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都》：庄之蝶理直气壮说：”你说我们干啥去了，你要不知道，我跟你说，我们去马路上当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睡觉了，和她去又她家，当着周敏的面睡觉了。”牛月清说：“声说得那么高是吵架吗？”庄之蝶声更高了说：“你就是来吵架嘛，你让柳月来说嘛。”牛月清质疑庄之蝶和唐宛儿刚才出去干嘛了，庄之蝶死咬着好像自己多占理一样，先从气势上压倒牛月清。牛月清只能选择相信他的鬼话，末了不忘警告庄之蝶：“为了你的生活 、身体、事业、前途、我是啥苦啥累都能吃得受得。但我不能容忍你在外面胡搞。你和景雪荫当年相好，我从没说过你吧……”牛月清七七八八又翻出男人旧情帐，再三警告：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贪图钱财、地位、权势和只管自己的坏女人。我就不允许你让她们勾引了。”牛月清是标准的中年妇女，标准的妻子说辞，虽然她怀疑，但毕竟没有抓到实锤。男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牛月清也只能猜忌，她吃完饭逼着庄之蝶承认和唐宛儿啥时相好的，好多久了，好到什么程度，亲嘴了还是做，爱了？在哪做的？怎样做的？任凭她怎么刨根问底，庄之蝶就是不作声，一个字不说，她能奈何？她又开始从结婚说起，为了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有多辛苦。这么多年，庄之蝶没有陪她看过一场电影，逛过一次街，就算逢年过节周末周天也没有。这个家里，她硬是活成了女汉子。买煤，买面洗衣做饭，他从没动过手。她为了张罗吃穿照应来家里的客人。她不是经济不独立的家庭妇女，相反，她有单位有工作，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家为了庄之蝶，把工作不当回事，甚至自己的亲娘也冷落在一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活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任凭牛月清在喋喋不休地数落诉苦，她怎样对这个家倾尽全部的付出，怎样劳苦功高。庄之蝶哑巴一样一字不吭。沉默是最大的反抗，更是一种无视。当一个男人还爱女人的时候，女人说这些，他会感激感动感恩。但当男人已不爱女人的时候，女人说这些，男人只会反感。因为你所有的付出都是你心甘情愿，男人也享受得理所当然。他从不认为女人是为了照顾他照顾家才变成这样子的。
牛月清爱庄之蝶不，爱，老母亲一样的全方位的爱。为了男人为也家，她甚至爱得没有了自己。男人就是她的天与地，是她生命里的全部。可庄之蝶在外面从没有消停过。有人总结婚姻里的不尊重有三种：1，言语式不尊重；2行动式不尊重；3态度式不尊重。无视和敷衍是态度式不尊重的一种。也是对女人最大的不尊重。她怒了，一迭声问：“你还是用不吭声来应付我吗？你以为这么不吭声就过去了？以前你这么待我，我饶过你一次又一次。这次可不行了。你得说出个一二三来。你说呀，你得给我说个明白。”妻子发现老公出轨时，你跟他吵，他跟你解释，对打，或许还有一丝丝的在意和存在感。但他选择了沉默和睡觉。无视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贬低，才是最深的伤害。女人絮叨着说上一列车，任凭你委屈成河，他视而不见无动于衷。他不跟你解释，因为他认为没必要，你也不值得他解释半分。也可以这样理解，他的事情你无权过问。他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他就拿你当空气。无视才是最大的不尊重。比起暴力，婚姻里的冷暴力才是最伤人无形的。庄之蝶对付牛月清的办法，就是无视，有时，无视甚至比不爱更无情。只要抓不到实锤，就算抓到实锤，他会说逢场作戏，身不由已，总之，不利于他的事，一个字也不会承认。网上看过一个文章名字叫《出轨，打死也不能承认》，里面写道：打死也不能说是自己的错，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被逼急了，恼羞成怒倒打一耙才是上上策。这样才能混淆视听变被动为说动。男人若被女人捉奸在床，也要满脸无辜说自己醉得不省人事。庄之蝶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的妻子的。他一个字不承认，也不理牛月清，自己竟然睡着了。牛月清抓了他的衣领用力摇晃，骂道：“你瞌睡了，你竟然瞌睡了？你就这么不把我当人，我给你当的是什么老婆？是猫儿是狗儿，你也不会这么不理不踩就瞌睡了？庄之蝶忽地坐起来，抖擞开牛月清，下床去书房了。牛月清又跟去了书房……男人出轨，出得理直气壮，哪来的底气？庄之蝶在这一点上拿捏得牛月清死死的。他知道她不会怎他怎么样，所以他才会堂而皇之把唐宛儿带家里来鬼混。他也是出色的时间管理大师，背着那半聋的老娘，支出柳月，和唐宛儿偷渡。被柳月发现时，干脆拉她一起入巷。这样柳月就不会出卖他和唐宛儿。“女人一旦有了喜欢的男人，便会痴心地迷上这个男人。男人有了喜欢的女人，却同时还会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出轨，和家里的黄脸婆，母老虎贤惠不贤惠关系不大。老婆贤惠男人也会出轨，老婆不贤惠，男人更会出轨。经年累月吃一样饭菜，时间久了都会腻味。爬墙摘红杏，一颗一个味，颗颗不同。再说，外面那些女人，哪一个都是心甘情愿往上贴的。那么庄之蝶爱那些莺莺燕燕们吗？庄之蝶爱谁？唐宛儿？景雪荫？阿灿？柳月？汪希泯老婆？否！只要喜欢他向他示爱的主动投怀入抱的他都爱。换句话说，像他这类人，一般谁都不爱，他最爱的人只有自己。庄之蝶在牛月清操持的平稳安定的家庭环境里，肆无忌惮地游走在不同的女人之间，他玩得太花，一度甚至忽略或忘记了妻子的存在。牛月清是典型的贤妻，半生以当好庄夫人为自己的事业。她甚至时常为没给庄之蝶添上一儿半女而自责和愧疚。爱男人，爱得没了自己，到头来却被男人各种花样背叛。张爱玲说：婚姻是那袭华丽的袍子，爬满了虱子。有些人的婚姻，表面上看还很华丽，不过只是还没有掀起来看吧。庄之蝶在出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远得已经无法再回头。人到中年的婚姻不过是一张契约，围城里的男女抗着自己的责任，共同在一个屋檐下搭伙过日子。多少婚姻还在，但爱情没了。彼此间不再欣赏对方，不再爱对方，不认可对方的生活方式……无论男女在婚姻里的价值感和归属感越来越低，外面的人稍加关心，男人就会义无反顾，女人便会飞蛾扑火。当婚姻的大厦被抽掉爱的根基时，婚姻便变得岌岌可危。若非还有道德理智责任老人孩子等这些客观因素拖拽着，你们说，男人跑得快 ，还是女人跑得快？一般无爱的婚姻，大多也会无性，还圈禁在一个屋檐下，一起过柴米油盐的日子，各种内耗，彼此互相摧残。《肖申克的救赎》里面有这样一段话：任何一个你不喜欢又离不开的地方，任何一种你不喜欢又摆脱不了的生活，就是监狱。如果你感到痛苦和不自由，希望你心里永远有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焰，不要麻木，不要被同化”。总之，婚姻是座没有出口的围城，结局大多相似，墙外面躺着悲哀，墙里面藏着无奈，只有撞过墙的人,才懂个中滋味。贾平凹的书，无论《废都》还是《暂坐》抛开那些七七八八的糟粕东西不谈，单说大师笔下的人性，还是刻画得淋漓尽致的。喜欢的宝宝戳文中商品卡即可带走！
作者简介：柳七公子，另用笔名柳如眉，山东省作协会员，已出版作品《萧何的奋斗笔记》《待我相思放下，许你浪迹天涯》《最美流年遇见最美古诗词》《一宵冷雨，半世浮萍：纳兰容若词传》等作品。喜欢我的文，欢迎点赞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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