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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的迷弟们

本周是「世界读书周」,来看看,文学与音乐之间的火花吧!

1995 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 4 月 23 日为「世界读书日」,4 月 23 日同时也是英国著名作家莎士比亚和西班牙著名作家塞万提斯的辞世纪念日。

伟大的文学作品能够启发音乐家们的灵感,大文豪莎士比亚及塞万提斯,就拥有一大批古典音乐家书迷,他们品读其文学作品后灵感迸发,其读后感就是一部古典音乐作品。

这些「莎士比亚」和「塞万提斯」读后感,你听过多少呢?

  莎士比亚《暴风雨》

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创作于 1802 年,是在贝多芬听力严重衰退时所做的。作品收录于贝多芬作品 31 号中。当时贝多芬对前期的作品并不满意,正在寻找对自己的突破。

曾经撰写贝多芬传记的辛德勒描述,贝多芬告诉他:「想要真的了解这首作品,要先看看莎士比亚的《暴风雨》!。《暴风雨奏鸣曲》由此而来。

《暴风雨奏鸣曲》共有三个乐章。

第一乐章。D 小调,最缓板到快板,奏鸣曲式。由一个和缓的最缓板开始,加上一个快速下降的动机,形成强烈对比。接着突然进入主题的“快板”,变得相当强烈,在起伏之后又突然寂静。

第二乐章。降 B 大调,慢板,没有发展部的奏鸣曲式。和第一乐章相同,由琶音开始。和第一乐章的强烈感不同,而是较为平静的乐章。

第三乐章。d 小调,稍快板,奏鸣曲式。全乐章由富有流动感的十六分音符组成,有传闻说作曲家是在模仿马车的行走声。乐章最后停留在单音的 D 上,结束了整首曲子。

「别在树下徘徊,别在雨中沉思,别在黑暗中落泪。向前看,不要回头,只要你勇于面对抬起头来,就会发现,此刻的阴霾不过是短暂的雨季。向前看,还有一片明亮的天,不会使人感到彷徨。」——莎士比亚《暴风雨》

  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是俄罗斯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一部管弦乐作品,以莎士比亚同名戏剧为题材,创作于 1869 年末到 1880 年。这部作品是柴科夫斯基早期的代表作品之一(当时作者只有 29 岁),也是他流传最广泛的作品之一。

在他 1878 年 6 月致默德斯特的信中,他说道:「我当然会为《罗密欧与朱丽叶》作曲。它将会是我最伟大的作品。真奇怪,为什么我早点不懂得为这部剧作作曲。」

柴科夫斯基的作品中鲜有像这首序曲那样,内容和形式结合得如此水乳交融。两个有世仇的家族之间的斗争和两家的这对情侣相互之间的柔情浪漫都是靠奏鸣曲式来展现的,而且两者形成强烈对比。斗争的主题被放在强烈挣扎的发展部。柴可夫斯基接受了巴拉基列夫的建议,在乐曲的开头使用缓慢悲怨的圣咏旋律,以单簧管和巴松管承担,象征了冷静的劳伦斯神父。弦乐随后也加入并伴有竖琴的拨奏,暗示着不详的预兆。然后是街头斗争的象征性主体,接着进入有名的爱情场景,主角是英国管和中提琴,柔和动人。这个主题后面会再一次重复,不过定音鼓的敲奏意味着心脏搏动渐缓,冰冷而没生气。到了最后,崇高庄严的结尾代表着情人的死悲痛地化解了两家的仇恨。

「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无中生有的一切,沉重的轻浮,严肃的狂妄,整齐的混乱,铅铸的羽毛,光明的烟雾,寒冷的火焰,憔悴的健康,永远觉醒的睡眠,否定的存在!我感到爱情正是这么一种东西。」——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柴可夫斯基对文学有着无比深刻的热爱,他也曾根据普希金的《黑桃皇后》和《叶甫盖尼·奥涅金》创作过极佳的歌剧作品。

  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

门德尔松不仅是杰出的作曲天才,对绘画、文学也颇有研究。他曾是大文豪歌德的忘年之交,与诸多当时的文学家交往甚密。

仲夏夜之梦是他为莎士比亚同名戏剧创作的标题音乐,包括一首序曲作品号 21 ),以及 1842 年为剧本所作的配乐(作品号 61 )。著名的「结婚进行曲」就出自该配乐。

E大调仲夏夜之梦序曲( Op.  21 )完成于 1826 年 8 月 6 日,当时门德尔松年仅 17 岁 6 个月,乔治·格罗夫称之为「音乐史上前所未有的早熟的奇迹」。这是一首音乐会序曲,而非与戏剧中某一幕相关联。门德尔松 1826 年阅读完奥古斯特·威廉·施莱格尔与路德维希·蒂克的《仲夏夜之梦》德文译本后写出。

序曲是一首富有浪漫主义的作品,同时也使用了很多古典主义元素,使用了奏鸣曲式的结构。作品的乐器效果突出,如一开始仿真的疾走的「仙人脚」。海因里希·爱德华·雅各布在门德尔松的传记中描述门德尔松在一个晚上听到家庭后花园树叶在微风中的沙沙声后当初写下和弦。

「疯子、情人、诗人都是想象的产儿。」——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

  莎士比亚《奥赛罗》

威尔第和罗西尼都根据《奥赛罗》创作过歌剧作品。

威尔第很早就开始倾心于莎士比亚的戏剧,轰动世界的《阿依达》问世后多年,威尔第令人惊讶的暂停写作歌剧,开始思考他的下一步,要如何打破他在《阿依达》中创造的高度,这时他想到了莎士比亚的《奥赛罗》,毫无疑问那部戏剧中极度悲痛、赤裸裸的对于人心的描写将是一个艰巨的挑战。1880 年,威尔第找到了他一直以来的合作者—— 19 世纪著名的诗人博依托,请他写作《奥赛罗》的歌剧脚本。

在博依托巧妙改编莎士比亚原作的基础上,威尔第将莎士比亚的诗意和人物转译成极富天才的音乐。作品中没有瓦格纳的成分,几乎没有什么分曲,也没有主导动机。人声与乐队间的平衡得到出色的处理,乐队始终存在,并以最节约的方式产生出最深刻的效果。

这部歌剧 1887 年 2 月 5 日于米兰史卡拉歌剧院的首演轰动了全城,民众聚集在一起久久不肯离开,他们口中高呼着:「威尔第万岁」。也确实,威尔第用这部歌剧史上最伟大的杰作之一《奥赛罗》打破了他在《阿依达》之后长久的沉默。

德沃夏克曾受莎士比亚作品启发创作过一首《奥赛罗序曲》。

「我们的身体就象一座园圃,我们的意志是这园圃里的园丁;不论我们插荨麻、种莴苣、栽下牛膝草、拔起百里香,或者单独培植一种草木,或者把全园种得万卉纷披,让它荒废不治也好,把它辛勤耕垦也好,那权力都在于我们的意志。」——莎士比亚《奥赛罗》

  莎士比亚《麦克白》

威尔第作为莎士比亚的铁杆粉丝,早于 1846 年至 1847 年就开始撰写《麦克白》。剧本是以Carlo Rusconi在 1838 年在都灵出版的《麦克白》译本为蓝本编写。歌剧于 1847 年 3 月 14 日于佛罗伦斯的佩哥拉剧院( Teatro della Pergola )首演。

威尔第的《麦克白》颇为紧贴莎士比亚的原著,但他稍作了一些有趣的改动。他没有依照原著以三个女巫入剧,而是以三组女合唱团扮演三个女巫作三部合唱。最后一幕以英国难民合唱为启首,并以一群吟游诗人庆祝战胜暴君的合唱作结尾,这些改动无疑是向莎士比亚致敬。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笨拙的伶人,登场片刻,便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莎士比亚《麦克白》

  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理查·施特劳斯将交响诗这一体裁上升到了极高的艺术地位,这些作品大多都源自他对文学、哲学作品的理解。他在 1900 年以前创作了大量交响诗,他的交响诗从内容上看,可分为“哲理性”交响诗和“叙事性”交响诗两类,前者以《死与净化》(Tod und Verkl?rung)和根据尼采的著作《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Also sprach Zarathustra)写成的同名作品最为有名,后者以《唐璜》(Don Juan)和《唐吉轲德》(Don Quixote)最为有名。

受塞万提斯的小说《堂·吉诃德》而作的同名交响诗,是一部大提琴与乐队的杰作,集中展现了他「荒诞英雄」的一贯主题。

「曼查有个地方,地名就不用提了,不久前住着一位贵族。他那样的贵族,矛架上有一支长矛,还有一面古代皮盾、一匹瘦马和一只猎兔狗。……我知道鲁莽和怯懦都是过失;勇敢的美德是这两个极端的折中。不过宁可勇敢过头而鲁莽,不要勇敢不足而怯懦。挥霍比吝啬更近于慷慨的美德,鲁莽也比怯懦更近于真正的勇敢。」——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其他作品:

除了莎士比亚和塞万提斯之外,还有许多作家的文学作品深受音乐家的喜爱。

李斯特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文学爱好者,他在与情人在意大利度过的甜蜜岁月中,留下了三首根据彼得拉克十四行诗而作的钢琴名作。

《但丁读后感》

柏辽兹作为浪漫主义音乐的先驱,深受浪漫主义文学的熏染,尤其是歌德、席勒、拜伦等人额诗作。他的音乐作品也充满了叙事感,清唱剧《浮士德的沉沦》是他除《幻想交响曲》外最知名的作品。

《拉科齐进行曲》

肖邦一生共留下四首不朽的钢琴叙事曲。据可靠证据表明,他的《 G 小调第一叙事曲》的创作灵感是源自波兰爱国诗人密茨凯维支的长篇史诗《康拉德·华伦洛德》。

《 g 小调第一叙事曲》

《曼弗雷德》是拜伦的诗剧代表作,柴可夫斯基和舒曼都曾以此为主题创作交响作品,相比舒曼的《曼弗雷德序曲》,柴可夫斯基的《曼弗雷德交响曲》要稍显冷门一些。

《曼弗雷德序曲》

舒伯特热爱诗歌,并从中汲取大量的灵感用以创作艺术歌曲,因此得以「艺术歌曲之王」的称号。歌德的诗歌对他影响深远,比如这首名作《魔王》便是根据歌德的同名诗歌所作,戏剧张力十足,被李斯特、恩斯特等后世作曲家改编成了器乐炫技曲。

《魔王》

德彪西是诗人马拉美的挚友,他的管弦乐名作,也是印象派音乐的代表作《牧神的午后前奏曲》便是根据马拉美的诗歌所作。

《牧神的午后前奏曲》

最后,借用世界读书日的主旨宣言:

「希望散居在全球各地的人们,无论你是年老还是年轻,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你是患病还是健康,都能享受阅读带来的乐趣,都能尊重和感谢为人类文明作出巨大贡献的文学、文化、科学思想大师们,都能保护知识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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