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仲圣行文看,《伤寒论》切入点在伤寒,如同《温病条辨》切入点在温病一样,这应该是无可置疑的。
而有对比才有辨证,所以从六经出入看,《伤寒论》又是总钤诸病,是辩证诸病,揭示阐明的乃是疾病的一般规律。
再一个从行文中,温病和伤寒阳明病应该不能完全等同,否则前名温病后名阳明,仲圣心思那么缜密,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逻辑错误。
因为《伤寒论》是从狭义的伤寒病出发,立足点在论述伤寒病的动态变化,即伤寒病的六经动态变化。
这和温病的出入转化应该不一样,至少是不尽一样。
当然从思维角度讲,伤寒温病两条主线容易使人莫衷一是。
辨风热风寒过于粗线条。
愚意以为,将温病,即《温病条辨》的内容扩充镶嵌于六经阳明阶段中,有故无埙,并无大错,却便于动态的思维辨别和判断,不亦宜乎?
《伤寒论》六经三阴三阳大周天,《温病条辨》卫气营血三焦小周天。
尚未锁定温病前用六经辨证,锁定温病后兼用三焦四层辨证。
先辨六经,次辨卫气营血及三焦,最后辨方证。
仍是六经辨证法,亦含四层三焦辨证法。
仍不出六经范畴,仍是六经钤百病。
仲圣曰:“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曰风温”,想必是用伤寒法发过汗的。
在太阳病初期,用伤寒法过渡到温病(或曰阳明病)亦是一法。
仲圣亦有“食谷欲呕者,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得汤反剧者,属上焦也”。
事物是矛盾的,疾病多是复杂兼见的,特别是在疾病初期趋势尚未明朗的时候。
为及早确定温病(或曰阳明病),一是可采用仲圣用大承气渐进谨慎法,二在四诊的精深程度。
能在兼证兼脉中了然于心而从容若定,在于日益积累的学识和经验。
但大的方面,即《伤寒》六经,《伤寒杂病论》中各自的侧重点和整体融通点,以及六经三阴三阳与温病辨证的关系和实际运用,所有这些,务必弄出一个适合自己思维特点的路子来,以便执繁就简统驭日益积累的学识和经验。
而这,确需要回归经典,在经典中去不断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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