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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兹·多尔多《一切皆语言》(四)
这也就是另一件应该知道的很重要的事情,即孩子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孩子,是在具有一个成人对话者的情况下,他才拥有这一形象的。这个成年的对话者始终对他的活动赋予价值,让他能想象自己成年后的未来(allant-devenant)。

为了让你们理解这一点,有时我们要举些例子,现在就有一个。我给你们举这个例子,你们在自己(工作和生活)的观察中还能找到其他(类似)的例子。

一个当时还不到三岁的孩子,在看一个家庭录像,其中他和祖父(外祖父)一起玩皮球;他的小弟弟,摇摇晃晃地,还不会走路,但是已经可以靠着母亲的膝盖站起来了,周围是家庭里的其他成员。这是一段小录像。在家里,大家一起看这段录像,大孩子就说:“哦,看,我正在给花园浇水,而某某(小弟弟的名字)正在和祖父(外祖父)玩皮球。”

在这个时候,父母对他说:“不是这样的,你错了,那个夏天,是你在和祖父(外祖父)一起玩皮球,是你的某个叔叔在用一根大水管给花园浇水。”你们看,对于一个快要三岁的孩子来说,用一根大管子给花园浇水是件很有价值的事。

父亲对他说:“我们再放一次录像,让你好好看清楚。”但是,甚至在大家还没开始卷带并重放录像之前,孩子就走来,摔了客厅的门,然后又摔了他房间的门,把自己关在里面。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他始终不愿意出来;他一句话也不说。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一切都正常进行,对于这件事,家里人什么也没有再提。从此以后,每次家里人看这段家庭录像的时候,他都跑到一边,他对这段录像不感兴趣。

当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假期完了以后,家人又看这段录像,他也在场,这时他说:“你还记得吗,妈妈,当我小的时候,我不愿意相信这就是自己。”这个例子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实际情况总是这样:孩子并不知道他自己。

正是因此,当孩子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宝宝的时候,他/她很高兴:“嗯,就像一个我们在公共花园里看到的宝宝一样。”在没有大人的情况下,小孩子将走向镜子,自然地撞到鼻子,并感到(鼻子)很凉,他/她会对这一让他/她认识到这就是自己的体验感到着迷,尤其是如果母亲过来的话,就会让他/她想到,这一形象就和那些在公共花园里的孩子(和他们母亲在一起的形象)一样。另外,如果这个孩子小名(或者他的大名)叫做托托,他绝不会用这个名字命名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这个孩子,他/她会说:“宝宝”。 他/她走向宝宝,而并不是走向自己的形象。是我们教会了孩子——如果我们不说“这是你”,那就更好了——“这是你的形象”,是的,这是他给出的形象,在另一边,是他自我的形象。这样孩子就开始明白,我们说的镜子里的形象,并不是完全等同于他/她将要相对地和其他人一起所设计的他/她的自我形象。

孩子们如此的紧张、惊讶和震惊,这迫使他们看自己。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为了对抗这种焦虑和奇怪的不安,孩子只能做鬼脸。他们对着镜子做鬼脸,这些可能是戏剧起源的鬼脸带给他们很多发现的乐趣,因此,我们赋予语言一些召唤性的功能,它们可以通过用词语说出来。

此外,这也就是那个我们通俗地叫做“职业微笑”的东西。我不知道在格勒诺布尔是不是这样,但是在巴黎,我们在肉店或者杂货店门口的招贴画能看到这样的口号:“接待至上”。我们看到一些带着贪婪微笑的女士迎接客人,为了让后者尽可能多地从皮夹子里掏出钱来。

这一镜中的面部与肢体语言,对于照镜子的这个人及其自我形象产生了影响,对于我们文明中的孩子而言,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重要时刻。在其他文明中,同样也是如此。通过纳喀索斯[1](Narcisse)的故事,我们知道,他对于老是重复他的话的仙女厄科[2](Echo)有点感到恶心,想要一些新的东西,就去欣赏自己(水中)的倒影,并因对自己水中形象的迷恋和爱恋而溺水而亡。

幸运的是,镜子并不会产生一些自残的,或对生活完全感到残疾无能的纳喀索斯,但是,就如同纳喀索斯的故事一样,如果没有人回答孩子,只是重复他/她所说讲的话,而不是提供一种对于他们的精神机构来说有价值的心灵的相遇,即一个与某个尊重他的个体存在,有着不同的欲望,并和他讲话的人的相遇的话,他就会这样做(自溺而亡)。

这个就是我们和宝宝一起所共有的语言的重要性,不管这个宝宝的年纪多么的小,对于大一点的孩子,也是如此:重要的是,给他/她说我们真正感受到的东西,真的东西,而不是想象的东西。

在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一个助产妇,或者因为她一天接了二十场生而感到筋疲力尽,或者她感到受够了,拖着拖鞋,而这个可怜的宝宝可能比其他宝宝多哭了几声——他可能感到焦虑——这个助产妇就对母亲说:“哦,这个宝宝啊,看着吧,她可会够您受的,这个小小公民,我的天啊”等等这些话,它们在母亲心里就打下了痕迹,不幸的是,在孩子身上,也是同样如此。但在有些情况下,仅仅是孩子被打上了痕迹,因为母亲并不知道(孩子听到了这些话),因此是孩子被这些听到的话所刻下了印痕。由于这些话是一些肯定的判断,因此它们就更加成为孩子行为的诱发因素。

孩子需要被一个有价值的人所承认,因为助产妇是一个有价值的人;是她把我们带到世界上来的;她带领我们度过人生的第一个最大的生死关头,诞生时的生死关头,它结束于对于一个完全不同的另外的空气世界的发现[3]。因此,这个人所说的话也同样是很重要的,而且由于她(助产妇)做出了一个真正的拯救行为,她的话语因此也是拯救性的。正是因为这样,应当理解为什么在正面和负面的效果的意义上,这些话是带来活力的,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她会够您受的;她将会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您没法养她”将会是母亲所听到的话。而孩子为了活下来,也应该变成这样,因为这个话语是伴随着生命、对危险的穿越以及这个智者的真理(即这个助产妇或者产婆,这个帮助完成了诞生奇迹的除父母外的第一个第三者)这些事情的。

因此应该和母亲一起工作:为什么这个女人(助产妇)的话对她来说似乎是很真实的呢?应该要追溯到母亲对这个女人的移情中去,这是因为当她来(医院)的时候,她曾经非常疲惫,而这个助产妇对她很亲切?曾经有一种正面的、或是带着矛盾情感(但主要是正面的)的移情,因为这个母亲曾经应该说是,“被托付给”了这位助产妇,后者在其话语层面上是一个带来厄运的巫婆,并且她因为自己所做的工作而感到筋疲力尽,也需要报复一下这一天她所感到的疲惫不堪。她仅仅通过这样说来报复一下:“嗯,您将会看到,他/她会够您受的,这个孩子!”这就是全部,而如果她没有这么疲劳的话,她也许本来会抱起孩子,将她交给妈妈;一切将会平静下来。谁知道呢?必须要追溯事实,当她带着好心情,来建立母亲和孩子之间这段关系的起点,为了让孩子不是被迫把助产妇的声音当作其“父亲” 的时候,她就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了。因为和妈妈在一起的第一个他者,无论我们怎么讲,都是父亲(即原初场景中的第三者)。

除了孩子的孕育者之外,助产妇是紧接着的一个人,但是对于孩子来说,她却是一个象征性的孕育者[4]。对于人际关系和最初的三角关系的生活来说,她是具有象征性意义的。当我们与孩子的工作中,明白孩子通过他/她所听到的最初的空气里的声音,来对母亲之外的另一个人产生移情,并且明白在孩子行为的感应意义上,这个声音就像所谓无所不知的父亲的声音一样,具有一个决定性的价值的时候,弗洛伊德的提议就不可思议地得到了支持。

在童话中,这些东西一直提到:女巫和仙女对孩子说些东西;但是这些我们今天也同样存在,我们能够在一些特别敏感的孩子那里看到这一点,这些孩子出了一些问题,成为(社会)边缘人物,为了试着让他们变成可以被社会所接受的人,因此这些孩子将会来看精神分析师和心理治疗师。

但是必须要追溯那些让他们变成社会所不能接受的人的那些神圣的东西,这个神圣的东西,就是有一个父亲,并且具备其个人意志。这个“父亲”曾经是其诞生之初的那个不幸的助产妇,她的话语应当是通过她接生的孩子的行为表达出来了,后者因此在其诞生时的语言的三角关系中支撑了其原初的存在现实。

就是这样,我们可以理解一切皆语言,而且,作为话语的语言,在诞生的人类心中和象征性系统中,是最能萌芽的种子。为了让语言在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的身体中得到发展,就必须要与一个和母亲的声音有联系的另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的声音产生关联才行;这另一个人并不一定意味着始终是男性的,这意味着,在他/她和母亲和第三者之间有一个重要的碰撞。

例如,一个母亲处在服丧期,比如说,她的父亲在她怀上这个孩子期间去世了。那么,在这个孩子身上,始终有作为一个不在世的人的对手这样一个印痕,这甚至可能让他/她认同于在怀孕最后几个月里母亲脑中的头号人物,而导致他/她不能接受其身体的存在,无法活着,而始终活在半梦半醒之间。

这些东西也是我们和父母们一起在他们的回忆中所发现的东西。

或者,例如,有一个孩子在诞生之前就死了。在这一未结束的哀悼中,母亲不能给这个死去的孩子以死亡的自由,而期待着一个新的孩子来替补他/她(这个死去的孩子)。她隐隐约约地希望,但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是,她希望这个重新诞生的孩子和那个死去的孩子是同一个性别的。

这个新诞生的孩子就被深深地打上一个痕迹,许多我们称为精神病的孩子就是被类似的一些情感事件打上了印痕,当我们明白这是从哪里来的时候,这些印痕才得以抹去。有时,是他们自己把它说出来,或者是那些带他们来咨询的人,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把它说出来。

我记得有一个小男孩,他直到14岁才有机会和我做精神分析。他从两岁起就进白日医院[5]了。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一个活着的漫画人物。他带着一个大袋子走来走去;他捡垃圾,在这个袋子里,有一些支票票根。他到处捡纸,并且尽可能地捡收据和支票存根。他很熟悉一些商店和批发商的垃圾桶,其中都是扔掉的档案;不管是去白日医院,还是在地铁里,他随身一直带着这个大布袋子。不重负着这些债务档案和过期票据存根,他就不能生活。

人们容忍他这一点。他也上过一点学,他并不傻。他只是有点“疯疯癫癫的”,简而言之,就是精神病。在中学里,我们不想要这样一个男孩子,他总是带着快活的微笑,同时却不断说些关于破产的事情。(比如),他会快活的走过来,说:“嗯,今天,某个大公司倒闭了。”你们看:“就是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在(精神病的)白日医院里有很多这样的人,每个人疯疯癫癫的方式都不一样。那是一个奇特的人类世界。其中的人忙于各种不同的象征性功能活动[6],互相之间并不相遇,像一个大杂烩一样,对于那些不了解他们的人来说,这是很让人着迷的,尤其是对那些懂得尊重人类的人来说,更是如此。让人着迷,这是因为每个人都有其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是这很可怕,因为这些人并不自由,而且也不知道保卫自己的个人独立自主。

因此,对于这些古怪而独特的人,如果我们不能既帮助他们留下他们自己想要的“疯疯癫癫”,也让他们学会自卫,而不是成为众人的笑柄,并且最终能够自立地生活,成为一个自由的人。我们就感到我们所有人都负有责任。

让人高兴的是,这个孩子出现了一些讨人厌的性格障碍。直到那时,除了他的家人外,他并不妨碍任何人。

这就是说,他开始用口头挑逗一些女人,和她们谈论她们的“奶子”。对每个过路的女人,他都问:“你的奶子怎么样呢?”“啊,我多么想看你的奶子!”他那时十四岁了,嗓音正在变,在街上,人们议论纷纷:“这个家伙干嘛呢?”带着他的大背包和他快活的表情,这就变得讨人厌。

然后,时不时地,他想要去摸一下这些女人袒露的胸部和肩部。因此,家人想到要(带他)做一个精神分析背景下的心理治疗。

家人把他带到白日医院单独的门诊部里来看我。我看到这个可笑的漫画人物走过来,就对他说:“这应该有一个故事在里边。”他立刻对我说:“哈!了不起!第一个觉察到这一点的人,就是您!”

他对我说:“您也有奶子吗?”我说:“当然,每个人都有,但是我是第一个感到包里有故事的人,我们也许可以说说里面的故事,而不是说我的奶子。”

“好的,那么,破产呢?”

“每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或多或少地破产,今天让我们讲点别的吧。”

他立刻对我说:“您知道,(画)一幅画,就一下全明白了。”

“嗯,好吧,为什么不呢?”

这样,带着深深的沉默,他开始画画。这幅画就在那边的(案例)资料里,但是我要向你们讲述这幅画的故事,因为没有人能猜到这幅画所揭示的东西。

他向我展示了一个怀孕的女人,大腹便便的;她在一条街上走着。这个女人的背后空中有一个像章鱼一样的东西。这是一个有点像漫画一样的画,审美上有点庸俗,但是画得非常非常好。就像孩子会在他们画的房子、树旁边写上“房子”、“树”等字一样,他写上名字和日期。“某某”(怀孕的女人的名字):我后来知道这是他母亲的名字;二十五岁;“某某(章鱼)的出生日期”按日期推算,应该十八岁了,而他自己,那时只有十四岁;“破产倒闭”的公司,总经理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在“话语”中。

因此,我对他说:“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呢?”而且,按照我始终工作的方式,(我问道):“那么你,你在哪儿呢?”

“嗯,这很明显,我们一眼就看到我了!”

“是吗?”他向我指着母亲的肚子,并且他对我说,“乳房,这不是奶子,乳房。”但是母亲她也有奶子,并且他在画中给母亲的奶子画上了胸罩。母亲是穿着衣服的,他指着这个女人的肚子,对我说:“我就是在这儿。”

“那这个是什么,这个长着一些触角,在这个女人背上像章鱼一样,将要攻击她的肚子的东西?”

“这就是那个我不想要诞生成为的东西。”

“它是谁?”

“嗯,她叫做(某某);您不认识她吗?”

“不认识。”

“她破产了,因此我就出生了。”画里是个女孩的名字,而且其出生日期比他的要早五六年。

我扪心自问:这个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是谵妄!我说道:“请你允许我见你的父母,因为我一点也没明白你的故事,它看上去像是你的……但是,因为我们试着一起工作,为了让你变得不那么可笑,并能够继续你的学业,如果你继续在街上玩你那套把戏的话,警察就会把你抓起来,因为那些路过的女人们并不想让你脱她们的衣服,来看看她们的奶子是否还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将会见见你的父母。”——“好的!”

我最后知道,母亲从未在医院里讲过,实际上,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女孩子(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名字就是这个被转移到画里的章鱼身上的名字,那个女孩子是在十八个月的时候,因为一场幼儿疾病(而死去的),那时她正怀着孩子(第二个孩子)两个月。她完全没有服丧,并且自己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她对我讲:“我因为另一个孩子将要诞生而感到非常安慰。而且想着这个也是个女孩,就像是头一个一样。我完全感到很安慰,只有我的丈夫继续为孩子服丧。我对他说:‘但是,我们将会因老二的诞生而感到安慰。’”“但是我的丈夫,很奇怪,他一直很遗憾失去老大。我不一样。我的儿子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呢!我不明白,我从未对他提起过这件事,从未对他说‘去给你(大)姐姐扫扫墓’。啊!有可能说过这句话。”

在(个人)档案,她提到她曾经有过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女孩子,小的就是这个男孩子。她从未讲过这个死了的孩子。当她讲到这里,她说:“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从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起,我就不再为第一个孩子服丧了,我以为,我已经忘记她了,在那时,我的丈夫对我说:‘听着,我正在慢慢好起来,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有时家里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还保持着你的悲伤。但是,你知道,即使我感觉好多了,这个孩子不应当完全替代第一个孩子;对我来说,那个小女孩还活着,但是我没有那么痛苦了,你也会好起来的。’”

我想,这个父亲,对(妻子)的第三次怀孕感到一点安慰,特别是当他看到这是一个男孩子的时候,他就非常高兴,就像那些已经有两个女儿,又得了一个儿子的父亲一样。

因此,这个孩子就处在母亲对于这个他所不认识的、在家里未被命名的大姐姐的哀悼当中,他把她当作一个黑章鱼,她猛烈地攻击,但是没有成功,计划也破产了,因为他最终还是诞生了。通过这幅画所讲述的他的故事,就是这样。

这就是一个从出生起就很艰难的孩子。尽管他小学的成绩足够好,他还是因为在学校的边缘位置和奇怪行为而被退学了。然后,到了青春期,他处在“乳房”(里面的乳房、外面的乳房)的问题中。他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后者处在这样的一些问题里,一边抱着他,一边(无意识地)想着她死去的女孩子。也许是应该死去,或者变成女孩子才能被爱。那么,怎么才能既活着又死去呢?他随身携带的债务清单就是从这些地方来的,同时,总经理做了破产。破产,就是像他所讲述的,这个死去的孩子的计划破产了,并且他抵御住了死亡的力量。事实上,他经历着他的俄狄浦斯期,当母亲抱着他的时候,他和一个对于母亲来说很重要的人竞争着。这就是那个母亲刚刚开始(还未完成)哀悼的女孩子。

“父亲”并不总是亲生父亲,也不总是那个母亲的伴侣。而是一个占据着那个怀孕的母亲的思想的人,和扮演象征性角色的第三者,也就是说,那个处在母子二元关系中的父亲。

对应于一般的儿童变成为一个负责的个体的正常发展而言,这个第三者支撑了他以一种完全扭曲的方式来发展。

我们精神分析家的工作就在这里,就是去解码一种这样的语言,它干扰了进入话语之前的孩子的语言-身体发展的一致。

如果应该很早就对那些早期紊乱的孩子进行治疗的话,就应该对宝宝讲那些他/她曾经承载的悲剧。从我们用话语向一个孩子讲这些干扰了他/她和他/她母亲,或者他/她和他/她自己的关系的东西的时候开始,我们就能预防一个糟糕生活状态的恶化,有的时候,我们甚至能够避免进入到这种恶化状态。


(未完待续)

[1] 源于古希腊神话美少年纳喀索斯(Narcisse,水仙花,自恋者)的故事,美少年纳喀索斯有一天在水中发现了自己的影子,然而却不知那就是他本人,爱慕不己、难以自拔,终于有一天他赴水求欢溺水死亡,死后化为水仙花。——译者注
[2] 在古希腊故事里,厄科(Echo,回声)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仙女。她喜欢高山和森林,终日里流连于山林之间。她有一个毛病,就是特别爱说话,不论谁在讲话,她都要插进去说上几句。有一次宙斯来到树林里同仙女们游玩,被神后赫拉发现了,便到树林里来寻找。厄科惟恐赫拉找到,便故意地缠住赫拉唠叨个没完没了,这样,仙女们便赢得了时间,一个个从宙斯身边跑掉了。赫拉得知实情以后非常生气,便对厄科说道:“因为你的舌头欺骗了我,你将永远失去讲话的权利。我只给你留下一种本领,就是跟在别人之后不断的重复别人说过的最后几个字。”——译者注
[3] 胎儿在母亲腹中是生活在液态的环境中的,故有这里的“一个完全不同的另外的空气世界”之说。——译者注
[4] 父母首先是生物性的孕育者,当然也是象征性的孕育者。——译者注
[5] 法国的一种医院,病人在其中受到治疗,但并不过夜。这里应该指的是白日精神病院。——译者注
[6] 即说各种不同的胡话。——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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