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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贵锋┃2020年:随手记


随手记

2020年3月

上一秒:伟大的进步。

下一秒:哭泣的河流。

真奇怪,你们只看诗的前面。

求你了,别动不动抽象,你没有这样的能力。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要抽象,是我在被抽象。

停留在文本吧,别假装很懂现实:

慈眼视万物,境界很开阔,这不是逻辑。

《存在主义咖啡馆》(英国,莎拉·贝克韦尔)算是浏览了一遍。2018年8月18日购于西北书城,2020年3月8日断续读毕。其实也没有读完:563页,“出场人物表”、注释参考书目、索引等有104页。读起来很过瘾,正如书所宣传的那样:“思想很有趣,但人更有趣”。

间接摘录:

克尔凯郭尔:生活只能倒着被理解,生活必须正着被经历。

 关于转向与破裂:萨特挣脱了;梅洛-庞蒂,醒了;他们分道扬镳;“一个东西死了--仅此而已”(萨特)。

  菲利普·罗斯:一切都可以,所以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什么都不可以,所以一切都重要。


它们能撑起它吗?我说能。

“它”是组诗《敦煌行录:一个来自人间的自然主义者》。

“它们”是在组诗腰部位置:

《油葵种子》《无题》《大野小令》《沙洲令》《阳光照耀》《幻术》;

是西部中的渺小,文化中的生活,宏大中的日常,和骨头碎片。

忽然想起多年前朋友的提问和我的回答。

能不能?能。


看不出有什么路,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湖水早已消融,沙尘过后的阳光越发耀眼。

时间也已步入自己的秩序。

但难以聚拢,仿佛中学生的收心工作失败了

在生活的课堂上。表面和内心,分界如此清晰


当生活以陌生的方式到来,且带着羞辱

在不知如何应对中,一个害怕至极者想到

将恐惧聚拢成新的力量。于是

那个不知如何选择的人,乐于有人替自己做了决定

并主动将痛苦这个词本身,在舒适与快乐中漂白。

“我不是不行,而是很强”。“我们是最强最优的那类

其余的都要屈服、灭绝”。“我就是唯一的希望

唯一的道路”。一个早晨,他听到了认识到了

另一种声音通过虚构完成了自我提升:如此真切,

他一下子平静下来。像一块阳光照透的玻璃


库切《异乡人的国度》《内心活动》浏览了一遍。算是继续“消化库存”书籍。被库切的能力所震撼,为自己读得太少遗憾--有那么多优秀的作家没有读过呀。艺术能力之外,对社会、政治、经济、宗教、历史、地缘、哲学等等的掌握和理解,让库切成为一个具有自己视角,并对自己的观点能够清晰描述、高度概括的作家。或者,核心的问题是,库切的立场,往往有理有据,不唯名是论;在强调艺术的公正性时,更强调支撑艺术的思想所体现出来的价值,那是站在人类、世界视角的一个宏阔的穹顶。几乎每一篇文章,像是对批评对象的文本以及其经历、社会背景等等,都有深入的研究;又突出并抓住重点文本不放,层层分析推进;不同线索交叉或融合叙述,使观点的支撑又足见厚度。不错,少了我们常见的国内批评文章的单薄、虚浮、过度的偏执、欲言又止以及暗中的帮派性打压。应该说,这是两本值得一读的批评文集。让我对库切的小说创作,对他评价过的一些作家的作品,有了急切阅读的冲动。【3.15】

阅读是一个对内心删减的过程。写作更是如此。

到最后,你乐于阅读的作家、诗人,会越来越少。

这是对阅读和写作,最真诚的一种反应。

这种反应,甚至不关乎他人与自身的艺术水平。

休闲性的阅读,和放弃性的写作,都属于另外一回事。【3.15】

竹子。像是高寒之地的特例不具代表性,

没有成林只有一簇,证明是少数;

生出绿色,竹杆竹叶,不是所有而是一部分。

地域性和环境论,往往混淆在一起。

其实作为一种生长着的植物,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本性。【3.18】

“我知道,我屈居于修辞之中的痛苦一课结束了。”陈先发以这样一句,结束了他的《黑池坝笔记》。作为读者,也像是听了很久的,充满“野狐禅”味道、机锋迭起而又具有现代意味的一门课程,终于到了末尾。表面上看,他谈了杯子、柳树、梨花、跃出水面的鱼等等不多的事物。他自由地进入,但终究留下的是一种“气息”,是词语与精神之间、词语之间的速度。多维度沉思之后,借助碎片的自我整合效力,他打开了事物,又还原了事物。结构与解构,现象与本质,而又与中国古典传统谈诗论艺的方法相融合--作为读者,因此收获不是同意或不同意他的什么结论,而是他提供的多向度的思维方式可能存在的借鉴。其实,最重要的是,一种阅读的愉悦。

这本书大约是在2016年前后,我厚着脸皮从作者那儿讨来的,但迟迟未能集中一读。这次利用疫情带来的空闲时间,在寂寥失语中,听一个诗人充满天赋的声音,也算一种慰藉。这也是一本完全可以当(无题)诗集来读的随笔集,不只因为里面本身有一些诗。

【3.21】

2020年4月

4月8日,武汉解封。

与一条狗相遇的那件事竟然还记得。虽然已经很多年,但依然记得。“好狗不挡路”,这是当时它闪开后我由衷的赞美。今天记起来了,竟分析起其中的关系。

“好狗不挡路”:站在人的立场,狗是好狗,但人显然感觉良好;站在狗的立场,狗有一种骄傲在里头,人肯定不是好人。

好快啊。恍惚又是谷雨。两首谷雨小长诗,不新不旧。是味道,也是声音。当然也绝非应景。写透了,一些东西自然就包容进去了。以己之昏昏,怎会使人之昭昭。━━这么准确,一大清早,“咕咕等”就开始在城市的上空叫。4月,北方的空气时而沉黄,但更多透亮,由寒凉渐趋温暖、舒爽。

修改《拟春日书简》第18首《咒语》,改为《重门之译》。用清晰唤醒,也似乎救活了它。有点小喜悦。

越控制,越强烈:庚子疫期文字,放入素材系列。

疫期结束,新冠肺炎事件对写作深层的影响,才会开始。

演到无法再演,戏也就结束了。

成语就是固定的逻辑。


2020年5月

用声音传播病毒

用光传播病毒

他们相信这样的技术已被发明出来

所以采取了技术手段:建起围墙,切断源头。

接到举报以后,先精准施策,后会推广典型经验。

你好,流浪狗。好久不见!

看来,你也渡过了这场危机!

新冠肺炎,让它见鬼去吧!

哦,“黑暗”出现在

黑暗旁

收缩成一盏默默提醒的灯

于我而言,若没有删移的那一多半,就不会有暂存的这些分行━━21017年的短诗集《轻柔之触》。虽然整理的过程,会由于对那么多的“记录”不满意,而心生对自己的怀疑,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性概括正在起作用,单向度或复杂些,都不是能够左右的。至于删移出去的,也因没有了来自所谓“诗”的约束,而忽然获得了它们自身的节奏与舒适的状态。各安其在,好。(2020.5.21)

疫情抹除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内心可能存在的最后一点愧色。但也让一个90后,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开始权衡。她的忧伤是明显的。(2020.5.22)

庚子,闰四月,端午推迟一个月。

《五行诗·集》,应该意味2017年的写作整理结束了。2018年、2019年算新作吧。《天水间》还没有完成,或者只差一首诗?《素材诗》系列庞杂,跨好几年,尚未打磨删减。这两个系列,应是各自成书的。还有一大组,《致生活现场》,接近完成,有一个粗框架,还差最后一组最后几首?谁知道呢!也许这一停下来,就是无限期的,写作的喜悦再次持续光临,不知在何时,以及,还是不是那条暂时抽身出来的路?这是初夏,闷热的雨中,风偶尔送来一阵清凉。闰四月,小,时间能小到哪儿去。而今日,于我又是一个特殊的记号━━昨晚它就出现了。斑鸠在叫。(2020.5.23)


2020年6月

临睡帖

想取耳机

取来口罩

戴着口罩

取来耳机

戴上耳机

取下口罩

躺在床上

听着音乐

对着口罩

嘿嘿一笑

忽然翻身

掉落手机

放回口罩

取下耳机

到得明天

各在各位

听时不说

说了不听

嘴与耳朵

款曲互通

耳机口罩

解而复缠

又过一日

又来今天

恍兮惚兮

虚之实之

2020.6.9


视力减弱,读写不得不减少。近期喜欢上了“听”书。昨晚在喜马拉雅上听完了《张爱玲:一个上海女人的小说人生》。她在美国公寓独自离世,当她的骨灰撒入太平洋时,正是她75岁的“生日”。忽然想起她热恋过的胡兰成(以及胡兰成的《今生今世》),那是另一个有汉语言天赋的人。如果,我是说如果,胡兰成生在希特勒的德国,他会不会是一个优雅的纳粹?若“文革”他在大陆,侥幸未被以汉奸罪论处,他会不会是像康生那样的人?这个一生似乎都更热爱政治、政论的人,像一个谜。张爱玲,也似乎是一个谜。(2020.6.13)

《炊烟》一诗成于2007年9月,是组诗《不等于》中的一首,有过发表,也被编入过某《年选》(并被霍俊明先生综论时精准述评),辑入自印诗集《雪根》。今忽又见西翔写给此诗的封笔之评,贴在其2013年8月30日新浪博客上。不知道这是不是一首好诗,因为我知道它兼有个人的私密性经验在里头,但它还是从某个方向触动了茫茫人海中的一个人,就值得欣慰。西翔所引用王尔德的《快乐王子》,实话我并未读过,但他借此清晰地指出了诗中情感变化的起落轨迹与大体框架。莫名伤感。窗外雨在下,有一个男人打着淡蓝的伞,在水泥地上遛狗。闷热的早晨。(2020.6.13) 

冰雹之后,到处都是坑呀。(2020.6.20)

夏至。父亲节。儿子打来视频,祝我快乐。这口头的问候,毕竟是在反叛中更有自己想法的时期,当然高兴。转发有人在“荔枝”上读的拙诗《父子关系》。我的父亲,上上周视频时,他的鼻梁抠破、抹着紫药水。近距离探看之下,眼袋肿胀。他说没什么。(2020.6.21)

2020年8月

我记得那结尾:饮酒自若,慨然以赴。(《“甚好。甚好”》)(2020.8.15)

不是裁定者

而是“暴徒”

拥抱完人世

平静离去。家国

是他咽下的最后一口气

(《怀念》。2020.8.14)

都说负负得正

阴暗的政治和丑陋的人性

构成反证

(2020.8.15)

想好的几行诗

到了下午

结局。罪人。

只剩这两个词

像两块发黑的骨头

(2020.8.16)

八月忆江南

最是细雨中,刀断剑,血响骨,城楼破,浪头碎,金风缕,空阔如窝。

无奈天地间,抚嵇康琴,吟零丁诗,写阳明字,饮秋白酒,生涯无尽。

2020.8.21


2020年9月

《秋天,像巴丹吉林的沙子》

2006年9月,因机缘合适,去了一趟巴丹吉林沙漠,回来后写了一组,《秋天,像巴丹吉林的沙子》,有10首130多行,未能选入两本诗集。14年过去,今忽想起翻出来看,不忍卒读,幸底色还在,故调整结构,合十为一,大为删减。有些诗确实要放,“准确表达”始终并非易事。与此短暂旅行有关的人,那些初见、又见和再也未能相见的人,你们还好吗?(2020.9.5)

《无题》

声音很大

在远处

才听清楚

2020.9.15

2020年10月

突然瞥见:庚子这只老鼠

在草棵里晒太阳

毛色秋黄,一动不动

2020.10.10

2020年11月

确信会穿过浑浊的河水。

欢喜暴雨溅射而路人冷观。

乳房说行而下进化为行而上。

2020.11.3

从网络论坛时代开始,或投稿,或被选,“民刊”成为我“发表”诗作的主要媒体。由章治萍先生私人出资、主编,中国·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出版的《诗家园》就是其中之一。至今,先后有两三次在其上发表过诗作、评论等。这次,更是“意外”。

大约在去年底,看到他在微博上给《21世纪20年中国诗人20家》专号征稿,在犹豫中开始了准备。心知,在本世纪20年中,不要说20家,就是1千家、1万家,怕也是“数”不到我这个打酱油的,优秀诗人、有特色的诗人太多了。

谈诗随笔好说,有现成的。首先“创作年表”,光是翻箱倒柜找样刊就十分费工夫。有些丢失了,有些没有收到样刊。其次是“自选诗”,这并非易事,写得多,选就更难了。但这两件事混合在一起,却是实实在在把自己从大学开始的所谓“创作经历”粗粗梳理了一遍,想起了许多的人与事。也许,这件事与自己对《雪根》之后、2012年以来作品的整理、修改,事实上完成了一个“总结”。

很快看到《诗家园》2020年2期目录,本人“幸运”入选。2020年11月中旬,收到样刊。章治萍先生在《编后记》所言,应征者较少(百余人),那么,我确实是捡了个“大漏”:照片、简介、创作年表(1991-2019)、自选诗(22首)、谈诗随笔(4则)等,计14000多字、22页,立体、全方位展示。可以肯定地说,这是2020年我“最重要的发表”。

实际上,就本人而言,给任何“民刊”的投稿,首先是出于对“主编者”诗学认知、鉴赏能力的一种信任。《诗家园》坚持近20年,章治萍先生的努力与对艺术的执著,令人感佩。立足民刊,推动当代诗的写作,诗人章治萍先生和《诗家园》的贡献,众有所目。

(2020.11.16)

头顶的空气空洞又惊慌

边飞边叫的喜鹊真讨厌

(2020.11.18)


2020年12月

他的诗

不太硬

不太软

一根羽毛

划一下

又划一下

在心上

心不是太痒

不是太疼

快有结果了

忽然停下

(2020.12.2)

知识的变异

骆驼,大象,火车

落日也发展成悲喜

具体太抽象

针眼,早已被堵死

(2020.12.2)

喜气

喜鹊越来越多。

把喜鹊从隐喻中解救出来

依然恢复不了纯粹的喜气

(2020.12.6)

《雪箱子里的雪》

    《雪箱子里的雪》,小长诗,当诗当文,都不是重点。关键在,它是一年甚或一段时间,个人涂鸦的总结。有一点寂寞中难得自由的感觉,包括写与不写、长短、轻重、明暗、语言以及最终呈现的面貌。或许警醒的,更应该是这种感觉在外求过程的失去。美被道德、甚至美被美控制,这样的现实,从不缺席。(2020.12.10)

言说的经历

而言说的自由

再三被物化和利用。

生出销毁的想法。

好像不知用屈服反抗

正中套路的下怀

2020.12.12

《山顶与蝴蝶》的运气

    大约2016年11月,拙作《史蒂文斯的名言。或诡辩者》,被中国诗歌网推荐,享受了这样的殊荣。实话实说,当时众说纷纭,批评与否定的声音几乎大过“肯定”的,我的心里可是很不舒服的,从2002年网络论坛练就的“吵架功”也没有拯救我的心情。这是公开征集评论,又不能去解释自己的作品,更不可能去逐一反驳那些明显的、隐形的“嘘声”。《山顶与蝴蝶》这首,不知真实情况如何,但诗末有个朝上朝下的大拇指,它们的数量对比(大约10:25),基本透露了真实情况,也就是说,和2016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其中所隐含的美学分野,我自然明白。在此我要说的是:这次我的心态很好,并不为那些否定“生气”,也不为夸奖“狂喜”。但这并不能否定,我对推荐、选中这首作为“每日好诗”的中国诗歌网及其诸多专家、朋友的真心感谢;也感谢积极的参与者,这些诉诸文字的点评者,和诵读者,以及那些喜欢或不喜欢这首诗的阅读者。我不是一个为他人写作的人,但我的写作如果进入到一些心里,我也不会拒绝来自这些心灵的认同。诗歌写出来以后,就有了自己相对独立的命运。这首《山顶与蝴蝶》,是《兰州:罗九八章》中的最后一首,也是八首中唯一在2020年完成的一首。这组投给了一家杂志,能不能刊发,不得而知,但《山顶与蝴蝶》,显然“运气”好点。(2020.12.19)


《创作年表》节选━━来自《金城》的礼物

《金城文艺》时期没有赶上。自2003年开始至今,17年,《金城》刊发我诗文14次:3篇文章至少有3万多字,230首长短不同的诗歌有多少行没有数过。

历次的“发表”,对我的写作,是一份充满爱的厚礼。

《于贵锋诗选》(24首)由阳飏编发于《兰州文苑》2003年第5期“双子星座”栏目,首次发这么多诗歌,有种“过年”的感觉。

关于古马诗集《西风古马》的《霜的歌喉:沿着闪电的指引》,发表于《兰州文苑》2004年第1期;关于阿信的《原初的味道》刊《金城》2014年8期。这两次发表时间跨度达10年,但都是针对个人写作的“读后感”,就个人而言,我把它理解为对“随笔式评论”的某种认可,按照阳飏说的,好读,有意思。

《浮雕的凸凹----甘肃诗歌浅论》,简单梳理新时期甘肃诗歌,臧否人物,引发争论,其节选发表于《兰州文苑》2004年第6期。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浮雕的凸凹》唯一的一次纸媒发表。它包容了我的张扬,也激发了我的鉴赏自信;当然,还有勇气。

《歌谣与叙事》(组诗)(《鸦儿》《咕噜雁》《暗中发生》《自缢者》《简化》《荆丛》《蜜蜂》《马经》)刊于《兰州文苑》2006年第6期。正如组诗题目所示,抒情与叙事,作为美学上的两个向度,集中同一个作者,刊物的同时采用,在昭示着它自身的一种理念。而我记得,当阳飏说他最喜欢其中的《马经》《自缢者》时,其实,我更多了一种对一个编辑“身份”的理解。

诗集《深处的盐》选18首,刊于《兰州文苑》2008年第二期“每期一书”栏目,其中

包括自认个人比较重要的诗《巡道工》;还附了李清霞评论《雅致的乡土与理性的思考》。这是对拙集《深处的盐》的一种立体(诗与评)介绍与展示,也是刊物中唯一的一次。

《辞,或事》15首,刊2010年第五期《都市生活》;《时间和记忆》(20首)刊《都市生活》2011年11月;《依然是》(15首)刊《金城》2012年12月;《小令一组》(43首)刊《金城》2013年12月;《敦煌行录:一个来自人间的自然主义者》(27首)刊《金城》2015年6期;《我为一颗孤独而圆满的心,悲欣交集》(2016年新作26首),刊《金城》2017年2期;《雪录》(2017年新作15首)刊《金城》2018年5期;组诗《时间的多种形式和方向》20首选9首,刊于《金城》2019年5期……几乎每年,都有一组发表。

何其幸也!尤其对我这样一个技术粗糙、固执己见,可能缺乏成熟的、走红的、经典性作品,可以说是业余作者而言,持续的鼓励所透出来的美学信息,在我的写作中所起的作用,只有我知。正是这种看似外在的鼓励、认可,以及甚至可能是一种自我的美学误解,不知不觉间与内心的坚守契合,让浮躁远去,心能够安静下来,某种程度上做到了“静心为文”,积聚起一股力量,更坚定了自己艺术信念。不,我不是在夸大“发表”的作用,而是在说,这发表背后,所针对不同的人,产生的不同艺术心理。

我不知道,一个作者与一份杂志之间,应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更不知道,一个作者与编者之间,应该保持一种怎样的关系。但显然,《金城》作为一份杂志,对我这个出生外地、生活在兰州30多年的作者,用事实证明是厚爱有加。

不可否认,由于写作,经过多年的交往,阳飏、习习、王琰等,成为我非常珍惜的、敬重的朋友。还有现在的编辑、青年诗人成志达,我曾经的“短暂的同事”,清秀、腼腆,做事踏实,有自己的艺术追求。但我知道,也相信,友情与艺术都是我们所珍爱的,当两者出现矛盾时,我们会心生遗憾,不过有一点很清楚:友情是私,艺术是公,因此绝不会用“私”逼迫“公”让路。杂志、编辑与作者之间,我和他们之间,通过作品,依靠“时间”,建立起了一种充分的信任关系;而包含的友情中,也多了一份来自艺术语言的友谊。

无论如何,在我此后有限的写作生涯中,可能再也没有一份像《金城》这样对我“如此之好”的杂志了。

感谢《金城》。感谢《金城》的所有编者。感谢朋友们。

《金城》已创刊40年,但她依然年轻!《金城》结出了丰硕的成果,但她始终充满活力。新的一年即将到来,愿她在不断前行中继续光华四射!也愿朋友们个个康健有福,人人笑口常开;生活与艺术,是亲兄弟,好姐妹。

202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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