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斯
佛罗斯特
威廉姆斯
诗的共情与异化
共情来自人类情感底层深处的阅读意识,是作者与读者之间、作品与宇宙之间不可隔断的意识感染效果。异化则强调在当下存在语境中,物物之间的有机无机迥异、物与符号之间的抽离、心物之间的无法感应、心与心之间的不可沟通等。
现实的异化属于生存的不确定性的哲学认知、心灵认知乃至语言认知。人们依赖传统的山水万物与人天性和谐,也包括人与故土、人与熟悉情感——如亲情友情爱情、身份认同感、成长与行走、他者的心灵投影等。这些均为共情,无可争议属于诗歌写作重要的情感源泉。但同时,人生存于当下后现代的虚拟现实中、信息茧房里和商业轨道上,精神的异化是不可避免的。写作者应注重对当下新素材、新题材和新主题的新感知挖掘,不能总是回避回归传统惯性的熟悉语境中,那样的旧式共情所表述的诗意并不足够支撑存在者的精神世界,也为诗歌审美与语言活力所厌弃。
创新始终是诗歌写作重要的驱动力。面对日常深度的异化,面对日常表面的噪音,面对日常场景里的诸多事件,自我的、他者的、社会的,有力介入其中需要胆识更需要能力。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异化的现实背后的那只操控之手,究竟来源何处?文化?思维?经济?传统?集体无意识?还是其他什么。或者它们的复合体。它们是怎样影响了异化的心灵?所有异化的事物对于异化的心灵而言仍然是一种表面现象,这种现象学需要结合欲望与诱惑的法国理论和世界级的更多思想、美学、文学文本,去重新对比分析。
我们古老的东方社会一直堆积着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现代化社会转型期的诸多思想的尘埃与混杂物。如此多重复杂的现实语境并非负累,实则提供给诗歌写作者极其丰富的材料和养分。这种带有历史感的、文化审美感的、批判现实感的,以及直面虚拟化的多重语境非常值得写作者投身其中。异化带来困境。日常生成绝境。共情作为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围绕在我们周身。不必过分强调共情,共情已是基因蛋白。只需将异化的现象、语义化的形象、形而上的抽象等结合起来,用诗的语言之锋利与敏锐,去串联它去陈列它去解析它,或许才是当下诗歌更值得的路径。也许就是这样,或许还有更多,一边走一边写一边想。
温经天
2022.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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