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小杨,I服了You!你小子要我打好篮球,也不要和洁联合起来算计我呀!
洁格格的笑。真是可恨又可爱!
洁说:“你小子,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瞧瞧,给你的!”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纸,她却蹦蹦跳跳的溜了。
小杨问:“什么东东?”
我打开来看,是一串数字。什么东东?我疑惑地眼神望向小杨。
小杨的眼里分明有种东西:“傻佬,这都不懂?!”说完悻悻地走了。
我不解地继续看,并念出口:“584,1314520!”
……520,我懂了。
“520”,非数字传情“我爱你”,而是咱们寝室的编号。
刚搬入这寝室,极不喜欢,彼此礼貌和尊重。没料一周不足就“升温”,方知个个乃活宝,且羡煞他人的是本室四人皆是班官,可谓藏龙卧虎。
位于我对面的床铺住的那家伙,象极了《少林足球》中“周星驰”的装扮,且居其能,脚法奇快,有“草上飞”之美称,任班上体育委员。
一次跟这小子逛街,我只能“夸父追日”般方能与其并肩而行。
就因偏首接过一MM发的宣传画,再把目光搜索那家伙,可那小子居然“一行白鹭上青天——不知所向”。
瞳仁都差点儿逃脱眼眶的束缚,也未见那家伙的“丝毫”,只好原地待命,安慰自己相信那小子到达目的地发现我没尾随,定会转身来寻我。
谁知那小子真的良心让狗吃了,等了个多小时,人倒是认了几个,可都不是那家伙的“庐山真面目”。
更没料到的是,我回转至寝室,差点肺都气炸,那没心没肝的家伙居然坐在床沿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真想冲上去一拳把他的馋嘴揍扁。
“快来吃,给你留的!”那厮居然晃动右手,顿使我怒气全消:“还算你有点良心……”
这家伙是谁?悄悄告诉你,是——小杨!记住,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哟!
还有一家伙,是“草上飞”的上铺,任班上文艺委员。
他生就一副驴嗓门,却总是踊跃参加各种歌咏会,每次都打“擦边球”,不是得的“安慰奖”,就是“最差男歌手奖”,又因长相不逊色“猪八戒”,索性就都称他“黔之驴”。
但可不能小瞧他,他学什么东东都十分刻苦,尤其是在名歌名曲练习方面,差点“牛顿”、“贝多芬”和“居里夫妇”的专劲都败在他脚下。
一日夕阳西落,风凄。
“黔之驴”站立于室中,按下录音机,整整衣角,摆就雕像“思考者”式的造型,手握一支毛笔作话筒。
我等知又一次“名歌歪唱会”又要拉开帷幕,忙抓过床头纸巾使其双耳免受骚扰。
只见那小子清了清喉咙,沉思半晌,凝神静气,然后对准话筒竟先“5555”的失声落泪,接着站立姿式,甩一甩“兔尾巴”头发,左手向前一伸又猛而收缩回于腰间,嘴里随即便冒出了杀猪般嚎叫:
“花儿,你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555,这样红……”
听众先是笑,后见其脸色吃重,声音哽咽,不知他是哪根筋不对,正要同情的流出我等男儿不轻弹的泪水,不,准确的是口水(用纸巾蘸了口水后掩眼睛)!
忽闻“咔嚓”一声,哭声打住,我等听众欣然取出耳内纸巾,正要抱以热烈的掌声(是想说终于结束了),但随即那驴嗓门的声音又从录音机里加大分贝传出,凄凄惨惨切切的歌声犹如地狱幽魂在室中回荡,胆大包天的我等听众吓得躲在被窝里直哆嗦。
这家伙不用告诉,你也猜得到是晓培。
说了“草上飞”和“黔之驴”,就得说说位于我上铺的兄弟。
名熊王,据闻是他父母的姓凑合而得。
入学报到那天,抚摸着上铺写有“熊玉”的这个芳名的小纸条我惊讶不已,莫非这学校已开放得如大洋彼岸之米国,竟至男女同寝?
这么秀气的名字,当然应该是个妙人儿,如能这般亲近芳泽,焉知俺没有“红袖添香”的艳福?
正七荤八素地想着美事,猛听一口标准的男中音普通话:“你就是梦斯吧,咱俩上下铺。”
只见一条白汗衫、戴眼镜的短胖汉子立在那里,脚下一堆红的绿的行李,当时俺绝望的心情,咒骂写小纸条的人干嘛要在“王”字上添一点的心情,列位看官可以想见。
不过熊王并不可怕,虽然常令我有上床铺呻吟难堪,不知哪日倾塌压扁我这个“竹竿”的“杞人忧天”,但熊王热心肠,有求必应,更喜欢揽事,所以班Sir也看中他这点给了他个班长(不过是副的)当当。
你还不说,只要“520#”两三天天下太平,他就撺掇着要么凑份子下饭馆,要么买些鸡头羊杂之类的解馋。
寝室里隔一阵子就有酒肉香气飘出,如纤纤玉手般招得兄弟寝室的恶鬼们轮番砸门讨吃。
熊王颇擅酒(当然只能是啤酒),但自制力差,总想喝个痛快,喝得矮胖的身子再鼓圆像皮球,然一饮之下如玉山倾倒,那鼾声任我跺断了脚板也无济于事了(他把我的床铺当成了他的)。
“520#”四人,说了三个,就剩我了!
小人不才,屈居班首,可谓一人之下(班Sir老大),五十四人之上(全班人数五十五人)。
最爱吃的是臭豆腐。人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等不由都有此爱好。
你还不说,我们“520#”人是这样的“好”了,更不得不掩上脸面说一说我们寝室的空气。
一名话:正宗的……冒牌矿泉水!脚臭味的分子密度偏高。
原由是我等都是些活跃分子,篮球、足球、跑步人人所爱,加之全都是懒虫,运动回来只解决形象问题,可那些塞在床底下的臭鞋臭袜气味总是藏不住,分解出来让人呼吸难受。
居下铺的是“亲密接触”,居上铺的是“高处不胜臭”。
不过呆久了,也就不再感到“大自多一点”了。
衣服是堆于室角一大堆,穿到实在没干净衣服了,就是从室角堆翻出稍微干净的又套上。
有次卫生委员检查寝室后丢下一句话:“真担心哪天你们落个与煤气中毒一样的下场,那可比豆娥还冤呢!”
可室友们还为自己开脱:“就要臭才有男人味,要不怎么叫男子汉呢?”
“唉——”卫生委员大摇头,“无可救药!”从此再不来我们寝室。
我们也乐得个懒。反正楼下洗烫部的大妈喜欢我们就行。
“519#”的只弟们不知是不满我们的欢乐,还是被我们的“嗓音+‘香气’”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有天晚上竟然在咱们“520#”门口撒了一泡氨水。
我等获其讯,决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买来一大箱冰水袋,在俺的一声令下,猛地“越栏”从其门窗扔进。
时值深冬,寒冷犹胜,里面乱了起来,也听得他们在打水准备还击,于是赶紧钻回“老窝”,齐动手把门窗实行全封闭,暂把“非典型肺炎”预防要门窗通风的事忘在一边。
正暗自庆幸、偷偷乐、“得意的笑”时,听得有稀稀的水流声,“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寻找。
Mygod!
原来“519#”那些该“咔嚓咔嚓”的竟然从门底下灌水进来(因室内陆板比室外走廊稍低),想给我等“伊拉克难民”来他个“水漫金山”,还听得外面乐哈哈的狂叫:“鱼儿们,回归海底世界吧!”
“难兄难弟”们个个大眼瞪小眼,牙根根恨得直痒痒,看来“缩头乌龟”做不得,要给他们点“色彩”瞧瞧。
“草上飞”迅速爬上门窗,“黔之驴”随即端来一盆洗脚水,熊王“猫儿”接过,我轻手轻脚地把天窗打开,见一家伙正弓着背专心致致埋头苦干往我们寝室里灌水,全然没顾及头上,熊王猛地一盆水下去,同时大叫:“你太累了,洗个洗脚水澡吧!”
那家伙就免费享受到了一次别具特色的淋浴,大叫“不妙”,桶也顾不得拣,狼狈逃回寝室。
我等又转怒为喜,手指像女生般作了个“V”型后互拍掌庆贺,笑声差点把室顶掀翻……
“520#”竟如此,你也好会问:“何不移居?”可我等“520#”的每一个人都会大声地告诉你:“坚决不!因为520,所以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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