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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得主《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文:拯救濒危的医师科学家
美国现代医药取得的成就与一大批医师科学家密不可分,他们经过系统的临床医学训练,获得医学博士学位,但随后的职业生涯用可观的甚至全部时间从事科研。然而,医师科学家作为一个群体,近年来却岌岌可危。

2019年8月1日,6位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美国医师科学家——包括2012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Robert Lefkowitz和Brian Kobilka师徒二人——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观点栏目撰文,分析了医师科学家数量逐年递减的原因,并给出了振兴该职业的建议(N Engl J Med 381;5:399-402)。

在此,我们发布这篇观点的全文翻译。虽然中美国情不同,但该文或可为我国方兴未艾的医师科学家计划带来启示。
拯救濒危的医师科学家——一项加速推进医学突破的计划
Saving the Endangered Physician-Scientist — A Plan for Accelerating Medical Breakthroughs

Mukesh K. Jain, M.D., Vivian G. Cheung, M.D., Paul J. Utz, M.D., Brian K. Kobilka, M.D., Tadataka Yamada, M.D., and Robert Lefkowitz, M.D.

1968年7月1日,在越南战争最激烈的时候,四名几乎没有或完全没有科研背景的年轻医生来到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报到,开始作为美国公共卫生署(USPHS)军官履行兵役。这段为期2年的经历促使四人将科研纳入其医生职业规划。

他们之后取得的成就包括:发现癌基因;开展最终促使他汀类药物研发成功的研究;发现一个受体家族,而美国FDA目前批准的所有药物中,有1/3以该受体家族作为靶点;锦上添花的是他们还获得了四项诺贝尔奖这四位医师科学家是Harold Varmus、Michael Brown、Joseph Goldstein以及本文作者之一Robert Lefkowitz,他们的努力将永远改变科学和医学。

医师科学家一直是生物医学研究的推动力,在私立机构和公共部门都做出了广泛贡献。他们的研究使我们能够理解疾病机制,并且开发出令当前医疗实践成为可能的疗法、设备和技术。医师科学家在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中占37%,并且有多位化学奖得主。在行业和政府领导者中,拥有医学博士学位的比例很高,十大制药公司的首席科学官和NIH研究所的主管约70%拥有医学博士学位。

然而,过去40年间,从事科研的美国医生比例已经从20世纪80年代时的峰值4.7%下降至今天的1.5%左右[1,2]。造成这一趋势的原因有很多,表1列出了其中一部分。由于这些变化,有抱负的年轻医师科学家认为将科研和临床相结合的职业生涯是不可能实现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放弃这条职业道路,受训医生失去了榜样,因而更加剧了这一问题。

表1. 导致医师科学家人数减少的因素

如今人口逐渐老龄化,传染病传播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广,因而我们尤其需要医疗领域的创新,但医师科学家人数减少却恰恰发生在这个时候。许多疾病的起源和进程仍然不明,而精准医学如果要造福患者,必须有同时具备基础生物学和临床医学专业知识的医师科学家。

已经有过很多文章讨论医师科学家人数减少的问题。我们认为这些文章未能充分表达问题的紧迫性,我们现在必须采取行动。越南战争时期在NIH和美国CDC等科研机构服务,从而可以在美国本土服役的USPHS军官被称为“黄色贝雷帽”,这一项目取得成功的秘诀是什么[4]?就像大多数成功案例一样,创新来源于将聪明而积极的人放在为其提供支持的环境中,从而让他们能够提出尖锐问题,追寻难题答案。

我们已经制定了多层面策略来支持新一代医师科学家。我们迈出这一计划的第一步之后,希望获得医学界和科学界的更广泛支持。

医生在接受培训的过程中有几个时间点可以发展其科研生涯。科研兴趣的最初推动力往往是医学院期间密集的基础科学课程以及各种科研机会,包括正式的医学科学家培训计划(MSTP)和沉浸式研究经历。虽然MSTP是一种常见途径,但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HHMI)、NIH和萨尔诺夫心血管研究基金会(Sarnoff Cardiovascular Research Foundation)等支持的一年全职科研项目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5]。

然而,获得一年全职科研项目的机会有限,而且最近由于HHMI项目的暂停而进一步减少。我们支持继续实施并扩大这类项目,从而增加进入医师科学家职业道路的学生人数。

有抱负的医师科学家完成住院医师和专科医师培训后将面临这一关键时刻。在上述强化临床培训期间,年轻医师发现了医学领域需要解决的挑战。如果这些年轻医师接受导师培训,并通过严谨的科学探索解决上述挑战,这将帮助其具体认同医师科学家的身份,而这是持续致力于双重职业道路的基础。

下一个阶段是独立的低年资研究者。在这个影响深远的阶段,以创新为使命的职业生涯得到巩固。年轻的医师科学家可能会做出改变医疗实践的根本性发现,为慢性病找到新的治疗方法,或开发出挽救生命的技术。

然而,这也是一个特别脆弱的时期,有大量医师科学家是在这一时期流失。在个人层面,年轻的医师科学家必须开始偿还他们在接受医学教育期间累积的高额学生贷款,而且许多人的家庭责任越来越重,而家庭责任仍然对女性医生构成严重障碍。在专业层面,由于缺乏持续、强有力的科研支持以及缺乏得到保障的科研时间,年轻医师科学家的雄心壮志被逐渐消磨。

这些现实问题可能促使年轻的医师科学家追求挑战性较小的研究课题,并最终失去动力,离开科研领域。为了消除这些障碍,对于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和资源研究关键问题的研究者,学术机构可以提供支持。目标是改变学术文化,在目前往往将年轻研究者边缘化的资助环境中,为他们提供一份有工作保障且激动人心的职业以及一个获得成功的机会,从而让学术研究再次具有吸引力。

医疗系统的繁重工作使各机构越来越难以支持科研工作。让任何单一机构来解决医师科学家面临的挑战都会令其望而却步,例如那些与薪酬和晋升相关的挑战。我们建议,作为对医学未来的投入,学术医疗中心可建立一个为医师科学家提供支持的全国性网络。各机构可建立医师科学家办公室,并由决心激励和支持年轻的医师科学家、为科研创造出培育环境,并且富有远见的教授担任领导者,从而推动创造新一代转化医学和临床实践。

这些努力推动医生开展科研,从而解决棘手医疗问题的领导者将改变医学的发展轨迹,并改善公众健康。表2列出了针对医师科学家人数减少这一问题的其他可能的解决方案。

表2. 医师科学家人数减少的建议解决方案

要解决当前和未来的健康挑战,重振医师科学家队伍至关重要。我们最近成立了一个501(c)(3)非盈利组织,即医师科学家支持基金会,其使命是支持那些将做出改善人类健康的根本性发现的科学家,从而建立可持续和多样化的医师科学家队伍。

我们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希望您在扩大医师科学家队伍这一问题上与我们感受到相同的紧迫性。越南战争时期,NIH开启了生物医学研究的黄金时代,造就了整整一代的医师科学家领袖,他们的工作从整体上改变了我们对疾病的预防和治疗方式。通过共同努力,我们可以培养和支持新一代有才华的医师科学家,从而开创一个新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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