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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阅读 · 一心想死的太宰治,5次自杀后留下了这本书……

与其用自杀来逃离堕落的人生,不如感谢这些悲剧的现实。

1929年12月10日夜,太宰治第一次服药自杀未遂,于是有了第二次的投湖、第三次的上吊、第四次的安眠药。终于,在1948年6月13日,他和当时的情人山崎富荣一起,在玉川江上双双投江自杀成功,年仅39岁。在20年里5次尝试自杀,这是有多想死?仿佛他的一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华丽的赴死,不由让人想起原来日本还有一片自杀的森林。

太宰治在最后一次自杀前留下了这本《人间失格》,这是本半自传的中篇小说。若是只看正文的话,大概一天时间就能读完。也就是这短短的一天时间,记录了主人公叶藏短暂的一生,从少年到青年,再到壮年。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就像太宰治短短的人生。

少年的叶藏虽然脸上总挂着微笑,却总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活着。“面对世人,我总是心怀畏惧,战战兢兢,而作为世人中的一员,我更是自卑。我总是用微笑来伪装自己,将敏感和烦闷隐藏在内心深处,就这样我成了一个搞怪滑稽的怪人。”他从来不去反驳家人的话,可能更多的是他并没有去反抗的力量,就连争论辩解都不会做。即便受到了训斥,也会认为是自己的责任。

终于到了青年时代,叶藏背井离乡,开始了寄宿生活,常年压抑的情绪被爆发出来,放纵两个字像是从笼子里释放出来的野马,在肆意的狂奔。旷课,无心学习,频繁的接受女人们的暧昧,自杀,用他自己的话说:“没过多久,我渐渐发现,抽烟、喝酒、嫖妓成了暂时治疗我畏惧人类这个心病的良药。”于是相约最爱的恒子一同跳海,可惜自己却活了下来。“她应该和我一样,对生活已经失去希望,觉得这一切都让人如此疲惫不堪。只要我的脑海里一浮现对人类的畏惧之心、烦恼、金钱、地下运动、学习、女人等,我便头痛欲裂,我再也无力承担这一切......”

壮年的叶藏离家出走,但似乎与青年的时期又没什么不同,现实的困境让他不得不依附女人。喝酒抽烟、女人性爱,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我是只蟾蜍,连猫狗都不如”,太宰治用这样的话去评价叶藏,更像是在评价自己的生命。此后虽然又换了一个女人结婚,可生活却不会按照最完美的剧本上演,妻子受辱,吸毒,精神病院……在最后,太宰治写下这样的文字:“此刻的我,不能说悲惨,但也算不上快乐。只是很多事就这样随风而去。只有一个可以确认的是,过去的我,一直活在地狱中,让自己置身与地狱一样的人类世界中。很多事就这样随风而去。我将年满二十七岁。我两鬓斑白,许多人觉得我已经超过了四十岁。”

《人间失格》中描绘了一个罪恶而阴暗的世界,然而在作者的内心深处,却并不希望自己迷失在这灯红酒绿的凡世。在这样的空间中,无力改变的人们还不如选择死亡。活着,就不得不面对煎熬与压抑的临幸。与之相比,死亡或许是一种抗争,或许是一种宣泄,这也正是他的伟大之处:“在人生的堕落中,而心有不甘。”

在多数的评论中,都会看见类似“心情不好就不要读《人间失格》”这样的话。然而那种对死亡的向往,并不是在鼓励人们逃避现实的悲剧,毕竟书中描绘的那种对生活的极端控诉与抵抗,已经是50多年前的事故了。当看到新闻中出现越来越多“学生自杀”标题后,反而有种强烈地想推荐这本书的冲动。如果死了,你的心有不甘就真的只能成为不甘了。

与其这么想死,倒不如感谢生命中的种种不公,感谢生活带来的种种苦难。因为这才是属于活下来的人们的感触,那些在堕落人生中的不甘心,才会让你对生的渴望更加坚定。

太宰治(1909-1948),本名津岛修治,青森县人。太宰治是日本战后“无赖派”文学的代表作家,思想消沉、幻灭,不满现实的人生,几度自杀未果。一九三五年,他的短篇《逆行》入围第一届芥川奖,出版多部带有哀切的抒情作品。一九三九年,《女生徒》获第四届北村透谷奖。一九四八年,出版《如是我闻》,并开始创作《人间失格》,书成之后,即投水自杀,结束了其灿烂多感而又凄美悲凉的一生。

一旦别人问起自己想要什么,那一刹那反倒什么都不想要了。怎么样都行,反正不可能有什么让我快乐的东西——这种想法陡然掠过我的脑海。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若将世间比喻成大海,那奇妙的影子似乎会在那片大海里的某个万丈深渊下飘来荡去,那是个在成人生活的深处不时发出光芒、引人注目的笑容。

《人间失格


作者: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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