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马印是古代官方用于烙马的专用印,属于官印一类。烙马印特征鲜明,独具风格,在篆刻艺术中占有一席之地。据文物考证和文献记载,自战国以来,各代都有烙马用印。
然而,烙马印传世较少,其中战国“日庚都萃车马”印,汉代“灵丘骑马”印最为知名。烙马印一般形制巨大,印面布局舒展开阔,跌宕多姿,挪让变化极富神韵,字体笔画苍浑古朴,体势奇特恣肆,具有较高的艺术审美价值,历来为金石家、篆刻家所重。
战国“日庚都萃车马”印
“日庚都萃车马”印痕
战国“日庚都萃车马”烙马印,纵7cm,横7cm,朱文,铁质,四边有铜墙。印钮上部有方孔可纳木柄,为烙马方便而设。
据考“日庚都”为燕国都邑名,“萃车”即副车,印文“日庚都萃车马”是指日庚都官署副车所用的马。柯昌济《金文分域编》载:“日庚都萃车马玺,光绪十八年出土潍县。王文敏(即晚清金石学家王懿荣)以百五十金得之,方二寸二分,四边作铜墙……疑古钤马印。”万印楼主人陈介祺曾收藏此印,编入《十钟山房印举》,后流散日本,现藏于日本藤本有邻馆。
此印文字古奥深邃,构图欹侧错落,印面空灵变幻。看似毫不经意,任其自然,实则匠心独运,出奇制胜。其虚实相映,开合有势,动静相宜,妙趣横生。有虚实、俯仰、避让、顾盼、敛纵、方圆、离合、飞动之势,奇肆纵逸,耐人寻味。
印面六字,左右各三字分列两行,呈“U”形排布,极具视角冲击力。上部四字倚侧两边,中间大块留白。“马”“都”两字作局部夸张,连成一气,构成稳固基座,上下疏密形成强烈对比。全印布局恣纵错落,揖让多姿,镌刻苍劲古茂,气势雄阔而韵致内含。文字古奥夸张变形,笔画轻重粗细变化多姿,苍劲深厚,气脉贯注而又次序安闲,全印绝无怒笔张扬而气势雄强朴茂。初观夺人心魄,细品气韵隽永。
汉代“灵丘骑马”烙马印痕
汉代“灵丘骑马”烙马印,纵6.9cm,横6.7cm,朱文,铜质,上部呈方筒形,可纳木柄。
《五镫精舍印话》载:“上虞罗氏所藏,载于《贞松堂集古遗文》。”据考,“灵丘”为古地名,西汉置灵丘古县邑,在今山西省东南,传战国赵武灵王葬于此而得名。“骑马”为秦置官职,《汉书·百官公卿表》(第七·上)曰:“太仆,秦官,掌舆马,有两丞。属官有大(太)厩、未央、家马三令,各五丞一尉。又车府、路軨、骑马、骏马四令丞。”
“灵丘骑马”印相比于“日庚都萃车马”印,印文、布局均有较大的变比,独具浓郁的汉印风格。印面空灵,四字布局均衡规整,舒展开阔,字体笔画苍深古朴,书体接近当时流行的汉隶。
“曲革”印痕
“邞骀”印
“曲革”印纵7.2cm,横7.1cm,印文中“曲”亦为古地名,有专家认为这是皮革上所用烙印。“邞骀”印纵7.7cm,横7.5cm,印文中“邞”为古县名,在今山东胶州市西南和诸城市东,“骀”指劣马。两印均为西汉之物,均曾为陈介祺所藏,收录于光绪九年辑《十钟山房印举》(上海朵云轩藏本),两印现藏故宫博物院。印文均取横式,作朱文,无边栏,印蜕文字笔画平直,章法匀称,篆构已见汉印文字特点。
“常骑”印痕
“遒侯骑马”印
“常骑”印纵7cm,横7cm,印文中“常”疑为地名,“骑”指官职。“遒侯骑马”印纵7cm,横7cm。此印有确切纪年可考,《汉书·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载景帝中元三年封陆疆为遒侯,传二世凡60年。两印现藏上海博物馆。
“夏骑”印
“夏骑”印痕
“夏骑”烙马印,是目前所见的第七方烙马印。此青铜印为西汉之物,纵8.5cm、横7.2cm、通高6.5cm,重530克。此印收录2009年西泠印社出版社《大风堂古印举·孙家潭藏古玺印杂记》,编号五A。
印面略呈长方形,朱文竖排,无边栏,印体巨大,印钮中空可纳木。印文中“夏”字竖长、形体较大,“骑”字矮扁,字口凹凸如壁立。两字结构中多以横笔取势,笔画平直,结构均等,具备典型汉印文字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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