利部落。

3、苏西鞋（shoe susie，也写为susie shoe）一种尖头皮鞋。译者在一则广告上看到一句：“苏西鞋外表令人震惊，但精神相当圆润，如果真的有摇滚真理的话，那它就是一个摇滚真理！带拉链的脚踝上装饰着陈年银色……”

4、诗题苏西疑为一舞者的名字，这个名字又与苏西鞋相映成趣。

4、安魂歌

哦，亲爱的，就是这样

你的怒火，你的怒火就是这样

这双脚，这双滚烫的脚

催旺这怒火

伸出手掌赞美你

曼舞翩跹

你的怒意

被人生被爱的

火焰燃尽

愿你的勃怒

来慢点，来甜蜜点

愿其飞散

不要举起你神圣的手

迎向我

要抓住我火热的双臂

我翻转的裙子

朝向你的真义

朝向你

透明的

胸膛

译注：标题原文为Dies Irae，系拉丁语，是在安魂弥撒中唱的中世纪拉丁圣歌《审判日》的首句，英文翻译为day of wrath，中文意为震怒之日。

5、我梦见我们相遇在西班牙的大草原

我梦见我们相遇在西班牙的大草原

然而我们并不在西班牙

而且我们并不在罗马

我们远在那天边

朝向另一片区域

隔开我们的是半敞的围栏

你有一辆敞篷车

红白相间

你开始说西班牙语

说起你进入

未知的旅程

我发现我不懂你

也发现了自己更愿意

你会远离

然后我看到一头白的郊狼

就守在在那边

我拽住你的袖子

我们一起瞅着它

狼看到我们，并没有逃离

它抬起白色的头

它朝天上歌唱

于是我懂了你

译注：原作无标题，译者按惯例以首行为题

6、《美人鱼》

（主演：约翰尼·德普）

你是否还记得我

海涛翻卷

时间缓慢

我们感到一股量能

公鸡在打鸣

朗姆酒在流动

美人鱼曾将燃向大海

在海的那边

如果我可以

转到你站的地方

你会感觉到我么

这样会好么

你还记得么

那就转动这小钥匙

海浪翻滚

时间低沉

转动小钥匙

公鸡在打鸣

朗姆酒在流动

美人鱼正燃向大海

在海的那边

我很想看看

我很想看看

如果有一页属于我

你还记得我么

波涛汹涌

时间从容

我们感觉到一股量能

公鸡曾打鸣

朗姆酒曾流动

美人鱼曾将燃向大海。

在海的那边

我想看看

我想看看

如果有一页是我

在你日记里

有一页是我

译注：标题所称的美人鱼（The Mermaid）系指1990年的电影Mermaids（译名《风情妈咪俏女儿》），男主角由约翰尼·德普出任，德普当年与之订婚三年后分手的女友薇诺娜·瑞德（Winona Ryder）在片中饰配角，并凭Charlotte Flax一角，获得了金球奖最佳女配角提名。

7、本真音乐

时间在乐器

心脏里

有表达

是人内心深处

驻留的东西

时间是墙及其周遭的空间

时间是那棵树，是生命的回响

时间热爱而又流逝

 是给那个渔夫

罗马凉鞋

相拥转圈

交叠的手臂

让落叶的漩涡

收拢聚集

翻来又覆去

归去，就像你

回到造物的粘土

不过你的孩子们

会保有你挥手的姿势

你灵魂的微笑

8、孩子们

音信断

只有我女儿

还在小时候曾

凝视长颈鹿

在底特律动物园

在1992年春天

音信断

只有亚麻头发

一顶贝雷帽，一只鞋

一颗松动的门牙

小啊小的小手

砰砰的幼小心颠

音信断

只有雪地里的羔羊

脱去他们的皮毛

天真地怀念

在爱与重生的光线中

情绪昂然

9、桅杆倒下

我们躺在毫无魅力

这该死的草地上，

在活动的天空中

勾勒我们的分崩离析。

我抚摸你的手臂

但肌肉却在掉落，

而我的双手就不再

空空如也。

我们的坐骑由

血土做成，

一打湿，这泥物就

如坐针毡。

如你朝它的嘴吹口气

它就会飞越

摩尔人的塔楼

融进蔚蓝。

平塔号是一艘船

孤独航行，

去疏解一度迷失的 

心灵。

我抚摸你的腰臀，

骨头却在垮脱，

而大海就不再

空空荡荡。

我们喜爱但又放下我们的

黑帆，

一条赤犬暴食后的

肚腹。

译注：平塔号（The Pinta）是哥伦布首航美洲舰队三条船中的其中一条直角帆船或方帆船。船主是帕洛斯的克里斯托瓦·金特罗，他也以船员身份参加了哥伦布的美洲航行。平塔号在完成了发现美洲的航行后，史籍文献便不再见记载。

10、渡渡鸟的垂眠

睡着的渡渡鸟梦到它自己

茫然若失在事无巨细中。它老婆

在顶级大佬的私家动物园展出。

它的孩子为娱乐生为娱乐死

除了古风舞曲调的风回荡

并不需要谁点头同意。

好笑的尖叫声：科拉库、科拉库

被薄雾卷进了人造的洞窟

卷进甘蔗园。古怪的鸟喙

忙活着，沼泽地的梦幻池塘。

怪异的尸体被冲上峻峭的

岸边。滑稽好笑的骨头从此全无。

太阳高悬然后混进云层。

上帝充血的两眼如此伤悲和意外。

渡渡鸟醒来，看见了它们

再次缓缓合上它自己的眼睛。

脱出现世，得进已然忘却它

自己台词的那个模糊记忆。

译注：1、渡渡鸟（dodo）是已灭绝的渡渡鸟属的唯一物种，根据微软电子百科全书和钱伯斯语源词典的纪录，“dodo”一词来自葡萄牙语的“doudo”或“doido”，为愚笨之意，当初可能来自渡渡鸟蠢肥的体型和不惧人类的习性。

2、有趣的叫声coracoo，英语词典中无此单词，大概是模拟渡渡鸟的叫声。

11、三个窗户 

在逃亡者的花园

他跪着唱歌

我你在一起

穿着白袍子，他哭了

我为那个向我开枪的人祈祷

他曾是我兄弟

在他临终那一刻

黑十字架苦像出现了

宽恕我

我是一袭

从三个窗户里飘舞出的绉纱

掉落的旗帜覆满哀伤

这些言辞直指心底

你已到了

门已开启

而你找不见我

你会找见我的爱

12、等你

每晚我等你是个难题

就像个艰难的女高手

就像是某个人的叛逆妹

从未确定她坐在哪一边

恰如衣衫褴褛的女王手腕上刻了颗子弹

我被击毙

我整晚不得入睡

等待无比荒唐，而我坚持

你一个吻很是值得，是

击杀时光的猎枪，我梳妆

像个意大利红唇新秀

像时代广场的踢踏舞女郎

像何其酷中流行的一道闪光

或者像穿格子装的小妞

每晚我都避开那些搭讪花招和大量好男人

拿着热板栗的男人

像大航海家一样远离他们

与大熊座共度浪漫

无视天空罗盘的所有细微处

喝醉喝醉

在之后几小时里喝醉

在孤独的夜里喝醉

所以你来的话我愿意喝还要喝高

所以你不来的话我就还喝高还要喝高

朗姆酒和别的

还有我周遭围了一圈的

所以我不必长伸手

免得我手腕颤抖而失手

免得我手腕僵如骷髅

显得我被选成了大人物的叛逆小妞

像海贼一样被打得屁滚尿流

尽管我掌心刻有君王的印绶                   

译注：何其酷，原文为hoochie koo。'Rock and Roll, Hoochie Koo '是Rick Derringer写的一首摇滚歌曲，1970年由Johnny Winter和他的乐队Johnny Winter And首次录制。Rick Derringer为他1973年的首张个人专辑“All American Boy”录制了这首歌。Derringer的版本成为1970年代摇滚音乐专辑和经典摇滚电台的主打歌。之后，Derringer又录制了多个现场版本的 “Rock and Roll，Hoochie Koo”。hoochie koo没有专门的中文译法，译者请教了同为音乐人的诗人胡应鹏，他建议中文写为何其酷，译者深以为然。

13、午夜骑手

好吧，我得跑了不再躲避，

而我肯定会一直骑下去。

而我还有一个银币，

但我不会让他们逮住我，不会，

不会让他们逮到午夜骑手。

而我穿的不是我自己的衣服，

而这条路还永无归途，

而我还有一个银币，

但我不会让他们逮住我，不会，

不会让他们逮到午夜骑手。

而我已经无比地关切，

某张旧床我会很快与人同歇，

而我还有一个银币，

话说三遍然后一叶轻舟

但我不会让他们逮住我，不会，

不会让他们逮到午夜骑手。

14、可敬的因我们被杀死的羔羊

在乱石磊磊的牧场边上，

在老枪谷和深草掩映下

恐怖的脚印粘连、迎风摇曳

她有一个漂亮的名字：自由。

一小块精致排骨，卖不出去，照见

新生活的销索。

他喜欢她的嘴，穿着百褶裙时的小脚。

听到她哭泣，就把她抱起来

沾满露珠的粗胳膊，搂住她的喉咙。

他，一个被抑制的灵魂，有宽大的肩膀

生就布莱克似的眼睛，痛惜用蜜酒和花

生你养育你的人，他撕碎了她。

谷仓正烧成一座漠然的地狱，

吞没衣衫不整的小姑娘们。

田野和小山丘像心一样空空荡荡。

他呼求他的神，大口喘着粗气

难道我们选中的农场就这样被遗弃

砍断绳子，我们的小东西烧成灰烬。

我们如此是为了爱是为了人，

是为了山楂和布谷鸟，

是为了坎布里亚小径。

我们如此是为了一个漂亮的名字。

自由，咩咩咩，咩咩咩，

确切的原因你无法查明。

译注：

1、老枪谷：又名尾穗苋、原产于伊朗，也是一种中药材，喜温暖湿润和阳光充足环境。秋季老枪谷红色的穗状花序随风飘扬，极富雅趣。此外，在英语中尾穗苋有个俗名love-lies-bleeding，意为爱在流血。

2、“布莱克似的眼睛”这一行中布莱克指著名的英国画家、诗人、神秘主义者和革命家威廉·布莱克。长期以来布莱克一直是帕蒂·史密斯以及包括艾伦·金斯伯格在内的许多其他诗人的灵感来源。金斯伯格曾敏锐地指出：'布莱克是一位具有催化作用的诗人，他让我认识到诗歌其实可以唤醒人们的意识。它彻底改变了我对诗歌的态度。我意识到，在一首诗中可以重现一些身体的节奏，如果把这种节奏插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就会催化出类似的体验，因为我就是这样。而这有时似乎也是我自己的诗歌对其他人的影响，唤醒了一些对空间的广袤或空间的深度的感觉意识。'

3、坎布里亚（Cumbria）英格兰西北部的一个郡，位于苏格兰边界以南，以美丽的风景而闻名，湖区国家公园在其境内。

4、2005年11月帕蒂在与托德·比森的访谈中提到了写这首诗的背景：“我写了《可敬的因我们被杀死的羔羊》，是为了回应英国大规模宰杀羔羊的事件，这是必须要做的，但我在威尔士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农民因为害怕口蹄疫，不得不把所有的羔羊都杀了。这张照片显示的是一个巨大的火化堆，所有的羔羊都被烧掉了，而在火化堆旁边，这个农民正在哭泣，我觉得很感人。”

 

15、第七天堂           

哦，拉斐尔，守护天使。在爱与罪中

万物皆关注那些七，心中的七大块

分隔的空间，七个挖空心思的诱惑物。

从基督的抹大拉的马利亚妓女身上

扔掉的七个魔鬼，辛巴达的七次航行，

罪与恶。而七这个数字永远烙印在

该隐的额头上，第一个得启示的人，

他是欲望和杀戮之父，但他并不是

第一个极乐，如果想一想他母亲的话。

夏娃的罪是好奇心的罪。就像俗话

说的：好奇害死了猫咪。一个烂苹果

惹烂了一整筐。要知道其实并没有苹果。

苹果就像个屁股。那是基佬中的极品。

那就必须算成是个番茄吧。

或者再好点，一个芒果。

她咬，就一定要怪她么，凌辱她么。

这可怜又可恨的婊子，或许故事还可继续。

且把撒旦想象成一匹种马，   

也许她的双膝已被张开，

撒旦在其间蜿蜒而行，

而它们展开得更宽

撒旦爬上她的大腿

又磨又蹭了好一会儿

这完全超出了智慧树快要

被吃掉了……她第一次颤栗

愉悦，愉悦的乐园

她会难过么

我们向来就是女孩么

她是个豪放女么

只有天知道 

译注：

1、第七天堂，又译为七重天（Seventh heaven），西方传说中的善良之地有七重天堂，第七重天是至善之地。神的御座设立与此，诸天使环绕飞行，为充满荣光的所在。在宗教或神话宇宙学中，七重天指的是天堂的七个层次或分部。这个概念源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宗教。

2、抹大拉的马利亚（Mary Magdalene，天主教官方中文译文为玛利亚玛达肋纳）在《圣经·新约》中，被描述为耶稣的女追随者。罗马天主教、东正教和圣公会都把她作为圣人。耶稣在各城各乡传道时，相随的除了十二门徒外，还有他所医治的几个妇女，抹大拉的马利亚就是其中的一位。耶稣治好了抹大拉的马利亚，赶走了她身上的邪灵。她信耶稣后，奉献了自己的财物，供给耶稣和门徒。耶稣被钉十字架时，环境极其恶劣，只有她跟耶稣到十字架下，看耶稣受苦，断气，埋葬。安息日过后，耶稣的坟墓已经空了，只有马利亚留在空坟处哭泣，所以她将成为第一个看见复活后的耶稣的见证人。但圣经正典记载之外还有一个传说，说抹大拉城有个绝色美女名叫马利亚，不幸被恶魔附身去出卖肉体、取悦男人。马利亚在纯洁与罪恶之间摇摆，生不如死，后来听说耶稣要到西门家赴宴，于是不请自来，用香膏为耶稣洗脚请求耶稣洗净她的满身罪孽。耶稣赦免了她的罪，于是这个妓女变圣女的故事传遍了抹大拉城，这位马利亚后来的事迹与正典中的马利亚的事迹是重合的。

3、辛巴达（Sinbad）是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中记载的阿拔斯王朝时期著名英雄、航海家，他从巴士拉出发，游遍七海，有无数的奇遇。他航海从东非到南亚，他经历神奇的冒险旅程去过魔法笼罩的地方，遇见了各种怪兽，碰到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辛巴达的英文Sinbad分拆成sin和bad就成了罪与恶。

4、基佬中的极品 fags' fruit，一般词典释义查不到，urbandictionary在线词典的解释综合后理解为男同性恋中的too gay，即Something that is over the top in gayness.

5、可怜又可恨的婊子，，原文为poor sweet bitch，直译为可怜的甜蜜母狗，据urbandictionary在线词典的解释，可表示惊奇、夸张，也可指毫无自尊的男人；也可以指一个刻薄的女人，但也有善良的一面，甜蜜的母狗受到刺激时，会有狂暴的脾气，做/说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很快它们就会变回可爱和善良。

6、智慧树，原文作 the tree of knowledge，直译是知识之树。知识之树出现在创世纪2:9和创世纪2:17，大概就是创世纪3:4、11、12和22提到的那棵树。在创世记中，知识之树是神在伊甸园中使之生长的两棵特殊的树之一。它是唯一一种禁止人类食用其果实的树。知识之树这两次出现的地方都是用形容词 '善'和 '恶'来修饰，英文为Tree of the knowledge of good and evil（一般译为知善恶树）。根据圣经记载，上帝造了亚当，让他看管伊甸园里的果树，并说，树上的果子你可随便吃，惟独不可吃知善恶树上的果子，否则便死。上帝随后造了夏娃给亚当做老婆。夏娃听信蛇的谗言，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子，并给亚当也吃了一份。二人于是知羞耻，分善恶，得智慧。

翻译家简介　

◇陈子弘，1966年出生于成都，著有诗集《在河边》 ，中译过特拉克尔、布罗茨基、博尔赫斯、西米奇、卡德纳尔及沃尔科特等多位当代外国诗人的作品，也英译过中国当代诗人柏桦的作品。近年作品和译作散见多种选本、刊物和自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